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其他人眼中,人數連五千都不到,戰鬥力不強,導力化程度不高,裝備不夠強大,訓練程度也不夠,平日裏也沒有什麽聲音,隻是不斷的沉默、沉默、再沉默的軍方,一點在意的價值都沒有。
不僅僅是外來勢力,就連諸萊市國的本土的人,都不會将那個看上去比克洛斯貝爾自治州維護治安的警察強不到什麽地方的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的軍隊重視起來。
在這個決定諸萊市國的未來的時刻,市議會無視了軍方,市民無視了軍方,外來勢力也無視了軍方,甚至連軍方自己都快要無視軍方。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傷,一種無視的悲傷。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原本是要在沉默中死亡的軍方,在鄭雙龍的引導下,在鄭雙龍的忽悠下,在主世界鐵血宰相俾斯麥的那句名言“當代的重大問題并非通過演說和多數派決議就能解決的,而是要用鐵和血來解決。”的激勵下,轉變爲了在沉默中爆發。
諸萊市國的軍隊,要行動起來,要展現自己的力量,要證明自己的存在,要将長久以來漠視帶來的屈辱發洩出來。要讓世界認識到自己的存在,讓世界明白,他們不是所謂的僅僅具有存在性的軍隊。他們不是一群連咬人都咬不動的天使羊咩咩。
在鄭雙龍的鼓動下,爲了諸萊市國,爲了諸萊人,爲了軍方的尊嚴,他們要與埃雷波尼亞帝國戰鬥,進行一場懸殊的必敗的戰争。
他們沒有多大的奢求,隻是希望有着足夠的尊嚴,隻是希望能夠讓世人正視他們。就像正視打敗了埃雷波尼亞帝國的利貝爾王國軍一樣。
塵封的曆史有誰知道,現在這個被漠視,被無視,被完全看不起的諸萊市國的軍方可是有着悠久的曆史與傳統的。在很久之前。在諸萊市國,還是諸萊王國的時候,諸萊王國軍可是擊敗過埃雷波尼亞帝國的入侵的軍隊的。是有着赫赫威名的。
在那個時期,剛剛繼位的諸萊王年輕時野心勃勃,一心想建立強大功勳。并大量提拔優秀軍事人才,在他們的支持下,諸萊軍擊敗了埃雷波尼亞帝國的強大的軍隊的入侵,在諸萊地區的曆史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筆。
可是,韶華易逝、容顔易老,轉眼白首,雄才大略的諸萊王也不例外,時間!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
衰老的焦急,精力的不足,對死亡的恐怖。對活着的奢求,讓年老之後的諸萊王的野心變成猜忌心,雖想傳位于太子,但又怕他手底下這些他一手提拔上來,手握重兵的将領們會欺新皇帝年幼,起兵叛變,因此在太子成年之後,許多将領有意無意,直接或間接的戰死或犯錯被斬首。軍隊也遭受到了清洗。
大量的優秀将領的死亡,大量老兵遭受清洗。使的那威名赫赫打敗了埃雷波尼亞帝國入侵的諸萊軍的實力快速的下滑。
然後,那威懾諸國的諸萊軍,就成爲了曆史,就成爲了現在這個存在性的軍隊。直到諸萊王國演變爲諸萊市國。這數百年的時間,諸萊軍就愣是沒有再次的崛起過。
沒有過輝煌,那麽還能夠忍受,可是,曾經輝煌過,曾經有着威震四海的榮耀。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知曉,怎麽能夠忍受現在這種渺小的毫無榮耀的日子。
久遠的榮耀,鄭雙龍的蠱惑,長期以來的屈辱,再加上現在這種危局時刻,軍方的大多數的人覺得,是時候了,是時候重振軍方的雄風了。
…………
一家充裕着古典優雅的味道酒吧。
在酒吧中的客人們享受着這優雅祥和的氣氛,風度翩翩,氣質高雅的交談着的時候,一間豪華的包廂中十多位男女同樣在交談着,交談着屬于諸萊市國的未來。交談着屬于自己的未來。
臉色很難看的八雲鏡帶着看上去就剩下半條命的洛祥,進入了包廂,然後看到了臉色慘白的靈、不斷的咳嗽着的論心齋、還有十多個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看的身上背着各種各樣的武器的很明顯可以看出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勢的男女。這個瞬間,八雲鏡整個人都感覺很糟糕了。
原來遭受阻擊的不僅僅是自己和洛祥,所有人都受到了那些外來勢力的狙殺。
“靈,是誰打傷你的。”發現了自己的好姬友受傷了的八雲鏡,一臉關切的道。那擔憂的神情弄的八雲鏡身邊的洛祥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受到的傷勢明明比靈沉重的多,可是,愣是沒有發現八雲鏡對自己有半點的關切,這叫洛祥該如何想。
“獵兵王。”因爲沉重的傷勢而臉色慘白的靈,咬牙道。
要不是身邊有着一個論心齋的存在的話,今天的靈估計就回不來了,這種情況,讓靈怎麽可能有好心情。面對那種等級的存在,靈就連逃跑都很吃力的。
看着臉色慘白的靈,感受着靈的傷勢,八雲鏡臉色很難看的道:“沒有想到連西風旅團的團長‘獵兵王’路嘉?克勞塞爾都來到了諸萊市國,這下子麻煩大了。”
“不僅僅是‘獵兵王’路嘉?克勞塞爾,連我們一直擔憂的埃雷波尼亞帝國的‘光之劍匠’維克特?s?亞爾賽德的身影也出現在諸萊市國。比較幸運的是西大陸最強的兩大獵兵團之一的赤色星座,因爲卡爾瓦德共和國的任務的關系,沒有來諸萊市國參一手,不然的話,赤色星座的團長‘鬥神’巴爾德爾?奧蘭多、副團長‘戰鬼’西格蒙德?奧蘭多,加上他們兩個的話,根本就不用打了。”咳着咳着咳出了一口血的論心齋苦笑的道。
“不用赤色星座,就現在我們也打不了了,一個光之劍匠,一個獵兵王,甚至不用他們出手。隻要西風旅團的那十多位部隊長中的五位出手,就能夠壓着我們打,更不用他們身邊還有一大堆的獵兵團的存在。”臉上的神情很難看的洛祥,站了起來。對着八雲鏡誠懇的道歉道:“抱歉,鏡,這次我幫不了你了,不說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多少戰鬥力,就我的流派還沒有傳承下去這個情況。就由不得我将命扔在這裏。非常抱歉,這次的行動,我退出……”
說完,洛祥也不等八雲鏡說點什麽,就拄着長槍,離開了包廂。
洛祥離開了,八雲鏡沒有阻攔,也不會去阻攔。讓朋友幫幾個力所能及的忙,八雲鏡一點都不會客氣,可是。要朋友豁出命來,陪自己下地獄,這八雲鏡也做不出來。洛祥離開了,八雲鏡理解,畢竟,洛祥的生命不僅僅是屬于洛祥一個人的,他的身後還有家人、還有弟子,還有流派的傳承。
說實在的,八雲鏡也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麽的嚴峻,原本以爲會來一個光之劍匠就厲害了。最多就帝國雙壁一同前來而已,可是,鬼知道鐵血宰相吉利亞斯?奧斯本竟然會拿出一大筆的米拉來雇傭一大堆的獵兵團來諸萊市國搞風搞雨。連西風旅團這種強大的獵兵團都能夠雇傭,奧斯本不是公務員嗎。公務員的工資怎麽夠雇傭這麽多獵兵團,他貪污了啊!
心中抱怨着的八雲鏡,認真的看着在場的衆人,鄭重的道:“市長已經無法阻止市議會那些受到了帝國引誘的議員們,估計很快市議會就會下達決議并入埃雷波尼亞帝國,外面的人民因爲前段時間的奢侈生活與現在的困苦生活。也不會理解我們的所作所爲,受雇于帝國的獵兵團們對我們虎視眈眈,在危險的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大義來要求你們繼續戰鬥下去了,現在,問問你們自己的心,靠自己的心來進行抉擇,不要爲外物所動,來判斷是否留下來繼續進行我們的事業。我不會要求你們什麽,也不會制約你們什麽,更不會懇求你們什麽,都是大人了,都有着明确的判斷力,都有着自己心中的正義。現在,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刻時間,來決定是留下還是離開。”
在八雲鏡話語落下之後,這些被國家大義,被八雲鏡和靈的個人魅力聚集起來的小團隊中的衆人,都流露出了動搖的神色。
畢竟,他們都是有家有業的人,如果有成功的可能性的話,他們能夠毫不動搖的堅定的跟随在八雲鏡的身邊,可是,明知不可爲而未知,這種事情,對于大多人來說就太勉強了。
他們是平凡人,他們不是英雄,不是超人,沒有那種器量,所以,面對這種困境,這種不見希望的困境,他們動搖了。他們的信念已經不再堅定。
十多分鍾,沒有一個人離開,可是,在第十五分鍾的時刻,第一個人站了起來,将身上的武器放下,對着靈鞠了一躬,一臉愧疚的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裏。
有一就有二,當第一個帶頭的人出現之後,很快,除卻靈、八雲鏡、論心齋之外,所有的人都愧疚的離開了包廂。
他們有着太多的顧慮,沒有辦法像靈、八雲鏡、論心齋那樣将一切都放下随着自己的心亂來。
看着剛剛還滿是人,現在卻空空如也的包廂,靈歎息了一下,對着八雲鏡道:“鏡,這下好了,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人手就這麽的被你給遣散了。”
“後面的事情太危險了,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一旦參與進去,會死人的。就算是我們也有着不小的危險的。既然這樣,就不要拖着他們去死了,我們被人蔑稱爲魔女,可是我們可不是真的魔女。”用紙扇遮着眼睛以下的臉部的八雲鏡,微微的搖搖頭,道。
說完,八雲鏡的目光轉到了就算是咳着血仍舊顯得非常的懶散的論心齋的身上,沒好氣的道:“死宅,顔控,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麽,已經快死了,還不快點回到你的那個廢宅小屋中好好的繼續你偉大的有意義的宅生活,又或者去繼續誘拐可愛的小蘿莉與小蘿太。”
雖然實力非常的不錯,雖然品性也還可以,雖然作爲朋友來說真的很将義氣,可是。八雲鏡就是看不慣論心齋那種頹廢的生活。
又不是遭受了什麽重大的打擊,也不是遇到了什麽過不去的坎,平平淡淡一帆風順的活到了現在咋就成了這種頹廢的家夥。
“我和幸運e的槍兵洛祥不一樣,和其他離開的人也不一樣。他們有家室,有顧忌,有流派的傳承,有親朋好友的羁絆,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責任。讓他們不能夠全心全意的下定決心豁出這條命來,我呢,沒有家室,沒有家人,一人吃飽全家吃飽,鋼心流和殺意波動拳也是從某個垃圾堆中翻出來的,也沒有流派的傳承的重任,朋友也就你這麽一個,所以,我可以陪着你們去一起鬧。我沒有什麽顧慮。”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的論心齋。平平淡淡的道。“而且,挨了獵兵王路嘉?克勞塞爾十六記重擊的仇還沒有報,我也有點舍不得離開這裏。”
“真的是一個笨蛋。”聽完論心齋的論調,八雲鏡有種捂臉的沖動,自己怎麽就和他成爲了朋友,不過,爲什麽心中有點暖暖的感覺呢。
“鏡,該離開了,在他們離開的現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估計,那些獵兵們差不多就要來了。”閉着眼睛的靈,睜開了眼睛,對着八雲鏡道。
“是。現在馬上就離開。不過,靈,憑借我們幾個人似乎做不了什麽東西吧,是否應該借點勢呢,例如那個号稱保護民衆爲第一要務的遊擊士協會的那些家夥。現在每天死掉的人都不下十個,這種情況下。該讓他們動一動吧,要是能夠吸引到幾位s級遊擊士的注意力的話,那就是最好了,就算不能夠吸引到s級遊擊士的注意力,吸引幾個a級遊擊士過來給我們分擔點壓力也是好的。”八雲鏡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捏了一百多個手勢,打開了一個間隙,走了進去對人靈和論心齋招呼了一下。
“你覺得可能嗎,諸萊市國的市場可不大,也沒有那麽的重要,而且現在基本上所有的勢力都明白,是誰在諸萊市國攪風攪雨。爲了一個小小的諸萊市國,得罪埃雷波尼亞帝國這麽強大的國家,遊擊士協會傻了嗎。”一邊說着,靈一邊攙扶着論心齋一同進入了間隙中。
“而且,遊擊士協會不是有着所謂的不幹涉國家政權這種禁條嗎,與其依靠那完全不靠譜的遊擊士協會,還不如去軍隊……”
話語還沒有說完,間隙就消失了。曾經滿滿的人的包廂中,現在就空無一人。
而就在八雲鏡等人消失不到一分鍾,包廂的門被破開了,三十多位精英獵兵沖了進來。
“切,逃掉了嗎,該說不愧是魔女嗎。”重傷洛祥的那位西風旅團的少年部隊長,呸了一口,不滿的道。
…………
諸萊市,市中心的一間熱鬧非常的酒吧。
和八雲鏡等人剛剛處着的那優雅古典的小酒吧不同,這隻一間非常煩雜的沒有半點典雅的場所,重金屬音樂在震蕩,十多位美女衣衫不整的在舞台上展現自己美好的嬌軀,酒吧的卡座中,無數年輕人互相緊貼着搐動着,舞台邊上,兩名看起來應該在七曜教會開辦的主日學校上學的年齡的少女身體趴在欄杆上,腦袋瘋狂的甩動着,而兩位中年大漢正在她們的身後抽動着。四周的半封閉式包廂内,雪白的肉體互相糾纏扭動着,頹廢,瘋狂,這就是這個酒吧的主旋律,也是現在的諸萊市國的主旋律。
走進這個酒吧的鄭雙龍,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對于軍方的人選擇的會面的場所非常的不滿,在這個煩雜的酒吧中,的确可以遮掩很多訊息,可是,這樣的場所又何嘗不是那些情報員出沒的地方。
酒樓、妓院從古以來就是最好的情報收集的地方,鄭雙龍可不相信埃雷波尼亞帝國與卡爾瓦德共和國的情報員會遺忘這種地方,或許,在那不斷的扭動的軀體中,就有帝國與共和國的諜報員也不一定。
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裏,那麽,總是要和那位卡爾上校閣下好好的聊一聊,或許,是和卡爾上校背後的那位聊一聊也不一定。
穿插在那些不斷扭動着的人群中。鄭雙龍很快的走進了最豪華的一個包廂中,在鄭雙龍到達諸萊市國之後,經常和鄭雙龍聯絡的卡爾上校,在一群看上去像是保镖打手的簇擁下正在和幾個中年人狂歡着。放蕩形骸的和身邊的幾個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而這幾位中年人。鄭雙龍也有點眼熟,他們就是軍方的支持着,是諸萊市國本土的資産階級,在鄭雙龍讀取一些人的記憶的時候,經常性的看到這幾位帶着豐厚的禮物上門拜訪。都是一群精彩的人啊。
看到鄭雙龍進來。卡爾上校連忙熱絡的打起了招呼:“鄭,來介紹你幾個朋友,這幾個是我們軍方的好朋友,當然現在也是你的好朋友,這一筆生意,他們也有參與,你明白的,軍方的資本稍微的少了一點,你的生意太大了,軍方吃不下。所以,要增加幾位朋友,因此他們就過來了,不反對吧?”
“既然是生意,我自然不會反對。對于那些可愛的米拉,奪目的七耀石,我怎麽會讨厭呢,對于能夠給我帶來豐厚的利潤的人,我歡迎還來不及呢。”鄭雙龍露出了笑容道:“不過,卡爾。談生意的時候玩女人,稍微危險了點吧?”
卡爾上校臉色一變,快速的把她們趕了出去,讪讪的道:“沒辦法。我就是好這一口……”
鄭雙龍坐下,面帶微笑的道:“你喜歡什麽是你的問題,這我完全不在意,我現在在意的是,這一批貨什麽時候交易,要知道。這些東西壓在我的手中,可是有一定的壓力的,要不是看在我們之間的友誼的份上,我早就将這些東西賣給其他人了,他們可不是什麽積壓品,而是非常暢銷的好東西。”
“鄭,看在我們的友誼的份上,千萬不要這麽做,我知道你手中的這批貨物是好東西,所以我這不是再想辦法了嗎?你做的生意太大了,需要的米拉太多了,就算你同意我們用一批物資來抵消其中一部分的價格,可是,仍舊太大了,大到我們不找幾個夥伴的話,完全吃不下這批貨物。”聽到鄭雙龍的話語,卡爾上校連忙快速的道。
“我的确是看在我們之間的友誼了,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等待這麽久的時間不是嗎,七天的時間,這麽長的時間,要不是因爲看中我們的友誼的份上,我早就将手中的這些東西脫手了,要知道,現在的諸萊市國中有能力吃下,迫切希望吃下這批貨的人,一點都不少。我重視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可是,你也不能夠無限期的拖下去,讓我的利益受到傷害,不是嗎,這種行爲,真的很不夠朋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鄭雙龍毫不客氣的灌了起來。
“不,不,不,鄭,我是非常的重視我們之間的友誼的,你看,在找到了足夠的資金之後,我不是馬上就到你那裏去告訴你了嗎。我非常感謝你将我一家子從那些可惡的獵兵團的手中救了下來,這份恩情,我是銘記于心的。該死的獵兵,該死的奧斯本,該死的帝國,還有那些該死的政客,隻不過是因爲我老子出于爲諸萊市國着想,支持市長的決議,竟然就要殺我全家,這些該死的家夥,願空之女神保佑他們,早日将他們帶到女神的身邊……”卡爾上校急切的說道,說着說着,說道最後就演變成爲對那些獵兵的咒罵,對那些想要自己家人,要自己命的邪魔的詛咒。
“好了,不要咒罵對方了,你應該知道這是沒有半點效果的,對于他們來說,咒罵毫無意義。”将空酒瓶放下,鄭雙龍微笑的道:“你很重視我們之間的友誼,我也非常感謝你對我的照顧,要不是你幫忙的話,那數量驚人的鋁、石油、鋼鐵根本就無法籌足,我家的赤城就要有麻煩了,所以,我才會放着那麽多的交易對象不選,愣是壓下了這麽長久的時間,就等着你的答複,那麽,現在可以給予我一個準确的答複了吧。”
“當然,鄭,要是不能夠給你一個準确的答複的話,我根本就不敢來見你。”搓了搓手,卡爾上校看了看周圍的幾位身家豐厚的商人們,認真的道:“通過這幾位好朋友的幫助。我們軍方終于籌夠了足夠的資本。能夠吃下你手中那一批貨六成的米拉,至于剩下的四成,我們希望用鋁、油這樣的物資來抵扣,鄭。你看怎麽樣。”
“十二億的米拉,加上大量的鋁、油嗎,稍微有點失望呢。”鄭雙龍嘟哝了幾句,有點抱怨的滿口胡話,道:“卡爾。我當你是朋友,可是,你這麽做可一點都不把我當做朋友。鋁對于我來說的确是有點用處,可是幾個億米拉的鋁,你要我怎麽處理,我是需要一些鋁,但是也僅僅是需要一些。這麽多的鋁,光是運輸和倉庫的費用,以及資金積壓帶來的不便就足以讓我很頭疼了。”
“至于油這種東西的話,要不是要進行某個實驗的話。我根本就用不上,而且一旦實驗完成了,這些油也就廢掉了,這年頭都是導力時代了,那種無污染、可循環的導力,那炫目的七耀石才是硬通貨,利貝爾王國、亞爾特利亞法典國、列曼自治州、雷米菲利亞公國差不多就已經将内燃機這種使用石油的東西給淘汰了,他們用的是導力器。就連卡爾瓦德共和國和埃雷波尼亞帝國也在大規模換裝導力器,對導力進行研發。油這種東西根本就賣不動啊。”
聽到鄭雙龍的抱怨,臉上有點尴尬的卡爾上校似乎要說點什麽。
可是。鄭雙龍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卡爾上校的要說的東西,畢竟,不管怎麽看,鄭雙龍都是占着禮的。最少。表面上是如此。
卡爾上校怎麽可能知道鄭雙龍家的赤城是一個多麽能吃的吃貨。
将卡爾上校要說的東西堵回去的鄭雙龍,繼續抱怨道:“哦,得了,得了,卡爾,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軍方的财政非常的緊張,這也是沒有辦法之類的,希望我能力理解,理解歸理解,可是我是一位商人,我甚至不是諸萊市國的人,我不可能爲諸萊市國的利益損害自己的利益,這你明白。”
“諸萊市國有一個很大的鋁礦,有好幾個不小的油田,每年都能夠大量的産出鋁和油,可是,諸萊市國也有幾個不算小的七曜石礦脈不是嗎,你與其給我這些不好交易的鋁和油,你還不如給我一堆七耀石,最起碼,七耀石不管在什麽地方都可以使用,隻要導力文明仍舊存在,七耀石的價值就不會跌下來。”
被鄭雙龍說的非常羞愧的卡爾上校,低下了頭,大聲的道歉道:“非常抱歉!真的很不好意思,鄭君!稍微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可以嗎?”
卡爾上校心中真的很羞愧,在卡爾上校看來,鄭雙龍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自己給予鄭雙龍的幫助隻不過是在諸萊市國稍微有一點人脈的人都可以辦得到的事情,牽橋搭線而已。而現在,自己竟然損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利益,這讓臉皮還不夠厚,心還不夠黑的卡爾上校真的很羞愧。
“一點點的時間的話,我還是可以的。”看着被自己的話語羞辱的不行了的卡爾上校,鄭雙龍點點頭,淡淡的道。
得到了鄭雙龍的贊同的卡爾上校,連忙将幾個大商人拉到了一個角落中,進行了新的一番交涉,争執聲,咒罵聲,呵斥聲不停從哪個小角落中傳了出來。
聽着這些聲音,眯着眼睛靠在沙發上的鄭雙龍明白,卡爾上校根本就無法爲自己争取到哪怕多一個米拉的利益。
而鄭雙龍也從來沒有期待過這個卡爾上校能夠爲自己做點什麽,這個交易之所以要弄的這麽勉強,不過是爲了讓他們明白,這批貨很貴重,你們得到的很不容易,然後,自然會珍視的使用這些寶貴的武器。這些大威力的武器。
十多分鍾後,卡爾上校一臉尴尬的走了過來,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着鄭雙龍,喃喃的連話也說不敢說。
資本家對于自己手中的資本可是非常的重視的。已經談好的,該他們出的或許他們會出,但是,不該他們出的,他們一米拉都不會出。
一個除了好色點之外還算是正直的軍人的卡爾上校明顯沒有三寸不爛之舌,自然沒有辦法說服那些精明的資本家。在加上卡爾上校的身份也無法讓這些貪婪的資本家們投點什麽東西,自然,卡爾上校無法爲鄭雙龍争取到什麽。
看着卡爾上校那羞愧的神情,鄭雙龍假假的歎息了一下,道:“算了。鋁和油就鋁和油吧,雖然處理的麻煩了點,數量驚人了點,但是。總還是能夠處理掉的,你就不用這樣了。這筆生意就這樣吧。”
“非常感謝,抱歉……”非常慚愧的卡爾上校,再一次的低下頭道歉道。
“好了,不用這樣。生意歸生意,雖然難處理了點,但是不管怎麽說,我都還是有賺頭的,隻不過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看着羞愧的卡爾上校,鄭雙龍淡淡的道:“你不是說,有某個大人物要見我嗎,那麽,現在走吧。”
聽到了鄭雙龍的話語,卡爾上校快速的收起心中的愧疚感。轉變爲一個軍人,認真的對着鄭雙龍點點頭。走出了包廂。
至于包廂中的那幾位商人,他們有他們的圈子,卡爾有屬于軍人的圈子,要不是這次交易的金額實在太大,大到他們都不得不來見一下交易的對象的話,他們是不會和卡爾上校走的這麽近的。
離開了包廂的鄭雙龍,在卡爾上校的引導下,走進了吧台後面的一個小門。
數位看上去就是鐵血軍人的健壯大漢守衛在這裏。看到卡爾上校之後,因爲警惕而伸入懷中握着導力槍的手。緩緩的抽了出來,對着卡爾上校行了一個軍禮。
回了一個标準的軍禮,卡爾上校帶着鄭雙龍進入小門,走了二十多米狹窄的通道後是一個小小的房間。小房間中有着不下二十位的一眼看上去就是軍隊中的精英的大漢守衛着。
進入小房間之後,卡爾上校在小房間的西南角的一個小機關一摸,一道暗門打開了,走入暗門,再走了幾步,再打開一道暗門。經過這重重的疊疊的守衛,鄭雙龍與卡爾上校重要來到了目的地,一個寬大的密室,奢華的布置有點像王國王宮的感覺。最少利貝爾的艾貝爾離宮,格蘭賽爾城沒有這個小小的密室奢華。
一名有着白白的短須、身高接近兩米、身材壯碩得吓人、渾身流露着鐵血軍人的氣質的老人正坐在密室正中位置的沙發上。看到了鄭雙龍與卡爾上校進來之後,這位老當益壯的老人站了起來,對着卡爾上校點點頭,然後看着鄭雙龍,嚴肅的臉上流露出歡快的笑容,道:“你好,來自于利貝爾王國的鄭雙龍先生,很高興在這裏與你會面。”
“抱歉,菲爾将軍,我可是非常不高興和你見面,看到你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畢竟,你們軍方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讓我至少少了一成的利潤,足足不下兩個億的米拉,這可是很傷我的心的,這一點都不想是朋友該做的事情,不是嗎。”面對諸萊市國軍方的最有勢力的菲爾将軍的熱情,鄭雙龍是一點都不接受的就這麽的冷嘲熱諷起來。
畢竟,誰手中被克扣了好幾億個米拉的利潤都不會開心的。鄭雙龍必須将這點表示出來。
聽到了鄭雙龍的話語,菲爾将軍臉上流露出一絲尴尬的神情,然後馬上消退了,熱情的對着鄭雙龍道:“不不不,我們怎麽會讓朋友的利益受到傷害呢,現在雖然沒有辦法,但是,一旦事情成功了,我們會給予你足夠的補償的。”
鄭雙龍白了菲爾将軍一眼,沒好氣的道:“向外面的那幾位一樣嗎,諸萊市國的一個高位,或者某些商業利益,一些權力。哦,得了吧,我不是諸萊人,在諸萊市國我不可能得到很高的位置的。”
完全不将鄭雙龍的白眼放在心中,要想成就大業的菲爾将軍,這點心胸還是有的。臉上帶着燦然的微笑,菲爾将軍對着鄭雙龍保證道:“嗯,的确就想外面的那些人一樣,不,不一樣,鄭,你能夠得到的比他們多得多,我保證,那些東西會讓你滿意的。打仗靠的是軍火,你給我們軍方帶來了足夠強力的軍火,這份恩情我們是會記住的。我們軍方不想那些政客議員一樣翻臉就不認人情,你給予我們的幫助,我們會記住的。對于朋友,我們是會給予足夠的好處的,這點,我代表軍方能夠像你保證。”
“好吧,好吧,不得不承認,我被你說動了,菲爾将軍,你的口才和你的身高一樣,都是那麽的超凡脫俗,我承認,我心動了。那麽,爲了未來的利益,我不得不稍微放棄一點現在的利益,幾個億的米拉,這樣的投入一點都不算少,不是嗎,希望最後分蛋糕的時候,你給予我的那一份能夠讓我滿意。”點點頭,鄭雙龍認真的道。
“鄭君,我保證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菲爾将軍誠懇的道。
“那麽,m1a2型主戰坦克40輛;m2-a6型步兵戰車80輛;155毫米自行榴彈炮12門、107毫米迫擊炮6門;自走高炮5門;反坦克導彈發射裝置4部;防空導彈發射裝置5部以及三千套地面勇士單兵系統就是你的了。”對菲爾将軍的話語一點都不在意的鄭雙龍,一臉誠懇的笑着道。
“很感謝,我相信有了這批武器的話,我們諸萊軍一定可以擊敗埃雷波尼亞帝國的入侵的。”激動的話都有點說不清的菲爾将軍,哈哈大笑道。
要是真的如此就好了。看着菲爾将軍,鄭雙龍眼中有着隐藏不露的蔑視。
武器再好,人不行,也是沒有意義的。在鄭雙龍的眼中,就算得到了這些裝備的支持的諸萊軍,能夠擊退埃雷波尼亞帝國的一個機甲師團的進攻就謝天謝地了。
而鄭雙龍給予他們這些武器,也不是想着靠他們來擊退埃雷波尼亞帝國的入侵,而是方便他們發動政變。鎮壓那些手腳不幹淨的獵兵團的,手中有槍,才會膽大包天,才會瘋狂。不是嗎。至于雙方的戰争将整個諸萊市國打成一片廢墟,這種事情鄭雙龍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名正則言順,不找到一個好的理由,鄭雙龍也很難給埃雷波尼亞帝國找麻煩的。爲此,鄭雙龍也是可以稍微犧牲一點點的米拉的。
“米拉到賬,武器就會送到軍方的手中,所以,我希望你們軍方的速度能夠快一點,千萬不要像那市議會那樣磨蹭了半天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做,明白。”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的鄭雙龍,端着紅酒看着菲爾将軍道。
“當然,鄭君,你請放心,我們是軍人,而不是那些政客,雷厲風行才是我們的作風,十二個億的米拉,還有那些油和鋁,等一下子就會給你送過去。”搓搓手,菲爾将軍認真的道:“那麽,是不是談一談其他的事情,例如有關于來到諸萊市國的那位光之劍匠的事情,以及西風旅團的獵兵王的問題,我們軍方可沒有能夠對抗他們的高手。”
靠在沙發上,鄭雙龍皺了皺眉頭道:“光之劍匠維克特?s?亞爾賽德嗎,他可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人呢,聽說他可是與創立了八葉一刀流、有着‘劍聖’之名的雲?卡法伊不相上下的強大的劍士。如果對手是他的話,就算是我,也有點頭疼的。我沒有勝過卡西烏斯的把握,因此,我沒有擊敗維克特?s?亞爾賽德的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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