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話後,賢宗就看見自己的女婿嘴角抽搐,江卓君歎氣,自己的閨女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好像也動了一下。
“出事了?”賢宗下意識地就問道。
“沒,”玉小小說:“他追妹子去了。”
“噗——”
賢宗一口茶噴了,玉司戈這樣的,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要自己追去?
“爹你要找他有事,就等一會兒,”玉小小說:“反正他也不可能成功,很快就會被人打臉回來了。”
賢宗拿着茶杯的手都抖了,還,還追不上?
顧星朗默默地又給老丈人換了一杯茶。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教官走了進來,看一眼顧星朗剛給賢宗換上的茶,二話不說,拿起來就一口頭喝了。
玉小小瞅一眼自家這死狗的臉,說了句:“喲,今天沒有被打臉呢?”
跟着教官一起出去的小衛走進來,要給賢宗行禮,卻被賢宗一揮手免了,賢宗說:“你們真追女人去了?”
“人有丈夫了,”小衛怒氣沖沖地說了一句。
門外的大當家等人哄了一聲,二當家喊:“又是個有丈夫的?”
賢宗看着教官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這人喜歡人婦?
“他喜歡大胸,大屁股,”玉小小吐槽道:“妹子長成這樣的,有幾個是沒成婚的?”這個世界的姑娘沒發育完全就都嫁人了,有幾個是發育成熟女姐姐,專等着這死狗出現的?
教官不開心道:“爲什麽我找寡婦也不行呢?”
玉小小:“呵呵。”
江卓君就頭疼,說:“玉師父,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些婦人是要守節的。”
“憑什麽?”教官沖小江喊,女人死了丈夫就不能再找個男人成家,這是什麽狗屁道理?!他不服啊!
“别理他,”玉小小扔了一顆糖豆到嘴裏,說了句:“他智商有問題。”
教官瞪玉小小。
玉小小這會兒打肯定是打不過了,但公主殿下把小肚子挺了挺,教官的氣勢頓時就不見了,你本事再大,能跟個懷着娃的幹架嗎?
賢宗盯着閨女的肚子看,心裏盤算着,這娃生下來,他要找個好師父教,死也不能讓他的外孫變得跟他娘一樣!(喂喂,萬一是個外孫女兒呢?)
玉小小用肚子裏的娃把教官收拾的沒脾氣了,扭頭就又跟賢宗說:“小江這幾天心情很差,爹你也是當皇帝的,你勸勸小江好了。”
教官撇了撇嘴,說:“小江啊,你要實在不行,我來當這個皇帝也行啊。”
屋裏屋外的人們……,你夠了,求閉嘴!
“我餓了,”玉小小站起了身。
顧星朗這會兒天大地大沒有媳婦大,聽玉小小喊餓,忙起身拉着媳婦的手往外走。
賢宗喊:“顧小三你帶着玲珑走慢點!”
教官跟着小夫妻倆走了,他也餓了。
“有太醫跟着朕一起過來的,”賢宗又跟小衛說:“你去傳旨,讓他們去給公主看看。”
小衛想說,公主和那隻死狗都是大夫,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讓太醫看看更保險不是?他們公主現在吃飯一頓吃一鍋飯,本來就能吃,現在更能吃,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小衛想還是讓太醫給自家公主看看吧。
小衛領旨出門後,賢宗跟江卓君說:“這一回,朕就都把小衛留下了。”
江卓君忙道:“世叔?”
賢宗沖江卓君擺了擺手,說:“你成皇了,唯一的姐姐不跟着你享榮華富貴,跟着小衛在我奉天稱臣,這算怎麽回事?小衛是個能幹的,他能幫你。”
江卓君說:“我自然是希望他們一家人回來,隻是我怕小衛和公主那裏……”
“玲珑是個呆不住的人,”賢宗打斷了江卓君的話,道:“小衛在朱雀,他們見面的機會也不會少,玲珑不會讓小衛一直跟着她這麽混吃等死下去的。”
江卓君嘴角一抽,你這麽說公主,真的好嗎?
“這事就這麽定了,”賢宗道:“朕作主了。”
江卓君站起身,沖賢宗施了一禮,道:“多謝世叔。”
小江不稱帝還好,稱了帝,小衛一家人在奉天,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是朱雀放在奉天的人質了,賢宗允小衛一家回朱雀,無疑是送了江卓君一份大禮。
賢宗把手擺了擺,說:“小江啊,你喊朕一聲世叔,朕就将你當子侄看,玲珑方才那話何意?你爲着厲洛心情不好?”
江卓君站在賢宗的面前沒有說話。
賢宗歎了一口氣,道:“厲洛早逝,你成皇,這就是命,多想無益。你麾下的那些将軍,擁立你爲皇,爲了你,也是爲了他們自己,畢竟厲洛一去,你不稱皇,厲氏再上位的皇帝能容的下他們?百姓尚不能隻爲自己活着,更何況我們這樣的人?”
江卓君沖賢宗點一下頭,仍是沒有說話。
“厲洛無子,”賢宗又道:“你要替他爲江氏太後養老送終,你的後人來年清明大冬祭祖之時,不可以忘了厲洛母子,能做到這兩點,你就不負厲洛與你的兄弟之情了。要是還是心有愧欠,你日後有了兒子,可以過繼一個給厲洛。”
江卓君聽賢宗這麽一說,笑了一下。
賢宗道:“成皇之後,就要盡快大婚了,厲洛無子最後江山旁落,你要步他的後塵嗎?朕的族中有貴女不錯,你若是不棄,朕可以送貴女入你朱雀。”(聖上,您到了今天,還想着讓小江娶個你們玉氏的閨女呢?o(-□-)o)
江卓君慢慢地坐下了,沉默片刻後,看着賢宗道:“等我家陛下的大喪過去之後,我自當迎娶一位皇後入宮,到時候就有勞世叔了。”
賢宗笑着點了點頭,同時心裏松了一口氣,不能爲了他家那貨,小江一輩子不娶啊,有皇帝不立皇後,不納後妃的嗎?
“要早點開枝散葉,”賢宗跟江卓君道:“在皇家,多子不一定是福,但無子一定是禍,小江,你要記住朕的話。”
江卓君又沖賢宗拱手稱謝,心裏一聲長歎,當皇帝并非他所願,隻是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随心所意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