“原因和簡單,因爲女孩兒希望那個叫秦山的男人會赢,他就一定能赢。”
聽到肖月舞的話,雪無嫣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微微一笑,她終于直到她的寶貝兒子秦關西爲什麽會對眼前這個女孩子如此鍾情了。
“沒錯,秦山的确赢了,而且赢得徹徹底底。”雪無嫣說着,眼神飄忽,記憶又回到樂了二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中,隻是語調卻是有點苦澀的說道:“秦山本來就是武學奇才,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武學高手了,家傳的焚天火更是用的爐火純青,那殘劍雖說是萬劍門年輕翹楚,但是論實力來說還不是秦山的對手。”
“殘劍同樣身爲年輕一輩的高手,自然妒忌秦山的武藝,再加上之前他早就對秦山和女孩兒的事懷恨在心,所以在比武之時殘劍就暗藏殺心,在他師門傳下來的太阿神劍的劍鋒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肖月舞聽到這兒,了然的點點頭,道:“同是青年人,血氣方剛,那個叫殘劍的又是心胸狹窄,自然不會放過秦山,多行不義必自斃,殘劍暗藏禍心,下場必定不會很好。”
“是啊。”雪無嫣點點頭,又是苦笑道:“殘劍本來劍上荼毒本來不就是無恥下流的做法,他本意是想一劍刺傷秦傷,然後把他殺了,誰曾想擂台之上,拳腳無情刀槍無眼,秦山實力本來就高過殘劍,出手之時一時大意居然把殘劍手中的太阿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在了殘劍的身上,那劍本來就有劇毒,殘劍凡夫俗子,怎麽能擋住那那見血封喉的劇毒,在衆目睽睽之下,殘劍吐血倒地而亡。”
“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肖月舞眼神冷漠,絲毫沒爲殘劍的死感到一絲憐憫,殘劍在比武之時劍上塗毒,本來就是下流自己的招式,死在自己的劍下,實在是自食苦果。
“殘劍那厮的确該死。”雪無嫣聽到肖月舞的話,認同的點點頭又道:“雖然殘劍行事下流,死有餘辜,但是他死了,秦山就有大麻煩了,殘劍是萬劍門大長老劍聖的獨孫,劍聖平時把殘劍當成是掌上明珠一樣開呆看待,殘劍死在秦山的手上,劍聖勢必要殺了秦山報仇。”
“劍聖是萬劍門大長老,在二十幾年前,他更是号稱武林第一高手,實力深不可測,比武之後,劍上雖然礙于萬劍門的規矩沒對秦山下手,不過等華山論劍結束後,衆人紛紛下山的時候,劍聖爲報血仇還是出手了。”
說着,雪無嫣臉上又是露出了心有餘悸的表情,道:“二十年前,劍聖被傳說是武林第一高手,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在衆人秦山雖然是年青一代的翹楚,但是和劍聖這樣成名甚久的武林前輩相比,實力還是相去甚遠,所以一下上,秦山就攜着那女孩兒拼命地逃離華山。”
“劍聖既然已經動了殺心,自然不會放過他的殺孫仇人,在秦山和那女孩兒下山沒多久,就被劍聖給追到了,劍聖上來出手便是狠招,直取秦山姓名,就在大家都認爲秦山必死無疑的時候,誰能想到秦山居然挺身和劍聖戰在了一起,那場戰鬥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一個是年青一代的天才,一個是成名甚久的萬劍門長老,一老一少,交手數十招,少年居然絲毫不漏下風。”
“真是英雄!”肖月舞由衷的誇贊了一句,她雖然沒有清楚的見到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但是從雪無嫣的話語中還是能夠感受到秦山那以弱勝強,依少抗老的霸氣。
“對,秦山是全天下當之無愧的真英雄。”雪無嫣的臉上閃過一道驕傲的神色,道:“按照年齡來說,秦山和劍聖相去甚遠,修爲也差距很大,但即使是這樣,在強敵來臨之時,秦山還是挺身而戰,戰過百招,秦山還是不敵劍聖,胸前中了劍聖一劍,受傷之時,秦山使出了家傳的焚天火逼退了劍聖,燒掉了他下巴的白胡子,也逼得劍聖沒辦法再追下去了。”
“一戰成名,自從秦山在華山一戰之後,天下群豪都知道了有一個年輕人能和劍聖對坑百招而不敗,不過,怒氣沖天的劍聖回到萬劍門之後便發誓,以後萬劍門,和秦家生死不休,萬劍門徒子徒孫,見秦家人,必殺之。”
“哎,其實故事說到這裏,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雪無嫣深深的歎了口氣,見肖月舞聚精會神的望着她,含笑說道:“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個故事裏的那個女孩兒是誰了吧。”
“那個女孩兒是你吧,而秦山,應該是你的愛人。”
其實在雪無嫣開口的時候肖月舞就想到了,這時她自己的故事,因爲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在叙述故事的時候才會這麽真情流露。
雪無嫣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應該也猜到了吧,其實我就是秦關西的媽媽,秦山,就是秦關西的爸爸,秦關西,是關外秦家的長子長孫,秦家唯一的繼承人。”
雖然肖月舞心中早就懷疑雪無嫣的身份,不過當雪無嫣親口告訴她的時候肖月舞臉上還是閃過一道異色,忙恭恭敬敬的點頭,道:“雪姨,您好。”
“不必這麽客氣的。”雪無嫣呵呵一笑,慈愛的看了一眼肖月舞,道:“咱們都是一家人,關西那小子能夠遇到你這樣冰雪聰明的女孩兒,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遇見秦關西,才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肖月舞說着嘴角帶着一絲幸福的笑容,道:“沒有秦關西,就沒有現在的我,我愛他。”
說着,肖月舞把怎麽認識秦關西,秦關西怎麽幫她解圍,她和秦關西又是怎麽相愛的,一一都告訴了雪無嫣。
在肖月舞心裏,雪無嫣既然是秦關西的母親,也就是她肖月舞的母親,秦關西的親人就是她的親人。
在親人面前,肖月舞沒有隐瞞,把和秦關西相處的每一件小事都告訴了雪無嫣。
雪還在紛紛繞繞的下着,木屋門外,雪無嫣津津有味的聽肖月舞在講述着關于秦關西一切,許久不見兒子,雪無嫣幾乎每天都在思念着秦關西,現在聽肖月舞講着秦關西,雪無嫣仿佛看到了秦關西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兩行淚水,不由得從雪無嫣的眼角滑落,這是幸福的淚水,她想念她的兒子。
半晌,肖月舞停住樂,見雪無嫣眼眶處的淚水,不知怎麽的她心裏也是一酸,忙挽起衣角擦拭了下雪無嫣的淚水,輕聲道:“雪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嗯。”雪無嫣強自一笑,收起了心中悲傷的情緒,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問道:“你想問什麽?”
肖月舞抿了抿嘴唇,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道:“雪姨,我和秦關西也認識幾年了,可是在這幾年裏,他卻對你和秦叔叔隻字未提,這是爲什麽?是害怕萬劍門嗎?”
母子情深,一個兒子,幾年未見自己的父母,心中的痛楚自然是不言而喻,肖月舞想知道他們爲什麽不能生活在一起,享受人倫之樂。
聯想到剛才雪無嫣說的萬劍門和秦山結仇一事情,肖月舞心中暗暗猜測是秦山和雪無嫣夫婦爲了保護秦關西,讓他隐姓埋名健健康康的過一輩子,誰知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秦關西這樣的人中豪傑豈會在茫茫人海中碌碌無爲?
雪無嫣見肖月舞沉吟着不說話,對肖月舞心中的想法也是猜到了八分,雪無嫣淺笑着搖搖頭道:“你說的,是也不是,其實在最初,我和你秦叔經常搬家,一是爲了躲避萬劍門的追殺,二是爲了不想給我們各自的家族師門添麻煩。”
說到這兒的時候,雪無嫣突然頓住了,臉上顯現出悲傷的神色輕歎了口氣,道:“萬劍門欺人太甚,當年我師妹無意中介入此事,卻被萬劍門的人打成重傷,已經躺在病榻上二十年了,在我心裏,我一直覺着對不起我師妹,對不起師門,要不是我,我們雪山派也不會和萬劍門結仇,師妹也不會.....”
幾滴淚水,又從雪無嫣的眼眶掉落下來,她心中愧疚,要是能夠選擇的話,雪無嫣甯願躺在病床上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師妹,想想一個花季少女,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卻隻能在病床上度過終生,對一個人來說是個多麽大的打擊啊。
“雪姨,這事也不怨你,都是萬劍門的錯,這個仇,要算在萬劍門的頭上。”肖月舞又是安慰了一句,說着,她心中還是有些疑問,看了看四周的木屋,道:“雪姨,你不是說你和秦叔隐姓埋名不願給師門招來禍端嗎,怎麽現在你又回到師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