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楓林少師說了一句。
玉小小眼巴巴地看着這少年，你知道什麽了，你就果然如此？“那什麽，”玉小小說：“你知道這事兒？”
“藥人中的是蠱蟲，”楓林少師說：“莫問一定在苗地修習過巫術。”
“他比大巫們厲害，”玉小小說：“就害人這方面而言，你師父那個死秃是個天才。”
楓林少師說：“他不是我師父。”
“是不是你自己看着辦，”玉小小說：“我就好奇你四歲的時候就記事了？”
楓林少師說：“隻記得一點。”
“就記得你有個小媳婦？”
楓林少師摸一下自己的左耳，道：“記得，紋身的時候很痛，我自然記得。”
“來來蹲下，”玉小小沖楓林少師招手。
楓林少師不明所以，半蹲下身。
玉小小把楓林少師的頭發一撩，眯着眼看楓林少師左耳垂上的紋身，說：“喲，是朵蓮花，還是根連在一起的。”
楓林少師改爲單腿跪着，跟玉小小說：“這是并蒂蓮。”
玉小小說：“蓮花就蓮花呗，啥并蒂蓮啊，你是在說我沒文化嗎？”
楓林少師……
玉小小點點頭，說：“我在苗地是看見不少漢子的耳垂上都有紋身，但我沒細問，沒想到這個跟訂親有關系。”
楓林少師忙就道：“公主去了苗地？”
“嗯，莫問也去了苗地，我們大戰三百回合，結果還是讓那個死秃給跑了，”玉小小說：“你是不是挺失望？”
楓林少師沒說話。
玉小小說：“也不用太失望，你師父被小江一刀插進了胸膛，不死也應該走了半條命了，他應該會老實一段時間了。”
“小江？”
“哦，朱雀的江卓君啊，”玉小小說：“你知道他嗎？”
楓林少師點了點頭。
玉小小很滿意地點點頭，說：“看來小江是名人。”
接不上公主殿下的話題了，楓林少師隻得換了一個話題，跟玉小小說：“莫問離開永生寺後，我就一路南行，往奉天來了。”
“你就不怕你師父回寺發現你不在？”玉小小問，對于楓林少師，公主殿下是一點大意也不敢有，有疑問就得問個清楚，殘暴女帝被這人禍害的不清，她不能也被這貨禍害了。
“莫問走時我在閉關，”楓林少師說：“三年之内我不會出關，所以他不會發現我不見了。”
“你這是有多天真？”玉小小又皺眉頭了，說：“你不吃不喝嗎？看見食物沒少，你師父不就知道你不在永生寺了嗎？”
“我還是有幾個心腹的，”楓林少師望着玉小小一笑。
玉小小看着這少年，文楓林現在笑起來的樣子不假仙了，倒是看着很憂郁的樣子。“二秋是怎麽死的？”玉小小問。
“病死的，”楓林少師很簡單的說了一句。
玉小小覺得落到莫問的手上，二秋應該不能是痛痛快快地死的。
“莫問說，害死她的人是公主你，”楓林少師說。
“我？”玉小小想跳了，莫問還往她頭上安這罪名呢？！
楓林少師說：“也的确是公主你打傷了她。”
“你等等，”玉小小說：“這事我們得說清楚，我從頭到尾沒打過她一下，憑毛說是我打傷她的？她跟趙秋明合夥騙我爹，她還有理了？”
楓林少師說：“不是公主将她扔進我懷裏的嗎？”
“你也說了是扔，扔跟打不是一回事，”玉小小嚴肅道，上輩子爲了個二秋，殘暴女帝把文楓林捧在手裏寵，也被這貨恨了一輩子，這輩子，她死都不能擔這個罪名啊。
“不怪公主，”楓林少師又是一笑，說：“是她有錯在先。”
“而我慈悲爲懷，沒動她一個手指頭，”玉小小接話道。
慈悲爲懷？楓林少師嘴角抽抽，要不是習慣了這位公主殿下的說話方式，他真要以爲這位是在故意諷剌他。“我不是個好人，”楓林少師跟玉小小承認道。
玉小小說：“嗯，看你現在有自知之明了，我很欣慰。”
楓林少師……，這種長輩跟晚輩說話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你讓我總結一下，”玉小小伸手把楓林少師按坐在了地上，這貨這種單膝跪地的求婚姿式讓她有壓力。
楓林少師說：“公主你說。”
“你發現莫問對你長期下毒，這個死秃還殺了二秋，多說一句，二秋到底是怎麽死的，我就不問了，因爲我就是知道了，我也不可能救活她，”玉小小盤腿坐在地上，手托着下巴，認真道：“在看清了莫問的真面目後，你決定要跟莫問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所以你到奉京來找，想我跟你一起去找莫問那個死秃玩命。”
聽玉小小說話，一般是需要聽衆動腦筋仔細理解的，楓林少師把玉小小的話想了半天，然後才點了點頭，不确定地說：“應該，應該是這樣。”
“行，”玉小小站起了身，說：“跟我回奉京城吧，我先帶你去看太醫。”
楓林少師也站起了身。
玉小小看着楓林少師突然又歎了一口氣，說：“可惜我這人外科還行，内科就完全抓瞎了。”
這話楓林少師完全聽不明白。
玉小小擡腿就要走。
楓林少師說：“那他們怎麽辦？”
玉小小聽了楓林少師的話，停下腳步，看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初秋，問楓林少師道：“我是不是得帶她回去給我爹看一眼？”
楓林少師沒說話。
玉小小看看自己，又看看楓林少師，說了句：“脫衣服。”
楓林少師吓了一跳，說：“什麽？”
“我沒帶繩子，”玉小小把自己的外衫一脫，說：“就拿衣服當繩子用好了。”
楓林少師看看還昏在地上的五個永生寺僧人，說：“公主你要饒過他們的性命？”
玉小小說：“讓我爹來做決定吧。”
楓林少師說：“讓聖上來？”
“他玩女人差點把江山玩丢了，”玉小小走到五個僧人的跟前，把衣服擰成細長條開始捆人，說：“我不得給他找點給讓他恢複形象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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