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速度很快,自身身體條件加上身上盔甲的輔助足以讓他們以每秒五十米的速度快速前進。
“精報,前方有s級超能量生命體出現……精報,前方……”剛剛跨入一條新的街區,七個人耳麥中同時響起了精報聲,七個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動作整齊劃一的向旁邊還未坍塌的高樓做出規避動作,顯然都受到過訓練。
“s級,無法鎖定目标,是什麽?”先前一直跑在第一位的人俯身在牆邊緊貼着說道,是個女人的聲音,眼睛注視着鏡片上還未停止增長的數字,目前由于技術的原因,對高級能量生命體的監測數據不能做到馬上檢測準确,而且通常最後得出的結果也會跟對方真實情況有細微誤差,鏡片中顯示的數值已經達到七十多萬,正常s級體内所能達到的能量爲十萬到一百萬之間,現在的地球還未發現體内能量超過一百萬數值的生物。..
“全世界s級實力人類就那麽幾十個,不會這麽巧吧……”排在女人身後的人看着手腕上的儀器說道,是個男人,儀器上顯示一分鍾前更新的數據。方圓十五公裏内沒有大型生物存在,幾乎排除了是變異獸的可能,因爲身形小的變異獸除了很特别的存在,其他隻有大體型體内才會有超強的能量,而那些特别的很少見,雷霆虎王的兒子算一個。假面冰女的寵物貓算一個,喪屍屬于冷血生命,所以不在此列。
“不對,不對,數值還在增長,九十萬了……超過一百萬了……我天啊!”第一位的女人驚叫一聲馬上捂住了嘴,太震撼了,鏡片上所顯示的數字變爲了一排問号,已經無法檢測。
“是不是儀器出了問題?”後面的男人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我們同時出問題嗎?”女人似乎回頭看向身後。沒有人說自己的沒問題,這說明所有儀器全部顯示的是問号,不是儀器的問題,如果是信号幹擾,那麽不可能單單幹擾這一項,鏡片上的所有數據都會變爲問号或者亂碼,而現在顯然不是。
“什麽東西?竟然能發現我?”遠方的朱文坐在路邊,他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受到了某種監察。慢慢隐秘了身上的氣息。
“他走了。”所有鏡片上的問号數據同時消失了,女人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儀器。拔出了腰間的黑金色手槍,退出彈夾了一下又塞了回去。
“我們繼續向前走嗎?”身後的男人問道,顯然這個女人是領頭人。
“繼續走,按照原定路線,我們必須準時達到,他應該已經走了!”女人說着将手槍塞回了腰間。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從她剛剛拔槍的舉動可以感覺出,其實她還不是很放心。
隊伍持續快速前行,數公裏後前方女人一招手讓隊伍停了下來,低聲說道:“前方有人!”鏡片上顯示着前方一公裏有熱血生命體。可以鎖定是人形,女人頓了頓又道:“沒有特殊能量反應,奇怪,在危險區怎麽會出現普通人……大家小心些,我們過去。”
“這些家夥,終于來了。”朱文坐在路邊很有閑情逸緻的喝着剛剛從廢墟中掏出來的紅酒,地上還放着幾個罐頭盒子,半盒煙,本來他也發現啤酒來着,而且他對啤酒也比較偏好,但很可惜,啤酒都酸了。
什麽叫做詭異?
當幾個全副武裝的zi誘戰士想要小心翼翼平安穿過重度危險區的時候,卻遠遠的看見某個梳着寸闆頭穿着牛仔褲體恤的年輕男子正大大咧咧坐在路邊喝酒吃罐頭,這就叫做詭異。
“他是不是神經病?”女人身後的男子惡意的猜測着。
“你見過穿的這麽幹淨孤身一人的神經病嗎?”女人沒好氣的反駁道,朱文身上的衣服是由法則之光凝結成,所以哪怕在廢墟上打滾也不會髒。
“終于見到人了,嗨!你們好!”幾個人快速靠近朱文,手持槍械很是精惕的樣子,朱文率先站了起來開口道,他剛剛本可以穿越空間到他們身邊,但他懶得動,而且偶遇總比突然出現吓人要好。
“你好……你怎麽在這裏?這裏很危險。”七人在朱文百米外站定,爲首的女人問道。
“我……”朱文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回來的吧,于是隻能頓了頓開始編瞎話:“嗯,我一直住在這附近,挖了個地室……這不出來找點吃的嘛,很長時間沒見到活人了,見到你們好高興。”朱文估計,這話絕對能糊弄過去。
果然,那女人低聲凝眉回頭道:“這裏還可能有活人?”
“誰知道呢,上個月不是還在北方危險區地下開采的時候發現過人嘛,也是地室,不過可惜,他們餓死了。”身後的男人道。
“哦。”女人哦了一聲,回頭揮了一下手中的槍,示意可以向朱文靠近,在帶着衆人不斷向朱文靠近的時候說道:“這裏很危險,有機會想辦法盡早離開這裏吧。”
朱文馬上借坡下驢,将酒瓶子丢掉說道:“剛好我最近打算離開這裏,正巧遇到你們,我能跟着你們嗎?”朱文離開這裏當然不需要跟着誰,他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出現在地球世界各地尋找方琴朱莺等人,但朱文有些怕。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情緒在他心中作祟,他怕自己的那些親人朋友死了,怕無法面對,方琴會不會有新的戀情?小雨呢?黑子跟小妹還好嗎?畢竟朱文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兩三年了,一切都有可能,如果他真的死了。他希望自己無論是愛人還是親人朋友都過的很好,無論他們怎樣,但他沒死,他回來了,所以他現在甚至有些不敢太快接觸這個原本極爲熟悉的世界。
爲首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其他幾人,轉而對朱文搖了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帶一個普……不好意思,恕我直言,我們不能帶一個累贅穿越危險區。那樣會加大我們的危險也會拖累我們的速度,不好意思!”
“其實我……算了,再見。”朱文有些興緻闌珊的做回了地上,拿起那半盒煙想要抽煙。
“再見!”女人快速說了一聲,對幾人打了一下手勢,他們盔甲上同時響起了細微的啓動聲音,快速遠去。
“哎!等等。”他們剛跑沒多遠,朱文忽然站了起來叫喊道。怕他們沒聽到又喊了一聲:“喂!”
“閉嘴!”遠方傳來女人壓低了的斥責聲,緊接着女人率先獨自一人在幾秒鍾内返回了朱文身邊。聲音壓低了說道:“你想死嗎?在危險區這麽大聲叫喊,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其他幾個人也返了回來,目光不善的看着朱文,帶危險區大聲叫喊是十分愚蠢的行爲,可能害死所有人。
“那個……不好意思,就是想問你個事兒?”朱文看着兇巴巴的女人出奇的沒有生氣。隻是在心中有些感歎,現在的女人不僅對幸存者沒有同情心,脾氣還不好,果然是世道變了啊。
“什麽事?”女人示意其他人精戒,後有回身問道。态度倒是好了些。
“就是……這個你可能不知道,但我還是想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頭發是銀白色的女孩,臉上可能帶着面具,是個寒冰覺醒者!”朱文說出這話後有些緊張,朱莺是他那些牽挂的人中特征最爲明顯的一個,所以由她開始找到所有人是最容易的。
“假面冰女?”女人看着朱文的眼神古怪。
“假面冰女?”朱文念叨了一邊這個名字,馬上又問道:“可能是她,你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嘛?”
“朱莺!”女人看向朱文的眼神更加古怪,又道:“你是多久沒有接觸外界了?連她都要問。”
“對對,就是朱莺。”朱文一下子激動了:“你認識她?”
“朱莺,九級寒冰覺醒者,s級戰力,綽号假面冰女,世界二十四s級強者之一,擁有聯盟授予的末日拯救超級勳章,是隸屬于複蘇超能戰鬥集團的zi誘戰士,其丈夫是同爲s級強者的“機械默者”劉新峰。”這女人似乎對朱莺的事情如數家珍一樣,臨了還加了兩句:“這些事情全世界隻要能接觸的網絡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我好久沒接觸外界了……”朱文神情有些恍惚,随口回了一句。
“沒事我們要走了。”女人說道,帶着衆人剛走幾步,朱文回過神來有說道:“等一下。”
“又怎麽?”女人有些不耐轉頭問道。
“你知道她住哪裏嗎?我要去找她。”朱文急切的問道。
“複蘇超能戰鬥集團在京華基地市,她如果不執行任務,應該在那裏,距離這裏三千多公裏,不過基地市入口不好找,你這樣的想進去很困難。”女人說完就看着朱文,她是真的怕了朱文再有問題,她當然不會濫殺無辜,而且有任務在身,遇到一個問題多的麻煩精她還是很煩的。
“京華?”朱文轉頭望向北方,頭也不回的又問道:“能确定具體的距離嗎?”
女人快速在自己手腕上儀器撥弄了幾下,快速道:“三千一百七十七公裏。”
“跟我來。”朱文施展出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拉住女人的手腕,然後兩人消失了,剩下的六個人完全傻眼了,跟遇見了鬼一樣,因爲在他們眼中,這兩個人就是憑空消失了,他們什麽也沒看清。
就在這個時候……
啾!
一隻翼展達到兩百米的巨大變異鳥從天空中劃過,就是先前不敢招惹朱文的那一隻,發現六個人之後開始不懷好意的盤旋,它的速度很快,以至于鏡片中開始顯示它存在之後,衆人已經來不及躲避隐藏。
…………………………
京華基地市建于地下,其主入口設在深山内,有盤山公路通往外界。
“是這裏嗎?”高空之上,朱文拉着身穿全身盔甲女人的手腕突兀出現,朱文帶着她飛在空中,俯瞰着下方夜色中那片深山中的郁郁蔥蔥,朱文已經感覺到下方深山中有不少人存在,分布的很有規律,應該是負責精戒的。
“……是……是這裏!”女人磕磕巴巴的說道,朱文轉頭看向她,發現她似乎快要被吓傻了,不禁對她展顔一笑,指了一下他能感覺到人員最密集的地方問道:“那裏是入口吧?”
“對。”
“非常感謝。”
刷!朱文扯着她再次消失了。
…………………………
兩人再次出現在鄭州其他幾個人的身邊,很突兀,但似乎沒有引起大驚小怪,因爲一直全身金屬色彩的大鳥正站在廢墟上,虎視眈眈的看着其他幾個人。
“是s級變異獸撕傷天鷹!”女人控制不住驚叫了一聲,然後像是其他幾個人驚懼的看着,連拔槍和躲避都忘了,那撕傷天鷹的恐怖氣息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七個人,每個人的鏡片上都清楚的顯示着這撕傷天鷹所代表的能量數值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二十一萬。
撕傷天鷹翅膀忽閃着翅膀一副猙獰兇狠的樣子,看似想要吃掉幾人,但不知爲何,它忽然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忽閃着翅膀想要飛起來。
這一刻,幾個人鏡片上多出了一行數據來顯示超能量生命體的能量數值,數字快速突破了一百萬,然後變爲了一排問号。
“别動哦!”朱文在身前搖擺着手指走向撕傷天鷹,撕傷天鷹一下子老實了下來,那雙巨大的翅膀也不扇了,耷拉着一副我很聽話的樣子。
“來過來,讓我摸摸。”朱文走到它巨大的身體前,向上招招手,撕傷天鷹馬上乖乖的低下了頭,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朱文,動物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往往比人類更加強大,朱文身上散發出那淡淡的氣息對它來說就好像無底的深淵,恐怖無限。
“真乖,剛剛就想摸摸你,可惜你跑了……他們幾個……”朱文回身指了指那七人,另一隻手撫摸着撕傷天鷹眼睛邊上僅有的柔毛,說道:“不能吃,要活着,明白嗎?”
撕傷天鷹就好像被父母管教的孩子,小雞啄米一樣的用力點頭,顯然它聽得懂朱文的話。
“好了。”朱文拍了拍它,轉頭對着已經呆若木雞的七人說道:“再次感謝你們,我該走了,祝你們旅途愉快。”下一刻,朱文的身體消失了,與那一同消失的,還有七人鏡片中那一排問号。
靜谧的夜,七個人,一隻大的不像話的鷹,大眼瞪小眼“呆”了好久,似乎都沒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