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幽幽的光盾劇烈的顫動着,隐隐的顯現出密密麻麻的粗大裂紋,然後微微的一震恢複了穩定,那一道道裂紋開始慢慢的平複。
程如音長老看着那緩緩平複的光盾,右手又是一揮,一個閃動着藍色電光的巨大河流,突然憑空出現在這廣場上,這河流忽大忽小的繞着程如音長老蛇行了一圈,然後像一條巨蛇一下扭曲着躍起,奮力撞向那黑色光盾。
“嘩啦、轟隆”水流和碰撞的巨大聲音響起,震的半空中的張磊耳朵隐隐發疼,架着飛行器極速的又向後退出幾百米,轉頭張眼望去,那巨蛇一樣的河流已經像寵物一樣,乖乖的回到程如音長老身邊,圍繞着她緩慢的蛇行盤旋着,而那洞穴門口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隻剩下一些巨大的不規則石頭,雜亂的堆積起來,看着像一個剛剛被廢棄的露天礦石場。
那被劇烈爆炸揚起來的各色灰塵,突然極速的降了下來,場面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緊接着一下灰黑顔色的霧氣,緩緩的從那雜亂的石頭堆縫隙裏冒了出來,隐隐的帶着一些古怪陰森的哀嚎聲。“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那堵住洞口的石頭堆,突然的分開一條道路來,嗒嗒嗒的腳步聲傳來,黑暗的洞穴中緩緩的走出來一個,全身隐藏在黑灰色兜帽中,隻有眼睛的位置,露出兩個綠油油的光芒的人來。
張磊瞪大着眼睛看着,這個據說是倒黴蛋爺爺的家夥,這身打扮看着就不是什麽正面的人物,那雙眼冒出的綠油油光芒,再配上一些古怪的台詞,直接去某個虛拟遊戲裏面,當個守關的終極boss都可以了。
那全身隐在兜帽中的人影,不緊不慢的走到程如音長老前方數米的地方,然後擡頭看了看張磊的方向後,轉頭對着程如音長老說道:“程師妹好久不見啊,今天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這男子開口竟然不是什麽詭異的聲音,相反的,這聲音隐隐帶着一些成熟男人磁性聲響。
程如音長老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那綠油油的目光,片刻後臉色猛地一沉說道:“确實很久沒見了,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你變成什麽鬼樣子了,順便問問師兄爲什麽放任你兒子孫子爲惡。”
咦?這裏面似乎有故事哦,張磊将那倒黴蛋丢在身邊的雲霧上,然後一手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下方即将上演的情感劇目。
“呵呵,程如音師妹還是老樣子啊,這肉身外貌對于我們這些修士而言,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現在的樣子不過是gong法威能顯現而已,隻要能再做突破,便能随意的變化萬千,那時候想要什麽樣子不行。”那身影看不出那兜帽後的表情,依然緩緩的說道。頓了頓,擡頭看了看張磊旁邊的邬絕山,然後接着說道:“至于絕山的事情,隻不過的小孩子胡鬧罷了,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也還是老樣子。今天就這麽算了,反正毀了你的洞府,我氣也就消了。”程如音長老死死的看了看這兜帽後的臉龐,然後緩緩的說道。說着轉頭朝張磊招了招手,說道:“你們下來吧。”
這就沒了,後面的劇情呢?張磊撇了撇嘴心想,最讨厭這種長劇情的肥皂劇了,搞了半天還是沒搞懂這是這麽回事。控制着雲霧飛行器,緩緩的在程如音長老後方降落下來,然後提着那倒黴蛋向兩人走去。
“把這小子還給他吧。”程如音長老看了看張磊,有些失落的說道。
“等一下。”張瑾伸手按住正想将邬絕山丢過去的張磊,然後上下看了看那兜帽男子,緩緩的說道:“我想用他和你換一件東西。”
那兜帽男子轉過頭來,看了看張瑾說道:“呵呵,小朋友想要什麽東西,說吧,隻要師叔這有都好說。”
“不用了,我自己拿。”張瑾微微的笑了笑,然後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銀白色的圓形花邊鏡子,輕輕的往上一抛。那銀色的鏡子慢慢的亮起乳白色的光芒,然後一束銀白的圓形光束從那鏡面上射出,直直的照射在那來不急反應的兜帽男子,接着一個小小的乳白色人形光影,被那光束扯了出來,在張磊沒有看清楚之前,飛快的被收入那花邊鏡子。
“你、你怎麽做到的?”那兜帽男子捂着胸口,有些微微喘氣的說道。
張瑾沒有理會他,拿着那銀色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張磊說道:“還給他吧。”說着繼續仔細的看起了那鏡子,似乎裏面有什麽寶貝似的。
張磊一頭霧水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随手将那倒黴蛋向那兜帽男子丢了過去,同時暗暗的準備着光圈,就怕這明顯吃了暗虧的兜帽男子突然暴起發難。
那兜帽男子單手接住那倒黴蛋,然後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黑色藥丸丢進嘴裏,喘了喘氣說道:“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蘊麽?能拿出兩個歸元令的世家果然不簡單,師妹就此别過,爲兄覓地療傷去了。”說着這人就化作一個,飄渺不定的詭異黑色霧團,猛地分散開來,轉眼消失不見。
這、這果然還是便宜師尊生猛啊,随手丢出個東西就把這,看着兇殘的家夥給吓跑了。張磊有些眼熱的看着,張瑾摸了摸那銀色鏡子,然後随手收了起來。
程如音長老有些呆愣的看着超出想象的發展,然後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們自己回家吧。”說着便直接化作一道幽藍虹光沖天而起,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張磊左右看了看,轉頭像張瑾問道:“師尊我們現在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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