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門慢慢的開了,走進了分局長牛百歲,牛百歲看着嚴廳長大氣也不敢出,自己本來就是想和廳長走走後門,說說胡所長的事看看能不能有點活動的希望,畢竟是自己的表弟,一糾察說不定還會來累自己,及至看到了嚴廳長的臉色,大氣也不敢出了,嚴廳長看着牛百歲說道:“怎麽,是不是想替你表弟說情來了,我實話告訴你,這情你還是免了吧,你知道你表弟平時都做了什麽,這次更是開槍打死人,那人是不是死了?”
牛百歲嗫嚅的說道:“剛剛來信,說是死了,廳長,你說咋辦?”
嚴廳長冷笑道:“依法辦事,你就别指望我還能爲你開脫什麽,你知道這回你表弟得罪的是誰?”
牛百歲看着嚴廳長嗫嚅的問道:“我帶人先走了,實在不知道是誰?”
原來這牛百歲當時在場雖然也知道這次會很麻煩的,怕不及時帶走胡所長,這小子還指不定會說什麽出來,因此親自把胡所長送到醫院去治療被華天行踩碎的手,及至到了醫院才發現,這手整個是徹底殘廢了,手指關節被華天行運氣踩的骨頭都成粉末了,因此還安慰胡所長說道:“表弟,你放心,表哥會爲你出氣的,我就不信了,你等着我去了解一下情況再做處理,你先治傷,不過這隻手恐怕要截肢了!”
胡所長一聽這下可傻了:“表哥,你可要爲我出氣啊,我這不完了麽,這不殘廢了麽,這怎麽辦啊?”
嚴廳長看着牛百歲說道:“那可是梅将軍的夫人,你知道是誰了吧,這還是夫人的親弟弟,再說人家也沒惹禍,都是你表弟想幹什麽吧,你看看你還有什麽章程,我就不信你還大過天去,這事我是無能爲力了,你别指望着我還能幫上什麽忙,我就是想見人家一面都沒資格,也許你行,我是沒辦法了,你就等着把屁股洗幹淨了也跟着坐牢吧,這些年我想你也不幹淨吧,也得了不少的髒錢,假如你很幹淨的話,哼!我什麽也沒說,你回去吧,我是無能爲力了,實在對不起!”
牛百歲一聽,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怎麽辦了,過了一會看着嚴廳長說道:“廳長,你要是不救我,我是死定了!”
嚴廳長看着牛百歲說道:“這事這麽大,還死了一個警察,上邊肯定是下來親自調查,你想一想我能還能插上手麽,肯定會成立專案小組,你回去吧,有什麽能耐你就使吧,我是無能爲力了,走吧,話我都說的這麽清楚了,還想什麽呢,走吧。”
牛百歲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出了嚴廳長辦公室急忙坐車向醫院走去,到了醫院走進胡所長住院部看着胡所長問道:“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胡所長看着牛百歲急忙說道:“表哥,你可回來了,我一會就進手術室了,他們剛才叫我進手術室截肢,我等着你還沒去呢,你說說這事是怎麽辦的,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整死那小子。”
胡所長的媳婦站在一旁看着牛百歲咬牙切齒的說道:“表哥,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家胡強,你看這隻手整個就是廢了,不截肢都沒辦法了,這個人太可恨了,最好是能把他弄個傾家蕩産,再不就槍斃他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太壞了!”
牛百歲看着胡所長的媳婦,再看看胡所長慘白的臉冷笑一聲說道:“我,我連我自己都救不了了,還能救你老公,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麽你知不知道,這回可倒好,直接就捅到了天,還想自救,這回他,不槍斃他也得判個無期徒刑,還想着報仇,我是無能爲力了!”
胡所長媳婦一聽這話立時愣住了,看這牛百歲問道:“你說什麽表哥,那個人把我們的手都給打廢了,還要判我們的徒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我要告他們,我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
牛百歲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實話告訴你,你老公想爲那些個掏包的撐腰,那些掏包的都是受到了你老公的支持,那個被掏的人不單是醫學專家,還是梅将軍的妻弟,梅将軍的老婆是誰你該知道吧,你要報仇,你有本事你就施展吧,我是無能爲力了?”
胡所長媳婦立馬瞪着眼睛看着胡所長問道:“什麽,你還是支持那幫掏包的小偷,那他們偷錢也給你分是不是,原來這事你也敢幹,我還真是看錯你了,怪不得你老是不回家,原來在外邊還包養二奶了是不是,每月就拿家六百多塊錢,我苦巴苦業的侍候一家子人,省吃儉用的,怎麽就養了你這麽一條狼?”
胡所長媳婦一步步向着胡所長走去,兩眼早噴出了火,扭頭看牛百歲說道:“表哥,你說實話,他每月工資開多少錢?”
牛百歲也不含糊,立即說道:“兩千二百七十多塊錢吧。”
胡所長媳婦橫眉立目看着胡所長問道:“你把錢弄哪去了,說實話你交代清楚,出什麽事我都等着你,交代不清楚我是不會管你的,死活你自己有本事你自己扛着吧,說?”
胡所長也忘記了手上鑽心的疼,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什麽都沒幹!”
胡所長媳婦伸出了一隻手:“那錢哪去了,你可别告訴我說你都捐助養老院了,錢呢,拿出來,錢在哪了,有個去處也行,說吧?”
原來這胡所長每月的工資拿回家六百多塊錢,剩餘的錢都在洋井胡同裏養了個年輕的女子,租房,吃喝,還得買高檔的衣服,那些掏包的還不斷的供養着胡所長,每月都有一萬多塊錢的消費,那可是風光無限,胡所長在媳婦的逼問下,知道早晚紙包不住火,一咬牙說道:“我是包養了一個女人,你愛怎麽就怎麽地,反正我也這樣了!”
胡所長的媳婦看着胡所長冷笑道:“好,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們離婚,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今往後我們再無關系,你好自爲之吧!”
胡所長媳婦沒掉一滴眼淚,狠狠地瞪了一眼胡所長,扭頭就走。
雖知道從六樓剛剛走到樓下,隻聽的六樓胡所長站在窗戶口上大喊一聲:“美華,對不起了,我對不起你,我先走一步!”
原來胡所長聽了牛百歲的話,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是經不起推敲,一但查證開槍打死警察,做地分贓,知法犯法,數罪并罰,最少也是無期徒刑,他可是知道犯人的待遇,一時心灰意冷,看着自己的媳婦絕情的走了出去,扭頭看這牛百歲說道:“表哥,請你以後看在我們是表兄弟的情分上,照顧我媳婦,我實在是對不起他,我先走了?”
牛百歲何嘗不知道胡所長話的意思,不但沒勸反而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在劫難逃,實在是受到你的牽連,我恐怕也得進去了,唉!”
胡所長看着牛百歲說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照顧我媳婦,要不我死了以後也會回來找你算賬的,我可是給了你不少的錢!”
胡所長看着牛百歲,隻見牛百歲看着自己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
胡所長走到窗戶前看着媳婦剛剛走到了樓下台階前喊道:“美華,對不起了,我先走了、、、”
胡所長說完大頭像樓下栽了下去,隻見牛百歲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急忙也跑到了窗口喊道:“表弟,表弟,表弟、、、”
胡所長媳婦看着胡所長從樓上大頭栽了下來,也是出乎意外,急忙喊道:“老公,老公你這是幹嘛呀,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牛百歲心裏别提有多爽了,心想“死才是你最正确的選擇,你不死我怎麽辦,你一死可就死無對證了,在窗台上往下看,隻見胡所長媳婦抱着胡所長的腦袋,聲嘶力竭的喊着:“老公,老公你可不能死啊、、、”
牛百歲一看這才急急忙忙地跑下了樓,看着胡所長,嘴角流淌着血在不斷的向外噴,眼見是不活了,急忙喊道:“表弟,表弟,你這是何苦來着,表弟?”
這時胡所長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牛百歲艱難的說道:“表哥,表,表哥,美華,就,就拜托給你、、、”
牛百歲急忙點了點頭:“表弟,你放心吧,一切由我照顧她,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