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宗說：“小顧他爹。”
玉小小說：“莫問想把小顧他爹也制成人蠱的。”
賢宗倒抽着氣說：“所，所以呢？”
玉小小說：“所以小顧他爹現在是個人蠱的半成品，小顧現在……，爹，你能把嘴合上嗎？這都能塞兩雞蛋了。”
賢宗合上了大張着的嘴，雙手在禦書案上胡亂地拍了幾下，然後沖玉小小怒道：“這個時候了，你還管朕的嘴巴能塞幾隻雞蛋？”
玉小小說：“誰管你這個？我就是覺得你這麽張嘴太毀形象，讓暗衛小哥們看見了不好，以後你還怎麽做他們的領導？”
暗衛小哥們……，他們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也沒有聽到，公主求放過！
賢宗“啪”的一拍桌子，跟玉小小說：“行行行，你别跟朕這兒扯了，你剛才說半成品，這是什麽意思？”
玉小小說：“半成品你也不明白？”
賢宗說：“你爹不明白，這個什麽半成品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啊？”發生的事太多，國事也太他娘的繁忙，賢宗陛下現在遇上事，最先問的就是好事還是壞事，是好事他就不操心了。
玉小小說：“我爹，小顧他爹不是人蠱，但跟正常人也不一樣，我感覺他是一個新的物種。”
“你能好好說話嗎？”賢宗問閨女，這說着說着新物種都出來了！
玉小小也發急，說：“你還是聽不明白我的話啊？”
賢宗歎氣，說：“你爹就沒聽明白過你的話，算了，這個半成品是什麽意思，你不要說了，你先跟你爹說說，顧子揚現在是好還是不好？”
玉小小說：“我覺得沒啥事，小顧他們兄弟三個看着很難過，景陌他們看起來很擔心，兩位大巫的意思，我覺得他們沒遇上過小顧他爹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賢宗……，所以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丫頭說了半天，等于沒說啊。
“我是這麽想的，”玉小小跟賢宗說：“隻要小顧他爹沒有把正常人類變成藥人的危險性，就行了啊，他也就喝喝小顧的血，智力上有些退化，其他的，我看沒……”
“你等等，”賢宗打斷了玉小小的話，說：“他喝你家小顧的血？”
玉小小輕聲說了一句：“小顧是人蠱啊！”
賢宗說：“王要用的血養他的子民？”
玉小小琢磨一下賢宗的話，說：“爹，我發現有時候你也是個很有文采的人。”
賢宗又分分鍾鍾的，不想跟自己的閨女說話了。
“蠱蟲們都愛喝小顧的血，”玉小小跟賢宗說：“不過小顧不準它們喝，那它們就不敢喝，小顧讓它們滾蛋，它們就滾蛋。”
賢宗說：“顧子揚也聽你家小顧的話？”
“聽，”玉小小說：“他能認出我大哥來，二哥和小顧他認不出來，至于我……”
賢宗沒好氣地說：“至于你什麽啊？他連親兒子都認不出來，他能認識你？”
“咦，”玉小小拖一個長音，說：“我捏了幾回他的臉，我的這個爹現在認得我了，記得很清楚的。”（你怎麽不說，顧大将軍怕你的事呢？╮(╯▽╰)╭）
“智力退化，”賢宗說：“顧子揚變成傻子了？”
“也不能這麽說，”玉小小說：“最多是變得低齡化。”
“什麽低？”
“就是變成個小孩，三四歲小孩的腦子。”
這不還是傻了嗎？賢宗無法想象，當年在沙場之上威風凜凜的顧子場，變成個傻子是什麽個模樣。
“我不會讓我的這個爹餓死的，”玉小小跟賢宗認真道。
賢宗說：“他三個兒子呢，怎麽可能餓死？你把顧子揚送進宮來吧。”
“啊？”玉小小看着自己的昏君爹驚訝道：“你要幹什麽？”
賢宗說：“這時候了，你還有工夫照顧顧子揚嗎？你就一心一意地操心你的小顧吧，顧子揚你爹替你照顧，宮裏有太醫，會把他照顧好的。”
玉小小說：“我大哥說讓我大嫂來照顧。”
“你大嫂不是懷有身孕了嗎？”賢宗說反話道：“顧言若倒是挺會心疼他媳婦的。”
玉小小擰一下眉頭，說：“你就事論事，沒事挑撥我大哥跟大嫂的感情幹什麽？你這樣下去，我跟你說爹，你交不到朋友的。”
賢宗呵呵呵了，他一國之君要交什麽朋友？！
“不過你的話還是對的，”玉小小又說：“那行，小顧的爹就交給爹你照顧了。”
這話聽得賢宗别提多别扭了，什麽這個爹，那個爹的？
玉小小扭頭看邊上的桌子了，桌子上放着好幾盤點心，還冒着熱氣呢。
賢宗說：“去吃吧。”知道這些點心留不住，賢宗陛下也就不強留了。
玉小小坐到了桌前吃點心。
賢宗把面前的奏折一推，跟玉小小說：“你也别急着将顧子揚送進宮來，讓他們父子多些時間相處。”
玉小小“哦”了一聲。
賢宗又問：“星朗這些天的情況如何？”
玉小小說：“還行，沒殺人。”
賢宗……，沒殺人就叫還行了？有正常人沒事幹殺人玩的嗎？
“銅鈴的事，我有辦法了，”玉小小吃了幾塊點心後，開始把點心往兜裏裝，一邊說：“爹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讓莫問那個死秃哭泣的。”
賢宗說：“你有什麽辦法了？說來聽聽。”
玉小小沖自己的爹搖頭，說：“我說了你也不懂。”
賢宗說：“你不說，你怎麽知道朕不懂？”
玉小小站起了身，說道：“因爲我知道你聽不懂。”
藏身在暗處的暗衛小哥們……，這種對話一般人真心承受不住。
“我走了，”玉小小跟賢宗說：“你早點睡，明君也不是一天就能當成的。”
賢宗就覺得眼前一花，他閨女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了。賢宗坐着發了一會愣，覺得他閨女今天沒折騰他，他好像還不太習慣了！
一個暗衛出現在桌前，看看桌上的點心盤，苦着臉跟賢宗禀告道：“聖上，公主将點心都帶走了。”
賢宗-_-|||，這事他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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