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斯城南城牆的危機稍稍有所緩解,敵方的高手不是被斬殺就是被逼下了城牆,城牆上再次恢複了弓箭手對射,地方士兵努力攀爬城牆躲避攻擊的狀态,渾身沾滿鮮血的阿蜜莉娅疲憊的走下城牆,作爲卡帕斯王國超級之下的第一高手,阿蜜莉娅剛剛同時對付一個九級強者和兩個八級強者,雖然成功的斬殺了兩個八級強者,逼退了九級強者,但是她的左手小臂上也被砍了一刀,深可見骨。..
下方軍隊中的醫師用了極好的療傷藥給她包紮,同時阿蜜莉娅也聽說了北城牆某個實力極強的傭兵被阿道夫一擊重傷快要死掉的事情,阿蜜莉娅知道,能接住阿道夫一擊不死的傭兵,隻有那個叫理查德的可惡家夥才有這種實力,她作爲軍方的核心高層,自然也是知道阿齊爾的刺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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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阿蜜莉娅挑開簾子走進營帳便感覺到了一股積郁的怨氣,怨氣的來源就是躺在床上跟死屍一樣的朱文,實際上他也快變成死屍了。
朱文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帶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與殺氣,但是他全身幾乎都動不了,也不能轉頭看看是誰來了,腳步聲到了床邊,朱文睜開了眼睛,身體抖動了一下,嘔出一口鮮血來,他的枕邊早已經被血濕透了,不過嘔血倒是還殺不死他,他身上的造血功能極強,還是能挺得住。就怕五髒功能開始衰竭,到時候就真是無力回天了。
阿蜜莉娅站在床邊看着朱文凄慘的樣子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回頭對着外面的士兵喊了一聲:“叫醫師拿最好的藥過來!”不多時,年老的醫師拿着一個金色的小藥瓶走了進來,那藥瓶上刻畫着卡帕斯帝國的标志,顯然是來自于宮廷。
藥師将藥瓶放在了阿蜜莉娅手裏,又在阿蜜莉娅的耳邊說了一番使用的注意事項,便退了出去。
朱文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他睜開眼睛看着阿蜜莉娅那一刻便陷入了癡迷,朦朦胧胧的把阿蜜莉娅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琴!”朱文艱澀的吐出了個不太清晰的字,一陣失神。
阿蜜莉娅沒聽清朱文說的是什麽,但是朱文的眼神讓她又是一陣惡心,曾與女傭兵大廳光之下親親我我最後又到了房間中胡搞了五個小時的朱文在阿蜜莉娅的心中還不如地上的一坨東西來的順眼,又是這個眼神,現在的阿蜜莉娅恨不得将藥瓶丢在朱文的臉上,扭頭出去,讓他去死好了。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這麽做,身處她那個位置,她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情随心所yu的做事。
“理查德,這瓶藥價值八百金币,傷好了之後記得還。”阿蜜莉娅冷冷的看着朱文,晃動了一下手裏的小藥瓶,她的話讓朱文回過了神來,她說的自然不可能是漢語,所以朱文通過這句話也能知道她不是方琴。
朱文吃力的眨了幾下眼睛,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嘴唇動了動,半天才吐出一個字:“好。”很小的聲音,但是阿蜜莉娅還是聽到了。
阿蜜莉娅聽了朱文的話,忽然眉頭一凝,将小藥瓶向前遞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收回手握的更緊了,朱文的嘴哆嗦的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麽意思。
“我們做個交易,我給你藥,你傷好了以後幫助老師完成那件事,那八百個金币也不用還了,怎麽樣?”猶豫了一下,阿蜜莉娅終于說了出來,她心中也遲疑該不該這麽說,朱文在短時間裏成功的在阿蜜莉娅心中塑造了“惡心男人”的印象,根深蒂固,在阿蜜莉娅看來這種惡心的男人一定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敢冒險,所以最終她還是說了。
朱文聽明白了阿蜜莉娅話的潛台詞,要是不答應,那你就等死吧。
“呵!”朱文發出了一個古怪的音節,阿蜜莉娅不懂漢語,所以從朱文的“死人臉”上也看不出朱文是在冷笑,對于這種明目張膽的威脅,朱文如果有力氣一定會站起來抽她,可惜沒有,隻能冷笑一聲。
“你說什麽?”阿蜜莉娅問道,那個字她聽不懂,以爲自己沒聽清。
“好!”朱文又艱難的吐出這個字,識時務者爲俊傑,如果朱文有第二種方法,絕對不會看這個女人的臉色,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很像方琴。
兩個字有明顯的差别,阿蜜莉娅知道朱文先前說的肯定不是這個字,不過她也不會計較這些,得到了朱文的應允,她将藥瓶塞到了朱文那條看似很完好的手手心裏。
“希望你說話算數。”阿蜜莉娅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我-cāo!”朱文在心中一聲冷冷的怒罵,緊接着問候了這個女人家十八代女性,問候了她全家。“這女人也太他**不負責任了,能不能不這麽開玩笑,我這個樣子像是能自己吃藥的樣子嗎?”。朱文無限悲催。
可能是朱文身上再次升起的怨氣讓阿蜜莉娅感應到了,阿蜜莉娅走到營帳門口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見朱文左手顫顫巍巍的擡起了一寸的距離,就僵持在那裏了,努力了半天也擡不上去。
阿蜜莉娅可沒有給朱文喂藥的心思,嫌髒,一句話沒說挑開簾子就出去了,不多時那位先前給朱文看傷勢的老藥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服過那傳說來自宮廷的特效藥之後,朱文感覺到一種暖暖的感覺将自己包裹,老藥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先睡吧,最多半天的時間,你的傷便能恢複大半,等你醒來的時候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朱文先前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聽了老藥師的話朱文也就放心了,很快的便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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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猛烈的攻城終于在戰鬥打響的六個小時後結束了,六個小時的時間内,聯軍方面至少又損失了七萬人,包括一些高手,而卡帕斯方面在死了三萬人的同時,還消耗量海量的箭支滾石等反攻城武器。
風雨飄搖的卡帕斯王國距離覆滅的深淵越來越近,如果阿齊爾不做些什麽的話,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狀态,卡帕斯王國堅持不了多久了。
聯軍士兵已經撤去,回到各自的駐地休整,戰事稍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呼吸均勻的朱文在床上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之後一下子從床上魚躍而起,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筋骨,朱文感覺自己的傷勢已經完全的恢複了,因爲體質的原因,所以他比老藥師想象中要恢複的更好一些。
依然是那個白色營帳的内部,朱文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床鋪,上面到處都是他的血液,已經凝固了。
“小愛和小真看到一定會發狂吧!”朱文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兩個粘人的靈姬。
飛快的将自己身上纏的亂七八糟的繃帶撕掉,朱文低頭看了看自己精瘦的身軀,沒留下什麽明顯的疤痕,朱文又掃視一下這個營帳,沒有發現他所需要的衣服。
不能就這個光着出去吧?朱文撿起了那些帶血的繃帶,研究着要不要先纏在身上遮擋一下,再出去找衣服,貌似不穿衣服瞎逛在娜拉赫人統治的國家中可是大罪,而且确實不太美觀。
朱文可是個要臉的人。
這時,營帳外這個時候傳來了腳步聲,簾子被挑開走進來一個人,是阿蜜莉娅。
阿蜜莉娅看着朱文,朱文也看着她目相對。如果是少女也許朱文還會回避一下,轉個身什麽的,畢竟自己不怕看,也要考慮娜拉赫少女的心情,要說再弄出個自殺什麽那可就罪過了,但可以推測,阿蜜莉娅絕對不是少女,因爲少女是不允許參軍的,跟傭兵的規矩一樣,會害人害己,所以說阿蜜莉娅肯定是“過來人”,朱文也就不在乎。
“惡心的男人。”阿蜜莉娅沒有像少女一樣先是一聲驚叫,然後大叫一聲“流氓”飛快的跑出去什麽的,她表現的很淡定,吐出了一句自己早就想說的話,但是通紅的耳朵出賣了她的内心。
“沒有衣服!”本來蹲在地上研究繃帶的朱文站了起來,某些東西搖搖晃晃的很顯眼。
阿蜜莉娅似乎是受不了了,慢慢的背過了身去,朱文在她心中惡心系數至少提升了一百倍,她冷冷的說道:“衣服在床下面,我來是想告訴你,别忘了之前答應過什麽。”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朱文捏着下巴從後面觀察着這個女人的身材,她穿的是緊身皮甲,将身材展露無疑,不得不說,跟方琴真的很像,連身材都是,直到阿蜜莉娅出了營帳,簾子落下,朱文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在床下面果然找到了衣服,是卡帕斯軍方的制式皮甲,從上面的灰塵來看,這個皮甲肯定不是特意爲他準備的,而是一直就放在下面。
朱文的身材與普通的娜拉赫男人相比矮小了一些,所以這個制式皮甲穿起了有些大了,朱文也沒打算一直穿着這個東西,隻要能穿着它走到成衣店就行,也沒計較太多。
胡亂的将皮甲套在身上,朱文拿起了被士兵們撿回來放在床頭邊上的斷刀,離開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