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主宰空間沒有‘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的定律,但是,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怎麽說也應該給我一點好處吧,結果呢,夜間在雨林行走的時候遇到的魔獸沒有我的份也就算了,難得遺迹中的好不容易遇到的兩個重傷的超脫級的傭兵,其中一個歸鐵血我就不說了,另外一個怎麽說我也應該擁有一定的參與權吧,可是,竟然完全不考慮我,直接将我排斥出去了,這也太過分了。”沒好氣的觀察着梅龍雨林的環境,水手怨恨的說道。
說到底,都是水手的實力不夠,做人的能力也不夠,要不是有一個水戰專長又懂的審時度勢的話,早就被其他的冒險者給吃掉了。
水手在抱怨,艱苦的跟在水手身後的那些新人也在抱怨。
“這個水手靠譜嗎?”好幾個新人在雨林中艱難的行走着的新人,互相對視的眼中都流露出了這樣的意思。
要不是在遺迹中擊殺常德、常授的時候資深者們展現出了超強的實力,那種魔幻般的戰鬥場面将新人們給震懾住了的話,這些新人早就造反了。
在雨林中行走原本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在加上新人們穿着的都是完全不适合在雨林中行動的衣着,這種艱苦的情況下,讓這些沒有吃過太多苦的新人怎麽可能沒有怨氣,要不是知道這關系到生死,要不是沒有力量,早就暴動了。
“跟着這個水手,沒有問題嗎。他看起來實在是靠不住呢。”一位白領上前幾步,對着最早站了出來的中年人,提議道:“要不我們獨自組隊離開吧,畢竟這位水手似乎沒有照顧我們的意思,我可不敢相信遇到了危險之時,他會拯救我們,甚至,遇到魔獸的時候,不把我們當做誘餌就太好了。”
看了看白領手中的ak47,在看了看自己手中突擊步槍,中年人苦笑的回絕道:“不可能的。不說我們對這個雨林一點都不了解,就見識過了昨天那魔幻的戰鬥之後,大家都應該明白,我們手中的這些槍械也僅僅是讓我們有一點安心感而已,靠這些古董槍保住小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會死人的。”
“正是因爲實力的問題,我才提議大家離開這個半點戰意都沒有的水手。誰知道這個水手在遇到戰鬥的時候是否有能力顧忌到我們。他才是超凡級,而且是超凡初級,這種戰鬥力,在梅龍雨林中真的太危險了。他一點都靠不住。剛剛過去的那一群魔獸,就有六頭超凡級的吧。”面對中年人的拒絕,白領一點都沒有放棄,仍舊繼續說道。
“的确,他是一點都不靠譜,但是,不管怎麽說我們都簽訂了契約,應該沒有問題吧。爲了那些可愛的積分,他都應該稍微照顧我們一點,而且,就算真的要放棄的話,不是從最弱的放棄起嗎,最佳的誘餌,不就在那裏嗎。”看着身後那艱難的跟着衆人的文靜的眼鏡少女,中年人冷漠的說道。
“的确呢,如果真的要放棄的話,如果真的需要誘餌的話,她的确是最佳的選擇,可惜了,這麽可愛的美人。有一種文靜的感覺呢。”看了看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握着匕首的眼睛少女,白領有點遺憾的說道。
注意到了衆人那憐惜的眼神,穿着黑色短裙裝的學院制服的名爲朝田詩乃的褐發少女,臉色超難看的,不僅僅是因爲境況非常的不好,随時都有可能被當做誘餌或者累贅而抛棄,更重要的是,朝田詩乃因爲幼年的事情有着非常嚴重的槍械恐懼症,看到槍械的圖片就有着非常嚴重的排斥反應,更不用說要握槍了。
現在這種周圍的新人手中都有着槍械的情況,要不是求生欲的關系,朝田詩乃早就崩潰了。
能夠堅持到現在,對于朝田詩乃來說,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就算如此,朝田詩乃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對槍械的恐懼造成的昏眩感,惡心感。穿着學院制服這種不适合在雨林中行走的衣服,被荊棘刺破皮膚的刺痛感,在雨林趕路消耗了大量體力造成的疲憊感。
我從來就不知道原來學院的短裙制服是這麽的不方便行動的東西。再一次被荊棘給挂破了衣服,刺破了肌膚的朝田詩乃笑的很苦。對于自己的情況,朝田詩乃非常的明白,明白自己就是累贅,就是負擔,就是必定被放棄的人。
可是,好不甘心。面對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來的注定的死亡,注定的抛起,朝田詩乃真的很不甘心。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就即将面對死亡,這種事情誰會願意。
爲什麽會這樣。朝田詩乃很不解,明明自己之前還在采買完食材準備回去做飯,結果,剛剛邁入家中,就昏了過去。就來到這個不可思議的地方。來到這個殘酷的世界,難道這是對自己所犯下的罪惡的懲罰嗎。
艱難的勉強的跟在衆人身後的朝田詩乃,臉色慘白的無力的伸手推了推眼鏡。臉上的神情非常的苦澀。
“該死的,這裏就沒有一頭精銳級的魔獸嗎,除卻超凡級的魔獸就是一般的野獸,這算是怎麽一回事,總不可能讓我帶這些戰五渣去狩獵超凡級的魔獸吧,這可是會死人的。”小心翼翼的避過了數群魔獸,認真的觀察着梅龍雨林的水手,頭非常的疼。
超凡級的魔獸,而且是成群的超凡級的魔獸,就算水手要吃下也是非常的困難的,就算底牌耗盡将對方吃下,但是,消耗的比不上得到的,這收益完全的不對等。更不用說将最後一擊讓給這些新人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将超凡魔獸給殺了。水手的主線任務之一可是獵殺三頭超凡魔獸。
總而言之,水手不可能帶着這些新人去獵殺超凡魔獸。可是,找不到精銳級魔獸,鐵血又要求水手必須帶着這些新手去狩獵魔獸,這種事情,真的很讓水手爲難。
兩個小時過去了,行走了好幾公理,可是愣是一隻精銳級的魔獸都沒有看到,實在找不到精銳級魔獸的情況下,水手也沒有辦法了。
隻好勉強尋找一些比較弱的超凡魔獸進行狩獵了,水手想的很好,隻要狩獵了三頭超凡級的魔獸,自己就快速的退出這個世界,被罰款就被罰款吧,反正完成了一個主線任務不會被抹殺就可以。至于鐵血什麽的,水手才不在意呢,反正主宰空間數百萬、上千萬、甚至更多的冒險者,随機分配的情況下,下個世界分配到一起的可能率超級的低的。
至于聽鐵血的話,一直帶着衆位新人,水手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多幾個炮灰而已。不然的話,水手爲什麽要帶着他們呢。
“那個誰,就是你了,臉色慘白慘白的眼睛妹,現在是你表現自己價值的時候了。上去講它們引過來……”在發現三頭戰士等級的龍豬家庭的時候,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之後,覺得可以吃下對方的水手,對着朝田詩乃一隻,冷酷的說道。
來了嗎?我的生命就要在這裏結束了嗎?看着随着水手的話語而快速和自己拉開距離的新人們,在看了看那遠處的三頭體積龐大的龍豬。朝田詩乃一臉苦澀的想到。
冰冷,抖動……
一步一步向着死亡走去,血液飛濺,将朝田詩乃的眼睛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