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的數位領導和醫院的院長幾乎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華天行這張桌子上了,新書委書記歎息了一聲對着古院長說道:“古院長,這位年輕的醫生就是你們醫院的麽,人說是神醫,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古院長滿臉洋溢着笑容笑道:“是啊,那些個神醫的話都是老百姓的傳言而已,市長就别往心裏去了吧,他不過隻對醫學有獨到的見解而已,還是個少年人心性,有些太頑皮了!”
市長看着古院長點了點頭笑道:“聽說他還很仗義,很喜歡打架鬧事是不是?”
古院長看了市長一眼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很喜歡打架鬧事,要不是他喜歡鬧事恐怕市長也不會到雲海來吧,最少不能來的這麽快,你說對麽?”
新市長就是華天行和楊團長鬧事把雲海攪得天翻地覆,打擊了雲海地下最大的黑社會的巨枭書生後,這個市長才調來的,所以新市長才對華天行的印象特别深刻,嘴上和古院長說着話,兩眼卻一直在台下看病的華天行身上,二人正說着話隻見門外擡進了一副擔架,兩個小青年擡着一位光着上身,四十左右的男子進來,身邊還跟着幾個男子幫扶着将擔架一直擡到了華天行和闫一刀的診位前放下,隻見一個小子急忙說道:“大夫,快救人,救命啊?”
屋内所有的就診者和主席台前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幅擔加邊,隻見擔架上的男人面色發黑,喘氣急楚,胸口上下起伏,口吐白沫已經是昏迷狀态。
兩個中醫軍總院的高老和人民醫院的大師趙半山看着說話的年輕人問道:“這人怎麽了?”
其中一個說道:“不知道,隻是看着他倒在地上,好像是個賣藝的藝人,身邊放着刀槍劍戟斧钺鈎叉之類的東西身邊也沒有其他親人,你們今天不是義診麽,所以我們就把他擡了進來,救死扶傷才是醫生的本分。”身邊幫扶擔架的一個小夥子說道:“救死扶傷雖然說是本分,但聽說你們兩家醫院今天不是醫學打擂台麽,那就看看誰家醫院的醫生更高明吧,看看,這個人眼見快死了,那你們就各施手段,看看哪家醫生更高明,我們幾個在這裏做裁判,怎麽樣?”
這小子也是個街頭混混,外号叫做半條街,隻因老是在人民醫院前打架鬥毆,敲詐病人錢财,生死不懼的滾刀肉,打赢了就得點錢,輸了自認倒黴也不再找麻煩,吃這碗飯已經二年了,派出所拿他也沒辦法,大事不犯,小事不斷,抓住了關幾天又放出來了,所以附近的老百姓都是敬而遠之,卻也不敢惹他,因爲他手下還有好多手下小混子,幫虎吃食的無賴子弟。
這個被人稱作半條街的混子家世很不錯,父親是一家外企的高工,母親是一所中學教師,這對夫妻隻此一個兒子,還打算望子成龍,誰知道這小子一念書腦袋就有一立方米那麽大,小學還挺聽話,一到了中學高中說什麽也不念書,整天就在大街上晃悠,更結識了一幫小混子,由于自己沒事找了一些練武的書籍,領着一幫小弟沒事就在海邊拳打腳踢的,雖然沒有什麽章法,但也是練得手腳靈活。
擔架上的男子是怎麽了,這個叫做半條街的是非常清楚的,隻是想來起哄看看熱鬧而已,也順便看看誰家更厲害。再說兩家是義診,雖然沒家屬但也無話可說,趙半山看着闫一刀說道:“中醫太慢,還是嚴老師你們西醫先看看吧?”
半條街看着華天行笑道:“聽說這裏有一位号稱是神醫,不會是你這小子吧,我可是在報紙上看到過你的照片了,那麽你就給看看吧,我倒要是看看神到什麽程度了,不會是吹牛逼吧?”
華天行不看擔架上的病人,看着這半條街笑道:“我倒是想先給你看看,你叫什麽名字?”
半條街看着華天行笑道:“我真名你還不夠資格知道,我的外号叫做半條街,想來你是聽說過吧?”
華天行搖了搖頭笑道:“你的大名我還不夠資格知道,但半條街可需要就診了,你天天腰疼,每天早起直不起腰來,沒事老是上廁所,一去就不點尿,還老是憋不住,有時候實在沒辦法就在大街上尿,對不對?”
華天行的話滿大廳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半條街聽了華天行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半天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有時候在商場櫃台前也尿,憋不住了,沒辦法,還真神了,那你就先給我看看吧,好不好?”
華天行笑道:“你身後的人都快死了,不是說要救死扶傷嗎,我們還是先來看看這位要死的人吧?”
半條街立即說道:“不行,他死不死和我沒關系,你必須先給我看看,要不你們的義診我敢保證你們進行不下去?”
華天行笑道:“我都給你看了,你馬上去醫院去開藥,你是泌尿出現了問題,你快走吧,再等一會那個人就要死了,你可得負責任的,快去泌尿科檢查一下?”
這個半條街哪裏肯動,看着華天行喝道:“老子還就不信了,你今天要不給我先看,老子就把你打出這裏你信不信?”
台上的古院長看着新市長說道:“快叫保安把那個無賴弄出去,再等一會那個無賴準被華專家踢飛不可?”
新市長看着古院長說道:“能麽,不能吧,這個小專家看來脾氣很不好,還很能打嗎,不可能的,等一下看看再說?”
古院長看着新市長揶揄的笑道:“看來新市長也很喜歡打架吧?”
新市長隻是把兩眼看着台下華天行和半條街身上,好像并沒聽見古院長的話。
這時候華天行看着地上擔架上的人,再看看半條街說道:“再不走開我叫人把你請出去?”
“尼瑪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半條街,你不買帳是不是,給我打?”半條街扭頭看着身邊的幾個人喝道。
這半條街可不管那一套,在哪都一樣,悍不畏死,華天行笑道:“你還什麽時候成我老子了,立刻滾蛋,我數三個數一、二、三、”華天行三剛說完擡腳就是一腳踢在了半條街的肚子上,半條就慘叫一聲“哎喲”人如斷線的風筝一般飛了出去,滿禮堂的人都驚叫了起來。看着被華天行踢飛的半條街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哀嚎,這時候新市長才好像想起剛才古院長的話,立即站了起來喝道:“保安,立即把這人抓起來拘留,太不像話了!”
立即沖出了七八個保安七手八腳的把這幾個無賴和半條街清理出去,大禮堂又從新安靜了下來,華天行看着闫一刀笑道:“小插曲,我們看看這個快死的人吧?”
二人站起走到那個擔架前邊,闫一刀看着護士說道:“快把這個人放在病床上,實施搶救?”
幾個護士七手八腳把光着上身的男子平放在了病床上,闫一刀喊道:“馬上做心電圖,量血壓?”幾個護士立即量血壓,做心電圖,華天行一直站在一邊上看着病人,不一會心電圖做完了,血壓也量完了,闫一刀看着心電圖,在聽量出的血壓多少接着喊道:“先打一針強心劑提高脈動?”
華天行還是站在一邊上一言不發,隻是看着闫一刀的一舉一動,再就是專心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一言不發,這些都弄完了,闫一刀好像才想起華天行還沒說話,于是轉過臉來看着華天行問道:“華專家,你看還需要怎麽診治?”
華天行看了一眼闫一刀,不疾不徐的伸手在病人的心口到小腹撫摸了一下說道:“病人胃裏有個雞蛋大的鐵球子,需要馬上手術,再晚病人就真的要死了?”
這一句話隻聽得滿屋子的人都驚叫不已,因爲大家都看着華天行隻是默默在看,伸手撫摸了一下病人肚皮,突然說出了這一句話,屋内的人怎麽能不驚奇,都把眼睛看着華天行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的話,平白無故的人胃裏怎麽能出現一個鐵球子。闫一刀也是驚奇的看着華天行問道:“華專家,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平白無故病人肚裏怎會出現一個鐵球子,華神醫不會再危言聳聽吧?”
華天行笑道:“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闫老師還是請你們的儀器說話好點,趕快吧?”
闫一刀半信半疑的喊道:“馬上透視檢查華神醫的話是不是正确,好準備手術?”
闫一刀的話還真是猶如聖旨一般,主做透視醫生立即喊道:“把病人擡過來立即透視,到底看看胃裏有沒有什麽鐵球子,還雞蛋那麽大的鐵球子?”
此時滿禮堂内就是掉下根針也聽得見,都在十分靜心的想要見證是不是鐵球子的定論,主席台上新市長看着古院長悄聲問道:“古院長,這可能嗎,人的胃裏怎麽會出現雞蛋大小的鐵球子呢,是不是華專家在危言聳聽啊?”
古院長非常笃定的笑道:“我們這個華專家什麽事都敢幹,市長沒見剛才說打就打,一腳就把人踢飛了,就有一條好,也是我最放心的,那就是從來不胡言亂語,市長等着鑒定這一刻吧,馬上就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