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顧大将軍低頭看着玉小小。
“啊？”玉小小睜大了雙眼，說：“爹，你是在跟我說話？”
“吵，”顧大将軍說。
玉小小看看徐氏夫人說：“這個沒辦法，這是你媳婦啊。”
顧大将軍抿了一下嘴角。
徐氏夫人的哭嚎聲不說驚天動地，但至少玉小小這種聽覺超常的人聽着很痛苦，“能不哭了嗎？”玉小小跟徐氏夫人說：“這事你能怪誰？”
“吵，”顧大少将軍這一次說吵的時候，擡起了手。
“我勒個去！”玉小小發現不好，抱着徐氏夫人閃身就躲。
顧大将軍一掌打出，将花磚的地面打得四分五裂。
院中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呆，這要是徐氏夫人自己站在顧大将軍的面前，這人這會兒一定就死了啊。
“我的天，”玉小小抱着徐氏夫人貼着院牆站着，看着碎成渣的磚石，跟徐氏夫人說：“看見沒有？我爹要弄死你！”
徐氏夫人看着破碎的地面，張着嘴沒再發出聲音來。
“你早這樣多好？”玉小小嘀咕着，抱着徐氏夫人出了庭院。
正跟江卓君在院外說話的景陌看見玉小小出來，看一眼被玉小小抱在手裏的徐氏夫人，道：“她是徐氏？”
“是啊，”玉小小點頭。
徐氏夫人這會兒長發覆面，景陌和江卓君看不出這位夫人的長相來。
“她沒事了？”江卓君問。
玉小小說：“小江，你沒看見她一身是血嗎？”
江卓君說了句：“一身是血都沒死，這位夫人一定沒事，挺能活的。”
玉小小往江卓君的跟前走近了幾步，小聲說：“給點面子行不？這好歹是小顧的親媽哎。”
江卓君說：“這種人也配當人母？”
“哦，”玉小小說：“配不配的，反正小顧他們都是她生的啊。”
江卓君說：“她……”
“卓君，”景陌拍了一下江卓君的胳膊，示意江卓君不要再說了。徐氏夫人再不好，也輪不到他們說，爲這麽一個内宅婦人鬧到大家都面上不好看，何必呢？
玉小小說：“小江，你和景陌進去吧，又有新情況了，你們進去商量商量，看看該怎麽辦吧。”
玉小小抱着徐氏夫人走了，景陌和江卓君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院中。
賢宗看見這二位，招手道：“來來，過來，聽聽又出什麽事了。”
顧大少說：“聖上，太醫之事？”
賢宗的臉一黑。
顧大少躬身道：“聖上，并非臣要爲母親求醫，隻是她的事最好不要再外傳。”
“來人，”賢宗喊了一嗓子。
一個暗衛從院中角落裏跑出來，跪在了賢宗的面前。
“去将太醫正找來，還有，請蘇昭和左佑過來，”賢宗下令道。
景陌加了一句：“把無歡國師和少師都請來吧。”
“去吧，”賢宗沖暗衛揮一下手。
暗衛磕頭領旨，跑出了院門。
賢宗跟顧大少說：“現在你把事情說說吧，又出什麽事了？”
“星諾，”顧大将軍這時在走廊裏喊。
“你一個人再呆會兒，”賢宗沖顧大将軍說：“讓你兒子先談正事。”
“星諾，”顧大将軍又喊。
顧大少扭頭看看自己的父親，跟賢宗道：“聖上，臣……”
“行行行，”賢宗說：“你先去伺候你爹，朕是欠你們顧家的！”不放人不行，萬一一會兒這個顧子揚瘋起來怎麽辦？他的骨頭能跟磚石比嗎？最重要的是，他閨女這會兒不在！
顧大少跑到了顧大将軍的面前，小聲問了一句：“要方便了？”
顧大将軍說：“尿。”
“走吧，”顧大少牽着父親的手，往淨房走。
顧大将軍乖乖地被長子牽着走，又說了一個字：“急。”
“很快就到了，”顧星諾哄小孩兒一樣地說：“父親再忍一下，一定要忍住啊。”
賢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是造的什麽孽？！
景陌沒盯着顧大将軍看，輕聲道：“能說話，也知道事情了，我看大将軍的病在一天天好轉。”
顧二少歎了句：“但願吧。”
“星朗啊，”景陌又跟顧星朗說：“你知道發生了何事嗎？”
顧星朗點了點頭。
賢宗急道：“你知道你不說？你這小子是想萬事都指望你大哥？”
“世叔，”景陌看賢宗跳腳了，隻得又先勸賢宗：“你之前一定沒問星朗吧？”
賢宗瞪眼道：“朕不問，他就不說了？”這小子屬驢的，不抽不走？
“說說吧，”江卓君也就對着玉小小有耐心，聽賢宗的話聽煩了，看着顧星朗說：“發生了什麽事？”
賢宗……，他話還沒說完呢！這個姓江的小子也看不上他？！
顧星朗很惜字如金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賢宗拼命地拍自己的腦門，念叨道：“朕的奉京城裏到底有多少永生寺的人？”他怎麽感覺這幫人無處不在了呢？
“弑母，”景陌沉吟了片刻，道：“這事倒不難安排。”
江卓君說：“也不一定要當着那個地靈的面，在王風擎當值的時候，可以當着他的面殺一回人。”
顧星言說：“要殺誰呢？”
賢宗冷笑了一聲，說：“顧小二，這點你放心，不會殺你母親的。”
顧二少說：“聖上，這個臣知道，可是這個替死鬼要找誰來當？”
景陌就問：“世叔，你們奉京城的牢中，還有女死囚了嗎？”
賢宗呵呵了，說：“你當朕這裏是專出死囚的地兒嗎？”
“就是，”顧二少跟景陌說：“能有多少人活的好好的，要犯死罪玩？”
顧星朗說：“公主的意思是找具屍體。”
賢宗沒好氣地說：“你當永生寺的人是瞎子，活人死人他們分不清？”
“那就捉一個永生寺的人，”江卓君這時道：“有女的最好，沒有女的，找個身材瘦小的也行，披散了頭發，是男是女不是那麽好分辨的。”
“小江啊，”賢宗想了又想，跟江卓君說：“知道無名樓了，想捉拿一個永生寺的人不難，怕隻怕這樣一來，會打草驚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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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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