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夏雨吩咐了一句,“這個人帶走,玲珑,四龍你們都先回去吧,這裏不安全。”
看到郝建以後這夏雨神情就不對,也沒管秦關西到底是殺沒殺普通人了,吩咐手下直接打掃完戰場就把郝建拖走了,估計又是回她的實驗室搞研究去了,想到這秦關西不由得對郝建童鞋默哀了一聲,活着受苦,死了也沒放過你。
“老姐,那咱們也回去吧,這次你無故跑出來家裏人都急瘋了,還有,我早就跟你說除了天京城哪兒都不安全,怎麽樣,差點送命了吧。”
喬四龍是了解自己的姐姐的,由于是小時候家庭的緣故,受了點驚吓的喬玲珑就怕見到陌生人,後來好不容找醫生看好了,但是從小被關在家裏的喬玲珑對人情世故沒有特别深的理解,一切道理都是她外婆教的,她也覺着自己的外婆的話是對的。
唯有上了大學,她竟然愛上了跑新聞,當初以爲這樣能讓她多見些人成熟的快一點家裏人是同意的,但是現在看來讓她學新聞其實就是一個最大的失誤,喬玲珑小時候的十幾年就像一個困住籠子的鳥兒,隻要自由以後就不是家裏人能控制的了得。
“走?我不走。”喬玲珑搖搖頭道:“我還沒拍黑社會老大的犯罪證據呢,再說外婆不是說過嗎,我以後的丈夫去哪我就去哪啊,我呆在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這....”摸了摸鼻子,喬四龍無語了,外婆交給你的隻是基本的道理,你也不知道變通啊。看着又小鳥依人的跟秦關西靠在一起的喬玲珑,夏雨一愣,他倆什麽時候在一起了,這一陣子她也調查過秦關西,知道這貨在男女感情這方面明顯不是好鳥,雖然人家的私生活不關她的事,但是作爲姐妹她還是好心的勸了喬玲珑一句,“玲珑,你還是聽你弟弟的先回去看一眼,讓你家裏人放心,你們,來日方長不是,他在這又跑不了。”
打心眼裏,夏雨就不想讓玲珑掉入秦關西這個狼口,雖然秦關西的表現也是個有擔當的好男兒,但是花心一條就讓夏雨直接給他pass了,喬玲珑要是跟他以後也沒有什麽好日子過。
“對,來日方長,額,你先回天京,有空我就去看你,再說我不馬上高考了嗎,到時候咱倆我去學校找你。”
切,夏雨無語的瞥了秦關西一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天京是你說想進就能進的嗎,再說整天見你調皮搗蛋給她惹事也沒去學校學習能有多好的成績?
“那咱們說好了,你到時候一定要來找我。”
“拉鈎。”
.........
“哎,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會臨杭市的火車上,看着詩興大發的秦關西旁邊的李浩天一臉的無奈。
“我說哥哥,不就是暫時分開一會嗎,又不是見不着了,再說你和人家就見了幾面?這就動了真情了?”
白了李浩天一眼,秦關西道:“你丫的懂個屁啊,這叫一見鍾情加真情流露,算了,給你這種整天在夜場鬼混沒有真愛的人聊不到一塊去,哎,心傷了。”
看着傷春悲秋的秦關西,李浩天忍住狂吐的欲望,你丫還真把自己當情聖了,咱誰不知道誰啊,急秦關西這樣的處處留情的還給他談真感情,你也敢說。
“行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現在各個市的老大一死,整個江南省的局勢就亂了,到時候正是我們兄弟又幹一番事業的好時機。”
“是,現在各市群龍無首,咱們正好趁着這個時機收拾殘局,不過雖然機會不錯但是咱們還得有兩個顧慮需要考慮,一是青幫,雖然趙信被你弄死了,郝鐵也被亂槍打死了,青幫除了少個老大其餘的一切健全,到時候随便找個老大還是勁敵,還有這次聚全部的老大都死了就我沒事,咱們大秦幫必定成爲衆矢之的,到時候面臨的就是四面八方的打擊。”
雖然李浩天分析的全是一條條劣勢,分析的也是挺到位,但是他眼睛裏卻沒有一點害怕或是憂慮,剩下的卻是濃濃的興奮,這次是個好機會,是一個一統江南省的好機會,大秦幫如果窩在松江市永遠也成不了氣候,隻有打出去,才能傲笑華夏。
“那好,你回去準備準備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李浩天之所以興奮的願意不僅是對他自己的自信,而是對秦關西的自信,有了秦關西逆天的身手在那,肯定是戰不不勝啊。
分開李浩天,秦關西就獨自一人了,走在一條不知名的大街上,望着滿天飄舞的雪花,看着商場大屏幕裏新年還有兩天的倒計時,秦關西悠悠的歎了口氣,他想家了。
掏出手機,秦關西滿懷希望的恩了個電話又撥了過去,隻不過電話那邊還是一如既往地忙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不在服務區,每次都這樣,老頭子你丫的到底跑哪去了,真不要你兒子了?
此時,遠在天涯海角的昆侖之巅,因爲是冬天的緣故,本來就寒冷的山巅又是飄起了雪花,銀裝素裹的倒是别有情趣,突然,一陣轟隆聲打破了空間的寂靜。
兩個身影,一個人一身黑衣,一個人一身白衣,白衣人臉色冷峻手上的長劍不斷飛舞,而一路奔跑的黑衣人看着後面緊追不舍的白衣人雙眼寫滿了無奈,隻不過要是看上去的話,這個黑衣男人眉眼之間倒是和秦關西有幾分相像。
“雪無雙,你别覺着老子怕了你,我隻是不稀罕和女流之輩動手罷了,再逼我我就真還手了啊。”
“找死。”那個叫雪無雙的女子面紗蓋住了半張臉頰,到時看不出真實的容貌,隻不過她現在雙眉橫豎,顯然動了真火。
“冰封萬裏。”白衣女子一聲怒吼,頓時本來就寒冷的昆侖之巅有下降了好幾度,而白衣女子劍舞之間漫天的雪花竟然定格在了半空中,而瞬間又是化作一枚枚雪針向着這黑衣男人飛去。
“我真還手了。”看着漫天的雪花,這玩意要是劃在身上絕對是個血窟窿,雖然這樣說黑衣人隻是全身多出了個金色的光圈,而那些雪花碰到那光圈以後竟然沒有立即融化掉,隻是不斷侵蝕着金色光圈。
不過黑衣男人明顯不想動手,隻是一道又一道的光圈甩在了自己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抵消着鋒利如刺的雪花。
看着無法突破他的防護罩,白衣女子的眉眼有些不耐煩,“秦山,你就隻會當縮頭烏龜嗎,你還手啊。”
“大姐,我錯了,真的錯了,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你也得看看我媳婦你師妹的面子吧,現在你師父指不定怎麽折磨你師妹呢,你忍心?”
沒辦法動手的秦山隻好打了感情牌,隻是希望這妞别擋着自己,雖然自己打她跟玩似的,但是他不能動手,萬一真把她打出個好歹來他就更沒有機會了。
“淫賊,你還敢提我師妹,當年要不是你把她騙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嗎,你該死。”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雪無雙銀牙緊繃在一起,恨不得一劍刺穿他。
“大師姐,不管怎麽說我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成年了,以前的事咱們就不要提了好嗎,現在我真的需要去玉虛宮啊,你也知道你師父和你師妹的脾氣,萬一到時候真出了點什麽事你忍心?你不是最疼愛你小師妹嗎?你忍心?”
秦山打算繼續打着感情牌了,他媳婦是玉虛宮的小師妹,而眼前是玉虛宮的大師姐,當年對他媳婦就是百般的照顧,現在應該不會太爲難自己。
“放心,師父不會拿小師妹怎麽樣的,倒是你,師父吩咐我一定要取你的狗頭,給萬劍門一個交代。”
說着這女子完全沒給秦山面子,手上劍花一腕又是一個漂亮的十字劍氣飛了過來。
“你真的逼我出手是吧,二十年前我就能在你師父的手上不敗,就憑你。”被打出火氣的秦山也不打算留手了,他是真的惦記在玉虛宮還在受苦的媳婦啊。
“焚天火,焚天之怒。”怒吼一聲,秦山的臉頓時通紅一片,活像個關公,而他周圍的千年冰封的雪山竟然就在他冒火的一瞬間融化了不少。
“火火火,給我破。”
看着漫天的火光,白衣女子臉上依舊平靜,隻是舉起了手上的長劍,衣袖飛舞,頓時又是漫天的雪花飄灑而落。
“淫賊,你....”
破開秦山火陣的雪無雙剛想一劍斬了這個雜碎,隻是哪還有有他的身影,看樣子他是真的沒打算跟自己動手,使了個障眼法跑掉了。
其實雪無雙心裏也明白,要是那個淫賊真的和自己動手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畢竟她能感受到秦山的焚天火比幾年前威力又大了幾分。
頓時,原地的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心思一動,地上的雪花直接拖着那張照片飛到了她的眼前。
照片很簡單,就隻有三個人,一家三口,秦山和她的小師妹,中間站着的是個十幾歲臉龐稚氣未脫的小男孩,三人都在笑,很開心。
“哎”瞪了這張招聘足足看了半晌,想把它丢出去的雪無雙不知怎麽的又鬼使神差的放在了身上,看着遠方悠悠的歎了口氣。
身子卻是向着相反的地方飄去,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