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相對平靜的大洋上行駛着,他爲手下的十個中國女生準備了兩個相連的頭等艙包廂,夜裏無人時就偷偷地潛進去胡天胡地。餘下的白天時間,他則在船上“口述”後世小說名作,讓身邊的這些女孩子幫他記錄下整理成書。
這半年來林漢以“金古”爲筆名,在中國出版的射雕三部曲在華人圈裏的銷量非常出色,而他搞的《天子傳奇》和《中華英雄》這兩部漫畫,在無差别格鬥賽後更是大火。令林漢意外的是,《天子傳奇》漫畫,他在美國試着出版英文版的,銷售銷量同樣極佳,倒是英文版的《中華英雄》不出意料地“仆”了——這不意外,白種人當然不願意看到一部黃種人吊打白種人的漫畫。
林漢口述時,多是在船上的露天晾台上。他每天用半天的時間口述小說,半天的時間交給她們進行整理。三十年代的中國,所謂的大學、女校、師範,教育出的學生幾乎是清一色的文科類的東西,要這些女生臨時轉行實在有些艱難。林漢也不勉強她們,依舊讓她們在原有的專業的基礎上進行深造。林漢在中國開社了一家名爲“新天下”的文化出版社,按計劃回國後,這些女生都會被他安排在裏面工作。
輪船在太平洋裏行駛了二十五天,這一路上林漢足足口述了三部後世的名作。他們分别是《天龍八部》、《天蠶變》,還有一本是放在後世都會被禁的很有愛的小說《江山如此多(蟹)嬌》。
《天龍八部》他照例是用自己的筆名金古出版,天蠶變。則出于他對那位英年早亡的原作者的喜愛和尊重,倒是老實地使用了“黃鷹”的筆名,至于江山什麽的這本很有愛的書也是用原作者的名字出版。
之所以使用三個不同的筆名,林漢對手下是這麽解釋的。
“那是因爲格調是不同的。《天龍八部》也好。射雕三部步也罷,說的都是俠之大者,向讀者賣的,也是俠之大者!金古這個筆名,就是準備高大上的,不是高大上的東西不能用。”
“至于《天蠶變》,這不過是純粹的武俠,不,應當說是武林小說,雖然内容也很不錯。但格調上是要低了一點,所以我還是換個筆名馬甲再上。以後類似格調的作品,就都用這個格調好了。”
“而江山啊,泥人啊什麽的,哈。你們明白的,這東西,走的是另一種路子,男人都喜歡的那種。哈.......”
二十五天的時間,林漢在船上一口氣口述了兩本半的“名作”,将随行學生唬得一愣一愣的,愈發地佩服他。之所以說是兩本半。那是因爲《江山》是一本太監了的小說,口述到最後,林漢和泥人一下,由于下面沒有了,沒詞了,他抄不到了......
于是。他對手下的學生說:“後面的故事,我編不下去了,就由你們來編吧,能爲這部偉大的作品續鞭,就好象高鄂續的紅樓。哈,你們也可以青史留名了。”
後來這三本書出版時,《天龍八部》受到的評價是最高的,《江山》是被罵得最多的,《天蠶變》則中規中矩。不過銷量方面卻是倒過來,《江山》一印再印。不過,新中國成立後,《江山》成了禁書.......
很多年後,後人談起江山時,不滿的地方就,這本書到了後半部時,突然劇情質量、文字水準、寫作風格和前面大異,很多人都懷疑是他人狗尾續貂。
到50年代前,林漢前前後後抄襲的未來的名著小說總量超過一百部,成爲名副其實的高産作家。其中用黃鷹筆名的作品最多,金古的最少,而泥人這個筆名則專門用于出版那些很有愛的書。靠抄襲後世的文學作品,林漢在賺了不少錢之餘,也狠刷了不少信仰之力。最令其意外的是,爲他賺取信仰之力最多的作品,是使用泥人筆名的那一系列作品。
每當華人圈的那些鹹濕佬一邊捧書一邊猥瑣地看書時,他們對他的敬佩之心有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信仰之力也有如長江之水般滾滾而來......
當林漢在太平洋郵輪上瘋狂地抄襲後世的名作時,遠在美國到處演唱的喀秋莎也沒有閑着。這個不良少女在演出之餘,也找來槍手開始口述後世名作。
比起林漢還懂得高、中、低搭配,這個不良少女一開始就是沖着不良方面去的。幾年時間裏,她前前後後也出版了上百本很有愛的讀物,比如以“西村獸行”爲筆名,在日本出版了一本名爲《魔窟麗影》的書,在美國出版了一本叫《被綁架的愛情》,這些還都算是有節操的了。最讓林漢無語的是,她後來通過新天下出版社,在中國前前後找了二十幾個槍手,幾年内一口氣創作并出版了一百二十八本很有愛的武俠小說,那些小說的劇情内容幾乎雷同,完全是靠着“很有愛”撐着故事,而這些粗制濫造的小說的筆名都叫“松柏生”......
爲了這些劣質的作品能有很好的銷量,喀秋莎不惜自己掏錢找來著名畫家,在每本書裏都在很有愛的劇情邊上插入上配套的“更有愛”插畫,至于封面、封底“巨(蟹)乳星人”橫行就更不必說了。喀秋莎深谙商業之道,爲了節約成本,這些出版的劣質小說文字部分的紙質極差,甚至到了被讀者稱爲“馬糞紙”的地步,但封面和插畫的紙質卻極佳且印刷精美,極具收藏價值。
由于她玩得太high了,這些東西在出版時,甚至在某些軍閥的地盤上都成了違(蟹)禁品。但是盡管如此,這些粗制濫造的作品,在民國時期的銷量卻驚人地好,獲得的利潤幾乎不下于林漢弄的那些精品。
令林漢無語的是,靠着這些東西,喀秋莎在文學作品方面,刷到了比林漢更多的信仰之力。
當然,随着新中國成立,喀秋莎的作品一本不漏的全部被禁,并被付之一炬,民間殘留下來的很少。以至于幾十年後,一整套完整的一百二十八本民國版的“松柏生”大作,在後世價格不菲,更成爲收藏家們争搶的珍品。
在海上行駛了二十五天後,林漢于1933年二月二十日到達上海,在那裏他受到了宋子文率領的南京國民政府高官的熱烈歡迎,而當地的市民也自發組織起來在碼頭歡迎他這位在美國“揚我國威”的民族英雄。
二十号那一天,整個上海的注意力,幾乎全集中在正在靠岸的郵輪上,碼頭上更是人頭湧湧。當地的市民喝茶聊天侃大山時,談論的都是正要回國的“武學宗師”、“道家高人”、“民族英雄”林漢有關的消息。
當林漢所在的船離上海港還有幾公裏遠時,海量的信仰值就源源不斷地由遠處的上海港迎面撲來投進他的體内,待船停靠在岸邊時,濃密的信仰之力,更讓他産生了要被“淹沒”的幻覺。
站在船舷邊,看着船下碼頭上密密麻麻的人流,還有早就将準備好的儀仗隊,排得整齊的隊列迎接他的炮黨高官們,林漢心中長歎一聲。
“這個時代的中國,太需要英雄了。”
當林漢下船走下舷梯的過程中,碼頭上,無數的男男女女,指着他不斷地呼喊着。
“林先生,林先生!”
那份狂野的熱情,那一雙雙崇拜的眼神,置身于這樣的氣氛中,林漢終于明白所謂的“個人崇拜”、“狂熱崇拜”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在這樣的氣氛下,現場的每一個中國人,幾乎都被感染成了他臨時的狂信徒。
在儀仗樂隊的伴奏下,“南京國民政府”的委員長宋子文親到在船下迎接林漢。
林漢和宋委員長接觸的過程沒有什麽好叙述的,無非就是握手,然後雙方客套的寒暄一番,然後穿過無數狂熱的人流,最後坐上對方派來接送的汽車離開。
一切皆是如此,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隻是,在最後上車前,林漢突然臉色一變,右手本能地捂在了小腹上,而左手更用力地壓住了胸部。僵立了半秒後,他急急忙忙地鑽進了車裏。
事後,現場圍觀的記者,有人在沖洗當時拍下的照片時,發現無意中抓拍下了林漢上車前用手壓胸的那一幕。
在那張照片上,林漢沒被手壓住的左胸口,明顯地凸起了一大陀。不過當時還是事後,都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發現這張照片的記者,也隻是把這一現象當成抓拍角度有問題,光線反射或别的什麽原因産生的“錯像”罷了。
實際情況當然不是如此。
就象初遇喀秋莎時發生過的異樣一般,林漢恐懼地發現,自己又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