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道:“白宗想必能成氣候者,暫時唯白無欲一人。但是,白宗門下,定有心懷怨念,勢要複仇之人,這種人也需要當心。白宗方位在哪裏,我想前去一探。”
華風告知了白宗具體方位,燕瀾點頭道:“你們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言罷,燕瀾掌心獸印一亮,六指青鷹振翅而出,數百丈的巨翅,大有遮避地之勢。
燕瀾躍到青鷹背上,心神一動,六指青鷹便撲翅而起,勢如閃電般朝白宗馳去。
以六指青鷹的實力,飛行起來,不比燕瀾自己禦劍而行慢。
數萬裏距離,幾炷香時間便至。
燕瀾收起青鷹,隐匿身形,盤旋于白宗上空,強大的魂力掃向白宗,将白宗方圓千裏、地底萬丈盡數探查一番,除了發現二十多名元嬰期、化丹期的年輕弟子外,并無嬰變期強者。
“我的推斷果然沒錯,白宗隻剩下一些可有可無之人,他們對先前大戰并不知情,整個宗門也無甚寶物,想必均被轉移。不過,凡事都不可掉以輕心。”
燕瀾右手掐訣,指尖雷芒閃爍,輕輕一彈,二十多道雷光,悄無聲息地融進白宗弟子頭顱之内。
以燕瀾嬰變期的修爲,自然可以做到讓那些元嬰期、化丹期修士毫無察覺。
“我給爾等植下雷種,以後這些人中。若生出強者,并尋釁于我。哪怕修爲高出我,我隻要心念一動。那雷種便可爆開,令爾等魂飛魄散。我不願妄造殺孽,爾等自求多福吧!”
燕瀾目中寒芒閃過,便又催動六指青鷹,折身而返。
到達劍華門地界,燕瀾見衆人依舊站立于古墓禁制之外,應是等他回來。
燕瀾向衆人道明白宗狀況,白宗三老面顯憂色,玺塵一衆隻是面色微微變化。有燕瀾與悟色鎮場,想必白無欲也不會輕舉妄動。
即便動了,燕瀾與悟色,也有能力将白無欲打成縮頭烏龜,甚至令其灰飛煙滅。
燕瀾道:“今日,我們便在此休息一夜,明日清晨,便會離去。”
……
翌日清晨,燕瀾一衆與劍華門五人。又來到古墓禁制之外。
燕瀾朝華木五人拱手道:“白無欲未除之前,你們盡量不要随便外出,有狀況及時告知我。”
華木華風等人,同樣拱手。言及保重,面皆有恭敬之色。
尤其是唐杞,被屠冬攙扶。目光朝燕瀾看了看,随之幽幽一歎。她忽然明白,喜歡的人不一定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人,隻要對方無怨無悔地努力,縱然鐵石心腸,也會被打動。屠冬雖然不及燕瀾優秀,但卻比任何人都愛她。
感情,強求不得,也不可能一切完美。
燕瀾祭出六指青鷹,讓情劍無常與悟色等人都站到青鷹寬大的背上,随即攀而起。
臨走一瞬,燕瀾察覺到唐杞釋然與感激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心中替屠冬感到高興。畢竟,情債是他極其不願承受的債,屠冬也算一條漢子,能讓唐杞擁有最終歸宿,讓屠冬心願以償,也算是成人之美。
六指青鷹飛快疾馳,風劇烈,但絲毫不影響鷹背上的衆人。
玺塵道:“燕師弟,接下來我們就要去罡門麽?”
一路風雨,玺塵自感實力不濟,若非燕瀾與悟色,他恐怕早就沒命。因此,他現在頗爲渴望能到罡門内安靜修煉,等修爲足夠,再出來曆練不遲。
尤其是墨璃,以及桐荛、北風他們,也遭受同樣的危險與波折,讓玺塵心中更爲忐忑。
燕瀾如何不能明白玺塵所想,他點了點頭,道:“如今我們強敵當前,自然不能久留于外。還有五十萬裏,便是到了距獅國邊界一百萬裏區域,到了那裏,就可聯系師門前輩。一路走來,讓大家跟着我遭罪了。”
玺塵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燕瀾肩膀,道:“燕師弟這話就見外了,你們是吧!”
墨璃掩嘴笑道:“是啊,要不是燕弟,咱們哪能見識這麽多轟轟烈烈的大戰!咱們到了罡門,也算是有資本向師門前輩與師兄師姐炫耀一番了。”
悟色雙手合十,道:“僧也是跟着燕兄,大開眼界。等你們修煉有成,咱們再聚到一起,将這八千萬裏獅國,好好遊曆一番。”
“八千萬裏。”
玺塵、墨璃聞言,皆是倒吸一口氣。如此之大的疆域,該是擁有多少神奇與奧秘,該會出現多少強者與兇獸!
燕瀾聞言,卻是眉頭微皺,道:“悟色大哥,你這是與我們道别嗎?”
衆人聽了燕瀾問話,皆是神色一凝,目光幽幽地看着悟色。
經過數月的相處,悟色别緻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吸引了衆人,讓他們覺得,悟色已經成爲他們之中的一份子。此時聽聞燕瀾口中道别二字,心中不由生出一些悲意來。
悟色輕輕一笑,道:“阿彌陀佛,此非道别,而是暫别。你們要修煉,僧也要修行。大家都在一個世界,想要相聚,非是難事。送你們到百萬裏地界,僧也要遊曆四方,弘揚佛法,斬卻罪業。”
燕瀾抿嘴一笑,用手按了按悟色肩頭,道:“悟色大哥得對,來日方長。”
墨璃咯咯笑道:“咱們可不能懈怠修煉,不然下次見到和尚,修爲被他甩出更大一截,那多沒面子啊!”
玺塵苦着臉道:“和尚的賦,跟燕師弟一樣妖孽,咱們就算拍馬加鞭,也趕超不了和尚啊!”
悟色笑道:“玺塵施主,修煉不單單靠賦,還要機緣造化。你們跟着燕瀾,自然不缺機緣造化。當然,你們的修煉中,也有獨屬于你們的機緣造化。一日悟道,勝百年苦修,這可不是虛妄之言。”
情劍無常點頭道:“悟色得對,造化之事,妙不可言……”
就在這時,燕瀾目光一凝,六指青鷹也是驟然停滞,撲扇着巨翅,朝前方嘶鳴起來。
衆人一驚,紛紛将目光朝前方聚焦而去。
隻見一削瘦修士,懸立虛空,兩道眉毛一黑一白,身後斜插着一柄斷尺,此尺有一臂之長,通體漆黑如墨。
在這修士身側,一道白色身影矗立,此人化成灰燕瀾都認識,正是白無欲。
“那身背斷尺的修士是……”玺塵神色劇變,背着斷尺的修士,修爲明顯比白無欲還要高。
燕瀾目光一寒,嘴唇輕啓,低吟道:“斷尺驚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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