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籠罩住了大地,淩晨的睡神已經讓很多人閉上了眼睛,原本就是寂靜的病房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寂靜,也在這寂靜之中,給人心裏一種莫名的恐懼。
秦關西想睡覺,但是睜着的眼睛卻讓他把睡覺這件事當成了奢求,眼睛睜着,眼神卻是在渙散着。
不過許久之後,秦關西的眼睛中竟然冒出來一道亮光,一道飽含着喜悅的亮光。
玄金戒,他竟然能進入玄金戒。
玄金戒的一切是那麽的熟悉,也是那麽的讓秦關西喜悅,沒有了消毒水刺鼻的氣味,也沒有了讓人打冷戰的白色的牆壁,眼前的火山,眼前的綠湖,那草,那話,那土地,一切的一切讓秦關西看起來是那麽的欣喜,也是那麽的舒心。
“玄金戒,靠你了,希望你能幫幫我吧。”
神識在玄金戒之中,秦關西發現自己完全解脫了那古怪的束縛,在這裏他能飛,能動,能呼吸,一頭紮進綠湖裏,秦關西一次性想把湖裏的水飲個幹淨,他也想一頭紮進那火色的湖泊裏,讓自己的力量爆發出無窮的能量,掙脫他身上的枷鎖。
其實秦關西幾乎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把進入這玄金戒之中,把這兩個湖泊的水飲個痛快,隻是他的肚子是有限的,他喝的湖水也是有限的,不像是剛開始喝湖水精神力和力量增長的感覺,現在秦關西喝這湖水,增長的幅度已經是很小了。
但是秦關西沒放棄,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玄金戒上,就是在這兩泊湖水上,他不想一輩子躺在床上,也不能一輩子躺在床上。
“咕嘟咕嘟。”
秦關西的喉結在上下滾動着,他的肚子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秦關西知道現在狂飲水已經沒有了太大的作用,但是他卻沒想過要放棄,因爲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機會了。
“呼,咯。”
終于喝不下去了,打了個飽嗝的秦關西一身無力的躺在了草地上,看着天空的眼神有些迷茫,有些迷醉。
今天他才發現原來這玄金戒就像一個小小的世界,頭上有天,腳下有地,隻是東西少了點,一座火山,一個綠湖,一片草地,僅此而已。
“玄金戒啊玄金戒,你到底從哪裏來的呢?你的主人是誰呢?你爲什麽會在天庭呢?我是誰?我爲什麽會擁有你呢?”
仰望着天空,秦關西能動的嘴巴也是在喃喃自語着,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嘀咕什麽,隻是這些問題就像是一直存在了他的腦子裏,今天問出去,沒人回答,他自己也回答不出來。
恍惚間,秦關西好像睡着了,這次他能睡覺了,也能做夢了,在夢裏,他好像回到了鐵家大學,他好像又見到了福伯,又坐在了那個小小的木屋裏,手上端着那本《金剛經》。
“虛無.....”
神識陷入一片混沌之中,秦關西的嘴角卻是在一直呢喃着這兩個字,這兩個古怪卻是玄妙的字。
.........
病房裏。
今天是小冰小清在這裏的,幾天輪番的不離身,他們幾個女孩子身體也是受不了了,最後還是在肖月舞的冷着臉的命令下她們才一臉不願的回去休息了,輪班,要不秦關西沒好倒是把她們幾個給累出病來了。
“呵呵,下場不錯,不錯。”
一聲嘲諷,一句尖銳的聲音。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刹那原本還是打着瞌睡的小冰小清倆人直接打起了精神,原本秦關西的保镖是暗影四衛的,隻是他們四個人上次也是中了毒,現在還是癱軟無力的恢複着,倒是小冰小清兩人因爲沒有吸入瓦達西的毒霧,她們倆是恢複最快的。
保護秦關西安全的重任就交給了她們倆,而打起精神當看到從窗戶飄進來的人影的時候她們臉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吃驚,看到了凝重。
“索亞,你,又來了。”
這個帶着面具,背後背着長劍的男人她們倆實在是太熟悉了,上次和他交手的時候她們倆敗了,還是慘敗,沒想到這次的他倒是死灰複燃了,找這麽一個要緊的關頭來暗殺秦關西了。
“呵呵,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可能不來,不過我倒是有點佩服這個小子了,上次被聖域那群瘋打成那樣都不死,也算是個奇才了,不過,今天,你們保不住他了,他必死。”
國安的高手,即使沒和聖域的人交手過也是了解他們全部的信息的,瓦達西,聖域的第一高手,聖域聖戰士,這樣的對手,索亞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不光是他,就算把國安局全部的人都算進來,也沒有幾個是他對手的。
沒想到秦關西幾個月不見本事增長的竟然這麽快,竟然殺了瓦達西。
忌憚,這是索亞再一次見到秦關西時深深的感覺,隻是現在的他心裏是愉悅的,今天他來了,秦關西必死。
“想殺少主,先過了我們這關再說。”
兩聲劍吟,兩道劍影,屋子瞬間被照射的很明亮,而索亞瞬間亮出的長劍又是讓這個本來就陰冷的病房又是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你們找死。”
今天他必殺秦關西,無論是誰但擋在身前,就隻有一個字,殺!
“看劍。”
沒有任何的猶豫,小冰小清的兩把利劍從手中沖着索亞飛了出去,目标一個是他的咽喉,一個是他的胸膛。
“叮當。”
兩聲金屬交鳴的脆響,沖着索亞飛過去的兩把劍直接被他用劍擋住,三把劍裝在一起,而感覺到小冰小清劍上傳來的力氣,索亞的臉上閃現出一道不屑的笑意,還是劍影亂飛額劍招,索亞這會兒無心戀戰,隻想一劍殺了秦關西。
所以索亞雖然劍氣橫飛,但是他的劍招卻沒有太緻命,而他的眼睛,卻是在瞥着旁邊的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秦關西。
“小子,你去死。”
一劍格擋開小冰小清的兩把利劍,索亞的手上婉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内力推開小冰小清,劍尖卻是沖着秦關西的喉嚨處飛過去。
“小心。”
“嘭。”
一聲槍響,一道清脆的聲音,一個潇灑的影子。
“索亞,你已經被國安局除名了,沒了國安局的權利,你殺人,是違法的。”
臉色陰沉的看着眼前這個曾經的屬下,面如冷霜的夏雨,索亞心中一陣暗恨,他是被國安局除名了,他沒想到自己前幾天還救了一号首長有了天大的功勞今天就被除名了,連給他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我殺人,需要理由嗎?就憑你們,也想阻止我?”
夏雨是因爲國安局的任務,也是由于一号首長保護秦關西的命令才來這裏保護秦關西的,有了她和小冰小清姐妹,本來以爲是萬無一失的,沒想到索亞竟然來了,報仇來了。
“嘭。”
看着執迷不悟的索亞,夏雨也沒有别的表示,既然他已經不是國安局的組長了,她已經沒有了顧慮,再說現在的她是有着國家的任務在身,就算是一槍斃了索亞,也沒有人會說什麽。
“你以爲就你那破槍能傷了我?”
槍子快,他手上的劍更快,飛來的子彈全部被他的劍影格擋在了外面。
看着自己被擋住的子彈,夏雨的心裏倒是沒有多少的吃驚,顯然是知道索亞的手段的,隻是看着索亞越逼越近的身影臉色也是有點凝重起來,說到底,就是她對索亞有着深深的忌憚。
“傷不傷的了你,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索亞嘴邊是自信的笑,是不屑的笑,而此時的夏雨同樣笑了,而她的笑,是嘲諷的笑。
“噗。”
子彈鑽入肉裏的聲音,随即就是一陣悶哼。
半空中本來在進攻的索亞突然身子一頓,腳步一陣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上,捂着肩膀的手指縫裏滲出絲絲的鮮血,而他看着夏雨的眼神一種莫名的驚駭。
“你,你什麽時候練成的詭槍?”
“你猜。”
看着索亞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夏雨的心裏突然有些暢快的感覺,詭槍,用槍者達到極緻的一種槍法,也是一些槍手練習了一輩子都無法窺探其門徑的槍法。
說白了,就是讓子彈拐彎,索亞能擋住眼前的子彈但不代表他能擋住身後的子彈。
俗話說得好,功夫再好也怕菜刀,更何況這還是子彈。
夏雨的一擊中了之後沒有遲疑,甩手又是一槍,而題劍把夏雨的子彈格擋開的索亞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又是翻身打了個彎,劍順着背後子彈旋轉呼嘯的地方又是一劍。
“當。”
索亞的劍很快,快的像一道影子,竟然在這種幾緊急的情況下擋住了夏雨的子彈,有準備的他明顯不想剛才那樣被動了。
而看到他擋住了自己的子彈,夏雨臉色不變,握着手上的槍又是接連開了幾槍打光了手上的子彈,手腕一轉,彈夾竟然在一道虛影中換上了,她換子彈的速度顯然也是達到了一個極限的速度。
“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