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轟隆。”
兩個不知是死是活的身體從虛空中摔下來,摔在了還在火拼的小弟們中間,而被這聲音驚醒的小弟們終于想起來了自己還是在火拼,手上的砍刀又是不要命的向着對面的敵人身上砍去。
“大哥,快快快,殺過去,保護大哥。”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擊穿了一個飛鷹幫幫衆的頭顱,随着這一聲槍響,突然間一陣爆豆似的槍聲響起來。
飛鷹幫的小弟真沒想到本來還拿着砍刀拼的好好的,突然這幫大秦幫的人竟然從身後蹦出一幫抱着步槍的黑衣大漢,還沒等他們找地方躲避就被掃射成了篩子。
“怎麽,怎麽可能?”
當看到數百人抱着步槍從側面沖過來的時候,鐵遊夏的臉色就變成了一片死黑,這幫人不是去看場子了嗎?這些槍不是用來保護地盤了嗎?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他想知道爲什麽?
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飛鷹幫的小弟們就一排排的的倒在了血泊裏,槍械的威力自然是不用說的,一輪掃射完全把戰場的局勢逆轉了過來。
“撲...”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秦關西萎靡的睜開眼睛,在李青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本來是想站起來的,無奈身上的傷太重了,剛剛擡起的腳就是一軟,又是癱倒在了地上。
離他不遠處的張恨水同樣也好不哪裏去,伸手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麽用力虛弱的身體也支撐不起來他了。
一雙眼睛。
寫滿了驚恐。
這是他第一次受傷,受這麽重的傷。
“把他們倆帶過來。”
飛鷹幫的小弟,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張恨水和鐵遊夏,一個倒在地上,一個坐在輪椅上,根本沒有任何人阻攔,李浩天就把他倆押到了秦關西面前。
用盡全身的力氣,秦關西坐正了身子,嘴角帶着一抹笑,但是笑是血色的,帶着恐怖。
“秦關西,輸在你手裏,我認了,隻是臨死之前我隻有一個疑問。”
“你的那些兄弟不都在那些場子裏嗎?槍應該也在那兒,你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把他們調過來的?”
這是鐵遊夏最後一個心願,他真的想知道自己輸在了什麽地方,秦關西要是不說的話他真的會死不瞑目的。
秦關西笑着搖了搖頭,看着鐵遊夏的眼神帶着可憐,“誰告訴你我派小弟們去占場子了?全都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那,我的人,看到的那些人,那些槍你怎麽解釋?”
“傻。”
秦關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得意道:“很簡單啊,我就打了一個電話,就給喬四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你的場子他可以沒事帶着他的手下們随便去玩,隻要有人敢鬧事随便打,所以,你們打的,你們看到的,隻是天京軍區的兵罷了。”
說着秦關西看着鐵遊夏死灰的臉繼續道:“我還要恭喜你呢,連軍區的士兵都敢打,我都沒這個本事。”
鐵遊夏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的不冤枉,他真的沒想到秦關西會給他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也沒想到秦關西竟然和喬家的那個小霸王有交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算計,隻不過他算計的不周全,輸了,也就輸了,沒有理由解釋。
“呵呵,秦關西,現在我真是有點佩服你了。”
鐵遊夏說着轉着輪椅晃到了秦關西身前,道:“現在,我們倆落在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随便吧。”
癱倒在地上,一直爬不起來的張恨水聽到鐵遊夏的話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狂傲,即使他武功再好,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怕死,就畏懼死亡。
“不過,我也覺得你殺不了我。”
“哦,是嗎?那就看看呗。”
休息了半晌,秦關西天生的自愈異能讓他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有些晃晃悠悠,但是站起來的秦關西現在在張恨水的眼裏就像是個怪物一般,秦關西剛才受了什麽傷他心裏清楚,怎麽可能就在短短的時間就恢複了?!
“鹿盧劍。”
一聲劍吟,鹿盧劍瞬間出現在秦關西的手上,發出一道利芒,秦關西劍尖指向了鐵遊夏的喉頭,帶着戲谑的語氣問道:“那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殺了你呢?”
“秦關西,你快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鐵遊夏笑了,看了臉色有些陰沉的秦關西一眼,嘲弄道:“我說了,你殺不了我。”
秦關西手上的鹿盧劍依舊頂在鐵遊夏的喉頭,看着帶着一幫人出現的夏雨,秦關西臉色有些不好看。
“夏雨,你别告訴我你今天想要救他。”
國安的人來了,就代表今天的事情沒有這麽好處理了,國安這幫人,都是吃飽了管閑事的人。
看着滿地的死屍和倒在血泊裏的張恨水,夏雨額臉色也是有點不好看,她明顯低估了秦關西的大膽程度,這兩人可是京城的頂級大少,要是那他們倆殺了那天京城真的要動蕩了。
“我是來救你,快把他們倆放了!”
夏雨說着皺了皺眉頭,秦關西怎麽說也是挂國安的名号,也算是個國安人,但是要是今天秦關西殺了他們兩人的話國安的領導也沒法交代。
“秦關西,你雖然很強,也很聰明,但是,在京城,你殺不了我,你也不可能殺了我。”
鐵遊夏直視着秦關西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躲避,雖然他輸了,但是他是鐵家的人,天生的優于普通人的特權,想殺他,就是想挑戰整個鐵家。
還有張家。
“秦關西,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
夏雨呵斥了秦關西一聲,見他還沒有放下劍直接拔出手槍指着秦關西的腦袋,手指也是扣在了扳機上,看樣子秦關西在不放人的話她就要開槍了。
“放下槍!”
看着老大的腦袋被槍頂住,大秦幫的小弟瞬間把槍口對準了她,而她手下的那幫國安也是掏出槍來互相對峙着。
一瞬間,局勢又微妙起來。
“夏雨,你确定爲了他倆用槍指着我?!”
冷冷的轉頭看了夏雨一眼,夏雨被他這陰沉的陰沉的眼神看的骨子有些發毛,同時心裏也是一陣難受,這是秦關西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
以前,都是叫她妞的,不知不覺,她已經接受了秦關西的那個特殊的稱呼。
硬着頭皮,使命感讓她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手槍的保險,道:“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馬上放下武器,不然我就開槍了。”
秦關西笑了,還是仰天長笑,笑的有些瘋狂,笑的響徹天地。
放下了手中的鹿盧劍,秦關西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腳步有些踉跄。
“夏雨,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帶着他們走吧。”
不知怎麽的,夏雨的鼻子突然一酸,她有種想哭的沖動,但是天生的骨氣讓她強忍住眼眶裏的淚珠滑落下來,搖了搖嘴唇沒再說一句話。
“呼,護送他們倆離開。”
下了一道命令,夏雨收了槍同樣轉身離去了,任務,完成了,但是她的心卻是涼了。
是什麽原因,她不知道。
“老大。”
“大哥....”
夏雨一行人走後,秦關西再也撐不住了,膝蓋一軟,秦關西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快快快,快去叫救護車。”
“快啊。”
秦關西倒了,張恨水的劍芒幾乎刺穿了他的五髒六腑,支撐他的隻是自愈異能的功效,但是體力消耗過大的他終于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吾兒,醒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秦關西驚訝的發現他現在竟然處在玄金戒之中,熟悉的火山,熟悉的綠泉,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頭頂原本是一片虛無的虛空多了一抹亮金色的霞光。
“你醒了。”
虛空中,突然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裏,秦關西眉頭一皺,沉聲看着虛空道:“你是什麽人,爲什麽會在這兒,和焚天是什麽關系?”
一連三個問題,是秦關西最想知道的問題,也是得到玄金戒以來他一直想解決的問題。
“我,我記不得我是誰了。”
沒頭沒腦的回答了一句,之後,便是一陣死寂的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中又是多出了一聲長歎道:“我是因你而生,也會因你而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要是非要有個名字的話,就叫我虛無吧。”
“你說的焚天,我沒有印象,記憶中我一直在這兒,因爲你,我才醒來。”
虛無飄渺的語氣讓秦關西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得到玄金戒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一直以爲玄金戒是焚天的戒指,而他得到玄金也是機緣巧合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皺了皺眉頭,秦關西慢慢的站起身,凝視着虛空中的金芒道:“你說是我把你喚醒的是什麽意思?”
“是你的力量,龍族的力量喚醒了了我,恭喜你,年輕人,你是這幾千年來第二個喚醒我的人。”
秦關西真迷糊了,他越發的感覺到玄金戒藏着他不清楚的大秘密,他一點也不清楚的隐秘。
“年輕人,珍惜你體内的龍族能量吧,好好利用它,不要埋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