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炎和陳家輝一起,帶着周雲霞去看歐陽甜兒了。
聽陳家輝說,歐陽甜兒本來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陳家輝當年也在這裏上學,而他是在大四的時候遇到才大一的歐陽甜兒,并且對她一見鍾情,一番追求之後,這才成事的。
如今陳家輝畢業也有快兩年了,歐陽甜兒卻還是一個馬上升大四的學生。
陳家輝之所以喜歡歐陽甜兒,除了她長大的确就像她名字一樣,很甜之外,主要還是因爲當時他故意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接近她,卻沒有想到,歐陽甜兒還真的接受了他,所以陳家輝認定甜兒跟自己在一起,不是爲了錢,所以對她自然也是另眼看待的,就算是現在,也隻知道他是紅光集團的少爺。
因爲臉上傷勢,歐陽甜兒一直在醫院接受恢複治療,當然身處的自然是最好的病房。
因爲和周雲霞解除了婚姻關系,陳家輝心情很不錯,捧着一大束鮮花走進了病房,看着躺在床上,臉上纏滿了紗布的女孩,笑着道:“甜兒,我來看你了!”
歐陽甜兒大半張臉都被紗布纏住了,不過從她露出的眼眸上看,隻要下半邊臉不是很難看有明顯缺陷,光憑這對眼眸,就應該是個漂亮女孩。
“家輝,你來啦!”
歐陽甜兒聲音也很甜,很清脆,木炎原本以爲,遭受這樣打擊,歐陽甜兒肯定會變得失落。彷徨,自卑。但從聲音裏,卻聽不出這些。
木炎知道,這應該是個開朗和樂觀的女孩。
歐陽甜兒并沒有見過周雲霞,也沒有見過木炎,看着這兩個陌生人問道:“家夥,這兩位是?”
“我跟你介紹,這是我哥木炎,專門來看你的。我平時都叫他炎哥,你也跟着這樣叫吧!”陳家輝拍着木炎的肩膀笑道。
“炎哥!”歐陽甜兒随即叫了一聲。
木炎聽了也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跟着問道:“現在感覺還好吧?你的事情家輝跟家裏說了,家裏也知道你現在情況,所以很快會有一個更加權威的專家小組來給你會診,你放心,肯定會把你變得和以前一樣漂亮的。”
“謝謝你炎哥。家裏人沒有說我什麽吧?”歐陽甜兒有些擔心道。
陳家輝其實把家裏要他跟别人聯姻的事情說了,歐陽甜兒很擔心這件事,甚至猶豫要不要離開陳家輝的身邊。
“沒有,家裏都覺得這小子太會胡混了,也應該找個懂事的女人好好管教他了,所以等你傷好了之後。家裏人讓家輝帶你回去認認親。”木炎說道。
“啊!家輝,你不是……不是和别人有婚約嗎?”歐陽甜兒聽了,有些難以置信道。
陳家輝笑着道:“放心,已經解除了,這就是以前跟我有婚約的女人。你臉上的傷也是她弄的,周雲霞别站着了。你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周雲霞昨天回去之後,周鼎盛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身上都還有傷。
自從她出生以後都沒有見過父親那麽對自己,更别說打自己了,心裏委屈的無以複加,對木炎和陳家輝也是懷恨在心,隻是她知道,自己沒有什麽能力對他們怎麽樣,一旦再做些什麽事情,被斷絕父女關系絕對是真實可能發生的,而且她心底也真有些怕木炎。
一生被當作公主伺候長大的周雲霞,她不敢想象真被家族抛棄了之後,自己的命運,所以就算再不願意,覺得自己再屈辱,此時也隻能低頭對歐陽甜兒道:“歐陽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本來隻是想找兩個人警告你,讓你離開家輝的,卻沒有想到會弄成這樣,我也的确沒有資格成爲家輝妻子,所以以後我祝福你們,也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您的一切費用我都會負責,并且會給予賠償!”
這幾句簡單的話,是自己臨出門前,周鼎盛一定要自己女兒背下來,并且好好擺出一副認罪态度說了十幾遍之後,這才讓她過關的,此刻說出來,倒也看着有些像是真心悔過的樣子。
歐陽甜兒看似并不想是個斤斤計較的人,特别是聽到這個陳家輝曾經的未婚妻,反過來祝福自己和陳家輝,心裏哪裏還有什麽怨恨,連忙道:“沒關系的,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畢竟那個時候我和家輝的關系對你來說的确有問題。”
“什麽不是問題,你和家輝本來就認識的早,就這小子膽子小,會惹事,如果早把你領回家,還有那麽多事情嗎,甜兒啊,以後你可别遷就這小子!”木炎大聲道,同時也瞪了周雲霞一眼。
周雲霞心裏恨啊,可被木炎這一瞪,她吓得也不敢多想了,一想到這惡霸昨天那兇惡的樣子,周雲霞心裏還真是怕他。
木炎也不知道,自己會讓那個刁蠻的小公主害怕成這樣,不過就算知道也沒有什麽,畢竟這事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既然歐陽甜兒接受了自己道歉,周雲霞也不想留下來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害怕木炎,害怕見到這個兇狠惡霸。
“炎哥,我可以走了嗎?”周雲霞畏畏縮縮的詢問了一句,擔心的看着她眼中的惡霸,不知道他會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
“嗯,你走吧!”木炎覺得留下她也沒有什麽意思,算是答應了。
周雲霞聽了,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立刻就往外走,可也不知道是因爲她太慌張,還是因爲地上剛剛清潔工拖過,有些滑,一出門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得虧是趴在地上,要是四腳朝天,就她今天穿的裙子,還不春光外洩。
不過木炎對她絕對沒有好臉色,直接冷哼了一聲道:“走路都不會好好走!”
周雲霞聽到木炎這話,哪裏敢頂撞,吓得立刻爬起來,一路小跑離開了。
“呵呵,炎哥,真沒有想到,那丫頭平時在我跟前耀武揚威的,居然被你收拾成這樣。”陳家輝看着周雲霞出醜,心裏别提多得意了。
木炎歎息了一聲道:“其實那丫頭也不是真正十惡不赦的人,隻是從小生長環境造成了她刁蠻性格,如果經曆這次的事情,她能悔改,說不定對她來說還是好事。”
“就她那德性,算了吧!”陳家輝顯然不抱任何希望。
周雲霞一路跑進電梯裏,再也看不到木炎那家夥,這心裏才總算安心了一些。
腦子裏一想到木炎昨天對自己怒目圓睜,說要撕了自己臉皮的話,心裏就一陣哆嗦,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
走出電梯,她隻想快些回去。
可就在這是,卻聽到有人喊道:“咦,雲霞是你啊!”
周雲霞朝着叫自己的人看去,發現原來是薛家老二,隻是薛老二此時手抱着夾闆,纏着繃帶,臉上特别是嘴腫的厲害,剛才叫自己名字的時候,明顯說話漏風,明顯是少了幾顆牙。
看到薛老二這般凄慘木炎,周雲霞驚訝道:“我說薛老二,你怎麽這樣啊,不會是出車禍了吧?”
薛老二歎息了一聲道:“出車禍倒是好了,我這是給人打的!”
“不會把,誰那麽大膽子,居然敢把你達成這樣?”周雲霞不敢相信道。
薛老二又是一陣歎息道:“也算我倒黴,前段時間認識一個航空公司的小子,說能介紹漂亮空姐給我玩,于是前天我就讓他叫人,誰知那白癡,居然把木炎那家夥的一個女人給叫來了,我當時哪裏知道她是木炎的女人,再說還是人家領來的,也就沒有什麽顧忌了,結果看她不從給把酒潑我身上,我就給了她一耳光,沒想到木炎那家夥根本就等在外面呢,直接沖進來就把我一頓胖揍,我就變成這樣了!”
“啊!”聽到這話,周雲霞心裏更是害怕了。
之前木炎說要撕了自己臉的話,雖然讓她害怕,但也覺得對方隻是吓唬一下自己,現在見到薛老二如此慘樣,那可真不是吓唬人的,想到這裏,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說雲霞,你沒事吧,臉色這麽差?出來也不讓人陪着?”薛老二問道。
“我沒事,那木炎就這麽兇殘,你也不想想辦法?”周雲霞焦急道。
“想什麽辦法?我哥以前跟他叫闆,還不是被他打斷了雙腿,到現在遇到陰天下雨還酸痛,汪家的那個長子嫡孫你知道不,我聽說,那小子在部隊裏,也是被木炎狠揍過的,現在走路都還不利索呢,那木炎就是個惡魔,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去,我聽說你跟他弟弟要結婚,我勸你,少和那惡魔接觸,他就是個瘋子,而且還沒有人治的了他!”薛老二抱怨道。
周雲霞聽了這些話,心裏對木炎更加恐懼了,一個殘暴的惡霸形象也在她心裏定了型,而且越來越清晰。
“對了,你來醫院裏幹什麽?不會不舒服吧?”薛老二問道。
“沒什麽,來看一個朋友,我要走了!”周雲霞此時隻想離木炎越遠越好,直接跟薛老二說了一聲,随後就跑了出去。
薛老二看着撒腿逃跑的周雲霞,心裏也感到有些意外。
正當他要上樓去,隻見電梯打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從裏面走出來,不是自己剛才數落了半天的木炎還是誰!一想剛才周雲霞逃跑,心中暗道:“那丫頭不會是害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