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金屬交鳴的聲音,和剛才劍影撞擊在那血色蜥蜴身上一個聲音,隻是這一次迅猛的劍影撞擊到了瓦達西的身上,不過讓秦關西意外的是意想中的血脈橫飛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那間黑色的袍子保護了他,沒讓他受到劍氣的傷害。
“小子,你好強,真的好強。”
撤去袍子,瓦達西的身影慢慢從夕陽的餘晖中映出來,被圖騰罩住的面孔依舊神秘,但是他的腳步明顯比剛才踉跄多了,要是秦關西能看到他臉色的話一定會發現此時的他臉色蒼白的吓人。
嘴角也是多了一抹紅色,他的黑衣,雖然有着哪些毒物護體,但是秦關西的的劍氣已經大到了恐怖的地步,雖然沒有傷到他的肌膚,但是那股劍氣已經深入他的骨髓,傷及到了他的内髒。
“你也不錯。”
趁他病,要他命,一招得勢的秦關西沒再給他機會,又是一道劍影劃了過去,下手就是死手。
“小子,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到了這個時候,瓦達西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剛才秦關西的一擊真的讓他受了不輕的傷,要是肢體手上他還有可能逃命,但是内髒受傷想要恢複至少也得幾個月,這裏是江南省,不是藏疆省,不是他的大本營。
在這裏受傷,下場可想而知了,現在不死就算逃了出去,用不了多久他也會死的,所以他知道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拉着一号首長或者秦關西一起下黃泉,這樣,他就算是死,也是死而無憾了。
“迷壹麻薨。”
又是一道古怪的聲音,站在半空中剛想再放出一招劍影秒了他,隻是沒想到瓦達西竟然做出了讓秦關西驚訝的動作。
隻見他竟然直接伸開雙手把那件古怪的黑袍脫了下去,然後接下裏看到的場面讓秦關西頭皮一麻。
毒物,蛇,蠍子,蜥蜴.....
數不盡毒物竟然從他的衣服裏爬了出來,數量恐怖的吓人,秦關西從來沒想到他的那件衣服裏竟然能藏有這麽多的毒物,已經完全超出了那件衣服原本的承受極限,很顯然,他在用自己身體的某個地方在召喚着這些毒物。
毒物不可怕,秦關西也完全不必害怕那些毒物,他知道剛才被自己一劍砍成粉末的那個血色蜥蜴是他最毒的東西,那些蠍子什麽的都是小事,就是沒有鹿盧劍護體憑着他的自愈異能也會沒事的。
但是當他看到一瞬間出現的密密麻麻的毒物的時候,頭皮真的是一麻,雖然沒有威脅,但是看到這麽多惡心的東西秦關西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的。
“還來,你覺着還能傷了我嗎?”
雙手又是化作一道看不清的虛影,手上的鹿盧劍也是化作一道道虛影,手上的劍影全部向着地上的毒物飛去。
這群毒物也隻是平常的毒物,沒有剛才那個血色蜥蜴那麽牛逼,鐵甲也沒有剛才那個血色蜥蜴那麽堅硬,但是那時不時的金屬交鳴的聲音還是讓秦關西恍然大悟起來,怪不得那些槍械打不穿他,這群毒物們就像一道流動的防彈衣罩在他身前。
沒了黑袍的防護,瓦達西就是失去了最後的屏障,現在的他就像一個煮熟的鴨子擺在秦關西眼前,隻要滅了眼前這些可惡的毒物,秦關西有信心一劍殺了他。
“刺啦。”
一陣陣劍鳴聲在虛空中響起,秦關西不自覺的竟然耍起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也沒有見過的劍招,這劍招,一部分是荊轲殘餘的記憶,另一部分,就是玄金戒裏焚天的戰鬥記憶,雖然焚天不用劍,但是他殺的用劍高手也有不少,殺的越多,他顯然是對劍招,劍意領悟到一些極其超凡的東西。
綠色的液體,黑色液體,暗紅色的東西在空中揮灑,這都是那些被秦關西滅掉的毒物的死屍,每一秒都會有數十隻毒物死在秦關西的劍下。
而随着半空中的血迹的增加,不遠處的瓦達西的身影就要虛弱了一些,這些毒物,大都是和他血脈相連的,秦關西每一劍,都是在消耗他的血脈。
“死吧。”
甩出最後一劍,秒掉最後一隻毒物,秦關西眼神滿是冰冷,劍在手,劍意在心,劍意有,劍魂生,即使秦關西沒有駕馭鹿盧劍的内力,但他卻有着用鹿盧劍破敵的能力。
手上不用劍,或者手上不能用劍,但隻要心中有劍,劍意控制手中的劍,沒有内力又何妨?
“呵呵,急太高看你自己了,像讓我死,下輩子吧。”
就在秦關西手上的劍刺到他喉嚨的瞬間,從他露出面具的眼睛上竟然冒出一道精光,一道讓秦關西心裏一寒的瘋狂的眼神。
雖然隻需要輕輕的一劍,丁點的力氣就能把手上的劍推進他的喉嚨,結束眼前的一切,但是秦關西卻是下意識的沒有這麽做,心底的預警感讓他迅速的退到了半空中。
就在他身子飄離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一種大力動自己的背後傳來,一道血霧在他身邊圍起來,此時的秦關西好像身處在濃稠的血漿中。
腥氣,血腥的氣味,身處在血霧中間的秦關西在聞到這股血腥氣息的時候腦袋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感,這血霧應該和最初的那個黑色毒霧一樣,是讓他身體機能下降的東西。
果然,秦關西很想用手中的鹿盧劍斬破眼前的血霧沖出去,逃離這種束縛的感覺,束縛感,此時的秦關西覺着自己好像就一條長長的繩子綁住了身體,他想掙開卻偏偏掙不開。
“哈哈哈,陪我一起死吧。”
紅色已經完全模糊了秦關西的眼睛,他的眼睛卻看到了在血霧外面的一道黑影,和剛才不同,從影子上看此時的瓦達西身材好像是瘦了一整圈,說隻是骷髅架子也不爲過。
秦關西身處在血霧中,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外面的一号首長和肖月舞幾女卻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太詭異了,一瞬間,全本還算魁梧的黑衣人竟然變成了一個隻是皮包骨頭的骷髅,血肉,像是一瞬間被抽去的幹幹淨淨。
“唔。”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當血霧漸漸散去的時候秦關西的身影也是在幾道擔憂的目光中顯現了出來,秦關西,手上依舊緊緊攥着冒着寒光的鹿盧劍,姿勢卻是很詭異的半跪在地上,沒動,沒說話。
一瞬間,這裏的空氣竟然甯靜的吓人,血霧散去的時候瓦達西好像也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就像一根幹枯的木材在風中搖曳,隻是一絲微風,沒冰涼他的臉頰,卻是讓他枯木般的身體像是一張薄薄的紙片飄到了地上,沒了聲息。
“小子,你夠強,這樣都沒死。”
癱軟在地上,此時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幽靈,聲音空洞,而又讓人不寒而栗。
“哎,這是命啊。”
語氣中有着無限的不安,也有着無限的悔恨,雖然還能說話,但是瓦達西知道剛才的的困住秦關西一招已經完全消耗盡了他的血脈之力,他們聖域的本事,就是以涵養血脈喂養毒物爲主,血脈沒了,一切都沒了。
回光返照之間,瓦達西幹枯像一枝枯木的臉色好像也是有點解脫,解脫吧,整天活在痛苦中的他應該也想解脫吧。
“你把他怎麽樣了?”
顫抖着聲音,肖月舞不知道秦關西出了什麽事,也不知道瓦達西到底還有沒有再戰的能力,但是她看到此時像一具幹屍的模樣女性的恐懼感還是讓她心底一陣顫栗。
秦關此時的狀況才是她最擔心的,她在心裏能感覺到秦關西還活着,秦關西紅潤的臉色,平穩起伏的胸膛顯示着他沒有死,隻是沒死卻沒動作,這種寂靜讓她的心裏很恐懼,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呵呵,他沒事,沒死,隻不過我要是他,我自己就會選擇去死了。”
雖然行将朽木,但是瓦達西嘴角還是咧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隻是這笑,在他沒有任何血肉的臉上看起來是那麽的恐怖,那麽的吓人。
生生的大了個了冷戰,忍住内心快要控制不住的恐懼,肖月舞的眼神還是堅毅的緊緊盯着瓦達西和沒有動作的秦關西,她心裏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秒過去,不安感越強烈。
“中了我的血毒,沒殺了他有些遺憾,不過現在他這模樣倒是讓我更滿意了,一輩子活在僵硬中他也挺舒服的吧。”
血毒,他用血滋養着這些毒物,同樣的他體内的血液就是最毒的東西,而他剛才放出的那個血蜥蜴是他用自己大半的血脈滋養的毒物,而他身體也是已經和毒物合二爲一了,防禦的鐵甲,僵直,這是那隻血蜥蜴的獨有的能力。
本來想殺了秦關西,沒想到這小子的保命能力怎麽強,竟然沒殺了他,但是這樣也不錯,血蜥蜴入體的他也是僵直了身體,就像一個植物人,甚至比植物人更恐怖,秦關西的身體機能是完整的,隻是他卻動不了了,僵硬住了。
“老頭這會沒有人再保你了吧,無憾了。”
瓦達西閉上了眼睛,而他在閉眼的瞬間,手上竟然多了一條土黃色的長蛇,目标,一号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