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這小子啊,看上去也沒什麽特别的嘛,我還以爲他有三頭六臂呢!”
“不知燕族小子,和那些大族大派的少年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這還用說嗎?那些大型族派的弟子,從小都是在靈丹罐子裏長大,區區一個燕族剛出點名氣的小屁孩,實難撼動那些同齡強者。”
“可是,這小子居然能馴化異獸,真他媽不簡單啊!”
“這事,隻能說他運氣好,盤機前輩不是說了,這得靠機緣,可戰場之上,機緣是沒用的,因爲武試不準動用異獸之力與天雷神劍。”
“……”
就在燕瀾飛身上場時,會場衆人的眼球,卻沒聚焦在那些大型族派弟子身上,而是紛紛看向他。因爲武試兩大籌碼,全集中在他身上,他擁有絕對的資本讓衆人矚目。
不過,那些大型族派的高層,并未急着向燕瀾施壓,逼他現在就交出異獸與天雷劍。
方才,燕瀾坐在自家觀戰台上時,就發現那些家族的高層不時探測着他,但表面上,并未表現出對他有太大興趣。
他們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讓燕瀾慘敗,讓燕瀾自覺地照着他當初的承諾,當場兌現交出異獸與天雷劍。雖然燕瀾當初所做的承諾,是被迫無奈。
依靠八大族派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能讓小小的燕族屈服,不怕燕族翻出什麽浪花來,同時也避免落得趁人之危、削人實力的口實。
燕瀾掃視一看,心頭不由一驚,上場參與武試之人,居然有兩三百人。即便兩級武試分開,每級也有一百餘人。
一百餘人争第一,這真是一步都不容有失啊!
牙關暗暗一咬,燕瀾神色凜然,如标槍擲地般落于地面,雙手負于身後,冷冷地注視着身邊對手。
這一看之下,燕瀾當即察覺到數道冷厲的眼芒射向自己,其中,最爲陰毒者,莫過于龐嘯與司徒兆雲二人。
這二人與他可謂苦大仇深,甚至到達不死不休的地步。
瞪我者,我還瞪之。
燕瀾當即用漠然冰冷的眼芒,一一掃過那些射向他的眼光。
目光與周宇骁觸碰時,他從對方眼中察覺到濃重的挑釁意味。對于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燕瀾始終對他保持着極高的警惕。
他的目光又掃向司徒兆雲,隻見司徒兆雲一臉的趾高氣揚,又是伸出他那可愛的小拇指,朝他比劃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燕瀾眉頭一橫,朝司徒兆雲豎起了大拇指,随即拇指朝下,同時投去蔑視的目光。
“燕瀾,你最好燒香拜求老天,千萬别遇上我,否則,我會讓你殘廢不死,生不如死!”司徒兆雲眸子裏迸發出陰寒之色。
燕瀾不甘示弱,冷笑一聲,喝聲道:“此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司徒兆雲又想繼續發作,燕瀾撇過臉,沒搭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龐嘯。
隻見龐嘯的目光,猶如九幽之下的幽靈,散發出強烈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燕瀾的目光陡然一緊,因爲這時,龐嘯伸出了一根食指,指尖之上翻湧着一縷暗灰之氣,散發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這是黯湮滅生訣所催生的湮滅死氣,能夠毀滅生機、湮滅萬物。
燕瀾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這湮滅死氣帶給他極大的危險感,甚至比司徒兆雲與周宇骁帶給他的危險感還要強烈。
不過,兩雄尚未開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燕瀾同樣伸出一根食指,指上雷芒閃爍,散發出一波轟滅萬物的霸道氣勢。
觀戰台上,衆人望着尚未開戰,就劍拔弩張的天才少年們,頓時情緻更爲高漲,議論之聲更是又高亢起來。
“你們說,這一回,武試魁首會落到誰家?”
“我估計是聖封宗,聖封宗的段擎,号稱化丹期高手都難擋其鋒,其實力堪比大級武試的天才,少級武試中,誰能擋其鋒芒?”
“可是,周族的周宇骁實力也是不弱,他可是修煉了焚金化魂訣,這可是連盤機散人都贊歎不已的至強法訣。”
“說到法訣,那龐家的龐嘯修煉的黯湮滅生訣,豈不是更加詭秘莫測。”
“别忘了孫家、季家、歐陽家、南宮家的天才,這幾大家族的天才,往年可都是差一點就染指魁首,風水輪流轉,這一屆武試這麽厚重的籌碼,說不準這些家族會用什麽手段栽培他們的選手。”
“哎,可憐的燕瀾,好不容易擁有那麽大的機緣,獲得異獸與天雷神劍,最終還是爲他們做了嫁衣。”
“……”
燕族觀戰台上,燕耀骥正襟危坐,不時捋須凝眉。
燕淩玉緊張地望着數百名參戰少年,内心不由咯噔一緊。對手越多,燕瀾遇到的阻礙就會越多。
“族長大人,小瀾應該會挺過這一關!”燕淩玉黛眉微皺,滿含希望地看着燕耀骥說道,她的内心,其實是在等待燕耀骥肯定的答複。
燕耀骥身軀微微一震,随即不自然地咧嘴一笑,道:“放心,我族燕瀾可是萬年難遇的天才,憑這些阿貓阿狗,燕瀾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孫老柱目光在會場中央一名少年身上略停片刻,微歎一聲,随即揚眉插嘴道:“放心,燕小哥的實力,連我都不敢小觑,那些小娃娃别想在他身上占到什麽便宜。”
咒牛牙齒一咧,也跟着插嘴道:“那是當然,大神的實力與潛力,莫說孫老頭你,就連老牛,都是敬佩萬分。嘿嘿,你們就等着看好戲。”
黑白二老等人聽他們如此說,皆是舒朗地笑了笑,緊張的面容稍稍放松了下來。
不過,由于他們這般聊,并未壓低聲音,周遭别族的族人,修爲又是不弱,這番言語,自是傳到了他們耳中。
他們先是一怔,瞪大的眼睛中流露出不解之色。
“燕小哥!”
“大神!”
兩名完全看不透其實力者,居然用這等口吻稱呼燕瀾,實在有些詭異。
并且這兩人,不但讓他們頗爲看不透,而且也極爲面生,似乎是憑空冒出的人一般,完全摸不透他們的底細。
這二人自然是孫老柱與咒牛。
不過,仗着自家乃是天陸一流勢力,在這裏可謂橫着走,片刻之後,司徒家、龐家、周族一些族人,便開始不滿地叫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