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從古至今妖魔就潛藏在人類的世界中......
它們化成人形模樣以啃食人類内髒爲生......
人類對妖魔完全束手無策……
這時,一個沒有名字的組織憑空出現了,他們利用将妖魔的血肉植入年輕女性身體的方法,創造出了一種半人半妖的新生物。
這種全新的物種,就是被世人稱呼爲“大劍(Claymore)”和“銀眼魔女”的女戰士……她們有着一雙能分辨妖魔真正身份的銀色眼睛,使用一把巨大的雙手劍作爲武器,與妖魔進行無止境的戰争。
但是,妖魔卻是無處不在的......
也許,就在下一刻,你最最親近的人......你的兒女、你的父母、你的兄弟、你的姐妹、你青梅竹馬的好友,就會變化成青面獠牙的妖魔,在你無盡的恐懼和痛苦中撕開你的肚皮,挖出你的内髒,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下去......
千百年以來,人類對于妖魔的恐懼不斷的加深,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這個世界這麽多年以來,畸形的沒有發展出傑出的音樂、藝術、建築,或其他什麽文化産物。
這個世界甚至沒有國家的概念......所有人都以村鎮,城市爲單位簡單的生活着,也可以說。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村莊,也可以算是一個“國”家,隻是,這個“國家”沒有最高權力者,隻有代表大多數人意志的村長、鎮長等等。
在妖魔眼中,“人人平等”,當你随時都有可能死去的時候,還有誰會想着去征服世界呢?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小心謹慎的活着,時時刻刻的提防着身邊的每一個人,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對那些有可能讓人聯想到妖魔的人......比如說最近行爲有些古怪的親朋好友,或者是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都會産生強烈的敵意。這一現象在妖魔活動猖獗的村鎮尤爲嚴重。
村民們一旦發現上述這兩類人,甚至可以做到即使沒有确切證據,也會驅逐,甚至是殺死的地步......哪怕,這人還是一個稚嫩的孩子......
就像這個名爲奧利木的邊遠小鎮,此時就在上演着悲慘的一幕......
一個大約隻有七八歲大小的,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被一大群揮舞着農具的村名們追趕毆打。
終于,這個小男孩被人群驅趕到了鎮中心空地的小噴泉前,此時的他已經是一身的瘀傷和血迹,臉上的淚水和血水混在了一起,原本的面目早就無法看清了。
他的口中發出凄慘的哭叫聲,男孩口齒不清的向着衆人請求,請求他們放過自己,但是......雖然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名女性和孩童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但最終還是沒有人站出來爲他說上哪怕一句話。
這個小男孩會有這樣凄慘的遭遇,就隻爲一個原因......他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
就在不久前,幾個結夥去放羊的孩子飛跑回來,說碰到了一個神秘陰森的黑袍怪人,就在村民們拿起了家中殺傷力最大的鐵器,一同前往時,黑袍怪人沒有發現,卻意外的找到了這個沒人認識的小男孩。
村民們上前詢問男孩,男孩卻除了哭哭啼啼以外,回答不上任何一個問題......他究竟從哪來?他是怎麽到這的?還有他的家長又在哪?
這個小鎮并不大,總人口也就一千過些,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陌生人,既然沒人認識這個孩子,那就可以肯定他是外來者。
但是,奧利木村地處偏僻,即使是距離這裏最近的村莊,也要走上兩天兩夜才能到這,中間還要穿過一片森林......憑他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孩子,絕無可能獨身來到這裏......
換言之,他是被人帶來的,但是,誰又會帶着一個小孩,來到這個妖魔橫行的偏遠村莊呢?
如果是在其他的時候,村民們也許會幫助這個孩子尋找他的親人,甚至有好心的家庭還有可能會收養他,但是現在......
“這個孩子,也許就是妖魔?”
“是啊!除了妖魔,還有哪個小孩可以獨自來到這裏。”
“他也許是那個孩子們口中的黑袍人帶來的。”
“如果真是那樣,那麽那個黑袍人爲什麽現在還不出現?他分明就是妖魔,看到我們人多,就逃跑了,甚至這個小孩子有可能就是那個黑袍人妖魔變得......”
于是,這個可憐的孩子,就成爲這群在妖魔的恐懼下掙紮的村民的出氣筒,隻不過......這些村民的那些瘋狂猜測,雖然都是他們随便找的施暴借口,但其中有一些内容,倒奇迹般的和事實非常的接近。
沒錯,這個孩子,正是之前的那個黑袍人,恩,更加具體地說,他就是丁麒。
此時,丁麒被這一大群驚恐瘋狂的村民逼到了村鎮中心的水池前,一臉的“凄涼無助”,但是在他的腦海中,丁麒卻一臉尴尬的“面對”強自壓抑住笑意的明美。
那些村民們的鐮刀鋤頭,對丁麒的殺傷力遠沒有明美的憋笑表情來的強大......
“好了明美,我知道你很想笑,你就笑出來吧,我不會怪你的......這次的事,完全是我自找的......可是我真是沒有想到,這群野蠻人竟然會連一個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在之前自己的冷酷造型吓跑了小朋友之後,丁麒爲了能夠順利的打探消息,并且降低自己的“威脅力”,于是便對自己的身體重新作出了調整......臉型是随機産生的白種人兒童造型,屬于那種平凡中帶着幾分頑皮可愛的相貌,衣着則參考之前的三名牧羊少年,一看就是窮人的打扮。
但是丁麒對這個世界完全是一無所知,身世什麽的自然編造不出來,所以隻好将年齡控制在還沒有完全懂事的年紀,以圖蒙混過關。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使用隐身術,則是因爲對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還不了解,不敢輕易使用特殊的能力,以免引來強悍家夥的注意。在他看來,能夠混入到普通人群當中,就是最安全的選擇。
原本丁麒的計劃還是說得過去的,但他實在是太低估了那些神經被妖魔的恐懼繃得緊緊的村民,會有多麽的可怕。
雖然那些農具攻擊對他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卻也将他擺在了一個醒目的位置,令他不敢輕舉妄動。除了僞造出一身凄慘的傷勢以外,就隻能大哭着求饒了。
這些村民畢竟不是專業的殺人犯,之前雖然打得很兇,但手上不自禁的還是留有餘力,銳利的武器更是小心使用,這個“柔弱”的小男孩能在數十人的毆打下活到現在就是最佳的證明。
但是,終于還是有人無法忍耐住對鮮血的渴望了。
“妖魔!你把我的妻子和兒子的命還回來!”一個衣衫淩亂,雙眼紅腫的邋遢大漢狀若瘋狂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手中鋒利的耙子舞的呼呼作響。
丁麒已經從之前的對話中,分析得知這人正是那三個孩子口中的,在今早失去了妻子和兒子的托尼爾大叔。
這個瘋漢也是打丁麒打得最狠的一個。所以丁麒對他印象深刻。
“我!我要殺了你!”終于,托尼爾已經不能滿足于鈍器對眼前“妖魔”的毆打,隻有将手中尖利的耙子,完全刺進那個妖魔的體内,才能爲他的妻兒們報仇。
“主人,我們該怎麽辦?”到了這個時候,明美也在無暇偷笑了,這一下隻要挨上了,那最爲恰當的演技,就隻有裝死了。
“主人,要不我們将這裏的人全部殺光好嗎?”
“不,這個世界的高端力量我們還不了解,不能過早的暴露實力......罷了,就讓他‘殺死’好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擺脫現在這個該死的小孩身份,恩,還是偷偷殺掉一個人然後代替他比較好,最好是又楞又傻,不怎麽說話的人物......對了,希望他們能将我們的屍體,不要丢到太肮髒的地方就好了。”
耙子上鋒利的尖刺,眼看就要刺進這個小男孩的胸膛,沒有人懷疑這一下下去,孩子還能生存,打了他這麽長時間,要是這個小孩真的是妖魔的話,恐怕早就被逼急變身了,那麽說,這個孩子并不是......
但是,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那些稍有良心的人,也隻能将頭低下,不忍看到眼前這一出慘劇。
忽然,一抹絢麗的銀光在丁麒與瘋漢托尼爾之間閃過,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花,接着,瘋漢手中的耙子,頓時變成了數百截長短一緻的木棒和鐵條,灑落在地面上。
在丁麒的身前,已經多出了一個修長美好的身影......
雖然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丁麒瞬間就猜出了這個身影的真實身份......銀眼魔女,或者叫......大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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