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漪飛身而來,驚奇問道。
她剛才看到燕瀾的動靜,并未及時動身,而是遠遠察看。直到确認燕瀾氣息已大體穩定,方才激動地飛來。
燕瀾看向紫漪,笑道:“是啊,現在全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暢。”
紫漪眉眼彎彎,笑道:“那太好了,哥哥修爲達到了嬰變期,就更加厲害,看誰還敢再來欺負我們。”
燕瀾寵溺地看着黏在他身上的紫漪,笑着刮了一下她的俏鼻。
随後,燕瀾舒了一口氣,朝遠方望去,隻見石旭與北風,依舊在忘我舞劍。
情劍無常道:“那兩小子的修爲,也正瘋狂提升。雷怒劍與絕逸劍,皆是有劍靈的仙劍。他倆與劍靈的融合度正越來越高,一旦徹底融合,修爲也必将突飛猛進。燕瀾,你真夠大方的,竟送出去兩把仙劍,這兩把仙劍,恐怕在雷獅皇國之中,都找不出幾把。”
燕瀾微微一驚,随後摸了摸頭道:“沒想到這兩把劍這麽珍貴,不過器爲人所用,才能發揮價值。我留在身邊,用不到它們,倒不如給兩位天賦卓異的師兄。若兩仙劍真有靈性,定會謝我。”
情劍無常搖頭笑道:“你小子,真是個怪才。你可知,在修真界,修爲提升不但要靠自身天賦與勤奮,也需要各種資源。衆多修士恨不得搜刮一切修真資源,甚至到了锱铢必較的地步。你倒好。送寶物送得那麽麻利。不過……”
情劍無常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燕瀾疑惑道:“情劍前輩,不過什麽?”
情劍無常笑道:“不過。性情影響心性,你這麽做,或許對你領悟大道,也是有些幫助。”
燕瀾輕輕一笑,道:“其實,我并未想那麽多,我隻是順乎自己的情感而來。或許。與我曾經的經曆有關,投桃報李,恩怨分明。”
紫漪聞言。擡起頭,眼睛忽閃忽閃地望着燕瀾,心中輕吟道:“哥哥以前,有過怎樣的經曆呢?”
紫漪沒有問出口。她知道。燕瀾并不想談論過去,那似乎是一個永恒的傷疤,深深地烙印在燕瀾的靈魂上。
情劍無常望了望石旭與北風,道:“他們倆,應該暫時還不會停下,你們各自忙去。這樣也好,在此地提升修爲,接下來深入雷獅皇國。安全也更有保障。”
燕瀾等人點了點頭,便朝山洞走去。
走了幾步。燕瀾突然轉身,問道:“情劍前輩,我修煉了多久?”
情劍道:“一共四十日。”
燕瀾微微一驚,沒想到他隻感覺走了會兒神,一晃就四十日過去。
随後,燕瀾拍了拍腦袋,追上了玺塵等人的腳步。
情劍無常望着燕瀾的背影,目中異芒閃爍,道:“此子不簡單呐。沒想到我點撥那三人練劍,最終收獲最大的,卻是他。元嬰期到嬰變期,這可是巨大的一步。僅此一步,就已将九成多元嬰期修士踩在了腳下。”
燕瀾與紫漪、玺塵等人,閑聊片刻,便各自靜修去了。
修煉之道,動靜相宜。
玺塵三人,舞劍許久,故需要靜修來穩固修爲。
燕瀾飛到一座山頭,盤膝坐下,他剛跨進嬰變期門檻,尤爲需要靜修鞏固。
三日之後,石旭與北風停止了舞劍,二人與劍靈愈發融合,修爲也順理成章突破至九衍元嬰期。
他倆修爲的提升,與悟道有關,更與劍靈的融合以及靈胎輔助密不可分。
是夜,明月高懸。
燕瀾八人圍坐在山洞内,篝火通明,八人臉上皆是欣喜之色。
盡管靜修三日,燕瀾還是感到未能跨入一衍嬰變期初期,不由在心底感慨道:“嬰變期果然大大不同于元嬰期,連那麽一小點提升,都如此費力,看來以後無法享受突飛猛進的快感了。”
别人并不知道燕瀾的想法,若是知道,定會好好羨慕嫉妒恨地罵燕瀾一番。
情劍無常笑道:“恭喜你們,修爲均是突飛猛進。不過,你們此番修爲突破,多半是靠機緣領悟,千萬别忘了,真正的強者,是千錘百煉鍛造出來的。此後,不要忘記苦修,不要退避戰鬥。隻要不是死亡,一切磨砺都将是錘煉你們的靈丹妙藥。”
“謹記前輩教誨!”
燕瀾七人拱手說道。
情劍無常哈哈一笑,道:“我是不是太嚴肅了,來來來,嘗嘗我秘制的百果酒。不過,這方圓百裏僅有二十幾種果子,比不上正宗的百果酒,但以我的手藝,想必也不是太差。這可是在你們修煉的時候,我東奔西跑辛苦釀造的。來,幹!”
“幹!”
燕瀾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頓時,丹田内灼熱起來,一股溫暖的能量,當即沿着經脈,遊弋至四肢百骸。
玺塵“啊”地呼出一口氣,點頭贊道:“前輩的手藝,果然絕啊。這百果酒,絕對有提升修爲的功效。真是妙不可言,巧奪天工,賞心悅目,回味無窮。”
玺塵搖頭晃腦地大肆拍着馬屁,随後嘻嘻一笑,湊着腦袋繼續道:“這個,前輩,以後能不能經常釀給我們喝?”
墨璃當即拉過玺塵的腦袋,嗔道:“你以爲釀造容易嗎,你想喝,自己湊百種果子去。”
燕瀾望着打情罵俏的玺塵與墨璃,笑道:“倒不如我們每人尋個十來種果子,随便湊湊也有百種。”
情劍無常悠然笑道:“哈哈,燕瀾的主意甚好。嗯,看在玺塵對我評價如此之高的份上,我便滿足你這個心願。”
玺塵朝墨璃聳了聳眉,一副得瑟的模樣。
衆人閑聊片刻,情劍無常道:“夜深人靜,萬籁俱寂,最是适宜修悟。你們且去靜修,我爲你們把風。”
說罷,情劍無常起身,走出洞外,尋得一高處盤坐,仰望皓月,眸子中盡是濃濃悲涼。
“看到這幫年輕人,我就會想起當年的你。現在的你,是在哪裏,是真的隕落在我的劍下了嗎?”
低低的歎息,濃濃的思戀,萦繞在情劍無常的身上,久久揮之不去。
燕瀾七人,則在山洞之内,各自盤坐,閉目靜修。
翌日清晨,天微亮,燕瀾七人便很有默契地同時清醒過來。
燕瀾走至洞口,望着東方的朝陽,又轉頭看向西方的天際,輕聲道:“在這裏拖延了四十多日,不知西方的風雲,可曾變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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