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曦呆了呆,一張可愛的臉上浮現上了一絲紅暈,她别扭地瞪了江小湖一眼,哼道:“你少自作多情啦,哼哼,要不是我那個死心眼兒的大哥看上你,我才不會讓你試藥呢,你以爲,誰都有資格給我君曦當藥人嗎?”
江小湖也不戳穿她,好笑地搖了搖頭,隻是笑着道:“是啊是啊,我真的好怕呀,君曦姑娘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哼。”君曦傲嬌的扭頭,轉而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的忙。”江小湖鄭重地看着君曦,沉聲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更不要說我換血的事情。”
君曦皺了皺眉毛,有些遲疑:“那他們都不知道,光靠你自己找,豈不是很難?”
江小湖搖了搖頭,伸手掐住了她的小臉蛋兒:“你也不想想,要是你這麽說出去了,你大哥,我大哥,還有外面那麽多人,他們能讓我們這來麽?”
君曦皺緊了眉頭,眼見江小湖很是堅持,隻好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告訴他們,是我自己想要研究這個毒藥,所以一年内一定要找到配方,不讓我就給整個帝都的人下毒,來逼出那個配方。
哼,沒錯,就這樣做。到時候要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就這麽來,我就不信,那個給你下毒的人,還真敢繼續隐藏下去。”
江小湖好笑地看着君曦,隻當她是在開玩笑,卻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敢這麽做的。
而君曦演講江小湖放心了,轉了轉眼珠子,嘿然笑了起來。既然嫂子擔心被人阻止,那麽,她就等換血徹底進行完了再說,反正這種事情是一定要說的,不然以那些懶鬼的速度,真的要靠試藥,不知道真正解毒要到什麽時候了。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冥尊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江小湖一轉頭,就看見他抱着江小魚,那張邪肆的臉上難得的帶着幾分疲憊。
“外公,你還好吧?”江小湖有些擔憂地看着他。
“我沒事,接下來你倒是會有事了。”冥尊将江小魚放在了床上,伸手拍了拍江小湖的腦袋,溫和地道:“我不幹涉你的決定,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是争取時間。你放心,外公一定盡快幫你找到那個配方。”
其實配方在哪裏,江小湖差不多已經心裏有數了。
前幾天她親自審問了白青鳳,也從那個女人那裏得到的想要的答案。皇宮裏的那位,可不就是罪魁禍首麽?
可惜,如今的君嘯是瀕死的野獸,什麽都不顧及,唯一顧及的就是君墨和萬魔殿,估計就算是殺了他,他也絕對不會承認這毒藥是出自他之手的。
“恩,沒事。小東西都能挺過來的疼痛,我自然也能。”江小湖笑着點了點頭,那笑容看起來沒心沒肺的,讓冥尊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這事情外公可一定要幫我保密才是。”江小湖沖着冥尊眨了眨眼睛,然後笑眯眯地道:“我們開始吧。”
“恩,開始。”君曦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床邊,一伸手将江小魚抱在了懷裏,然後跑到了冥尊的身邊。
冥尊一伸手,一邊拎住一個,一個閃身,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帶着兩大一小出了院子,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密室裏面去了。
……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屋子,江小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耳邊是江小魚嗚嗚呀呀的歡快叫聲,她側臉一看,隻見這小東西正笑眯眯地趴在她的身邊,一雙小爪子暖暖的,臉上的笑容也比往日更加開懷幾分。
“醒來了?感覺如何?”冥尊收回了給江小湖輸送真氣的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笑着道:“你發熱了一天一夜,現在終于退熱了。”
“我很好,謝謝外公。”江小湖笑着點了點頭,她撐起了身子想要坐起來,卻覺得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而且,身體裏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經脈裏也全部都是酸酸麻麻的疼痛感。
“君曦那丫頭給你下了麻藥,等一會兒這麻藥過去了之後,七蟲七花散的藥效就會上來了。到時候,你會很疼。”冥尊疼惜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輕歎道:“我知道你這丫頭一向是個能忍的,但是這一次,你确定能在大家面前忍住麽?”
冥尊的本意,是希望這丫頭就此好好養着的,畢竟那七蟲七花散不光是疼痛,還在吞噬着人的精氣神,如果她再照着以前那樣子奔波,無疑是在爲自己增加負擔。
“沒有關系,習慣了就好了。”江小湖的臉色微微白了一分,她已經感覺到冥尊所說的疼痛感了。
身上的酸麻感正在緩緩過去,換來的卻是一股子經脈被噬咬的疼痛感,雖然不是很劇烈,但是卻像是被數不清的螞蟻噬咬一樣,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連帶着身體也僵硬了起來。
“這種情況,每天大概會持續一個時辰左右。越到後面,發作的時間就會越長。小小,你告訴我,你從白家那個女人到底得到了什麽消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到解藥,有什麽事情,說出來,自然會有我們這些長輩幫你解決。”冥尊伸手摸了摸江小湖的頭頂,伸手遞給了她一個白玉制作的小酒壺。
那小酒壺有巴掌大小,晶瑩玉潤,小瓶口,下面是圓圓的瓶肚子,看起來就不是凡品。
江小湖輕輕晃了晃,酒壺裏發出了清亮的響聲,她扒開了瓶蓋,頓時,一陣清冽的酒香飄散了出來。
“外公放心,我已經有了線索了,如果需要的話,我不會跟外公客氣的。嘿嘿。”江小湖笑了起來。搖了搖手裏的酒壺:“外公這是要把我培養成酒鬼嗎?”
皇宮的事情,顯然就算是冥尊,也不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