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桐荛之言,無論是五位老祖,還是斷尺驚虹與紅袍老者,抑或是千裏之外潛伏圍觀的修士,均是忍不住地驚呼起來。
彭山驚駭道:“燕……燕瀾賢侄,芮峰、滑谷、逸門三派,真的被滅門了嗎?他們每一派的力量,都是僅次于罡天門的存在,怎……怎麽……”
彭山無法再繼續說下去,短短小半時辰,三大派慘遭滅門,這等手段,未免也太過霸道淩厲了些。
不過,一想到三派勾結玄族,在罡天門危難之際,極盡雪上加霜、趁火打劫之能,若留得三派衆修存活,難保他們不會在罡天門防不勝防時,在背後狠狠地捅上幾刀。
千裏之外,衆修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每一派的力量,都遠遠不及芮峰、滑谷、逸門三派。
燕瀾能在短短小半時辰内,屠滅三派,又降收穿天錐,說明燕瀾擁有足夠的力量,将他們這些閑散勢弱的族派徹底抹除。
那些原本想充當牆頭草的修士,暗暗咽了咽口水,紛紛慶幸自己沒有猴急地站到玄族一側。不然的話,芮峰、滑谷、逸門三派的命運,必将降臨到他們頭上。
他們此刻,毫不懷疑燕瀾會不會斬草除根。
斷尺驚虹目光閃爍地看着燕瀾,燕瀾看不透他,其實他也看不透燕瀾。
不真仙捋須輕笑,呢喃道:“不錯不錯。此子做事越來越不拖泥帶水,對于以後在這殘酷的修真界,是一項極爲重要的生存能力。有所仁有所不仁。方爲成熟之兆。”
魯菅張大嘴巴,愣了一下,連忙捶胸頓足道:“滅門?我長這麽大,還沒幹過如此轟轟烈烈的事。燕瀾老大,你爲何不叫上我啊,我可以給你打下手……”
魯菅正眉飛色舞地說着,紅袍老者輕聲一咳。便是打斷了魯菅的話。
最爲驚異的,當屬罡天門弟子。
罡天門雖強,但有史以來。從未幹過滅人滿門的事。
尤其是芮峰、滑谷、逸門三派,每一派都有數千年底蘊,雖實力不及罡天門,但也是一方豪雄。說滅就滅。簡直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燕瀾淡淡一笑。目光有意無意朝千裏之外那些隐藏的修士瞥了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當誅滿門。多事之秋,少一事少一愁。”
三祖點了點頭道:“好,本門千年來,就是缺乏這等氣魄,雖然實力不弱。卻難被一些勢力放在眼裏。”
五祖亦是點頭道:“是啊,如今本門落難。什麽貓貓狗狗都來踩一腳,若放任自流,本門威儀何在?衆弟子聽令,以後誰敢欺負到咱們頭上,咱們絕對不能再隐忍,再用什麽狗屁仁義道德束縛自己。如果連活都活不下去,那要仁義何用?”
六祖也是道:“五祖說得對,所謂仁義,那是建立在絕對力量之上。若無實力,誰跟你講仁義,誰和你談道德?”
赤腳老鬼笑道:“嘿嘿,以前咱們确實太過心慈手軟,以緻于别人把咱們看作軟柿子。那三派,估計早就想取本門而代之,最終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徹底了斷了這個因果,省得以後手忙腳亂,夜長夢多。”
袒胸老道咧嘴點頭,表示贊同。
衆弟子聽聞諸位老祖爲燕瀾開脫,當下心神同樣格外豁然,紛紛朝燕瀾注視過去,目光中充斥敬意與膜拜。
整個罡天門,眼下似乎也隻有燕瀾擁有這等魄力。
燕瀾平複了一下心緒,此番屠滅三派,收獲巨大。
三派所有修士的儲戒,全部被他獲取,連同藏于一些秘密空間的寶物,也一并搜刮。
“這三派論年代,比本門還要悠久,數千年的基業,果然不同凡響。”
燕瀾暗自一笑,他之所以先索取諸位老祖儲戒,再帶上桐荛三人,如此大費周章,便是想讓三派放松警惕,親自帶他前往他們的老巢。
如此一來,殺人滅口便是措手不及,省得在罡天門區域大動幹戈,對三派留駐宗門之人打草驚蛇,最終勢必有更多的漏網之魚。
至于困住燕瀾的縛靈索,燕瀾根本就沒放在心裏。此物品階比穿天錐相距甚遠,他全力之下,必可震斷。
就在燕瀾尋思之際,紅袍老者朝衆人拱手道:“罡天門眼下危機已解,老夫便不再多留,告辭。魯菅,随師叔走吧!”
魯菅目中閃過一抹幽怨,楚楚動人地看着燕瀾,随即歎了口氣,朝燕瀾道:“燕瀾老大,你多保重,後會有期。”
燕瀾欣然點頭一笑,魯菅連番對他相助,從未索求報答,這份情義,足當珍惜。
“紅袍前輩,魯兄所做的一切,均由燕某一人承擔,還望貴谷不要太難爲他。若要懲罰,燕某可以身代之!”
燕瀾朝紅袍老者拱手誠懇道。
紅袍老者望了望燕瀾,目光微微閃爍一下。他雖不願在眼下與罡天門有所糾纏,但燕瀾此刻的言辭,卻是有情有義,令人敬佩。
皺了皺眉,紅袍老者道:“此事本谷自有分寸,不勞操心,告辭!”
話音未落,紅袍老者便帶着魯菅與石阡離去。
燕瀾目送魯菅離去,轉過頭,朝不真仙、斷尺驚虹、彭山等人拱手道:“多謝諸位在本門危難之際,未曾棄離,并且還仗義出手。”
彭山笑道:“燕瀾賢侄莫要客氣,我派與罡天門一衣帶水,同氣連枝,罡天門有難,本門也不會好過,出手也是幫自己。”
斷尺驚虹道:“你乃我馴盟成員,本盟理當盡一份力。”
不真仙則是笑道:“嘿嘿,燕瀾,本仙我可沒出手,一直袖手旁觀,你就不必謝了。”
滄滄瞪了不真仙一眼,低聲幽怨道:“爺爺,你哪能這麽說?”
燕瀾笑道:“不真仙前輩那是運籌帷幄,對一切變故了然于心,否則定不會如此悠然。前輩能來,便是對本門最大的支持。”
說罷,燕瀾又看了斷尺驚虹一眼,對于此人,他一直看不透,不知其在打什麽主意,甚至是敵是友都分不清。
不過,公祖疏都未出手,斷尺驚虹卻是留下,多少是一份恩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