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植蟲者,竟然敢襲擊軍方?”許隊長陰沉着臉冷笑,“膽子可真是不小,當場擊殺也沒有問題!”
“是!”四個漢子都目露兇光,洶湧的蟲力在他們體内奔騰,瞬間湧出化成了棱槍。四隻手掌一起伸出,将掌心的棱槍對準了沈征和樂甯兩人。
“啊!”小金和小銀發出了尖叫,“不要啊!”
樂甯的臉色蒼白,他知道今天這事已經沒法和平解決了,一咬牙,兩隻手同時伸出,各以一枚棱槍指住一個大漢。[
“我來吧。”沈征向前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看着四位大漢。
“你們是保衛首都市民的軍人。”他緩緩說道,“不是黑澀會的打手。你們覺得将軍隊賦予你們的力量,用在強b良家女子上合适嗎?”
“良家女子?”後面的許隊長先笑了,“哪來這麽兩個sb玩意兒,我說你們四個怎麽還不動手?成心要壞了老子的心情是不是?”
“我求您不要!”小銀顫抖着拉住許隊長的手臂,“我跟您出去,幹什麽都可以,求您放過他們吧!”
“我也是!”小金也急忙向他求情。
看着這兩個姑娘,樂甯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而再看許隊長,他眼中的怒火就更旺了。
她們是好人。沈征看着兩個姑娘,心中不由感慨。
“廢話!”許隊長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們想不幹也不行。一會兒老子一定好好疼你們,什麽滴蠟、皮鞭、倒吊,統統玩過才算是盡興呢!”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緊接着,一位警官帶着三名警員從入口處走了過來,到了近前一見衆人,先是臉色一沉:“這是怎麽回事?”等看清了對面的許隊長後一笑:“這不是許隊長嗎?”
“張警長?”許隊長把冷笑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友好的表情。“你怎麽來了?”
“這裏正好是我的警區,這裏的老闆又是我朋友。他和老婆出去旅遊了,就把這裏交給我幫忙照看。”那位張警長先笑了笑,再指了指四位掌心懸着棱槍的漢子,一臉尴尬地說:“這……許隊長,給個面子,别讓我難向朋友交待。下回有空我請你喝茶。”
“好說好說。”許隊長勉強笑了笑,松開了兩個姑娘的胳膊,哼了一聲。“本來想好好玩一玩,興緻都叫這兩個家夥攪了!”
“放心,我會帶他們回去調查。”張警長看了看同樣掌心懸着棱槍的樂甯,緩緩說道。
“這個就不用了吧。”許隊長笑了笑。“也沒發生什麽事,就由他們去吧。咱們走!”
這家夥怎麽會這麽好心?沈征隐約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依他的經驗,這種狂橫禮的人是不會輕易放過得罪自己的人的。
許隊長大步向外走去,四個漢子緩緩放下胳膊,掌心的棱槍重新收回到手掌中化成了蟲力,跟着許隊長一起離開了。
“你們沒事吧?”等幾人走遠後,張警長才問樂甯和沈征面前,“怎麽得罪了他?你們是什麽人?”
“多謝。”樂甯松了一口氣,沖張警長一點頭,從胸前掏出軍官證件。“我也是軍人。這家夥非要強b我的兩位朋友出台,才僵持起來的。”
張警長掃了一眼樂甯的軍官證,看了看小金和小銀,微一皺眉:“這種地方的錢不是那麽好賺的,我勸你們還是找點别的事情做吧。否則今晚這種事還會出,你們早晚都得淪落成風塵女子。想賺錢,就别怕髒;想留着清白,就别到這種地方來。惹一次事有人保護你們,兩次三次呢?”[
小金和小銀還在顫抖着,隻是低着頭,不知怎麽回答。
“你們走吧。”張警長轉頭對樂甯說,“也勸勸你的朋友。真是清白姑娘,就找個别的活幹吧。”
說着一揮手,帶着幾個警員走了。
“你們怎麽樣?”樂甯急忙來到兩位姑娘面前。
“沒……沒事。”兩人仍有些害怕,點頭回答。
“那位張警長說得沒錯。”沈征走了過來,看着兩人。“想要讓家人過上好生活,這種願望是對的,但在選擇工作之前,要先想明白自己是不是可以真正放棄一些寶貴的東西。好好想一想他的話吧,我們不能一直留在這裏保護你們。”
說完,沖樂甯使了個眼色:“我們走吧。”
“你們自己小心些。”樂甯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兩個姑娘的肩膀,和沈征一起離開。到了前台結帳時,小弟怎麽也不肯收樂甯的錢,兩人也就這麽離開了。
“直接回酒店吧。”樂甯一出門,就想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但沈征一拉他的胳膊,拽着他走進一條輔路,然後順着另一條街走了一陣後,再轉入另一條小路,出了小路,才攔下一輛出租車。
樂甯不解地看着沈征,沈征隻是淡淡一笑:“還是小心些的好。”
“不用這麽謹慎吧。”樂甯說,“事情已經了結了。”
“但願吧。”沈征說。
一路行駛,眼看就要到酒店,在轉過一個轉角時,突然有一輛大型吉普車從旁邊沖了過來,從旁邊緊貼着出租車,将出租車擠到了另一個車道上,再一路擠着,将出租車擠入了另一條小道。
司機吓得臉色蒼白,急忙減速停車,吉普車也一個刹車停下擋在出租車前方,出租司機按下車剛要罵人,吉普車中就跳下了四個大漢,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吓得司機将罵人話又咽回了肚裏。
果然不會如此簡單。沈征打量着那四人,發現他們正是方才許隊長身邊的四個漢子。
“該死的家夥,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樂甯也看出正是那幾個,臉色不由一變,丢給司機一張鈔票就和沈征一起跳下了車。
出租司機看出不妙,二話不說倒車、轉向,一路飛快地開跑了。
“又見面了。”許隊長這時才從車裏跳了下來,緩步向前,目光兇狠地盯着兩人。“挺機靈啊,還知道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才上車。以爲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心?我們可是職業軍人,跟蹤這種事可難不住我們。”
“你想怎麽樣?”樂甯聲音微帶着些顫抖。
“在雲方市裏和我作對,讓我丢臉,我要不讓你們橫屍街頭,今後還有什麽臉在市裏走動?”許隊長露出了兇惡的表情,一揮手,四個部下雙掌齊伸,八枚棱槍對準了樂甯。
“混蛋!”樂甯一咬牙,手中也凝起棱槍,但沒等他擡手,對方的棱槍已經射了出來,他本能地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地用手臂護住頭臉。
一陣撞擊聲傳來,以爲自己會被射也篩子的樂甯,驚訝地發現自己什麽事也沒有,他放下手臂,看到的是全身被蟲息包裹着的沈征背影。[
“蟲息?”四個漢子驚恐地後退着。
沈征擋在樂甯前方,冷冷注視着這些人。蟲息在他周身湧動着,顯示着他的強者身份。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四個漢子,每個與他目光刹那接觸的人,都是全身一顫。
“有意思!”許隊長與沈征目光接觸,卻并沒有顫抖,反而獰笑一聲,大步向前,越過了那四個部下。“竟然是一位蟲力在70以上的高手,真沒想到!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論我是什麽人,都受到胧星國法律的保護,都擁有自己尊嚴不受侵犯的權利。”沈征目視許隊長,淡然說道。
“法律?權利?”許隊長笑了,笑容中帶着一種極度的蔑視。“還挺愛講大道理。小子,這世界表面平靜,但實際上到處充滿了危險,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有強大的蟲潮過來淹沒一切。普通人想要保有現在這種生活,依靠的是什麽?就是我們這些身爲植蟲者的軍人,沒有我們,就沒有這一切。什麽法律,什麽權利,都是我們賜予他們的!”
“照你這種說法,實力強大的人就可以随意掠奪弱小者?”沈征看着許隊長。
“當然!”許隊長一揚頭,“擁有強大的實力,就可以淩駕于衆人之上,就可以決定别人的生死,即使觸犯了什麽狗屁法律,也會有人保護着人不受到任何力量的處罰。”
他一邊說,一邊緩步向前走着,一陣陣的蟲息從他身體周圍散發出來,在他體表形成了一層透明的能量膜,他的十根手指在行進間輪流做着屈伸動作,一波波的蟲息随着這種動作在他的手指上湧動、凝聚,最終在他的十指前方形成了銳利的能量利爪。
“沈……沈征……”樂甯看到對方身上的蟲息,臉色變得更白了。他在身後緊張地對沈征說:“我們走吧,犯不着在這裏和他沖突。等明天進了學院,就算他是首都守備軍的隊長,也奈何不了你了……”
沈征并沒有理會樂甯的話,他隻是注視着不斷走近的許隊長,看着他身上湧動的蟲息,感知着那蟲息帶給自己的感覺。
然後,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那笑容中帶着蔑視與不屑,仿佛是一隻健壯的狼,正在看着一隻對自己呲牙咧嘴的土狗。
“這條街。”許隊長眼中閃着光,“我不希望在我痛快地殺人時,有什麽人來打擾。”
“是!”四個壯漢立刻分散開來,飛奔到這條小路兩邊。
“殺人?”沈征看着許隊長,慢慢地擡起了手。“誰給你這種權力?”
“我的力量。”許隊長冷笑着。
“我明白了。”沈征緩緩點頭,輕輕擡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