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年輕?”一個姑娘驚訝地感歎着,然後坐到了沈征旁邊,另兩個則一左一右坐到了樂甯身邊。
看着身邊穿着低領裙,露出深深事業線的姑娘,沈征多少有些覺得手足措,微微皺了皺眉。他想讓這位姑娘不要離自己這麽近,甚至想讓這三位姑娘都立刻出去,但又不願令樂甯難堪,也隻好忍了。
“來,先喝杯認識酒吧。”樂甯看到沈征那副手足措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拿起杯給三個姑娘斟上了酒。“沈編隊長,我給你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姑娘是小菲,這兩位是小金和小銀,咱們一起喝先一杯?”
“來嘛來嘛!”小菲笑着端起了杯,一隻胳膊伸了過來,想要摟住沈征的胳膊。[
就在沈征不知自己是該躲還是該逃的時候,門突然開了,那位妩媚女子一臉尴尬地沖樂甯點頭:“樂副官,真是抱歉……來了一位本地的客人,指着名要小金和小銀過去,您看……”
“我不是客人嗎?”樂甯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沈征這邊的小菲轉頭看着那女子,手也就沒再伸過去,沈征不由松了一口氣。
“真是對不住!”妩媚女子一臉的歉意,“您是我們的老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哪能來惹您生氣呢?請您體諒一下吧,我實在是沒辦法啊,因爲這個客人我實在是得罪不起,他……他是首都守備軍的軍官。”
“首都守備軍?”樂甯一怔,随即收回了不悅的神色,一點頭:“去吧。”
“多謝樂副官諒解!”妩媚女子急忙點頭,帶着歉意說,“等那邊一完事,我一定立刻讓她們過來!”
“沒事。”樂甯搖了搖頭,一臉的落寞。兩個姑娘拉了拉他的手,站了起來。
“你也去吧。”沈征急忙借機對那位小菲姑娘說,“我和樂副官談些私人的話,不希望有人打擾。”
“好的。”小菲站了起來,跟着兩個姐妹一起走了。
等包廂門關上,樂甯才長長地歎了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哼了一聲:“真是掃興!”
“你好像對這兩個姑娘有意思?”沈征問。
“也不是什麽有意思。”樂甯自嘲地一笑,“我認識她們三個已經有兩年了,從她們最初到這裏的青澀模樣,到現在的遊刃有餘,都被我看在眼裏。她們都是大學生,家境都不好,她們不忍心讓家裏人爲了自己辛苦,所以白天上學,晚上就出來做這個,爲的其實就是讓家裏變得富裕。她們都是好姑娘,隻陪酒不出台的,你對她們别那麽……抗拒。”
“我隻是不習慣這種生活。”沈征聽到三人的境遇,不由起了一絲絲同病相憐的心。“喝酒就喝酒,聊天就聊天,就不要再讓她們來了吧。”
“其實就是圖這麽個氣氛。”樂甯說,“一個人晚上躺在床上,身邊連個伴也沒有,那感覺真是糟透了。沒事就跑出來,有她們陪着聊聊天說說話,做點親昵的動作,回去往床上一躺,一夜就這麽過去了,倒是個享受。算了,今天這麽掃興,幹脆走吧,我找個地方咱們唱歌去。”
“也好。”一聽說要離開這裏,沈征松了口氣,立刻站了起來。
兩人出了包廂,奔着前台去結帳,但沒等走到走廊盡頭,就聽到一個包廂的門呯地一聲被打開,然後傳出來一陣放肆的笑聲,和女子求饒的聲音,聽到那聲音,樂甯一皺眉,突然停了下來轉回頭。
“許隊長,她們真的不能出台。”方才那位妩媚女子的聲音。
“許隊長,我不做這個的。”樂甯聽出是小金的聲音。
“是啊,許隊長,您要找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幾個姐妹。”是小銀的聲音。[
“我就要你們兩個!”一陣邪笑中,一個身穿便裝、三十餘歲的男子從那間包廂裏走了出來,一左一右拉着小金和小銀這兩個姑娘的胳膊,硬将她們拉了出來,四個健壯的漢子一起笑着跟了出來。
“許隊長!”妩媚女子在後面追了出來,“她們真的不行啊!”
一個健壯漢子回過頭,伸手一,将妩媚女子得差點撞在牆上:“混帳!在這種地方賺錢的女人,有什麽行不行的?你是存心和我們隊長找麻煩是不是?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
“許隊長……”妩媚女子顯然怕了,雖然焦急,但已經不敢大喝。
那位許隊長拉着兩個姑娘的胳膊,就這麽笑着向外走去。
樂甯看着兩位姑娘,兩位姑娘也看到了他,都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樂甯的身子顫抖着,輕輕擡起腳,似乎是要向後退,将路讓出來。
沈征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一絲失望,還有一絲絕望,從兩位姑娘的眼睛中流露出來,在這一刻裏,看到這目光的樂甯突然向前一步,将路擋住。
“沈編隊長,你先走一步吧。”他低聲說,“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與你關。”
沈征看着樂甯,從他的眼睛裏讀到的是視死如歸的堅定。
沈征沒動,而是站到了他的身邊,将走廊通路完全擋住。
“你……”樂甯一怔,随即急了。“你快走!首都守備隊是直接負責首都防衛的,不是我們這種小鎮軍團能比的!你有大好前程,不能因爲我……”
“如果我眼看着兩個姑娘在自己眼前被惡人這麽帶走,我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麽大出息。”沈征平靜地說。“我不是那種爲了自己的美好生活,而眼睜睜看着别人在我眼前被惡人欺負的人。如果我那樣做了,就算我能保留住榮華富貴,小影也不會願意與這樣的我分享的。”
“你……”樂甯看着沈征,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隻是看他的眼光變了。
由同事看同事,變成了朋友看朋友。
“讓開!”那位許隊長已經拉着兩位姑娘走到了近前,停下了腳步,打量着這兩個攔路人,半眯着眼低聲說。
“她們是不出台的,隻陪酒。”樂甯看着許隊長,沉聲說。
“我今天晚上心情好。”許隊長樂了,“不打算跟你們計較,滾到一邊去涼快吧,算你們走運。”
“我說,她們是不出台的。”樂甯把聲音提高了幾度。
“找死。”許隊長的臉色變得陰沉,冷冷說了兩個字。
立刻,他身後那四個健壯的漢子就向前一步,來到了樂甯的面前,其中一個輕輕揉着拳頭,眼睛打量着樂甯的身體,似乎是在找落拳點。
“許隊長,這樣,我再給您找幾個姑娘,都算我請客。”妩媚女子又沖了上來,陪着笑臉向許隊長懇求。[
“滾開。”許隊長冷冷地說了一句,左手松開小銀回手一,妩媚女子就這麽直接飛了出去,摔進了包廂裏。
他的又閃電般地縮回,又牢牢地抓住了小銀的胳膊,整個動作仿佛閃電一般,小銀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已經被人松開又重新抓緊。
“給你們個機會,快滾,别影響我們隊長的心情。”揉拳頭的健壯漢子看着樂甯和沈征,冷冷說道。
“他的心情好壞與我關。”沈征突然聲音,聲音冰冷,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凜冽刺骨,令人有想打冷戰的感覺。
“在等什麽?老子可沒那麽多時間!”許隊長在後面不悅地哼了一聲。
“你們這是自己找死!”揉拳頭的漢子雙目圓睜,猛地掄起拳頭,向着樂甯打去。
樂甯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此時見他身子一動,立刻就向前俯身下潛,不逃反進,直接沖進了這漢子的内圍,雙拳連環向着他的腹部擊中,連續三拳都直接命中,打得漢子向後踉跄退了好幾步。
“有練過?”漢子捂着吃疼的肚子,一皺眉。
“真他娘給老子丢人!”許隊長在後面狠狠地罵了一聲,“連兩個臭老百姓也打不過嗎?軍隊養你們這種廢物幹什麽?”
那漢子眼裏精光一閃,伸手攔住想上前的三位同伴,哼了一聲,突然向着樂甯直撲過去,左拳直擊而出。
沈征注視着這漢子的拳頭,隻一眼就看出了他這是一記虛招。但樂甯卻并沒有他這種來自蟲族遺傳記憶的戰鬥分辨能力,看到這一拳氣勢洶洶,立時就做了全力防禦的準備。
漢子笑了,那隻擊出的拳頭立刻變成了掌,然後一把抓住了樂甯的胳膊,另一隻拳頭高高舉起,眼看就要擊落。
“不好!”樂甯的反應倒也不慢,在被對方抓住胳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妙,情急之下另一隻自由的手快速地一轉,蟲力從身體裏湧了出來,在手心快速地凝聚成了一枚棱槍,手掌一翻對準了那漢子,地一聲射了出去。
在棱槍凝聚之時,那漢子已經感覺到了樂甯的蟲力,當即就是一驚,那拳頭也沒能落下去,急忙快速地向後閃開。
他這一閃,正好将棱槍閃開。
“植蟲者?”那位許隊長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