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聽聞那銀衣男子喝止,腳步一滞,扭過頭,冷笑道:“憑你現在的修爲,還殺不了我。”
銀衣男子眼芒一寒,冷視燕瀾,随後微微一驚,道:“你小小年紀,修爲竟也達到九衍元嬰期巅峰。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燕瀾聳了聳眉,道:“我沒有目的,隻是好奇,爲何這第五層如此神神秘秘,莫非隐藏着什麽秘密不成。不過,如今我看來,确實隐藏着秘密,而且這秘密似乎還不小,我猜測的水準還可以吧。”
銀衣男子神色幽幽變幻,道:“這禁制,嬰變期以下根本進不來,你是如何進入?”
燕瀾得意一笑,道:“我自有我的方法,爲何要告訴你?不過,閣下若是說出一些隐秘的話,我倒是可以如實相告。”
銀衣男子臉色一沉,道:“你小子找死。”
燕瀾目光一冷,轉頭喝道:“千萬别威脅我,威脅我的人很多,但是他們都已全部去了陰曹地府。你再威脅我一句,我連你也殺。”
數年以來,燕瀾遭受無數恐吓。如今,他已經極度厭煩了這些恐吓。 銀衣男子目光閃爍,他沒想到燕瀾如此硬氣,沉吟片刻,他開口道:“那你是誰?”
燕瀾傲然說道:“看在你态度好點的份上,我便照實告訴你,如今,我已是這歸梧驿城的城主,昨日新上任。見到我,你還不敬拜?”
“什麽?”銀衣男子突然驚道。
燕瀾話語一頓,目光凝視突然喝聲的銀衣男子,隻見其神色劇變,目光之中殺機隐現。
“怎麽?你對我成爲歸梧驿城新城主。似乎有很大的意見?”
燕瀾疑惑地問道。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又不敢确定。
“哈哈哈,小娃娃。你不認識這混蛋,實屬正常。這家夥不是别人,正是這歸梧驿城真正的城主,葉歸梧!”
這時,石柱中央。靈體老者恢複了一絲元氣,陰沉地笑道。
燕瀾聞言,心神猛地一驚,道:“葉歸梧?你就是歸梧驿城原來的城主?可是,你的修爲,似乎與傳聞中的不大一樣。”
燕瀾心中滿是疑惑,他凝視着銀衣男子越發冰冷的目光。也漸漸謹慎起來,周身靈力開始加速運轉。 燕瀾雖覺銀衣男子變得越發恐怖,但他絲毫不懼,嘴角輕揚。道:“是又如何?他們曾對我落井下石、趕盡殺絕,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此仇不報,豈不惹人笑話。換做是你,你也會如此做吧。”
銀衣男子雙眉狠皺,喝道:“小王八蛋,你殺了我的故交與故人之子,不管你有什麽理由,殺人償命,今日,我必殺你。”
燕瀾心神猛地一凝,隻見銀衣男子周身靈力澎湃,一道銀色劍芒,裹挾着詭異的紋印,怒嘯着朝他轟殺而來。
“殺我者,莫怪我殺之。”
燕瀾心中極爲不滿,當即緊咬牙關,赫然祭出雷劍,凝結出劍動山海一道劍柱,猛然對抗上去。
“轟!”
兩道絕技兇狠對撞,狂暴的靈力肆虐開來。
雷劍之威果然不同凡響,破開銀衣男子的劍芒,并有至少五成的餘威,轟擊在了銀衣男子身上。
不過,燕瀾發現,盡管爆炸餘威強大,但竟無法撐開禁制,波及到禁制之外。
“好強大的布置禁制的手法,這等禁制,絕非九衍元嬰期巅峰的修爲可以布置。”
燕瀾當即看出端倪,心神更加謹慎。
銀衣男子身形倒退十步,神色更爲驚訝,他摸了摸胸前銀衣上清晰的劍痕,怒喝道:“能在我銀衣上留下痕迹者,元嬰期修士中你是第一人。今日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說罷,銀衣男子松開手中銀劍,銀劍懸浮于胸前,他雙掌掌心對着劍身,口中念念有詞。
頓時,無數彩光從掌心竄出,繼而融入銀劍之中。
“七曜奪魄,小心……”
“住口!”
燕瀾目光一寒,靈體老者意欲提醒他,但被銀衣男子一聲何止,狂暴的雷芒,又朝靈體老者轟去。
“七曜奪魄?”
燕瀾微眯着眼睛,雖不解七曜奪魄有多麽強悍,但眼前狂暴的氣勢,就已昭示這絕對是銀衣男子至強一擊。
“對我下殺招麽!”
燕瀾冷冷一笑,左手掐訣,繼而一揮。
“萬滅森羅!”
龐大的湮滅死氣極速從燕瀾身上散出,眨眼瞬間便将銀衣男子覆蓋,百丈空間之内死氣沸騰,威壓強悍,令銀衣男子神色微變。
“七曜奪魄,奪你七魄,死!”
銀衣男子見勢不妙,雙手一擡,銀劍攀升而起,瞬間化爲七道劍柱,閃耀着奪目光輝。
燕瀾睜大雙目,這劍輝竟可消釋一部分湮滅死氣,靈魂之中,當即産生莫名的顫動。
陡然,七道劍芒朝燕瀾疾射而來,運動軌迹古怪,且各不相同。
“雷魂之力!”
“幽冥之刃!”
燕瀾瞬間低吟,磅礴魂力的速度,遠超劍芒,當即令銀衣男子身形搖晃。
繼而,兩道幽冥之刃穿過七道劍柱,朝銀衣男子丹田與腦袋轟去。
七曜奪魄與幽冥之刃,同時轟臨到彼此的身上。
燕瀾雖然抵禦下七道劍柱的鋒芒,但卻沒有防住一股詭異的力量。當即感覺靈魂劇震,魂魄之中,似乎有七隻鋒利大手,抓住他七魄,狠狠撕扯。
“這就是七曜奪魄之威麽,果然很是邪異,但我的魂魄,非是你可以侵占。”
燕瀾心念一動,磅礴的雷魂之力傾瀉在魂魄之上,摧枯拉朽般地肅清了七曜奪魄的詭異能量。
随後,燕瀾左手一揮,收起了萬滅森羅。
“啪!”
燕瀾撤開萬滅森羅的瞬間,銀衣男子身若無骨,狠狠地砸倒在地上,元嬰隕滅,氣息全無。
“萬滅森羅之内,幽冥之刃更是急如閃電,無影無蹤,難以捉摸。加上雷魂之力世所罕見,威力難測。你對我毫不了解,又怎知我的手段!”
燕瀾輕笑一聲,心神一動,便将葉歸梧的儲戒與銀劍收了起來。
旋即,燕瀾轉過身,望着密室中央四根石柱之内的靈體老者,幽幽一笑。他感覺,這老者定是知曉不少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