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瞪了一眼準備走過來的君墨,那意思很明顯——辦正事要緊。
君墨幾乎想要撫額,這丫頭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在太搞笑。
江小湖直接将他眼中的笑意忽略,靜靜的坐在那張椅子上,靜默半晌之後,忽然伸出了一雙小手往那張柔軟的墊子下面一摸,抽出一封類似于信封的東西。
那邊的君墨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對于她找東西的能力頗有些贊歎的樣子。
江小湖随手将那封信塞進了君墨的懷裏,仍舊坐在椅子上想。
她知道這裏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必然已經被君墨找了好幾遍了,也就是說,如果這裏沒有暗室的話,那也就沒有什麽價值了。
不過以黑鱗給她的消息來說,白青松是一個格外嚴禁而且注重權勢禮儀的人,這樣的人最喜歡藏東西的地方自然是他最私人也最不願意旁人踏足的地方,也就隻有這個書房了。
而這個書房的裝修明顯比其他地方要厚重一些,所以,有密室的可能性格外的大。
她盤腿坐在那裏又想了一會兒,終于緩緩地伸出了手,在右手把手最前端的地方輕輕一按,隻聽一聲輕微的“卡”聲之後,地上忽然就多了一個黑黝黝的坑,各種深不見底。
“啧啧啧……”江小湖伸出了手對着君墨勾勾手指,一臉單純的問:“下面好黑,你要下去瞅瞅嗎?”
君墨看着她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好笑的搖了搖頭,他來了幾次也沒找到的東西,這丫頭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
他從懷裏取出了火折子,輕輕一亮之後,便将黑洞下面的東西看了個差不多——是下去的台階。
君墨當先一步走在前面,江小湖跟在他的背後,眯着眼睛看着手裏多出來的東西——是剛剛她塞給君墨的那封信。
這信上寫了什麽?
江小湖借着亮光一眼就看到了底,人家白紙黑字的寫着江小湖和君墨之間有可能的N種關系,然後還有何時何地兩個人又偷偷摸摸或者光明正大見面以及其中各種詳情。
這封信應該寫了也沒多久,墨迹還有些新,想來是寫好了,卻還沒有送出去。
江小湖皺了皺鼻子,将那封信又塞回了君墨的手中,然後借着昏黃的火光看着四周的密室,輕輕感受了一番,在過道上找到了幾個通風口,一瞬間,她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啧,不知道爲什麽,她腦子裏忽然間就想到了一個坑人的方法……
“明天我去江家接你。”君墨忽然開口道。
江小湖愣了愣,擡頭看着君墨的背影,伸手戳了戳他的背脊:“沒看到信嗎?你不會真想當我兒子的便宜爹嗎?”
火折子柔和的光芒之中,江小湖隻聽見君墨呵的笑了一聲,那笑聲柔柔的,帶着幾分溫和,幾分……寵溺?
江小湖瞬間被自己的想法給弄得脖子發麻,她甩甩腦袋抿了抿嘴,惡劣的性子上來了,一雙眼睛裏頓時充滿了無良的神色,正在她想着怎麽反擊調戲一下他的時候,君墨卻轉過了身。
“明天我去接你。”他又說了一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江家的情況很特殊,如果白素琴說的是對的,那麽,有可能江萬山對你并不是看起來那麽無情。”
他是在安慰她?
江小湖扯了扯嘴角,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眼神,隻能看見她微微挑起的嘴角。
偏偏君墨就是能夠感覺到她這笑容中的冷意,他拍了拍她的頭頂,淺淺的道:“如果你是受了江家的牽連,那麽,你想要找到下毒的人,恐怕就不會簡單。”
“你在安慰我?”江小湖呵的笑了起來,清秀的小臉兒上帶着懶散的笑意:“假的真的都已經無所謂了,以前的江小湖已經死了,現在的江小湖,隻有一個原則,隻要敢來我這裏作死的,我不介意送誰一程的。”
君墨低沉的笑聲在密室裏回蕩着,似乎格外的歡愉,又似乎江小湖說的話讓他覺得格外的愉悅。
燈下觀美人什麽的真心是太心塞了,尤其是這還是個疑似面癱百年都難得一笑的,這一笑起來,即便是帶着面具也各種風華絕代了。
江小湖沒好氣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知道他是妖孽,不需要一直這麽表現的這麽明顯好嗎?
她是來辦事的,不是來這裏講笑話的。
一伸手奪過了君墨手中的火折子,她輕輕推開了眼前的門,頓時,一片珠光寶氣幾乎亮瞎雙眼。
啧啧,瞧瞧黑鱗挑選的這大戶,是多麽的米倉豐滿啊。
隻見這間跟上面書房差不多大小的密室裏,幾個架子整齊的排放着,架子上面有精緻的木質盒子,盒子裏面裝滿了各種珍寶。
右邊空地的位置擺放着桌案和舒服的椅子,顯然經常有人很享受地坐在這裏把玩這些東西。
玉器,金器,精緻的,複雜的,最最搶眼的是密室正中央的那一棵純金雕刻的大樹,更是讓人亮瞎了眼。
成年男子胳膊粗的樹幹之上,有茂密的金色樹葉,豐盛繁茂,完完全全是數不清看不盡的金葉子!
江小湖眯着眼睛看着這些亮閃閃的東西,一雙眼睛裏竟然被映襯的全部都是金币的影子。
看着正從一個暗閣裏拿出了一些類似于數書信之類的東西的君墨,江小湖露出了一個很友善很善良的笑容:“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君墨挑眉,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笑意:“你想我做什麽?”
“你力氣大麽?”江小湖滿眼期待地看着他。
“你想拿多少?”君墨看着她滿眼孔方兄的樣子,好笑地搖了搖頭:“全部拿走不現實。”
“這棵樹怎麽樣?”江小湖一伸手抱住了那棵比她雄壯威武得多得多的金樹,樹袋熊一樣抱着樹幹,摸着那些金燦燦的葉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哎呀媽呀,這是要發呀!
給讀者的話:
最後一句要用方言度才各種酸爽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