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城區街道爆出爆炸聲，一根根插在地面上已經腐朽不堪的電線杆一根根倒下，上面廢棄的電線帶動牽連着的電線杆落下，連着房屋的電線杆拉出水泥。

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微雪，是在象征着什麽嗎。克拉克和布魯斯第一次交手，布魯斯搶到上風，開始發動連環攻擊，把克拉克瞬間打懵，要不是氪星人體質，被布魯斯這麽強力的攻擊下，很少有人能夠支撐得了。

一拳一拳打在自己臉上，克拉克可以感覺到布魯斯這次是動真格了，反超人裝甲讓自己吃痛不已，強化了布魯斯多少倍力量，自己還沒有多強大，足夠讓自己喝一壺的了。

布魯斯進攻，非常冷靜，抓住克拉克的空隙來打，盡管克拉克每次回防，都讓原本防守方位出現空隙，布魯斯是打着聲東擊西。

啧。

克拉克發現自己腳下遍布積水，布魯斯喊道：“趁現在。”

已經斷了電的廢城區提供電通過積水瞬間蔓延克拉克強壯的身軀，克拉克隻感覺到思維一下子斷開，憑着意志力強行堅持，“啊！”

遠處高譚市一明一暗，這裏的電流連通着高譚市所有電力，電力不下幾千伏，能夠讓克拉克瞬間電懵，電力伏數已經在萬了。

一聲大喝，克拉克掙脫電流，沖撞向布魯斯，原以爲布魯斯沒法跟上速度，布魯斯竟然在自己即将撞上前避開，一臂伸出來，克拉克身體突然變成蝦米，一拳打來。

暗罵一聲，克拉克迎着拳頭被打中，兩手大力抓住，把布魯斯甩飛出去。雙方現階段實力勢均力敵，克拉克的速度除非能夠超越現在，布魯斯的頭盔安裝着慢鏡頭，可以把自己的速度放慢，繼而把動作預判出來。

克拉克和布魯斯奔向對方，雙方的拳頭毫不留情給對方重擊。克拉克的風格簡單有效，布魯斯戰鬥風格多變，總的來說克拉克挨的拳頭比較多，不過布魯斯也不好受，一個相當于神的身軀，一個是凡人的身軀，好比神與人的戰鬥。

布魯斯一個轉身，身後的披風甩動，克拉克畫面一轉又變回來，一時不适應，布魯斯手肘一彎，大力撞擊腹部，克拉克雙手舉高合攏，轟擊布魯斯背部。

兩敗俱傷，克拉克和布魯斯拉開距離，布魯斯已經有點累了，比起他以前對過的敵人，作爲超人的克拉克是一個強敵。克拉克感覺自己的右眼有點痛，布魯斯穿上動力裝甲，現階段的自己根本沒辦法完全抵禦。

布魯斯蹲下抱起躺在地上電線杆，大力揮動，克拉克熱視線把電線杆融化掉，布魯斯抽身上前，一拳正中胸口，克拉克硬扛着，打擊裝甲胸膛。

“你根本打不過我，布魯斯。”

克拉克明白布魯斯現在就是在硬抗，不知道布魯斯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大力一推把布魯斯推出十多米外。

布魯斯做個一個驚人舉動，突然閃進一條小巷裏，克拉克連忙跟上，幾枚飛镖射來。飛镖旋轉非常快，克拉克光是看到就不敢硬接，他是對的，回頭看那些飛镖把電線杆輕而易舉變成兩半，毫無疑問，這些飛镖上面加了加速器，這些自己看來威力小小瞬間變成大殺器。

砰砰。

第二輪飛镖，克拉克一拳打碎，眼睛定格在飛镖攜帶的晶體，不好！克拉克剛剛退出巷口，那裏就是一片火光，剛才那些晶體是新型晶體炸藥，是軍方新研制出來。

布魯斯行動迅速再次出現，一腿踢上，克拉克手擋住，頭部撞擊布魯斯腹部裝甲，一聲“嘭！”，裝甲凹陷。趁勝追擊，克拉克用盡全力，一拳抽上，布魯斯旋轉兩圈才重新回到地上。

“夠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誰說的。”

帶有自信的語氣，克拉克連忙啓動防鉛服，布魯斯一轉身就把自己踢到小巷裏，“咔！”有東西淋在自己身上，感覺到防鉛服被腐蝕，可能是硫酸之類。

布魯斯手向後一伸，克拉克沖到他面前，一掌打在他握着什麽的右手，掉向遠方的是閃爍着綠色的石頭。

氪石掉落，布魯斯沒有去撿，隻是看着克拉克，克拉克也定定看着布魯斯，問道：“爲什麽不打了？”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頭腦清醒了嗎？”

布魯斯這麽一說，克拉克才發覺頭腦真的變得清醒多了，腦海裏那個讨人厭的聲音消失，和打醒人一個道理吧。

“清醒了。”

“高譚市有一個炸彈，我要殺一個人，你認爲它會在哪裏？”

布魯斯也許是一個耍手段的人，但他絕不會拿一個人生命開玩笑，隻有一個可能。

“炸彈在你身上。”

“猜對了。”

布魯斯帶着面具，表情看不到，克拉克似乎透視看見布魯斯的堅毅表情，他也許是個凡人，但他不會屈服于自己，不會屈服于任何人。

克拉克和布魯斯的戰鬥拉下了。克拉克問道：“是誰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你？”

“高譚市能拿出這麽人力财力的不多，人選隻有幾個。科波特和黑面具，最大可能是這兩個。”

“之前你隐瞞了我這些事也是這些？”

“高譚是我的，你的在大都會。”

布魯斯這話表明了立場，他的地盤他自己來管，不需要克拉克這個外人，他知道什麽也不需要讓外人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害怕氪石？”克拉克問出一個最關鍵的問題，自己從未透露過自己的弱點是氪石給布魯斯聽。

“很容易，你的飛船帶來的不隻是你，還有一些物質，氪石。大膽猜測氪石可能會對你有效。”布魯斯沒有明說，話裏意思指克拉克乘坐飛船來到地球，夾帶氪石。

氪石是氪星的隕石，對擁有強大能力的氪星人影響最大。自己的到來，克拉克不指望有誰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不信任外星人的布魯斯自然會去推算，繼而發現氪石的存在。

“高譚市現在傳聞着你殺了人，你可是一個通緝犯。”

“我不在乎通緝犯這個身份，無論我殺不殺人都是一個通緝犯。”

克拉克不相信布魯斯會不在乎這個身份，布魯斯是一個冷酷信奉不殺人的偏執狂，實質上他和神經病犯人沒有什麽區别，區别隻在于他有着自己的底線，布魯斯會不惜代價找到幕後黑手，向其報複，在那之前會澄清自己沒有殺人這件事。

布魯斯突兀道：“克拉克，你并不信任法律？爲什麽你還要逮我進警察局？”

一個不相信法律的人，會把一個惡人送進法律。克拉克自嘲一笑：“那你難道希望我殺了你嗎，我不信任法律，這是真的，我總是在告訴自己誰都不能淩駕于法律之上，是因爲社會需要法律的存在。也許它不健全，但是沒有了它，後果不堪設想。我殺了人，我和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别。我不想殺人變成和他們一樣，隻能把他們交給法律來制裁。”

布魯斯沒有出聲，默認克拉克的話，他比誰都清楚沒有法律的社會會混亂成什麽樣子，但兩人也不會真的完全去相信法律。

罪犯，他們會不斷擾亂社會，收割人命，他們所帶來的後果誰都清楚。克拉克和布魯斯都知道這點，兩人共同點都曾想過殺掉罪犯，以逸待勞，殺了人之後的他們有和罪犯有什麽兩樣，兩人都有着一條底線。

克拉克和布魯斯有着一個共同點，打從内心不不信任任何人，布魯斯不不信任任何人可以理解，克拉克的不信任來源于他帶着前世靈魂。

克拉克不是迂腐之人，如果真的遇到一個那麽一個人，他不會去猶豫，該出手時就出手。

一個u盤丢出，克拉克接住，布魯斯說道：“裏面的東西會讓你知道你爲什麽會來找我，懷疑我。”

克拉克握着u盤，最後說了一句“對不起！”，布魯斯沒有理會，離開廢城區，高譚市還有很多事需要他來處理。

夜空的雪越下越大，給大地覆蓋了一層白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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