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克拉克回到韋恩大宅，把身上濕透了的衣服給阿爾弗雷德，去正廳想坐一下，發現布魯斯已經坐在那裏，雖然解毒了，但是他的神色多少還是有點疲倦。

克拉克笑着說給布魯斯聽：“布魯斯，你真的應該好好休息多一天。”

“休息隻會讓我的身體變得懶惰，我不是你，我隻是一個凡人。”

你真的隻是一個凡人嗎。克拉克心裏對布魯斯的評價不是凡人，而是一個理智、頭腦都接近神的凡人，自己的力量接近于神，有的時候會胡思亂想，假如氪星人的力量到了布魯斯身上，不知道布魯斯最終是否會成爲真神，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的确是個凡人，但你卻是一個能讓神恐懼的神。”

克拉克看過超人和蝙蝠俠的漫畫，心裏認爲超人和蝙蝠俠其實就是硬币的正面和反面，光明和黑暗，兩者之間相生相克。創造兩人的神非常公平，把神的力量和智慧分别賦予兩人。

布魯斯久久說了一句：“你做的很好，你的速度彌補了你的笨拙的動作。”

克拉克聽了沒有一點高興，布魯斯這句話怎麽聽都是在貶低自己沒有了速度就一無是處，會被人發現。不爽說道：“你即便是這樣子還是嘴硬到極點。”

“少跟我說這一套，你這個嘴炮。”

布魯斯說到嘴炮這個詞，克拉克有點無奈，自己的确是有點嘴炮，這個自己承認，自己在什麽時候都能面無懼色說着風涼話刺激對方。

“那個電波真的是說阿卡姆将至？”

布魯斯問的這個問題，是在昨天晚上奇怪電波破譯出來，意思是阿卡姆将至。玩過阿卡姆三部曲的克拉克在想，這會不會是阿卡姆起源的開端，不知道是誰給了布魯斯訊号。

“沒錯。這段時間你小心一點，那些人爲了除掉你連超能力者都出現了，我想我是不是要跟着你？”

布魯斯現在是初出茅廬，他的體術格鬥技在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擁有，但他是一個凡人，甚至比不上一個初得超能力者，隻需要一發。他很可能就會死。先不說布魯斯是未來的黑暗騎士，首先布魯斯從小就和克拉克是好朋友，雖然說布魯斯在父母被殺後就離開美國到世界各地去學習格鬥技，兩人沒有因爲美國境内外而斷去聯系，這份友誼難得可貴。

“我不需要。”

布魯斯沒有答應克拉克說的話，他是一個孤獨的黑暗英雄。不想把其他人牽連進來。克拉克可以理解布魯斯這種想法，但他這種想法後來顯得有點假，迪克.格雷森作爲第一任羅賓，和布魯斯出生入死，這還算是不想牽連他人嗎。

布魯斯慢慢站起來，吸入神經毒氣後的他有點顫抖，不過不打緊。“你應該去休息一下。”

“你才是應該去休息，除非你晚上還想繼續去當蝙蝠俠，你就必須好好休息到晚上，這樣你才能夠不像這個鬼樣子。”

布魯斯沒有反駁，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二樓自己的房間，克拉克打開電視，心裏想着畢業論文要在半個月後交，自己有大把時間。重要的寫高譚市這裏的黑暗，相信不會有人像自己一樣深入。

“蝙蝠俠這個人從來不存在！”

一開電視，電視上就有人放言這句話，克拉克見怪不怪，半個月來，高譚警方明知道有蝙蝠俠，但他們沒有公布。一直想把它塑造成爲都市傳說。随着越來越多的罪犯落網，民衆不是笨蛋，他們知道高譚警方沒有這個實力，加上那些放出來的罪犯一個個聲稱見到蝙蝠俠這個本應該是都市傳說的人。越來越多人懷疑蝙蝠俠實際上存在，高譚警方當然一如既往否認。

電視新聞什麽的，全部都是在播昨晚落網的罪犯們，雖然高譚警方一概表示是己方捉捕，他們的說辭是如此之無力，人們壓根不會相信，而且這些人是克拉克捉的。

克拉克可沒有什麽意思跑到電視台公開表明那些人是自己捉的，自己隻需要慢慢過日子，混吃等死就行了，至于什麽拯救世界交給其他人就行了。

有的時候，克拉克覺得自己腦袋裏似乎少了一部分，不是記不起，倒像是遺忘，遺忘很重要的記憶。

該去走一下雨後的高譚市。

克拉克回房間取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後離開韋恩大宅。走在大街上，随處可見積水，昨天晚上的暴雨下了幾個小時，又是晚上沒有太陽，積水無法大規模蒸發，到了早上人們出來把積水弄開，不要妨礙到自己。

一輛勞斯萊斯開過街道，你可以發現一些人眼中露出羨慕、嫉妒、仇恨的眼色，勞苦大衆和上層人士永遠都存在敵視，社會存在第一天起，這種敵視就已經存在，能獲得勞苦大衆認同的上層人士可以說少之又少，等同于一個幻想。

其他城市沒有那麽明顯，但是在高譚，你完全可以感受到勞苦大衆和上層人士明顯的敵視，勞苦大衆認爲上層人士使用的錢是他們的血汗錢，不甘于他們優于他們；上層人士輕視勞苦大衆，把勞苦大衆的生命看做可以用錢買到。

這個解釋并不全面，反映了一面，克拉克想起自己曾經看過諾蘭版蝙蝠俠三部曲，難怪後面高譚市被颠覆，人們跟着一個造反者，不是捍衛高譚市。

前面突然沖出一個男人，把一個婦女的手提包搶走，撞開幾人，幾下子就不見人了，婦女在後面大喊“我的錢包！快來人幫一下我！”，人們隻是冷漠看着。克拉克沒有行動，如果沒有第一天去幫一個人拿回錢包，反而被問需要什麽代價的經曆，也許早就行動起來幫婦女拿回手提包。

高譚市充斥冷漠，克拉克在這裏面見證了黑暗的一面，表面而已，高譚市或許是人們内心中黑暗的一面，自己也在不知不覺被感染。

克拉克撓撓頭，向高譚市繁華地段走去，自己畢業之後要做什麽工作，有點沒想好，看來這二十四年來過得太舒服了，結果什麽都沒想，算了，也懶得去想，打不了到那時候找布魯斯的總公司或是分布其他州的分公司找份工作就行了。

時間過得很快，白天總是很快就過去，蝙蝠俠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