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紛亂,數士兵從遠處而來,遠遠地将沈征包圍起來,端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他。
在控蟲者面前,植蟲者們幾乎法發揮出任何力量,所以此時這些常規武器就成了不二之選。隻是——它們就能奈何得了控蟲者嗎?
槍聲響起,數子向着沈征呼嘯而來。他恍如不見,隻是沉穩地大步向前而行,那數的子襲來,未及打在他的身上,就已經被強橫的蟲力開,旋轉着飛出散落一地。
數枚榴從士兵的火箭筒中射了出來,拖着焰尾飛向了沈征,但方到近前,已經被沈征輕輕一撥改變了方向,一發發射入了士兵們之中,爆炸聲和慘叫聲便接連響起,被炸得焦黑的屍體和殘肢四下裏亂飛。[
“天和的實力便隻是如此而已嗎?”沈征冷冷地大聲說着,突然擡起手來。數發爆裂從他掌中飛射而出,打在了閱兵場前的閱兵台上,那高達十米的精美高台,就在爆炸聲中化成了齑粉。
沈征腳下不停,繼續向前而去,一路上但凡見到什麽建築,便是數十枚爆炸過去,将它們轟得千瘡百孔。
“攔住他,攔住他!”
沈征聽到有士兵在大叫着。
“前邊是總司令府啊,不能讓他過去破壞!”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控蟲者啊,要我們怎麽攔?”
“住手!”蓦然間一聲大吼傳來,一道身影如流星一般快速而來,停到了沈征面前,卻正是天和國二号人物,天和學院院長玉滄明。
“沈征,你想幹什麽?”他憤怒地瞪着沈征,厲聲大喝。
“叫高詠出來受死。”沈征看着玉滄明,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麽?”玉滄明目泛寒光。
“你們做了些什麽,你們自己清楚。”沈征的聲音冰冷,透着盡的殺意。“或者你讓他馬上出來見我,或者我将你們的總司令部夷爲平地。你自己選擇吧。”
“好大的口氣!”玉滄明眼中閃起了寒光,“就算你身爲軍區軍團長,也不過是與我們平級,擅闖我國總司令部已經是違反了軍區的規矩,現在又敢出手大肆破壞,誰給了你這麽大的膽子?”
“如果你還将自己當成一個強者,就不要跟我啰嗦這些沒用的屁話。”沈征說,“高詠對我懷恨在心,卻不敢向我下手,轉而對我的親人暗下毒手,偷襲不成,就廢掉了我朋友一身蟲力。相比之下,我做的這些已經不算過分。”
“胡說!”玉滄明哼了一聲,“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沈征看着玉滄明,忽然笑了起來,片刻後語聲森然。“你以爲這是在法庭打官司嗎?我是來報仇的,有我朋友的話就足夠了!”
“你……太狂妄了!”玉滄明不由厲喝一聲,身上立時釋放出了強大的威壓,一道紅光在手中閃耀,化成了一把如同死神之鐮般的大鐮刀,冰冷的閃光在上面跳躍着,如同夜幕中的寒星。
“你願意替高詠領死,我也不會反對!”沈征冷冷說着,強大的威壓也慢慢地釋放了出來,一路攀至頂峰。
“你……”玉滄明驚訝地看着沈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從那威壓中,玉滄明清楚地感覺到沈征的強大,身爲一個蟲力高達820的強者,玉滄明覺得沈征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
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天才,竟然能在成爲控蟲者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就快速地進步到了這種程度?[
他與高詠交手時,表現出的實力也就是與高詠相當,如今又表現出與我相當的力量,難道又是要扮豬吃老虎?那麽他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而如果讓這樣的他再繼續成長下去……
玉滄明感到身上一陣發寒。
傾盡全力也要将之擊殺!就算不能成功,至少我也能爲周總司令摸清他的底細!
玉滄明一咬牙,将性命也豁了出去,手中的蟲靈上血光大盛,人猛地向前,舉起鐮刀向着沈征頭頂劈落。
耀眼的血光當頭落下,如同血的瀑布,其中飽含着冰冷的力量,沈征能感覺到,那正是冰的力量,帶着能封凍一切的寒氣,凜冽如同冬日裏的寒風。
手中紅光一閃,蟲靈已經以血手套的形态出現,沈征站在原地,如同萬年不動的大山,隻是伸手向上,向着那鐮刀的長刃抓去。
但刹那之間,那鐮刀卻在紅光閃爍之間變化成了一根長棍,那長長的利刃消失,沈征自然一下抓了個空。
他目光一寒,知道躲閃已經不及,另一隻手急忙移了過來,雙手同時發力,硬接了這氣勢洶洶的一棍。
沉重的力量與冰冷的寒氣同時爆發,化成了巨大的壓力,沈征在這股壓力面前也不由搖搖欲墜。他面色凝重,眼神冰冷,在刹那間将力量集中于蟲靈之内,轟然爆發,巨大的血色光芒從血手套中爆發,将長棍開。
“以爲隻有你一人,懂得在戰鬥中變化武器打敵人個措手不及嗎?”玉滄明冷笑着,手中的長棍又化成了鐮刀。“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種用來奇襲的小技巧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因爲我可不是高詠那種水平的弱者!”
蟲力高達820的人,的确有資格稱蟲力在不到700的人爲弱者。
“那又如何?”沈征冷冷一笑,“我看倒沒什麽區别。”
“混帳!”玉滄明冷哼一聲,“别以爲自己進步神速,就可以傲視天下。要知道,格鬥技藝與生死厮殺的經驗才是最寶貴的财富!”
說着,鐮刀已經帶着血光向着沈征攔腰掃來。
紅光一閃間,血手套化成了長長的戰槍,沈征将槍身一豎,其上爆發出強大的血色光芒,與鐮刀的血光直接撞在了一起。
兩人的蟲靈顫抖着,在空中僵持着互相角力,兩位強大的控蟲者也不斷地催動着體内的力量,在蟲靈中進行着一次次的爆炸,将其化成更爲強悍的力量,去攻擊對方。
如此持久的角力中,玉滄明終于感覺承受不住,他冷哼一聲,身上的力量猛地快速輸入蟲靈,化成了強大的爆炸力,鐮刀上血光猛地一閃,将沈征的戰槍開,而他自己也被這股沖擊力撞退了數步。
他持鐮而立,快速地調整着體内的蟲力,好讓那被他強行快速打出的力量盡快還原,但沈征卻似乎并不受影響,也不用調整蟲力,将長槍一轉,就這麽直接向着玉滄明沖殺過來,長槍帶着銳利的血光,向着玉滄明當胸猛刺。
怎麽會這樣?
玉滄明郁悶地在心中驚呼着,急忙狼狽地向後躲去。他現在體内蟲力紊亂,一時調整不順,根本沒辦法與沈征硬抗,也隻好步步後退,被沈征逼得東躲西閃。
而沈征的氣勢,則因此而不斷地上漲,眼看就要達到頂點。[
“少在我們的地盤猖狂!”這時一聲大吼傳來,一道身影迅速接近二人,手中紅光閃耀間,喚出一柄蟲靈長劍。那人方臉大眼,氣勢洶洶,卻正是高詠。
他人未到,長劍便已出手,化爲一道血色的流光脫手而出,向着沈征直射而來。
沈征停步擰身,戰槍一記橫掃便将那長劍打得遠遠飛去,高詠伸手欲以蟲力控制長劍飛回自己手中,卻根本毫勝算,奈下隻得拼命追了過去,跑出數百米遠,才重新将長劍掌握在手中。
但隻是這一頓之間,玉滄明已經調整好了蟲力,深吸了一口氣,将鐮刀揮起,向着沈征攻去。
“兩人一起來嗎?歡迎之至!”沈征手中紅光閃爍,長槍已經變成了血靈鞭,帶着濃重的血光向着玉滄明卷去。
“破!”玉滄明大喝一聲,鐮刀猛地向外翻轉,以刃背将長鞭撞開,正好在防禦的同時,形成了可以揮鐮橫掃的動作,腳下快速地踏前一步,鐮刀閃着血芒向着沈征的頭頸掃去。
沈征身子向下一俯閃過了鐮刀橫掃,同時手腕一抖,由前向後一甩,血靈鞭在他向側一旋,由前而後,如蠍子尾巴一樣自他身後向前方抽去。
玉滄明并不驚慌,一鐮刀掃空後,身子一轉,握住鐮刀長柄後部的左手一一帶間,鐮刀已經快速地豎起上擊,再次以刃背撞上了血靈鞭,将鞭子撞開,同時也形成了舉起鐮刀力劈的姿勢,向着沈征狠狠劈去。
真是不錯的武器。
沈征如一陣風般閃向一旁,看着那長柄巨鐮,眼中流露出了欣賞的目光。這武器奇形怪狀,很難防禦,而且運用好了竟然可以做到攻守一體,以刃背格擋,随後便能立即形成攻擊的姿勢,實在是一件不錯的武器。
得想辦法把它弄到手。沈征暗想。
在不殺玉滄明的情況下,自己能否将它奪來呢?他不由思索起來。
奪來?不一定非要奪吧?我蟲靈的長槍形态,不就是和拉菲的父親菲爾德互換蟲靈得來的嗎?
那麽我能否在戰鬥中,用類似互換蟲靈的方法将他的鐮刀“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