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烨劍與燕瀾未有多少沖突,故燕瀾隻淡淡掃過莫烨劍,将注意力放到風鶴白身上。
當初,風鶴白阻攔燕瀾滅占家,并蠻橫出手,若非燕瀾實力強硬,死活硬扛了下來,定要被風鶴白一衆強行擒拿。
燕瀾雖非睚眦必報之人,但也不是什麽人都願意結交。
目光一掃,燕瀾便察覺風鶴白的修爲境界,竟可排進戰榜十修後五名,着實厲害。
不過,燕瀾當初顧慮風鶴白,如今,卻已不會将其放在眼裏。
三祖請公祖疏二人上座,連忙滿面笑容地恭迎風鶴白與莫烨劍二人,一番客套之下,也是請至了上座。
燕瀾見風鶴白的目光,朝他掃來一眼,眼芒中蘊藏着莫名的笑意。
燕瀾淡淡一笑,繼續擡頭望天。
突然,一名紅袍老者帶着一名青年,疾馳而來。
“石阡!”
燕瀾目光微凝,此番役咒谷派出的人物,又是紅袍老者與石阡二人。
紅袍老者落地,與三祖寒暄了一番,并未直接坐到主座上,而是踱步來到一處人少之地,似乎在欣賞罡天門的風景。
魯菅歎了口氣,他身爲役咒谷之人,紅袍老者來臨,他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弟子魯菅,拜見師叔!”
魯菅收起高傲,拱手拜道。
紅袍老者目光微閃,似乎對魯菅助燕瀾殺玄山孤一事。極爲不悅,冷冷道:“魯菅。原來你在這裏,與玄山孤那一戰。你打得很爽吧?”
魯菅自然聽出了責備之意,牙關一咬,道:“當然很爽,能将戰榜十修中的人物,徹底抹除,絕對可以到處吹噓一番。師叔,難道弟子表現得不夠精彩?”
既然做了,又何必畏縮?
魯菅本就高傲,自然敢作敢當。一番言辭,不卑不亢。
紅袍老者輕聲一哼,道:“精彩,精彩萬分。隻是……”
話語一頓,紅袍老者看了看遠處的燕瀾,又看了看罡天門來往的衆人,眯眼輕聲道:“隻是,罡天門與玄族對抗,下場你已看到。莫非你也想将本谷置于萬劫不複之境地?”
魯菅擡頭。目光微凝道:“師叔何出此言,難道玄族擁有壓垮罡天門與役咒谷兩宗的力量?”
紅袍老者眯眼道:“玄族萬年底蘊,又豈是泛泛?惹急了的狗更爲恐怖,待玄族滅了罡天門。勢必會與本谷算賬,你真是好生糊塗!”
魯菅抿了抿嘴,昂首道:“師叔。弟子并不認爲自己做錯了!”
“你……你還敢嘴硬?要不是你天資優異,實力不凡。你現在早已不是本谷弟子。你師父知曉這事之後,大發雷霆。幸好你躲在外面,否則,定會嚴懲一番。”
紅袍老者指着魯菅,壓制着胸中怒氣道。
魯菅捏了捏拳頭,道:“弟子以爲,既然師叔認爲玄族擁有覆滅兩宗的力量,那麽任其肆虐,總有一日,即便本谷不去招惹玄族,以玄族的德性,也會招惹本谷。倒不如趁玄族元氣大傷之際,徹底滅殺其嚣張氣焰,甚至斬草除根。”
“況且,弟子更以爲,罡天門的底蘊,同樣不可小觑,弟子助燕瀾,是福是禍,尚未可知吧!”
魯菅絲毫不懼紅袍老者,義正辭嚴地說道。
石阡聞言,目光微微泛起異樣之芒,他沒和燕瀾在一起太久,不知魯菅發現了燕瀾什麽秘密,居然這般死心塌地地幫助燕瀾。
紅袍老者一甩衣袖,哼道:“好,那你就等着受罰吧。最好趁這段時日,把你的實力再提升些,否則,你将得到本谷極爲嚴苛的懲戒,好自爲之。”
言罷,紅袍老者瞪了魯菅一眼,拂袖而去。
魯菅緊緊捏着拳頭,目光從紅袍老者的背影上,漸漸轉移到燕瀾身上。
察覺到燕瀾也正看向他,魯菅微微一笑,内心幽幽道:“燕瀾老大,你可要盡快崛起啊,本天驕的麻煩終于來了。我那師父,懲罰起來可會要人命啊!”
燕瀾望着魯菅微有苦澀的笑容,雖然剛才紅袍老者設下結界隔絕聲音,但以他的修爲,自然可以悄無聲息地聽到結界内的交談。
深吸口氣,燕瀾又朝魯菅一笑,大喊道:“魯兄,本門風景可好,你可有什麽建議?”
魯菅搖頭笑道:“風景秀麗怡人,暫時隻是萬物初生,待到明年此時,處處必定茂盛似錦。我相信燕瀾老大的目光,完全沒有任何建議啊,哈哈!”
燕瀾來到魯菅身側,用手按住其肩膀,重重地拍了拍,目光看向遠方的山脈,好似要穿透萬般迷霧一般。
此刻,燕瀾真正地,将魯菅視爲至交好友。雖然最初認識魯菅,彼此還交了手,魯菅的自大與高傲,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從那以後,魯菅所做之事,無一不是仗義助他。
而且,魯菅雖天生自傲,但性子卻是比較直,隻要讓其崇拜,便會一門心思地結交,别無二心。
“魯兄,你爲我所做之事,我都銘記于心,絕不會讓你難堪,更不會讓役咒谷受到牽連。”
燕瀾深吸口氣,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雖然有些話留在心裏或許比較好,但直說出來,對性子比較直的魯菅來說,不失爲一種真誠。
魯菅哈哈一笑,道:“燕瀾老大哪裏的話,我魯菅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那是我自己的事,與旁人沒什麽關系。嘿嘿,咱倆别站在這裏獨聊了,你的貴客都還等着你呢!”
燕瀾點頭一笑,隻見悟色朝他漫步而來,滄滄拽着悟色的僧袍,滿臉的盈盈之笑。
遠遠地,地上不真仙朝燕瀾打了個招呼,因他身份較高,此刻自然無法與他們小輩私聊,隻好滿臉堆笑,去回應一波又一波修士的拜訪。
燕瀾與悟色等人閑聊片刻,不時擡頭望天,前來參加大典的修士,一直都是稀稀落落,除了三大聯盟和役咒谷,其餘皆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宗小派。
這些小宗小派,在這百萬裏疆域,隻能算是小魚小蝦,對于玄族與罡天門,他們誰也不敢得罪,故多爲一些牆頭草的角色。
當然,玄族也不會将他們放在眼裏,隻要他們不幹出什麽對玄族出格的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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