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在亞洲的戰略方向,并不是他想操心的,即使是林漢來說最重要的東南亞建國一事,林漢真正注意關心的事,其實隻有一件:那就是建國成功後,自己在這個新生的華人國度中的權力和地位如何。
至于這過程中,如何做,如何實施,身爲“甩手掌櫃”的他,也隻是留神那幾個他的心腹學生而已。
當天中午,中國高層領熱情地接待了從歐洲回國的林漢,見面寒暄一番,吃過午飯後雙方開始詳談。接下來的三天裏,林漢和他們讨論的是歐洲的戰局變化,英法兩國是否會繼續戰争的前景,此外還有最重要的蘇、美現在對歐戰的态度定位問題。
林漢一手策劃的中蘇德三國聯盟,看似如日中天,逼英法兩國幾乎走投無路,但是這個聯盟實在脆弱了,尤其是“知道曆史”的蘇德兩國,彼此間敵意重重也相互“懼意重重”,誰都不知道這個聯盟還能持續多久。
在讨論中,林漢向李潤石主席哀歎道:“說實話,蘇德之間現在能老實下來,美國最重要的因素。一旦這個大敵哪天崩潰了,估計也就是蘇德之間重新爆發戰争的開始。隻希望那個時間點能再拖久一點,一直拖到“核子時代”的到來.......”
“核恐怖”帶來的“核平時代”,就目前來看還是很遙遠的事。漢娜和林漢雖然知道制造原子彈的一些原理,但目前的德國并不具備制造核彈的基礎條件——曆史上美國爲了造出第一顆原子彈,使用了全國三分之一的電力。在過去的五年裏,重整軍備中的德國。哪有能力制造核彈。在這方面漢娜也僅僅隻能命令手下的物理實驗室進行一些理論性的研究。
比起核彈,中國方面更關心的是法國戰役結束後,即将在德國開始的“大清洗”。
林漢道:“和中國或俄國這種從下到上的革命不同,德國的變革,是從上到下的變革,或者說改良。德國這邊。阿道夫他不可能象你們這樣,砸碎自己的統制基礎進行一次從裏到外徹底地消毒和手術。”
和林漢談論這個的話題的人,僅有如今**上層的五位最高首腦。德國的國情和中蘇都不同,但對于中國的這些革命家來說,即将發生在德國的大變革,對他們未來推行新一輪的世界革命,同樣具有極大的借鑒意義。
林漢道:“先削枝葉,再去骨幹。今天的德國國内的形式,經濟上是以容克爲首的資産勢力最爲強大。軍事上則是容克軍官團主。阿道夫的做法,軍事上通過建立黨衛軍,以及在海軍方面的成功滲透,已經控制了德國一半的武力,加上這次法國戰役的大勝,在軍隊方面基本已無人可以反抗他的意志。”
過年八個月的戰争裏,戰争開始時,德**方。尤其是陸軍内部一些高級将領,非常地反對德國開戰。并不看好戰争的前景,甚至暗中結成了一個反希特勒的同盟,并和英法勾勾搭搭。
來自未來的漢娜早就通過曆史知道了這些人的作爲,暗中作了布置,這幾個月來已經收集了大量的有關這些人“裏通外國”的叛國證據。等時機成熟之時,她就會揭破這些。同時趁機用“誅連”的方式,再處理掉一大批和這些“叛國者”相關的“上級”。
“至于經濟上,目前德國最大的企業艾瑞絲.蒂法财團,其實就是納米自己的黨産,目前他們已經和克虜伯、亨克爾、奔馳公司等多家企業達成了聯盟......”
按林漢和漢娜的設想。經濟上先從“小容克”,鼓動德國國内的大容克資本家通過“整合”的方式,吞并中小容克,将德國國内的企業更進一步的拖拉斯化,等大容克們将國内的中小容克吃得差不多後,屆時漢娜再進一步翻臉,對最後剩下的幾家容克财團分化處理。
按老一輩革命家的眼中,漢娜和希特勒即将在德國内部開始的作法,不過是“修正主義”,而不是真正的無産階級革命。
不僅是這樣,在這關鍵的時間點,漢娜母女倆依舊沒有把德共請回德國的念頭。那些被她們以“援共”的名義流放到中國的德國成員,至今仍然不允許其回國。
**這邊雖然對德國即将開始的變革有頗多看法,但本着“互不幹涉内政”的原則,也隻是和林漢簡單地讨論了一下德國國内政局變革的問題,以确認這次變革不會影響未來德國的對外戰争政策。
林漢回國的前兩天,和**上層讨論的都是歐洲有關的話題,第三天開始,話題則轉向了亞洲。
1939十月,随着中英互相宣戰後,英國人也對居住在東南亞的華開始了清洗和驅逐。
好在戰争暴發之初,解放軍就迅速拿下香港,在香港俘虜大量的英國僑民。事後雙方經過協商,中國方面派出大量的商船進入東南亞南洋“撤僑”,前後總共撤回了超過三十餘萬人的東南亞華僑。作爲交換,事後中國方面也釋放了在香港被俘的英國僑民。
到1940年時,居住在東南亞的華橋數量遠不止這個數,但并不是所有的華橋都願意國歸新中國的。受國外各種反(蟹)華和反(共)宣傳的影響,當時仍然有大量居然在印尼和馬亞半島的華僑滞留南洋不願意回國,那些滞留在南洋的華僑因爲戰争的因素,這半年來在東南亞吃夠了苦頭。
至于荷蘭人在東南亞的殖民地婆羅洲,由于中荷并未開戰,荷蘭方面倒沒有對華僑露出明顯的敵意行爲,但是從那邊傳來的消息,荷蘭人目前居住在那兒的華僑也十分地警惕,甚至暗中鼓動當地土著或來自阿拉伯、印度、日本的移民和華人華僑沖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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