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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逗我玩呢?”老闆不樂意了:“我這可是祖傳……”
“您别提祖傳,我遇到十個老闆,九個都說祖傳,還有一個是從墓地裏刨出來的。”陸雲峰有點不耐煩的擺擺手:“就五十,我不要你添點東西就不錯了。”
“再漲點,漲點我就賣了。”老闆見陸雲峰露出不耐煩之色,趕緊改了口風,雖說再漲點就賣,其實這個價就差不多了。
“再漲點啊……”陸雲峰看了看這堆東西,指着那堆銅錢:“給你六十,我再挑幾個銅錢。”
“要嘚!就當交個朋友。”老闆答應了。
六十塊遞給老闆,陸雲峰拿過佛珠手鏈戴在手腕上,随後在銅錢堆裏翻了翻,挑了六個銅錢:“就這幾個,老闆,你忙吧!”
“好,有時間常來啊!”老闆樂呵呵的揮手,這些東西是他幾塊錢從鄉下收上來的,轉手就賣了六十,心裏很高興:今天宵夜吃肘子。
離開了小攤,陸雲峰把玩着手裏的六個銅錢,嘴角翹的老高。
張梅梅見了奇怪:“雲峰,你怎麽這麽高興?”
“哈哈,買到好東西了,當然高興。”
這六枚銅錢,有五枚是一樣的,鏽迹斑斑,呈青銅色,中間有孔,背面無字,正面刻着四個篆體字,上方是‘壯’,下方是‘泉’,右邊是四條橫線,左邊則是個‘十’字,陸雲峰上輩子當偵探的時候多少對古玩錢币有些研究,這四個篆體字合起來的全稱是‘壯泉四十’。
壯泉四十是西漢王莽時期鑄造的六泉之一,在當時的貨币來說,可以兌換40枚五铢錢。
由于新莽貨币制度在于利用虛值大錢快速搜刮民間财富,自然得不到民衆的支持,六泉十布制度旋即廢除。“壯泉四十”流通時間不長,鑄造量又不大,存世極其罕見,爲中國古代錢币之大珍,中國古錢“五十名珍”之一。
在2012年的香江秋拍上,一枚壯泉四十拍出了680萬的天價,也就是說,陸雲峰手裏這五枚壯泉四十,放在18年後就是3400萬。
搶錢,絕壁的搶錢。
但是和另外一枚應運元寶比起來,壯泉四十就要遜色多了。
爲什麽?因爲在陸雲峰所知的後世,整個國内就一枚應運元寶,有人保守估價爲七百萬,但稀世孤品,又豈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隻是後世隻有一枚應運元寶,陸雲峰也不敢确定自己手裏這個是不是真品?他隻是感覺到銅錢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樸滄桑的氣息,就算不是真品,也肯定是難得的古代高仿銅币。
陸雲峰當然不會告訴張梅梅這六枚銅錢在後世的價值,隻是說這六枚銅錢是存量很稀少的古代錢币,留着收藏,以後會增值。
“原來銅錢還能增值呀!”張梅梅不太懂這些,隻說:“這樣的銅錢我家有很多呢!”
“是嗎?”陸雲峰愣了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現在是1994年,張梅梅住在那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很容易留下老舊的好東西,那麽何不……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夜市,眼看時間不早,便要打車回去。
就在兩人站在路邊準備攔車的時候,一個穿風衣,戴太陽帽的人朝陸雲峰撞了過去,陸雲峰眼睛一眯,出手如電,抓住了這個人伸進自己衣兜的手。
眼見事情敗露,這人立即劇烈掙紮起來,陸雲峰不給他機會,一個小擒拿把他的胳膊擰到身後,一腳踩在他背上,直接釘在了地上。
“啊!?”張梅梅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吓的尖叫起來。
“别叫了,趕緊報警。”陸雲峰踩着人說道。
路邊就有電話亭,張梅梅趕緊跑過去撥了110,那小偷罵着街的反抗,但陸雲峰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人類理解的範疇,就用一隻腳踩着他的背,他在地上不管怎麽掙紮都動彈不得,反倒是吸引了許多路人的注意。
當聽說地上這人是小偷,圍觀路人都對其鄙視不已,同時大部分人留在了原地,說是要等警察過來,給陸雲峰作證。
陸雲峰很感動,川蜀人真仗義,不愧是袍哥。
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當警察看到小偷的模樣後,頓時驚喜萬分:“張兆慶!竟然是張兆慶!”
圍觀的人都不了解,有人問道:“警察同志,這小偷是什麽人?”
“哈哈哈……”警察大笑三聲:“這張兆慶可是六省流竄犯,七年前在老家砍死了人,一直在各省市潛逃作案,強~奸搶劫無惡不作,被列爲國家一級通緝犯,沒想到他跑到天都來了,還被……哦,這位同志。”
警察熱情的和陸雲峰握握手:“感謝你,感謝你爲國家抓住了這個禍害。”
陸雲峰笑道:“不用謝,他要不是偷我東西,我也不至于抓到他。”
“哈哈,這就是天意。”警察高興地把張兆慶給铐上,道:“同志,還得麻煩你跟我們去局裏做個筆錄。”
“應該的。”陸雲峰點點頭,對四周的群衆抱拳拱手:“謝謝各位兄弟姐妹,謝謝。”
“不用謝,應該的。”
仗義啊!
張兆慶被抓的消息很快就驚動了警局一把手,這可是國家一級通緝犯,跟抓住普通罪犯的意義完全不同,于是警局一把手很快就趕了過來,同時見到了抓住張兆慶的陸雲峰,可是當兩人一見面,一把手愣住了:“你……你是不是姓陸?”
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陸雲峰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和一把手握握手:“程叔叔,我是陸雲峰,我爸和我說過你。”
這一把手不是别人,正是陸正道的老同學,天都市公安局局長——程衛國。
“哈哈,還真是你小子!”程衛國大笑着拍了下陸雲峰肩膀,仔細打量着,露出贊歎之色:“好小子,長的真是俊俏又雄壯,跟你爸年輕時候一個樣。”
“不對吧!”陸雲峰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過我爸年輕時候的照片,我長得比他好看多了。”
“噗……哈哈哈哈……”程衛國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好小子,不愧是正道的種,硬是要得!”
“程叔叔過獎了。”陸雲峰呵呵一笑:“本來打算明天去拜訪您的,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遇到的好,遇到的好啊!”程衛國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那張兆慶可是國家一級通緝犯,流竄十餘年,在好幾個省份作案都沒被抓住,沒想到今天被你抓到,叔叔我跟着沾光了。”
“沒有沒有。”陸雲峰擺擺手:“那是程叔叔命中注定會抓住他,隻是剛好經過我的手罷了。”
如此謙遜的态度,讓程衛國對他感官更佳:“不驕不躁,好好好。”
拉着陸雲峰的手坐下,程衛國對旁邊做筆錄的警察說道:“去,給雲峰倒杯茶……嗯?你旁邊這丫頭是?”
程衛國注意到了張梅梅,似乎想到了什麽。
“這是我小張姐,前幾天我爸說的那件事,就是小張姐的父母。”陸雲峰介紹道:“小張姐,快叫程叔叔。”
“程叔叔。”張梅梅半邊身子藏在陸雲峰身後,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原來是你啊!”程衛國點了點頭,帶着幾分同情:“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節哀。”
張梅梅搖了搖頭,陸雲峰道:“程叔叔,你還不知道吧!兇手已經死了。”
“死了?”程衛國驚問道:“兇手是誰?”
“是村長的兒子。”陸雲峰說道:“他在小張姐父母的碗裏下了農藥,又連夜把人火化,骨灰淋了農藥以後埋掉了。”
“豈有此理!”程衛國從不多的話裏聽出了太多内容,心裏一股子怒氣往上冒:“這龜兒子,真是**不如!”
罵了半天,程衛國噓口氣,追問道:“他是怎麽死的?”
“說起來蹊跷……”陸雲峰把略作修改的内容說了一遍,道:“今天早上小張姐醒的時候說夢到爹娘了,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小張姐的爹娘在保護她?這才讓張癞子得了失心瘋,把村長他們一大家子壞胚都砍死了?”
“都什麽時代了,哪還能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程衛國展開了批評教育,未等陸雲峰反省,就見口風一轉:“不過有些事真是不信不行,這事兒你就放心裏,别到處亂說。”
“明白。”陸雲峰點點頭,道:“程叔叔,時候也不早了,你看要沒什麽事,我跟小張姐就先回酒店了。”
“酒店?”程衛國一聽就不高興了:“來了天都,怎麽能住酒店?你們等着,等我辦完這件事,都跟我去家裏住。”
“别别。”陸雲峰趕緊擺手:“房間已經開好了,不住就浪費了,再說我們行禮都在酒店放着呢!程叔叔,您留個地址,明天,明天我們去您家裏拜訪。”
“你這小子……”程衛國埋怨道:“你爸要是知道你來了天都住酒店,肯定得怪我。”
“呵呵,不會的,是我們來的匆忙,沒來得及去拜訪程叔叔。”陸雲峰呵呵笑道。
程衛國搖搖頭,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寫下來,道:“今天就算了,明天早點過來,到時候咱爺倆好好聊聊。”
“行。”陸雲峰點點頭,把寫了地址的紙條收好,便在程衛國的堅持下,坐警車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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