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長老們确實心中各有想法,隻是不便說出,隻得在心頭默念。
“阮琨長老這一招棋,可是把天罡門往火坑裏推啊!”
“齊嶽山,那裏可是有實力堪比嬰變期的兇獸守護,要是能夠擊敗兇獸,取得育靈果,何須等到天罡門中人出手啊!”
“不少強者曾親赴齊嶽山,結果都是有去無回,成爲兇獸口中的美餐。他們三人實力不弱,但比起齊嶽山之中的兇獸,還是差距甚大。”
“天罡門與阮家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阮琨居然使出這般手段。此子天賦奇才,我是不是該與他結交,讓他免此劫難,日後此子若修成大道,于我而言,或是一個善緣。”
洪寰與清泓也是聞出了不善的味道,皆是眉頭微凝。
燕瀾抿嘴一笑,道:“承蒙阮長老擡舉,托付給我們如此大任,那我等隻得盡力一試。不過,身爲霜國君王,高高在上,居然被人施下如此毒咒,施咒之人的能量與膽子可真不小。在下對咒術略懂一二,據我所知,要施下如此惡毒的咒術,不但施咒者與君王之間的距離要足夠近,而且施咒者的修爲也必須很強。能滿足這兩點的修士,隻可能是王室中人,而且與君王關系匪淺。阮長老,你說對?”
阮琨目光一眯,連忙道:“你分析得有道理。可惜咒術素來都是無影無蹤的秘術,想要找到施咒者,簡直是難于登天。王室也曾耗費巨大代價。欲查出兇手,但一直毫無頭緒。莫非你有什麽辦法,能查出兇手不成?”
燕瀾淡然一笑,道:“有與沒有,我也未知。不過,我倒是有把握能替君王解除那散靈咒。隻是要解開此咒,确實需要育靈果。此外強大的靈魂之力以及心如止水的心神,也是必不可少。不過,眼下本門遭遇霜國一個名爲玄宗的神秘宗門的侵襲。即便我爲君王取得育靈果,我也沒那個平靜的心神,來爲君王解開散靈咒。”
阮琨嘴角不着痕迹地往上一揚,道:“隻要取得育靈果。解咒之事不勞你操心。”
燕瀾聳了聳眉。古怪笑道:“哦?阮長老,你怎會如此自信,如此有把握能替君王解開毒咒?毒咒侵入人體,猶如百毒散于四肢百骸,更與靈魂交纏甚深,極爲難以徹底清除。除非施咒者親臨,或者在咒術上有極深造詣者。否則,任何人都不敢妄言能解開君王身上的毒咒。”
阮琨眉角不自然地跳了跳。冷冷一笑,道:“我堂堂霜國。能人異士無數,隻要有育靈果,總會有人能夠解開散靈咒。你小子,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學會狂妄自大。既然你說任何人都不敢妄言能解開君王身上的毒咒,爲何你又信心滿滿,能解毒咒?”
燕瀾傲然一笑,道:“因爲,我在咒術上的造詣,霜國之内,無人可及。單憑這一點,君王身上的毒咒,非我解不可。”
“哈哈……狂妄!”
阮琨輕蔑一笑,随後冷然道:“燕瀾,小小年紀,不要好大喜功。加入王室,謙遜爲要,憑你一張嘴,我就要将君王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身上?你不覺得太過無知,太過狂妄?莫說我不敢亵渎君王性命,就是那些能人異士,聽你這般說定然也都不服。”
洪寰與清泓瞪大眼睛望着燕瀾,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燕瀾居然還對咒術有深厚造詣。當即都有點不敢相信燕瀾是不是天罡門弟子,也不知天罡門從哪裏積來的福緣,能得到這般天縱之才的弟子。
燕瀾嘴角一揚,笑道:“服與不服,比一比便知。你盡管将那些能人異士找來,我便與他們會上一會。誰高誰下,自然明了。”
其餘四名護國長老聽聞燕瀾這番話,皆是眉頭微凝,他們暗觀燕瀾的神色,察覺其信心滿滿,并不是那種大話連篇之人。可是,憑着十幾歲的年紀,就要在咒術上挑戰那些浸淫其中數百年的老家夥,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這小子,真有這等能耐?”
“不可能,咒術可不是容易玩的東西,那些老家夥,可是鑽研上百年,怎麽可能比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有趣,有意思,接下來我倒要看看這叫燕瀾的小家夥,對上那些目空一切的老家夥,會是怎樣的結果。”
“呵呵,若是燕瀾真的赢了,看那些老家夥還敢整天趾高氣揚麽?不過,燕瀾真有把握赢麽,我怎麽看都覺得懸乎啊!”
“……”
地底深處,那道蒼老的身影關注着燕瀾衆人的談話,他的神色,随着燕瀾的話語,不斷地變換着。眸子裏,充斥着濃烈的期待之意。
“這個小家夥,真還有些神奇,或許,他真會成爲改變我王室命運的人。嗯,就讓我靜觀他的能耐。”
蒼老身影幽幽一笑,随即閉上眼睛,但靈識依舊散逸開來,始終關注着燕瀾。
燕瀾也是感受到地底深處,有一股強大的靈識關注着他。不過,他感到這股靈識并不懷有惡意,所以也就任由對方關注着。
阮琨聽完燕瀾欲與那些大能比試的話語,目光微微一怔,随即輕蔑一笑。
“這小子,真是瘋了,居然敢挑釁那些家夥。那些老家夥,實力不怎麽樣,一身咒術卻是神出鬼沒、詭谲難測,連我都得忍讓三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的自信是如何被摧毀的。天罡門,殺我孫兒,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一切才剛剛開始。去齊嶽山,就是你們的不歸之路,哈哈哈……”
阮琨在心底得意地冷笑道,随後他腦袋一晃,道:“好,既然你有此豪情,那麽,我便如你所願。現在,就在此地,我要讓你明白,咒術造詣,可不是靠嘴巴吹出來的。”
說罷,阮琨手指掐訣,道道幽光閃爍,不久之後,便來了三道身影。
“參見君王,拜見諸位護國長老。君王召喚我等前來,可有要事?”
來者三人隻是微微行禮,神色之中充盈着冷傲與孤高。
阮琨回了一禮,拱手道:“這位名爲燕瀾的少年人,自诩咒術造詣在你們之上。我批評兩句,他十分不服,說要與你們一決高下。此事關系到君王尊體能否康複,故将你們傳喚而來,與這少年比試一番。”
阮琨的餘光瞥了瞥燕瀾,眸子裏充斥着不屑。
三名咒術師眨了眨眼,目光齊齊瞄向燕瀾,旋即禁不住笑了起來。
“阮長老,你不是在說笑,将我們三人召喚而來,就是爲了和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家夥比拼咒術。小孩子無知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信以爲真。呵呵,你們信不信,我随手施展一個狗叫咒,都可以讓這小屁孩叫上三天三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