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豹哥一行人,本來他們一共十一個人,但是在樓道裏面對喪屍的圍追堵截,最後隻有這五個人逃了出來,那個眼鏡男不在其中,顯然已經喂了喪屍。
最先吸引目光的自然是校車北面二十米外浩浩蕩蕩的喪屍群,以及那個速度快到讓人根本看不清的身影。
“這還是人嗎?”豹哥身後某位小弟發出一聲驚歎。
“别廢話,快快,上車上車。”豹哥嚷嚷着拉着女孩向校車的方向跑去,之前在樓上的時侯已經見識過了,校車遭受的幾十個喪屍的捶打而沒有損壞,這放在一般的轎車身上根本是不可能的。
安潔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當他們跑到校車附近的時侯,安潔攔在了他們身前。
“你們要幹什麽?”一手提着槍一手拿着菜刀,白色的體恤以及牛仔褲上都濺上了不少血迹,這段時間裏安潔殺了不少喪屍,整個人顯得殺氣騰騰的。
“我們……我們要上去!”安潔的美貌讓豹哥眼前一亮:“美女放我們上去吧,求求你了。”豹哥說着好話。
安潔歪着頭看了看豹哥以及他身後的幾個人,忽然舉起槍對準了他們。
豹哥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将手上的槍也舉起來對着安潔:“**,你什麽意思!”
安潔也不惱火,換任何一個人被槍指着都不能好受,眉毛挑了挑,眼神飄向豹哥身邊:“她受傷了。”
豹哥身邊的女人急忙将自己的手臂向身後藏,身後一直跟着的三個小弟都清晰的看到那女孩小臂上一條十厘米長的傷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是被喪屍抓的。
三人馬上向後退了幾步,遠離那個女孩,被喪屍劃傷可是會感染變成喪屍的。
如果守在車門邊清理喪屍的換成宋小雨或者耿敏敏任何一個人,說必定他們直接就能上車了,這倆人都比較有同情心,而且這幾個人中還有女人。
但是他們遇到了安潔,一個理性總是大于感性的人,她會盡量避免危險出現在自己身邊,幸存者被喪屍劃傷的有很多,被感染後變異成喪屍的時間也有長有短,因個人體質而定,一個細小的傷口就可以讓一個人變異,安潔才不會讓自己的身邊出現一顆定時炸彈呢。
豹哥看了一眼女孩,女孩也楚楚可憐的看着豹哥。
“伸手!”
女孩搖搖頭,手臂背着身後拳頭握得死死的,就那麽看着豹哥。
“**伸手。”豹哥突然将槍口對準了女孩。
女孩隻好将雙手伸了出來,一邊搖頭一邊嗚咽着說道:“我沒事,我會好的,不是說隻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變成喪屍嘛!我會……”
嘭!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個血洞,身體随後撲通一聲倒下了。
“嘿嘿,好了美女,我們可以上去了嗎?”之前還對女孩冷臉的豹哥,殺人之後又對安潔笑着說道,變臉之快,令人乍舌。
安潔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看之前手拉着手的狀态應該是一對情侶,沒想到發現女孩被感染之後直接開槍殺了女孩,安潔之前的意思是被劃傷了不能上車,但是也可以找其他的地方躲起來嘛,沒必要直接殺死。
好狠心的男人。
“你們互相檢查一下,看看對方身上有沒有被喪屍劃傷,你們也不想自己身邊有顆定時炸彈吧!”安潔道。
幾個人照做,就在幾個人互相檢查的時侯,朱莺宋小雨幾人抱着箱子跑了出來,杜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跟在後面。
跑上車将箱子放好,幾人再次返回槍械店,他們出來的時侯已經注意到了豹哥幾個人,返回的時侯,朱莺路過安潔的身邊問了一句:“這幾個人怎麽回事?”
安潔道:“幾個幸存者想要上車,我讓他們檢查一下有沒有被喪屍劃傷。”
朱莺幾人返回了槍械店,豹哥幾人也互相檢查完畢:“沒有傷口,我們互相可以作證。”
這種關乎自己性命的事情隻要腦袋正常的人估計都不會說謊,安潔點了點頭,将菜刀扔在地上對豹哥一伸手說道:“把槍給我。”
豹哥有些猶豫的看着安潔。
“沒别的意思,車上有很多槍和子彈,但是我們不懂哪種槍裝哪種子彈,你們要是懂就自己拿。”安潔解釋了一句。
豹哥最終還是将自己那把54式交給了安潔,安潔讓他們上了車。
豹哥帶着三個小弟上了車,車後面座位上放着一堆食物,他翻了翻都是一些速食食品以及水、飲料之類的東西,吃人肉吃的快要吐的豹哥頓時兩眼放光,快速的拿起一個巧克力撕開包裝兩三口便吃完了,意猶未盡又拿起一包薯片撕開包裝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就好像這輩子沒吃過薯片一樣,他的那三個小弟也跟他一樣,拿起吃的狼吞虎咽起來。
從槍堆裏拿起一把槍,豹哥興奮的擺弄了兩下,顯然是認識着這把槍。
“嘿嘿,AK47。”自己嘟囔了一句,從一旁裝子彈的盒子中拿出了一把子彈,拿下彈夾将子彈一個個塞了進去,一邊塞一邊眼珠亂轉,看着車裏的武器和食物不知道在想什麽。
安潔雙手持槍,兩個喪屍嘶吼着撲過來都被她爆了頭,安潔雙臂力量很大,雖然沒有練過槍,但是拿槍的手很穩,近距離爆頭幾乎是百發百中。
身後傳來下車的聲音,安潔知道是那幾個幸存者,一邊回身一邊說道:“你們拿槍了吧!”
“别動美女,嘿嘿,麻煩把車鑰匙給我。”AK47的槍口頂在安潔的腰上,安潔耳邊傳來了豹哥的聲音。
安潔雙手舉起,将兩把槍舉過頭頂,示意無害之後慢慢的轉過身來。
豹哥一臉笑容的将槍口頂在安潔胸前,有一個小弟走了過來将安潔手中的槍拿了下來,指着安潔,另外兩個小弟也一人拿着一把手槍站在豹哥身後,一個看向槍械店門口,一個盯着朱文的方向。
朱文現在整個心神都放在喪屍身上,沒有注意到這裏的狀況。
“沒有鑰匙,這車是偷的。”安潔冷着臉說道,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