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八怪,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早些離開吧,你連我什麽時候出手的都沒有看清,還敢在這裏叫嚣。剛才也就是我給你留了情面,如果我真的想殺你的話,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淩瑀睥睨着鳳婵衣。
聽到淩瑀的嘲諷,雖然鳳婵衣幾近瘋狂,但還是不得不重新打量着面前這位男子。她看得出來,對方不過是問心境大成的修者,可是他爲什麽能夠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時候對自己出手呢?身爲虛無境巅峰的強者,鳳婵衣自認爲靈覺敏銳,神識強大,可是在面對前方這名男子的時候,她卻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明明對方修爲不及自己,可是卻能夠施展讓她都來不及反應的神秘速度。她知道,如果剛才對方想要擊殺自己的話,肯定要比月音和軒轅陌離容易。鳳婵衣和淩瑀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對方想要擊殺她恐怕不會那麽容易,但是自己想要在對方身上占得一絲便宜,恐怕更不可能。想到此處,鳳婵衣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男子。
“你到底是誰?我看你身上彌漫着華夏的靈力,體内也孕育着華夏道痕,想必你不是星海強者吧?沒想到,在這片沒落荒蕪的土地上,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才,着實讓我吃驚不小啊!”鳳婵衣緊緊地盯着淩瑀。沉聲問道。在沒有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鳳婵衣再也不敢貿然突進。對方功法詭異,身法缥缈,這樣一個身負極速的修者,不可能沒有後手。她這次是帶着任務而來的,絕不可能半途而廢,更不能被任何人阻撓。
“你這麽想打聽我的名字,是不是對我芳心暗許啊?對不起,小爺已經有鍾情的女子了,況且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麽能夠配得上我這麽英俊潇灑的少俠呢!”淩瑀嗤笑一聲,無視鳳婵衣的怒意,揶揄道。
“小子,你真的是在找死!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底牌,但是我想你應該清楚,如果我全力出手的話,完全可以碾壓你們三個人。所以,老娘和顔悅色的問你話,希望你别蹬鼻子上臉!”鳳婵衣強壓怒意,說道。
“哈哈哈,你自己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想威脅我?好,既然這樣,我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記住了,小爺名叫淩瑀,是華夏修者,更是你得不到的,爸爸!”淩瑀知道,隻有激怒了鳳婵衣,自己才有勝算。
聽到淩瑀肆無忌憚的占着便宜,就連一旁處于緊張之中的月音二人也忍不住輕笑。他們之前以爲淩瑀是一個十分規矩的正人君子,現在嘛,淩瑀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不知道,但他的性格是真的很不規矩。明明他們在和鳳婵衣生死相向,此時卻被淩瑀的一席話将強敵壓境的緊張氣氛變得無比歡脫。淩瑀的性格真的太難琢磨了,月音不明白淩瑀的底氣到底在哪裏,對方如果想要擊殺他們的話,即便自己手握底牌,恐怕也不是鳳婵衣的對手。可是淩瑀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對鳳婵衣無所顧忌,極盡嘲諷。但對于軒轅陌離來說,倒還稍微能夠理解淩瑀。因爲軒轅陌離不僅認識淩瑀,也認識小黑和吳道,所以,軒轅陌離隻能說,人以群分!
“淩瑀?”聽到淩瑀的話,鳳婵衣心中一動,不停思索。良久之後,鳳婵衣猛然一驚,冷聲說道:“你就是華夏的那個天授傳承之人?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苦尋你良久,沒想到你近在咫尺!淩瑀呀淩瑀,你好好的做你的天授傳承之人不好嗎?龜縮在華夏大陸躲起來不好嗎?好好活着不好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所有星海修者的獵物,今天你既然被我遇到,也就算你倒黴了,真是天助我也呀!”
鳳婵衣說完,根本不給淩瑀任何反應的時間,隻見她猛地一甩手中的軟鞭,徑直射向淩瑀的咽喉。軟鞭在鳳婵衣的手中宛若靈蛇,輕輕抖動,便有鬼神莫測的威能。軟鞭靈動,裹挾破空之聲呼嘯着擊向淩瑀。
望着鳳婵衣毫不留手的動作,淩瑀心中大驚,他連退數步,同時将斷劍祭出。淩瑀将風之力融于斷劍,刹那間,狂風呼嘯,以斷劍爲始,彌漫起狂暴的飓風,向着軟鞭席卷而去。淩瑀不知道鳳婵衣爲什麽突然對自己出手,但是她的話卻讓淩瑀猜到了大概。自己是今世的天授傳承之人,也有傳聞說自己對天阙之匙有着超乎常人的感應。而武道紀元開啓之後,天阙之匙是所有人的執念。淩瑀覺得,鳳婵衣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對自己出手的。風之力乃是淩瑀自天罰中得到的天道聖力,有了風之力加持的斷劍速度極快,而且憑借着天道狂風,淩瑀覺得應該能夠左右軟鞭的軌迹,隻要軟鞭出現絲毫的偏差,那麽自己就有機會反傷鳳婵衣。
可是,淩瑀終究還是低估了他和鳳婵衣之間的差距。再怎麽說,對方也是虛無境巅峰的強者,甚至一隻腳已經邁入了至尊境,成爲了華夏的紅塵仙。當淩瑀周身裹挾着無邊風沙迎向鳳婵衣的時候,雖然将鳳婵衣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但是卻并沒有改變軟鞭的軌迹。無奈之下,淩瑀隻好暗歎一聲,将斷劍立于胸前,斬向鳳婵衣的軟鞭。當軟鞭和斷劍相接之時,軟鞭如一條靈蛇般以斷劍爲拐點,鞭頭纏向淩瑀的脖頸。看到好似蛇信一般的鞭頭,淩瑀隻好一退再退,避開了軟鞭的鋒芒。可是軟鞭卻纏繞在了斷劍之上,将斷劍緊緊束縛。斷劍雖然是太初原石所鑄的至寶,而軟鞭的材質亦不是凡俗之物,況且軟鞭極柔,限制了斷劍的威能。
鳳婵衣用軟鞭将淩瑀的斷劍牢牢束縛,眼中媚意流轉,對淩瑀嬌聲說道:“淩瑀,姐姐的軟鞭味道怎麽樣啊?是不是讓你有一種陷入溫柔鄉的感覺?來嘛,不要抗拒,閉上眼睛享受吧,姐姐會對你溫柔點的。”
聽到鳳婵衣不堪入耳的葷話,月音面色微紅,扭頭輕啐,低聲說道:“呸!好個不要臉的鳳婵衣!狐狸精,這種時候居然還在發着浪!”月音乃是梵音谷的聖女,如同大家閨秀一般,什麽時候聽過這種污言穢語。
“醜八怪,你的軟鞭也不怎麽樣嘛!是不是你年紀大了,特别喜歡這種軟綿綿的東西呀!難道是你牙口不好?硬一些不舒服嗎?”看到鳳婵衣勝券在握的模樣,淩瑀暗中穩住心神,抵禦着那股媚意,笑着說道。
“這個淩瑀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軒轅哥哥,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原以爲鳳婵衣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沒想到淩瑀竟然比她還要無恥。聽到此處,月音将紅的似要滴出水來的面頰埋進軒轅陌離的懷裏,輕啐道。
“小孽畜,你說誰醜八怪!說誰年紀大呢!”鳳婵衣本想在以軟鞭束縛住淩瑀之後,再以媚意蠱惑對方,讓他乖乖就擒。可是,她卻發現淩瑀定力極強,而且神識之力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以至于她的媚功對淩瑀完全沒有作用,反倒是自己被對方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想到此處,鳳婵衣不再留手,隻見她手中加力,想将淩瑀拉入自己的懷中。對于淩瑀這樣的人,放在星海中鳳婵衣看都不會看一眼。如果淩瑀不是天授傳承之人的話,像他這樣對自己出言不遜的人,恐怕鳳婵衣早就将其碎屍萬段了。可是當鳳婵衣暗自施力的時候,卻發現在軟鞭的另一頭好像綁在了青山上一樣。縱然鳳婵衣已經用出了所有的力氣,卻依舊無法抽回軟鞭。
原來,淩瑀看到軟鞭将自己的斷劍纏住的時候,便暗自将大地之力運于腳下,在他的腳底仿佛生下了兩條與大地連通的根系一般,讓自己與整片大地融爲一體。雖然鳳婵衣的修爲高于自己,但依舊無計可施。
“好啦,醜八怪,你就别掙紮了。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如今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也不想再跟你打情罵俏了。說說吧,你來到這兒到底有什麽目的?别告訴我你是想要将軒轅兄和月音聖女除掉,那些借口隻能騙騙小孩子。你身爲雲騰妙道的聖女,以你的性格,根本不會獨自來到東嶺,就算你真的帶有殺心而來,最起碼也會帶着你的衛道者癡塵女。所以,将你的目的坦白吧,别浪費時間了。”淩瑀冷哼着說道。
“你!好好好,淩瑀,你果然聰明,不錯,我這次的确不是爲了殺人而來的,而是爲了給月音和軒轅陌離帶一封信。當然了,我也希望到時候你淩瑀也有膽量前往。你是天授傳承之人,既然承認了,就别做縮頭烏龜。這封信是聖殿的聖皇子下的密旨,讓你們兩人在下月初九于封禅之地一叙。屆時不隻是你們,還有許多星海各方勢力的強者以及華夏本土的修者也會一同參加。”鳳婵衣見自己的目的被淩瑀識破,隻好坦白。
聽到鳳婵衣的話,軒轅陌離和月音臉色驟變,淩瑀不知道聖皇子到底是何人,但是他們心中卻一清二楚,怪不得鳳婵衣敢如此肆無忌憚的重傷環兒,她身上帶着聖皇子的密旨,就算殺了環兒,自己也無話可說。
“聖殿是個什麽地方?豬圈?狗窩?聖皇子又是誰,我認識嗎?在我的世界裏,隻有華夏君王有權利下旨,他一個星海中的無名之輩也敢稱自己的邀請是旨意?真是大言不慚!”聽到鳳婵衣的話,淩瑀奚落道。
然而,就在淩瑀還未說完的時候,便被一旁的軒轅陌離和月音兩人同時拉住了身形。軒轅陌離對淩瑀輕輕搖頭,而後扭頭對鳳婵衣說道:“聖皇子的旨意在哪?留下密旨,你就可以滾了,這裏不歡迎你!”
“哼,淩瑀,你的膽子還不小,說實話,我現在竟然有些佩服你了,因爲你是第一個敢诋毀聖皇子的人。希望下個月初九,你在泰山之巅還能夠如此硬氣!”聽到淩瑀的話,鳳婵衣的嘴角揚起一絲玩味之色。
“下個月初九?我沒說自己要去泰山啊!小爺我是自由之身,不受任何人的管束,我想去哪就去哪,而且泰山是我華夏寶地,我想去便去,我若不想去,天皇老子又能奈我何!”淩瑀對鳳婵衣的威脅不以爲意。
“我的确不能奈何得了你,但是聖皇子能夠做到,既然你如此有膽魄,那麽我隻好請聖皇子親自下旨,‘請’你過去了!”鳳婵衣對淩瑀的不屑毫不在意,她臉上浮現出深邃的笑意,望着淩瑀,加重了請字。
“鳳婵衣,你此行是來傳旨的,現在把密旨交給我們,你趕緊滾吧。如果我們得不到聖皇子的密旨,到時候他如果怪罪下來的話,不是你能夠承受得了的!”看到鳳婵衣一直在試圖激發淩瑀對聖皇子的怨念,月音連忙擋在淩瑀的面前,冷聲說道。
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鳳婵衣隻好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兩人就接旨吧!”鳳婵衣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頁金色的紙張,甩向軒轅陌離和月音二人。
而當金色紙張從鳳婵衣的手中脫離,飛向軒轅陌離二人的時候,淩瑀臉色一變,眉頭緊皺,現在,他終于知道爲什麽鳳婵衣、軒轅墨和月音如此忌憚那位傳說中的聖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