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華天行看出了自己沒看出的病來那可糟了,這說自己無能不說,無能還不打緊,耽誤了醫治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自己的名譽丢了不要緊,可能連飯碗都丢了,這眼看就要退休了,晚節不保連最起碼的退休的少将保障都危險了,一輩子混到今天的職位可是一輩子的心血,想到這裏不覺得渾身的汗都出來了,再一看華天行的年紀自己又放下了心,心想就這樣的年紀,醫術好能好到什麽程度,中醫科都是靠經驗積累,四十出成績那也得是天才,還就别說他就這麽點的年紀,想到這裏又放下了心,瞪着兩眼看着華天行的動作大氣也不敢喘。
華天行可不管他什麽将軍不将軍的,對昨天自己對古院長說的話,記憶猶新,此時可不能讓古院長把自己趕出醫院,那可丢盡了自己爺爺華佗的臉,這時隻見将軍坐在茶幾邊上的沙發上,夢芙蓉很長眼色給将軍拿過一張把脈枕來,把将軍的手放平。
華天行伸出兩根手指,閉着眼睛認真把起脈來,此時屋内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華天行的身上,屋内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将軍看着給自己把脈的華天行笑道:“嗨,還真看不出,你這個小小的小兵坐姿還真像那麽回事,你還别說,真有點大師的風範啊!”
華天行睜開眼睛看着将軍笑道:“先别說坐姿好壞,坐姿再好也得有點真才實學不是,這要是看不出将軍得的什麽病來,還不得被這個古院長給踢出醫院不可,那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咱也丢不起那人,将軍你說是不是啊?”
“嘿,你這臭小子,說你胖,你小子還喘上了,小子,你要是看不出我得的是什麽病,可别怪我讓人把你拖出去打你二十軍棍,省得你在我面前吹,哼!”将軍看着華天行揶揄的說。
“那要是看出你是得的什麽病,或者是怎麽得的,你有什麽獎勵,有獎有罰才是好将軍,你說對不對啊?”華天行無所顧忌的看着将軍說。
将軍看着華天行半天,不再說話,此刻誰也不知将軍在想什麽。
華天行此刻也是十分認真地給将軍把脈,一會,隻見華天行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會又舒展開來,過了一會華天行把手挪開說道:“那隻手?”
将軍看了華天行一眼,換了一隻手,華天行繼續閉着眼睛認真把起脈來。這次還不到一分鍾,華天行就松開了,看着将軍說道:“你的病史不到三年,确切的說應該是二十六個月,你的肝髒嚴重受損,這幾天經常嘔血,血色成暗紅色。”
華天行的話一出口,頓時,滿屋子的人都是大吃一驚,将軍把眼睛看着古院長意思在詢問是不是古院長把話先說了給這小子,不過也覺得不對,自己這幾天嘔血連身邊的保健醫生李教授都不知道,心中納悶。
古院長看着将軍:“我們什麽都沒和他說,事實是剛才想介紹一下,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他打斷了,他想先診斷一下,就這些了。”
古院長可不敢在将軍面前說謊話,看着将軍問道:“他說的可對?”
将軍看着華天行嚴肅地說道:“你是聽誰說的我嘔血?”
華天行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剛才給你把脈,你的脈象告訴我的,有什麽不對麽,我還可以說你的病是怎麽得的?”
将軍暗暗吃驚,看着華天行不露聲色的問道:“那你說說看,我是怎麽得的?“
華天行看着将軍說道:“二十六個月前,你和人從内心生了一次氣,實在是把你氣的半死,你爲了某種原因當場并沒有發作,而是壓下了這股火,一連三天左右你覺得胸内發漲,呼吸困難,胃内堵塞,呼吸不暢,食不下咽,直到現在你的肝髒一直不舒服,你所吃的醫藥從根本上一點作用都沒起到,直到這幾天大約是四五天的時間,你開始輕微咳血,可能是兩天前你的咳血程度已經是大大增加,今天早上你簡直是在吐血了?”
華天行一邊和将軍說話,将軍的兩眼一瞬不瞬看着華天行,聽了華天行的話将軍更加吃驚不已,兩眼緊緊地盯着華天行,看着華天行問道:“說完了?”
華天行看着将軍的臉色:“還有,你的臉色發黃,成灰暗色,現在你的病在逐漸損毀肝髒,再不及時治療你的肝髒就會轉化成肝癌,我可不是危言聳聽!”
身後的李教授可是站不住了,當聽到了華天行的話,說什麽所吃的藥沒起一點作用,渾身更是大汗淋漓,看着華天行實在是忍耐不住說道:“那麽說我們些人都是二百五的大夫,那請問這位高人,既然是不起作用的話,将軍爲什麽能挺到現在?”
華天行看着李教授說道:“看來将軍的病是閣下治療的,我不是針對你的醫術要妄加評論你的醫術好賴,我是針對将軍的病而言,你說将軍爲何能挺到現在,那麽我就回答你一句話,将軍是心胸寬廣,開闊,那麽你可以問問将軍他每當想起生氣的那段事,就會自我寬慰自己,‘都是爲了國家,都是爲了老百姓,嗨!我生什麽氣,不過是觀點不同罷了,假設将軍要不是老寬慰自己現在已經下不床了,不是你的藥挺到現在,而是将軍自我調節才挺到現在,至少我是這麽因爲的。”
将軍聽了華天行的話,一會看看李教授,一會看看華天行不斷的在點頭,一會臉色是陰沉,一會又是陽光明媚,滿屋子的人都不知道将軍在想什麽。
華天行看着将軍的樣子問道:“将軍,我給你把脈,和對你說的的病原到底對不對,一看你就是老謀深算,你倒是說一說啊,假如我說錯了,好讓我們這屋子裏的專家給你看一看啊,别老不說話好不好?”
将軍看着華天行嚴肅的說道:“你還沒告訴我,我得的是什麽病呢?”
華天行看着将軍說道:“我的診斷,你這叫做肝郁,本不是什麽大病,隻是耽誤的時間久了而已。”
滿屋子的人聽了華天行的話,都是大吃一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隻是搭了将軍一下脈,不但說出了得病的時間,還說出了得病的原由,真是神了,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将軍的身上,隻等将軍的首肯,是還是不是。
這時候李教授更是焦急,滿身大汗都在臉上淌流了,也焦急的等待着将軍說話,他是多麽想聽到将軍說‘錯了’或者是搖搖頭,那可真是全身心都解放了,此刻他真恨不得把華天行給撕成碎塊,哪裏冒出這麽個信口雌黃的混蛋小雜種來。
此刻将軍看着華天行很平靜地問道:“你是從哪裏學的醫,是哪個院校畢業的?”
華天行看着将軍也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沒念過院校,是祖傳的,你就說說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别這麽折磨人了,好不好?”
這時候将軍坐直了身子看着華天行說道:“你簡直就不是個人,簡直是神了,你說的半點都沒錯,我的病就像是你在眼前看見了一樣,我真的是很激動!”
将軍說這話扭頭看了看身邊那位三十多歲女人說道:“這是我的女兒,我得病始末我女兒都在眼前,你和他們說一說?”
隻見那女子看着華天行說道:“這位小兄弟,你說的一絲一毫都沒錯,我爸得病到現在正好是二十六個月。”
滿屋子的人都長長出了一口氣,對華天行的醫術佩服的五體投地,古院長更是滿臉的笑容,李教授可是慘了此刻面如死灰。
隻聽得那女子問道:“小兄弟,我爸爸的病是不是能治,你快說一說吧?”
華天行看着女人笑着說道:“能治,很簡單,但将軍說看不出什麽病要打二十軍棍,這看出是什麽病是不是也得獎勵啊?”
女人看着華天行又看看自己的父親問道:“小兄弟,你要什麽獎勵?”
“嘿,你這個臭小子,看出我得的是什麽病,算你還有點真本事,那就獎勵你一瓶特供的茅台酒怎麽樣?”将軍看着華天行笑着搖了搖頭說。
華天行說道:“太小氣了,就一瓶老破酒有什麽好,我又不是什麽像你一樣是個酒鬼,看來你是天天喝,再喝你就得死了,還想喝酒。”
屋内所有的人聽了華天行的話,都是大吃一驚,尤其是古院長一聽華天行竟敢這麽和将軍說話,可是吓得不輕,急忙喝道:“住嘴,你怎麽和将軍說話呢,就能胡說八道,你想死啊,不能好好看病,就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