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影悲憤地叫着,拼命地掙紮着,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是五個人的對手?
“叫你個窮鬼勾引男人!”一個女生一邊叫,一邊撕她的衣服,“你不是愛勾引男人嗎?今天老娘成全你,讓你勾引全鎮的男人看看!”
“對,按林楠姐說的遊街,讓全鎮的男人都過一過眼瘾。”另一個女生叫着。
“遊完街,再找幾個男人來好好疼疼她!”林楠兇狠地吼着,“讓她過足勾引男人的瘾!”[
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有人皺起了眉;有人拿出手機樂呵呵地準備拍照;有人指指點點地看熱鬧;但更多的人是沖了上去,大聲指責。
“你們不要命了?”一個女生沖着人群冷笑,“瞪大你們的狗眼看一看,這位林楠姐可是林副鎮長的千金!你們這群臭老百姓,都給我滾遠點!”
人群後退了。人們一臉的憤怒,但卻計可施,也不敢輕易上前。人們同情那個被圍攻的弱女子,但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家,有自己要照顧的人。爲了一個不相識的人,而讓自己身陷困境,讓家人跟着遭受危難,他們不敢。
“救命、救命!”沈影叫着、反抗着。
“太不像話了!”“快放開她!”
圍觀的人們叫着,但林楠卻一點也不在乎,雙手叉腰沖人群怒吼:“都給我閉嘴!再叫我立刻打電話給我爸,讓他派警員過來收拾你們!”
人們攥緊拳頭,敢怒不敢言。許多人看不下去,歎息着轉身離開。
沈影的上衣,此時已經被撕破,露出了白色的内衣,她哭着、掙紮着、反抗着,但濟于事。
就在這時,一輛車用暴走蟲吉普随着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停在了校門前,一個身穿便裝的少年從車上跳了下來,皺眉說着:“怎麽搞的,學校門前怎麽……”
而當他看清在人群之中受五個女生欺負的人是誰時,眼中立時閃出了盡的殺機,他立刻分開人群,疾步沖到了近前。
“住手!”一聲大吼中,沈征紅着眼一把抓住了一個正撕掉沈影内衣的女生的手腕。
“哥!”看清了來人的沈影悲哭一聲,一下撲入了哥哥的懷裏,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放開,放開!”那個被抓住手腕的女生大叫着,“你是什麽東西,敢抓本小姐的手?本小姐可是林楠姐的好朋……啊!”
沒等她的話說完,一聲慘叫便已經代替了她想要說的一切。
沈征的手已經收緊,一層鋼質甲殼覆蓋在他的手上,鋼甲蟲那巨大的力量順着他的手傳遞到女生的手腕上,立時将那脆弱的腕骨捏了個粉碎。
沈征的目光兇狠。他本沒打算用這麽大的力,但看到了妹妹那僅剩内衣的上半身,和身上的點點青瘀,沈征的心在滴血。
什麽英雄不打女人,什麽要注意軍人的形象!一切都沒有妹妹的眼淚重要!
那個女生在慘叫之後,直接疼得昏了過去,而其他的女生卻仍在兇惡地叫嚣:“你是什麽人?敢打女生,要不要臉啊!”“就是,林楠姐的爸爸可是副鎮長,你不想活了嗎?”
“副鎮長很了不起嗎?”另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是剛從暴走蟲吉普上跳下追上來的方賀,除他之外,還有兩個沈征挑選出來的親兵。三人冷冷地看着這些女生,再看看沈征懷中的沈影,都是滿心的憤恨。[
自己最敬愛的長官的妹妹被人污辱,他們有種自己被污辱了的感覺。
“有人出頭了,太好了!”周圍的人們叫了起來,“收拾他們,收拾這些敗類!”“這些人剛才可兇惡了,還要把這姑娘扒光遊街,還要找人來污辱她呢!”“我們看不過眼可不敢出頭,那個女人的爸爸是副鎮長啊!”
“你們真的這麽說過?”沈征冷冷地看着另四個女生。
“你算什麽東西?”林楠大聲叫着,“敢在我面前打人?我立刻打電話叫我爸爸派警員過來,把你們全抓起來!”
“副鎮長算什麽?”方賀冷冷地說,“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麽人嗎?”
“什麽人?”一個女生冷哼着問。
“軍人!”方賀回答。
“不就是臭當兵的!”林楠冷笑。
“混蛋!”一位親兵憤怒地吼了起來,“我們剛剛在西北守城抵擋住了三波瘋狂的蟲潮,保護了狼牙鎮的和平安甯,身上的血迹還沒幹,你這受我們保護的臭娘們兒就敢罵我們?”
“副鎮長算個屁!”另一個親兵冷笑着,“我告訴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們狼牙軍團新任的名譽編隊長!”
“軍團的編隊長?”圍觀的人們吓了一跳,林楠聽了更是臉色蒼白。
在白狼星上,最大的勢力是軍區,而到各國各地,最大的權力也歸于軍隊。這是兩千年來人類面臨不斷侵襲人類的蟲潮,而慢慢衍生出的權力架構。
地方政府也好,國家也好,掌權者都是軍人,因此狼牙鎮的主管并不是鎮長,而是狼牙軍團的軍團長梁隆。
一個副鎮長,在小隊長面前或許可以指指點點,但在編隊長面前,就隻能鞠躬賠笑了。因爲與編隊長平級的,隻有鎮長。
“編隊長?”林楠臉色鐵青,看着将沈影擁在懷裏的沈征,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麽可能?他哥哥明明就是一個新兵,怎麽可能是編隊長?”
沈征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将沈影包裹起來,冷冷地看着林楠。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那種怒火能燒光一切。
如果我晚來一步,等待小影的将是什麽?沈征不敢想象。
“她們要付出代價。”沈征看着林楠等人,冷冷地說道。
“你敢!”有個知的女生還在傲慢地叫着,“臭當兵的算什麽,編隊長有什麽了不起,又不是軍團長!林楠姐的爸爸可是副鎮長!一會兒就會派警員來把你們全抓起來!”
“方賀。”沈征冷冷地說道。
“是!”方賀立正敬禮。
“我要她們爲自己的狂妄、恥、兇惡和流氓行爲付出代價。”沈征說。[
“明白!”方賀的眼中透出了殺意,沖另兩個親兵一揮手,三人并排大步走了過去,将四個女生堵在牆邊。
“你們敢!”一個女生尖叫着,“林副鎮長會……”
啪!一個大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臉上,将她的半張臉都抽得變了形,五六顆牙齒一下從口腔裏飛了出去,那女生的臉立時腫得跟豬頭一樣。
“啊!”一個女生驚叫着,“你們怎麽能打女生?太不男人了,男人不可以打女……”
啪!一個大耳光抽在她的臉上,她立刻遭到了和前一個女生一樣的命運,隻是她被打掉的牙齒更多。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另一個女生吓得大哭起來,一下跪在地上,手指着林楠。“都是她,都是她b我們這麽做的,是她不好!”
“你!”林楠氣得全身顫抖——當然,更多的可能是吓的。
啪!同樣的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跪在地上的那個女生也滿了個豬頭噴牙的下場。
“現在知道認錯,剛才欺負人時的威風哪兒去了?”方賀冷哼着,将目光轉向了林楠。
林楠驚恐地後退着,此刻心中除了恐懼再沒有别的。
正在這時,一輛豪華的汽車,在兩輛警車的護送下停在了校園門前,車上跳下一個戴眼睛的男子,恭敬地打開後車門,一個有些秃頂的男人,挺着個大肚子從車裏走了下來,往前方一望,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麽搞的,學校門前怎麽弄得跟菜市場似的?來人,把這群人都給我哄走!”
“是!”警車裏下來的八名警員,立刻恭敬地敬禮。
“爸爸!”林楠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跳着腳沖着那個秃頂男人叫了起來,“爸爸快救我啊!這群流氓要欺負我!”
“小楠楠?”秃頂男人看清了遠處的林楠後,先是一愣,随即大怒。“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神聖的校園門前欺負我的寶貝女兒,真是不要命了!來人,把這幾個家夥給我當場斃了!”
“是!”八名警員都掏出槍來,分開人群沖到了前面,用槍指住了沈征等人。
“繳械。”沈征冷冷說道。
“明白。”方賀和另外兩個親兵微微一笑,突然閃電般出手。八名在和平環境下沒受過什麽戰鬥訓練的警員,沒等反應過來,就隻見面前人影一閃,寒光一亮。
接着,他們手裏的槍就全都隻剩下了槍柄。
六片光滑的骨質刀刃,在方賀等三人的臂上迎着陽光,反向出點點寒芒。剛從血海戰場上走下來的三位軍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警員,仿佛叢林兇狼在看着寵物狗。
“植蟲者!?”一位老警員驚呼起來。“是軍方的人!”
“當兵的?”秃頂的林副鎮長眉頭深鎖,“簡直反了天了,臭當兵的也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還敢攻擊警員?立刻向總局通報,要他們派支援來!”
“是!”警員們立刻用身上帶的通訊器,向着總局呼救。
“你說什麽?”沈征面色陰沉,“臭當兵的?你把我們這些爲了保護你們而浴血奮戰的人當成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