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立即七言八語的說道:“我們是來采訪他的,院長,他在不在?”
“在,不過他現在沒時間接受你們的采訪,你們還是回去吧?”古院長對記者說。
衆記者哪裏肯走立即追問道:“院長,華專家是不是真的要挑戰第一醫院?”
“華專家醫術真的是那麽厲害麽,他和第一醫院什麽時候對擂,定在那一天?”
古院長擺了擺手笑道:“你們以爲這是古代打擂,比誰的功夫高,這可是科學,來不得半點的驕傲和吹噓的。”
“那你的意思是華專家的醫術是别人吹出來的,那他治好将軍夫人的事也是吹出來的麽,不會吧,這整個雲海都傳遍了,絕不能有假?”
古院長笑道:“那不是假的,也确确實實是真的,将軍的夫人現在就像個剛出嫁的小媳婦一樣年輕,這都是真的,不過他想挑戰第一人民醫院也是真的,現在我們和第一醫院的院長已經商量好了,三天以後我們兩家組織了一次醫術研讨會,地址就在第一人民醫院的禮堂,義診六天,我們醫院是華專家帶隊,七人參加,一共八個人和人民醫院出八人做代表,共同切搓,共同提高,别弄錯了,是醫學探讨會,可不是打擂啊。”
古院長嘴上不說是挑戰,實際也是在推波助瀾,變相在證明此事,也是想讓華天行藝壓人民醫院一頭好給自己的醫院打出名聲,在全國所有軍隊醫院豎一面旗幟,這也是走向風頭最高台階的第一步。
第二天無論是軍隊報紙還是地方報紙頭版頭條登載着醒目的标題,軍總醫院神醫華天行挑戰雲海人民醫院,副标題——醫術交流義診六天,這一下整個雲海開鍋了,沸騰了,報紙鋪天蓋地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件事,人民第一醫院的會議室以梁院長爲首的,導師,博士整個領導班子如臨大敵在商讨着對策。
軍總醫院古院長也領着領導班子在研究對策。華天行就如沒事人一樣,除了看病還不時的和三個小護士調笑幾句,正在看病之際,夢芙蓉走了進來看着華天行的樣子内心充滿了憂慮說道:“你把禍惹起來了,怎麽還像沒事似的,也不去準備準備,還在這裏談笑風生,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都急死了?”
華天行一邊給病人看病開藥一邊笑道:“你個傻丫頭,急什麽,我這不是在準備麽,你看我給病号切脈,開藥這不就是在玩命的準備麽,傻丫頭你讓我怎麽準備,要不我現在拿個大針管子在院子裏邊來一通針管舞,就是在準備了,就第一醫院那些個把人家眼睛治瞎了的貨色,這次我非得把他們的眼睛全部給治瞎不可,哈哈哈、、、”
夢芙蓉聽了華天行的話愣了一下,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來:“就你的廢話多,還要把人的眼睛治瞎,那是看瞎了,不是治瞎了,哈哈哈、、、”
“八十号,上午最後一個,進來看病?”翟曉卉喊道。
門外的門一開走進兩個人來,華天行一看立即笑道:“咦,這不是二号病房的二号病人麽,咦,大姨,不對應該叫大姐,你來這幹嘛,今天可真漂亮了,看來是不想去鬼門關了?”
2号病人滿臉風光,笑意濃濃的笑道:“華專家,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可真的見閻王去了,叫那個于振浩繼續治療的話我現在都死一百回了!”
華天行上下打量着2号病人,隻見2号女子今天穿了一身非常得體的藍色韓版連衣裙,身材不高,但是很勻稱,臉上薄施粉黛,身後跟着一個年輕女孩,身穿一套白色休閑裝長的很文靜,腳上穿着一雙白色八公分高跟皮鞋,顯得卓立不群,站在2号女人身後兩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華天行,華天行看了兩眼笑着對2号女子說道:“這是你小妹吧?”
女孩輕輕的笑道:“華判官看人的眼色不如治病的手段,這是我媽媽,今天我娘倆爲了感謝你的救命大恩是專門來請你出去吃飯的,不成敬意聊邊寸心,還望華專家能給這個面子?”
女孩說話得體,話音剛落隻聽門口有人說道:“光請華神醫也該當帶我們一個份吧,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說着話又進來三個人,華天行一看是梁院長,古院長還有原遠山副院長,接着又進來了印秘書四個人,2号女子的女兒看着衆人笑道:“我叫燕舞,華專家把我媽媽從閻王殿上拉回來,又治好了家母的病,沒有什麽感謝的,想請華專家叙叙救命之恩,大家如瞧得起一起去,這頓酒我是請定了,如果華專家能給這個面子?”
燕舞說得非常得體,大家一聽無話可說,隻聽得古院長笑道:“這位姑娘,大恩不言謝,這也是華專家分内的事,也可以說是他的職責,這樣吧,今天我們醫院也準備了一杯薄酒,準備有事相商,就在我們醫院的小餐廳内,我提議,不如燕舞請客,我們醫院出錢,希望燕舞姑娘能和我們共進一杯如何?”
古院長可是個老江湖,把握的分寸恰到好處,各方都有面子,燕舞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叨擾院長了,我們改天再專門邀請也是一樣的。”
華天行笑道:“我說各位,這還有一個病人在等着呢,等我看完了再去好不好,别耽誤病人才是大事?”
古院長急忙說道:“那還磨叽什麽,快點吧,别讓人家說我們光想喝酒了?”
梁院長站在一邊上兩眼看着病人,再看看華天行是怎麽診斷的,兩眼一瞬不瞬的看着。
隻見一個姑娘攙扶着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顫顫巍巍的坐在華天行身邊坐下,華天行看着女子臉色灰暗蒼白,兩眼呆滞,呼吸不暢,華天行看了一會:“這是你母親?”
“是啊,我媽她、、、”女子剛想介紹母親的病症,華天行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喜歡聽人家介紹病情,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女子愣了一下看着華天行:“好,這是我最希望的,你說吧華神醫?”
滿屋子的人都看着華天行,印秘書更是臉色陰晴不定看着華天行,心内暗思“裝腔作勢,我還真不信,你不把脈就能胡言亂語看出什麽病來,鬼才信你!”
梁院長更是心内忐忑“他要真的說對了,那可真的糟糕了,簡直神了,最好是胡說八道,說不準才好,被病人一口否認,那臉可丢大了,還說什麽我是得了紅斑狼瘡,胡說八道!”
不說倆個人内心世界想着最好是華天行是胡說八道,印秘書忍不住笑道:“華神醫不是在等着給着病人算命吧?”
梁院長急忙打斷印秘書的話說道:“印秘書,别在這胡言亂語的亂說話,那會打擾華神醫的思路,一點也不懂禮貌?”
華天行看了印秘書一眼笑道:“你希望我胡言亂語,這可讓你失望了!”華天行不再理會印秘書。
古院長和原遠山同時瞥了印秘書一眼很是不爽。
夢芙蓉可不願意了,看着印秘書說道:“我看那就請印大秘書先給算一命如何,我想印秘書一定有神機妙算的功能吧?”
華天行并不理會印秘書和夢芙蓉二人,看了一會病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再擡頭看着病人說道:“你這病是年輕的時候,大約是在一次感冒時引起的,當時沒當回事,一直是感冒就犯,病史大約是三十年了,是老病,俗稱叫做痨病,肺結核,你年輕時候一犯病就吃雷咪蜂,可是一直不見效,越來越嚴重,現在是肺心病,冠心病,胸悶經常是呼吸道感染,現在每晚上睡不着覺一個勁的咳嗽,吐出的是黃色的粘痰,對不對?”
華天行一邊說,那病人一邊點頭,兩眼越來越亮,不斷的點頭說道:“華專家,你是不是聽誰說的,還是你看見的?”
華天行笑道:“你剛才沒聽這位印大秘書說什麽,她說我是算命呢,我算的是不是很準啊?”
病人回頭忍不住使勁剜了印秘書一眼:“這個女人就能胡說八道,我是看病,不是來算命的,華神醫你可真的神了,我這病能不能治好,求你幫幫忙吧,我可遭老罪了?”
印秘書這回滿臉通紅,本來是一張很白的臉,聽了病人的話一直紅到脖子根,使勁瞪了華天行一眼不再說話。夢芙蓉可深深的知道華天行是個睚眦必報的人,報仇是不會隔夜的,夢芙蓉笑道:“天行哥,你這命算得比古人袁天罡還準,下次給我們也算一算好不好?“
古院長笑道:“死丫頭,就不能少說兩句,能把你當啞巴?“
華天行看着病人笑道:“看來我的命算的還真準呢,别的我不敢說,能去根好像不可能,不過我能讓你老人家不再犯,你放心吧,你先在這裏住一個月的院,花上個三千塊錢,我包你不再犯?”
病人驚訝的說道:“不再犯,才三千塊錢,那不是去根了嗎華神醫?”
華天行笑道:“要不你不是白叫華神醫了不是,吳曉娟,給老人辦住院手續,完事我們去喝酒,一醉方休!”
華天行這一席話和診斷手法隻看着滿屋子的人目瞪口袋,既沒把脈,更沒拿聽診器,梁院長和印秘書更是滿臉尴尬不知如何說話了,古院長看着燕舞母子笑道:“小姑娘,這回你得請客了,芙蓉,好好和你天行哥學,學會了可都是本事啊?”
古院長這份輕敲慢打隻把個印秘書弄得更加尴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這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