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需要一個作爲的政府,那些隻會抗議的軟骨頭,已經把德意志人民近十年來辛苦創造出來的财富出賣給了外國人!德意志人民正在承受着空前的壓榨和苦難,他們辛勤勞動建設的家園,正在被銀行家蠶食,摧毀,就因爲赫爾曼在金融主權上的軟弱。一個隻懂得抗議的國家,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國家!一個隻懂得抗議的政府,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政府!當我們的尊嚴、領土、生存地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知羞恥地抗議地政府,我們是不需要的!你們最後也會抛棄它們的!”
當希特勒站在啤酒館的講台上,手舞足蹈,激情昂揚地演講的時候,林漢隐身一旁靜靜地聆聽着,和漢斯合體後,他現在精通幾十種語言,小胡子的這番演講,令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從前林漢還很“二”的時候,就曾在網上看到這段話,隻不過當時發貼者有意地把“德意志”去掉了,然後替換成了某個總喜歡在電視上抗議的政府,在當時他看這段文字時看得很high,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話是侵犯了小胡子同學的版權。
林漢邊聽邊對漢斯道:“真的是很有**力和鼓動性的演講啊!你瞧,邊上的旁聽者,連我們的信徒對我們的信仰值,在聽了他的演講之後,都下降了一些。”
漢斯道:“他知道現在的德國人想要什麽。”
希特勒演講的地點,距德意志号的直線距離不足兩千米。在這個距離内,林漢雖然能力大減,但還是可以用超能力捏住他的氣管讓他窒息而亡。隻是林漢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漢斯就表示出反對和一定會阻止的态度。
台面上,小胡子繼續着他的演講。
“施特雷澤曼的繁榮是真正的繁榮麽?不是!從來不是!那隻是依靠增加國債,犧牲貿易、縱容失業的虛僞繁榮,德意志需要的不是那些依靠外國銀行家施舍的泡沫遊戲帶來的繁榮,當1928年開始,人民的失業率就漸漸上升的時候,施特雷澤曼在幹什麽?他們什麽都沒有幹。隻是繼續對着猶大銀行家搖尾乞憐,祈求寬恕!”
林漢繼續對着漢斯評價道:“關于這段話,小胡子其實離真理隻差一步了,如果他學一點階級鬥争理論,把經濟危機的起源從猶太銀行家身上升華到壟斷資産階級身上,他就是一個很優秀的無産階級革命家了……真可惜啊,他從一開始就走歪了路,對于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一直隻停留在表層而不是核心。”
林漢又道:“一切經濟危機問題,其實都是财富分配不均的問題。象德國這樣的情況,出個獨裁的鐵腕人物,直接把那幫容克貴族、資本家什麽的,統統抓起來打靶。财富收歸國有,國家吃肉,平民喝湯,問題就可以解決大半了。”
漢斯冷冷地答道:“你又在對我兜售布爾什維克的那一套了,我的前身和蘇聯布爾什維克戰争了一輩子,我比你這個半桶水的僞毛派更清楚那是什麽。你那樣做的後果,就是德國版的西班牙内戰,發生在容克軍官團和你說的鐵腕強人之間的戰争。不,你的鐵腕強人,會在幹出這種事的第二天,就先被人幹掉了。”
“但那才是能解決現在德國面臨問題的唯一真理。兩次世界大戰,說白了都是那幫容克貴族們爲主體的利益集團在做幕後推手,當然,這還要包括英國、法國甚至美國的那幫财閥吸血鬼們。一戰的德皇也罷,現在台上的小胡子也罷,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戰争代理人罷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台上的那人,如果象你想的那樣,被我們鼓動後,舉起了紅旗,那會怎麽樣?”
林漢悻悻地答道:“大概還沒上台,就重新被一巴掌拍死……二戰前的德國,真是怎麽玩都會死的倒黴國家啊。”
爲了不被小胡子同學領導的德國拖着一并帶入地獄,這些日子林漢可謂竭心盡力,煞費苦心地爲漢斯這個一心想“援德發動世界大戰的”的“二貨死腦筋”
出主意,他左思右想,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赤化德國,蘇德同盟。
林漢對漢斯道:“我從前看二戰資料的時候,看看1939年,不,應當說是1941年之前,美德之間的經濟往來,我總是生出一種感覺:第二次世界大戰,根本是美國人出錢雇德國發動的。待德國的容克二貨們把美國人想要他們幹的髒事都幹完了,美國人才站出來扮好人,一槍幹倒失去利用價值的德國佬,以救世主的身份接收一切。”
漢斯表示同意林漢的看法。
“如果我們順着曆史的節奏走,最多也就是讓小胡子同學多活上兩年,就算不吃上一堆的原子彈完蛋,也逃不過被美蘇聯手夾攻的命運!威廉一世那個老家夥說得沒有錯,聯俄!對德國來說,什麽都可以談,隻有聯俄比什麽都重要。二戰時,丘胖子和羅瘸子最害怕看到的場面是什麽?那就是蘇德同盟!兩國互不侵犯,互相提攜,聯手對付英美法爲首的資本主義鬼畜。”
漢斯道:“你的想法沒有錯,但是,根本做不到!你心中也認爲,二戰曆史會那麽走,完全是德國階級利益的導向使然,是定數!你心裏想着引導希特勒走向赤化道路,他真的信了,那麽在踏出第一步時,就會被人一掌拍死——這又繞回去了。”
“是又繞回去了……真是讨厭的死節,回頭我把德共的台爾曼請過來,和他談談,如果他能上台的話……”
漢斯緊接着說出了林漢心中藏着沒說出來的想法和判斷:“那他會在第一時間被容克軍官團幹掉,希特勒其實就是容克們推出來和他唱對台戲的代言人。”
與漢斯的“嘴炮”大戰,最終以林漢的敗北爲結局。事後,心煩意亂的林漢甚至放棄了出現在小胡子面前玩“神秘主義”裝神棍和他交談的念頭,把一切全推給漢斯,而他自己則帶上那兩個美豔的“邪教聖女”進入地下室,玩起了“紅酒觸手”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