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勝者鄭禮,還不到30歲的他,居然在第一輪獲得了五勝一負的好成績,看來他真的有可能成爲一匹黑馬,率先出線】
鄭禮的獲勝,大概在很多人眼中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面對同齡人,他還沒輸過.或者換句話說,就是從來沒有人逼出他的極限。
隻不過這次,他勝利的方式,讓人有些驚詫。
大部分人都預期着一場追殺和逃避的較量,刺客和要塞指揮官的碰撞.卻沒有想到,那是一場戰術上的碾壓。
沒有誰會去追究鄭禮爲何做出這種決策,或者是否有更好的選擇。
他赢了,就是硬道理,赢得輕松赢得克制,反而越發證明他的能力。
隻有鄭禮自己,才知道自己赢得有多僥幸如果正攻方有效的話,自己選擇“白羊座”就不會隻有30%不到的勝率,如果選擇鬼櫻就是更加誇張的10%勝率。
這無疑昭示了一個結果.自己用正攻方,似乎很難打破對方的防禦陣地,而拖入持久戰之後,自己這邊似乎并不占優。
硬實力,劉園已經把自己甩到了後面了。
那是不講道理的近20位靈族,還有自身準神話加持、至少四位準神話神兵加持後的結果,是一個人單吃一團資源、靈刃開挂成長後的造物。
夢境之中吃的飽飽的的不僅他一個,但他加速靈族、靈刃成長的異能,卻以最快的速度把資源、潛力兌現了。
即使在準神話之中,劉園已經不是弱者.大概,就是他自己,都還沒有這樣的覺悟。
鄭禮赢了,也松了口氣。
“後生可畏啊”
默默的感歎了一句,他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到了這個地步,他其實已經不是很在意比賽的結果,更将其視作一場試煉。
到了第六場,同一屆(跨度三年)的“新人群”之中,他和劉園都是一敗五勝同排第一,算是勉強保住了顔面。
順帶一提,群裏大部分人已經被淘汰或處于淘汰邊緣,兩敗還留有餘地的就趙玉甄、蔣羨仙、韋二葉等六七人,但也都是輸不起的狀态.在畏手畏腳的前提下四場連勝?那恐怕要奇迹降臨。
畢竟,随着第一輪進入尾聲,越來越的人選擇了棄賽或淘汰回家,現在保留下來的都是狠人,每一場都是硬仗,雙方比拼的程度是不同的。
直白點,如果劉園和鄭禮是最後一場或是倒數第二場,就算塔樓折了,劉園也會選擇死磕到底考慮到鄭禮的“零”刃狀态,劉園多半會赢。
接下來的賽事,每一場都是生死之戰,鄭禮并不看好已經兩敗的同僚們。
在他看來,出線一兩個就差不多了。
事實上,對這群新人來說,劍神賽的确還太早了,這同齡人的佼佼者,恐怕能夠通過第一輪“三敗賽”的就隻有幾個人。
但并沒有多少人有負面情緒能夠在這最高榮譽級的賽場上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天賦,能夠離進入第二輪隻有一線之遙,已經超出了大部分成員的心理預期。
鄭禮倒是看得挺開的.現在的他,其實有些隐約期待早點結束這場賽事,盡快的開展接下來的工作了。
“差距已經看出來了.”
準神話、神話的強大已經越來越明顯,這種存在的單刃狀态依舊是神仙打架,鄭禮估計就算自己突破了第二輪,第三輪也基本沒有希望頂級神話、超級戰力也到了該交手出頭的時候。
現在的他,即使依靠“白羊座”補足了一些短闆,依舊沒有足夠的自信面對真正的神話。
并不是“神話”就一定比“準神話”強,而是能夠成爲神話基本經曆了足夠的風雨和曆練,至少曾經是一個資深準神話鄭禮覺得自己估計還是比不過有幾十年“神戰”經驗的準神話。
當确定了這一事實之後,沒有對成績抱有太大期望的他,接下來反而打的比較輕松。
第七場,他輕松的赢了,對手是一個準神話,但并不算太離譜。
第八場,他輸的非常幹脆.
“幹,神話中的頂級戰力。”
他并沒有多少抱怨,池塘裏既然有鲨魚存在,總有人會遇到,沒有直接把自己踢出局,已經算是幸運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被淘汰的就是“秋狩三傑”。
嗯,劉園、鄭禮、趙玉甄,這明明不是一年的三人,由于走的近又同時在秋狩戰役聞名,隐約在年輕人中有了名聲。
蔣羨仙?他被針對了,當誰都知道他是一個高防低速的超級重甲刺猬的時候,就打的越來越辛苦,底牌全部被揭露之後,就直接被淘汰了。
趙玉甄打的很辛苦,但卻在實戰之中再度提升,将“喚雨”的異能升華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還獲得了一種類似“真水”的深化水元素.具體是啥鄭禮不知道,也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問出口,但從實戰表現來看,似乎詭異的不導電,鄭禮莫名的感覺自己又被針對了。
而到了這個地步,隻有兩場勝負了,鄭禮心情越發矛盾,這個時候放棄就太可惜了,他也想看一下更高的風景。
“三十歲不到的第二輪劍神賽選手,應該會引來不少關注吧.”
順帶一提,由于熊師兄、謝鷹都已經八勝确定出線,鄭禮這方面反而沒有什麽壓力了私下看了一下謝鷹的錄像,他越發确定當初的戰術選擇是正确的。
那一夜,如果自己沒有提前布局,耗盡他的“集中力”将其變成半廢人狀态,當初的他的确是自己越不過的威脅。
而在一對一的賽事之中,每天都是全狀态滿集中力的謝鷹,就更加可怕了。
和平戰團内部的那幾個參賽者?都沒了,堅持最久的是武三軍,第七場才三敗,虎一咲第五場都沒有了。
鄭禮估計,如果宋瑩參加,說不定會堅持的更久,甚至可能出線
“不過,她這類型應該不太喜歡參賽,堡壘、要塞被摧毀後的損失太大了,輸一場搞不好幾年都白幹,隻有劉園這樣能夠快速恢複靈族、靈刃狀态的才能随便玩吧。”
鄭禮看了一下劉園後面兩場,其實也打的相當保守了。
與此同時,遠方的消息也傳來了,最快的第一批援軍,也已經抵達了前線。
前線的戰場還處于僵持期,但阿特爾人依舊在不斷的增兵.這可不是“秋狩戰役”的小打小鬧,當阿特爾人真的進入了全面戰争狀态,恐怕會回歸過往的曆史,重演“三十年戰争”、“百年戰争”。
從遠方得到的消息,西大陸和阿特爾人接壤的防線,也感受到了壓力。
有專家做出判斷,很有可能這是全面戰争的前兆.最有可能唯一的結局,是一方的覆滅?或者說雙方都無法承受戰争的再度議和?
誰都無法确定未來會怎麽發展,但和大城、城邦制的人類不同,阿特爾人雖然内部部落林立,神子、神親們有諸多矛盾,卻依舊是以“阿特爾神”爲核心的神權至上國度.當神祇在人間行走的時候,也可以視作獨裁的帝國制度。
他如果狠下心來打,就是無數個世界上千個城邦之間的血腥戰争,那注定耗時良久也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但既然他要打人類方也不慫。
“無非就是回到數百年前的戰争時代,而我們比當年強的太多。”
在這諸神的競技場,每個種族都有無數的敵對種族,那被強行湊到一起的世界,每天都有無數的種族、國度戰争發生。
人類已經習慣了,甚至在很多老兵看來,這隻是“短暫”的休戰期再度結束,新的一輪戰争時代又将開啓。
會赢嗎?那是必然要赢的。
至少從現在大衆的觀念來看,并不會覺得自己一方會輸。
但最初的反饋,卻是來自民間。
很多異域旅行的商隊遭遇了不幸和困難,偏遠世界的城區還接到宣戰通告,就遭遇了阿特爾人的襲擊。
而最瘋狂的,确實阿特爾人的亞種和仆從種族,它們比自己的主人更加瘋狂和具備攻擊性,在很多公認和平主旋律的異世界襲擊人類。
很自然的,在鄭禮的認知範圍内,有幾個世界丢了,有幾個城鎮沒了,有幾十萬人沒了而阿特爾人的遭遇,也一般無二,雙方的外圍勢力同時遭受了第一波打擊。
這種超級種族之間的超級戰争,在耗時長久的同時,也注定了是一場比拼綜合國力和持久力的消耗戰,先敲掉對方防禦薄弱的資源世界、商業通道,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兩兵交戰和平民無關?種族之間的血腥較量,試圖滅族的常年消耗戰、世仇戰,如果還真的有人信“戰争和平民無關”就真的搞笑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現在大多數強大種族,都有着全民皆兵的進化傾向的根源。
這次如果輸了,恐怕連做奴隸的機會,阿特爾都不會給人類。
四塊大陸,是人類的基本盤,是本土世界的防線,卻也都接到了戰線吃緊的消息,阿特爾人對主位面的入侵,已經全面開始了。
而在外交渠道,卻得到了阿特爾人和它們敵對的幾個強族簽訂和平協議的最新消息。
誰都知道這玩意不可信,誰都知道那些強族等着落井下石.,誰都知道他們隻是等候雙方兩敗俱傷的那一刻.但既然阿特爾下定決心排除危險度最高的人類,它也自然做好了付出足夠代價的心理準備。
事實上,很多被“人類”剿滅的阿特爾人世界和外族,沒有大城的獵手、軍人領取戰功,恐怕攻擊者還真不是人類。
其實,雙方也是一樣的,人類方接壤的外族,一樣在乘機落井下石,所有外族最期盼的,大概就是雙方再來個三百年戰争,拼到兩敗俱傷讓他們撿便宜。
【愚蠢,那些肉人是最擅長以戰養戰的生物,他們過往的成長之路上就滿是其他種族的屍骨,如果我們真的倒下了,他們隻會比現在更強!】
一個阿特爾神子的話語,不知爲何傳開了,甚至傳遞到了人類這邊.如果它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給人類方增加壓力和敵人,那麽,他的确做到了。
比起似乎已經抵達極限的阿特爾人,的确是不斷成長的人類更加可怕。
而且由于過去人類曾經一度近乎滅族,有一段成爲了他族獵物、仆從、奴隸、食物的屈辱曆史,很多種族都和人類有宿仇當年傾覆平甯市的種族,還有很多至今沒有被清算。
即使人類方派出了很多外交使節和外族說客,但說服力其實也就那樣了,很多種族對人類表達了敵意
“擔心被報複是極少數,混到這種地步的種族誰不是一身血債,基本都有無論如何都能延續下去的自信。他們表達敵意,隻是爲未來找理由,找個痛打落水狗的理由,找個從我們身上撕下一塊血肉的理由那些表達善意的種族也不值得信任,誰都無法确保他們是不是僞裝。”
現在依舊處于全面戰争的起始階段,最初讓人類方頭痛的,反而是那些跟着“獅王”的“野狗”。
他們的存在,或許不是緻命的威脅,卻對很多“安全的世界”、“後勤資源補給路線”造成了威脅,逼得很多大城組織了專門的護送隊、鎮守隊,浪費了大量的戰力資源。
時遷城的攤子不算大,也沒有和阿特爾人世界直接接壤的空間,其實壓力并不算大,第二批援軍在組建之中,中部六城(複興聯盟)當前承受最大壓力的地方是萬獸城,其次是秀江市。
一樣有高危防線的岩州?其實,受到威脅的是對面,岩州已經主動發起了攻擊,他們甚至還有足夠的力量援助北方的萬獸城。
而對處于休賽期的鄭禮來說,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鐵人”和鐵人自治區的異變了。
當阿特爾人和人類再度進入戰争狀态,處于夾縫之中的“鐵人”們,自然要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了。
作爲實質意義上的“鐵人自治區”的事務官,鄭禮也迎來了一連串的挑戰,行政教科書上不可能有的考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