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毒,不光需要君墨的内力,還需要陌無塵自己用内力在體内運轉。所以說,即便是他疼的快要昏過去,也不可以失去意識,否則,他會死。
陌無塵的眼中帶上了幾分凝重之色,面上卻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放心,我不會死的。我還想等着看看,你和小小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他頓了頓,沉聲道:“來吧。”
君墨點了點頭,緩緩地擡起了手,按在了陌無塵的脊背上……
嗤嗤,嗤嗤。
黑色的血,從關節處擠了出來,慢慢的流了下來,陌無塵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如紙了。
君墨的動作猛然一頓,倏地加大了内力的輸出。
陌無塵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徹底牽動了體内所有的内力……
而這個時候,守在外面的江小湖并不知道屋子裏發生了什麽,她遇到了一點麻煩,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放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都給我滾開!”森然的女聲,盡管是清脆好聽的,但是卻被那吓人的語氣弄得陰森恐怖。
岑青青冷着臉,一張嬌媚的小臉兒上全部都是怒意。她拔出了腰間的軟劍,刷的一下子便朝着面前的一個士兵殺了過來。
她沒想到君墨的人竟然這麽快就殺了過來,更想不到他們竟然包圍了關着陌無塵的屋子。
眼見屋子裏靜悄悄的,她卻偏偏進不去,岑青青頓時覺得自己要被氣瘋了。
“你們給我讓開!”岑青青低喝一聲,然後君墨的親軍又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幾個人擡手間便将岑青青逼得連連倒退,甚至于好幾次都差點兒把她的胳膊給砍下來。
在手臂被狠狠地砍了一刀之後,岑青青終于發了怒,她第一時間就伸手往腰間摸去。
江小湖眯眼一看就知道她想做什麽,冷笑一聲,江小湖随手撿起地上的一塊搬磚,刷的一下子沖到了岑青青的背後,擡手,拍下!
噗通。
岑青青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軟倒在了地上。
江小湖拍了拍手,神色淡淡然地扔了手裏的闆磚。
子曾經曰過的,功夫再高,也怕闆磚。
這東西簡直是打架利器,随手撿起拍了人,扔到地上,旁人連兇器都找不到,更何況這種東西到處都是,簡直不能再好用。
“額……”幾個親兵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再看一眼地上的闆磚,好半晌才幹巴巴地說了一聲:“王妃威武。”
江小湖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指了指門外:“你們還是先把外面要沖進來的拍死了再說吧。”
衆親兵轉身一看,隻見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正怒氣騰騰地朝着這邊沖了過來,目光從岑青青的身上掃過,頓時更加憤怒了幾分。
“你們血騎營欺人太甚,找陌家的麻煩就算了,連我們岑家的人也不放過,簡直是瘋了!”那幾個漢子怒喝着,頓時便和衆人打成了一片。
江小湖皺了皺眉,剛想要擡手幫忙,卻見一片亮閃閃的銀色飛過,之後,那些還在打鬥的岑家人噼裏啪啦便倒了一地。
江小湖擡頭一看,隻見無相老人五逆正笑眯眯地坐在牆頭,沖着她招手微笑,一臉的寵溺:“哎呀丫頭,找了你半天了,有沒有受傷呀?”
人都叫你打扁了,我去哪裏受傷?
江小湖好笑的搖了搖頭,既然這些老魔頭們都出動了,那麽外面自然就更加熱鬧了。
不用說,這一趟來,陌家是真的差不多要被拆了房子,踩了臉,還連反抗都不能了。
“你們過來了幾個?”江小湖走到了五逆的身邊。
“不多不多,也就二十來個吧。”五逆笑嘻嘻地說道,伸手摸了摸江小湖的腦袋。
江小湖頓時撫額,這些老魔頭們,随便一個就能單挑整個陌家别院了,他們一次性來了二十多個……
咳咳,爲那些武林人士默哀。
“放心,這一次來的,都是善于審問的,還有好幾個特别擅長玩兒那些毒藥啊蠱蟲啊什麽的,控制個人心就是喝杯茶的事情。
你不是要大家都去搜集這些大門派的秘密嗎?難得他們湊齊了送上門來,要是不趁機問一問,害得一個個分别去找他們,多麻煩,你說是不是?”
五逆笑嘻嘻地看着江小湖,那張老壽星一般的臉上,笑的花兒朵朵的:“要我說,你這丫頭就是聰明,那些武林正道的人,平常最喜歡拿捏着旁人幹了什麽壞事,就各種扯大旗,拉幫結派的找人家麻煩。
現在好了,老頭子我可是想要好好地看看,那些僞君子們對上他們自己門派裏面的敗類的時候,還怎麽鬧騰。哼哼。”
江小湖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眼底裏也帶着幾分促狹。
這人啊,一旦閑下來,就是會各種鬧騰,現在就先讓他們折騰,到時候鬧得差不多了,等着他們的就是門派内部的事情,至少也足夠他們折騰上個三年五載了。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陌家這裏的事情搞定。
這裏沒有人過來,五逆也樂得清閑,他笑着把這段時間出去打探的好笑事情跟江小湖說了,順便也給出了一些老江湖的意見。
大約過來兩個時辰左右,君墨終于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江小湖快走幾步,眼見君墨除了有些疲憊之外,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這才放了心。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陌有道那老東西真的瘋了,還是有些棘手的。”君墨拍了拍江小湖的肩膀,看着她探頭往屋子裏看的樣子,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掐了一把:“我已經把計劃跟他說了,他現在需要帶的是休息。”
江小湖點了點頭,笑眯眯地抱住了君墨的胳膊,拍馬屁道:“王爺出手,果然是全程無憂。”
君墨好笑地扯了扯嘴角,一伸手攬住了她的腰,直接将人帶走了。
至于這些正在陌家肆虐的血騎營,還有在後院跟陌有道應對的左一……君墨表示自己完全相信他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