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淩瑀踢倒在地的假瀾姝似乎被淩瑀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她發出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凄厲嘶吼,掙紮着站了起來,扭頭朝着淩瑀沖去。此時的假瀾姝面目猙獰,眼底的殺意如同兇獸的雙眸,殘忍、無情、冰冷。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
望着再次沖來的假瀾姝,淩瑀看了看身邊面帶哀求之色的瀾姝,最後隻好輕歎一聲。隻見淩瑀将斷劍收入界靈指環,同時雙手結出智拳印,在電光火石之間,假瀾姝身側的時間被凍結。淩瑀利用這個空隙将假瀾姝周身的七處大穴完全封印。使得對方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做完這一切之後,淩瑀才扭頭對瀾姝問道:“瀾姝妹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身上的傷明明就是這個假瀾姝造成的,你爲什麽還要爲她求情呢?”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唉,她不能殺呀!不隻是她,他們所有人都不能殺。因爲......這是先生給我們的考驗。”瀾姝說着,以眼神示意淩瑀望向遠處,輕聲說道。瀾姝言語之時,眼中閃爍着複雜的神色,似乎心中有着難言之隐。
聽到瀾姝的話,淩瑀順着她的目光朝着前方望去,發現諸懷、石信、白卿、燭傲、岚馨、商舞月,甚至是朱雀公主玉瑤,都在竭盡全力的與另外一個自己周旋打鬥。雖然衆人都拼盡全力與自己相搏,但是每個人都被另一個自己打得遍體鱗傷。而瀾姝的這種情況還算是好的,像白卿已經被打成了本體,明明是一頭雪白的熊族,卻渾身盡染鮮血,腹部被另一個自己以利劍洞穿了兩個血洞,鮮血自傷口中汩汩流出,十分瘆人。
“先生的考驗?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看另一個你們根本對你們自己抱有殺心,而且他們出手之時毫不留情,甚至功法都要略高于你們,這樣下去,你們遲早會被他們耗死的!”看到眼前的場景,淩瑀歎息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你還是問諸懷大哥吧。反正上一次先生回來之後,他就和諸懷大哥密談了兩個時辰,之後先生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與我們一模一樣的自己。于是,我們就每天和自己努力搏殺,傷痕累累。”瀾姝看到淩瑀眼中的擔憂之色,美目中流轉過一絲絕望之色,她輕咬朱唇,低聲歎息道。瀾姝現在已經是虛無境初期的強者了,可是她的對手是她自己,而另一個她也是虛無境強者,她根本無法将對方擊敗。
“那怎麽辦?難道你們每天就這樣一直與另一個自己搏鬥,不眠不休嗎?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你們無法再挺過三天!”淩瑀看到一衆妖族朋友有些體力不支的狀态,眉間憂色更濃。他望向瀾姝,擔憂地說道。
“那倒不會,因爲我們與自己切磋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們從早上的辰時末開始與自己交手,戌時末結束,在這一天中,我們不能休息,不能吃飯,甚至沒有時間喝水,所有的一切都要在當晚的戌時之後才能解決。而剛才我是因爲身體實在有些扛不住了,所以才以魅惑神通迷住了‘她’,想要休息片刻,而就在這時候,恰巧你們趕來了。”瀾姝接過小黑遞來的一碗清水,她對小黑妩媚一笑,扭頭對淩瑀等人低聲歎息道。
“那另一個你們晚上在哪裏?在戌時之後,你們會回到休息之處,那麽他們呢?他們是會消失在演武場中,還是也會找到一處休息之處,等待你們第二天醒來,與他們繼續戰鬥呢?”淩瑀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他們......他們就停在這裏休息。我曾偷偷地觀察過,當亥時一到,這些人就會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無論戌時的最後一刻鍾他們在幹什麽,隻要亥時一到,他們就會保持前一瞬間的動作,直到第二天辰時。所以,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傀儡。可是我又覺得他們不像是先生以秘術幻化出來的傀儡,因爲這些傀儡最起碼也在問心境,修爲高一點的,比如諸懷大哥的對手已經達到了至尊境。最爲特别的,是他們擁有我們所有人都熟悉的功法,甚至對靈力和功法的把控程度也要強于我們自己本身。這也是爲什麽我們同他們戰鬥了這麽長時間,卻從來沒有人獲勝的原因。”瀾姝望着節節敗退的一幹好友,輕歎了一聲,對淩瑀等人解釋道。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集兩三人之力共同擊敗一個敵人嗎?像你們這樣,每個人都與自己打鬥,但是另一個你們卻又強于你們自己,這樣的話,你們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擊敗‘他們’的!”淩瑀心中一動,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先生隻是說讓我們同自己切磋,當我們全部将另一個自己擊敗之後,先生就會回到水澤神城,爲我們布置下一個任務,但是他卻沒說我們可以集三五人之力先擊敗一人......”聽到淩瑀的建議,瀾姝臉色一紅,同時瞬間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就像淩瑀說的,他們根本不是另一個自己的對手,既然這樣,無論他們多麽努力修行,對方始終都要比他們強那麽一點,所以,他們注定無法取勝。
看到瀾姝的臉色,淩瑀輕笑着搖了搖頭,對瀾姝說道:“瀾姝妹子,其實以前我不太同意小黑和你在一起,因爲我覺得那頭狗熊配不上你。你和他結成道侶的話,是害了你。但是現在看來,我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也沒有什麽不好,因爲你雖然是妖族,但卻一直生活在水澤神城,你的心性和處事作風都透着一絲稚嫩,并沒有紅塵妖獸的那種奸猾心性。但是小黑則不同,他天生就是混迹紅塵的料,說得直白點,他就是個大混子。我無法評判他這樣究竟是好還是壞,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鬼心思一定比你多。如果你們在一起的話,他可以彌補你的不足。就如同這次你們與傀儡的打鬥,你不善變通,但我想,小黑一定能夠找出破綻。”
“嘿!你這臭小子說什麽呢!什麽叫奸猾呀!你黑哥這是洞悉世事,明察秋毫。不過,你說的讓我們在一起那句話倒是真的,我覺得言之有理。瀾姝妹子,你可得聽人勸啊!”小黑腆着大臉湊上來,笑着說道。
“铛!”正當小黑與淩瑀和瀾姝交談的時候,突然從演武場的那處高台上傳來一道嘹亮的鍾聲,那道鍾聲如同午夜清禅,讓人精神一震。聽到鍾聲之後,淩瑀順着鍾聲傳來的方向,朝着那處高台瞭望而去。
原來,在高台上懸吊着一口高約一丈的大鍾,鍾體的材質爲青銅,上面雕刻着無數隻的靈獸,栩栩如生。當鍾聲敲響的刹那,淩瑀仿佛看到了在鍾聲上蕩漾而出的道道音浪,那些音浪以高台爲始,逐漸向着整座水澤神城飄蕩而去。可奇怪的是,青銅古鍾附近并沒有鍾錘,更沒有任何生靈,那麽古鍾又是如何奏響的呢?而且,淩瑀看到,當古鍾散發的音浪将整座演武場覆蓋的時候,那些瀾姝口中的傀儡突然停住了動作。不管他們在前一瞬間在做什麽,哪怕燭傲的另一個自己已經将長劍劃到了燭傲的咽喉處,因爲鍾聲的響起,另一個燭傲也硬生生地止住了動作。而石信因爲收招慢了一些,手中的長刀砍在了另一個自己的肩膀之上。當鍾聲響起之時,石信的傀儡任由石信将長刀砍進了自己的鎖骨之中,沒有怒吼的言辭,沒有疼痛的表情。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淩瑀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些傀儡之所以會紋絲不動,是因爲戌時已經過去了。
“唉,淩兄弟,你來啦!剛才我們和自己打鬥,實在抽不出身來跟你打招呼啊!我聽說你在五年之約的盛會上奪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還沒有來得及恭喜你呢!”看到傀儡的舉動,諸懷等人知道今天的比試到此結束了。他終于長出了一口氣,諸懷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邁步走到淩瑀等人身邊,笑着說道。雖然諸懷已經是至尊境的強者了,但是在他與另一個自己切磋之後,還是一身的傷痕。不過好在諸懷性格爽朗,并沒有在意。
“恭喜肯定是要恭喜的,我覺得不如這樣吧,反正今天大家都挺累的,爲了歡迎淩兄弟歸來,也爲了恭喜他在紅塵中取得了傲人的成績,不如就拜托他做頓飯給我們吃吧,怎麽樣?”就在這時,白卿笑着說道。
“嗯,這主意不錯,我覺得可行。我可是足有兩年多沒有嘗到淩兄弟的手藝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看到淩瑀歸來,一衆妖獸自然十分開心。聽到諸懷和白卿的話,石信和燭傲二人也對淩瑀玩笑道。
“淩兄弟,你們先聊着,我們先去沖洗一下。經過這一整天的打鬥,渾身都是臭汗,難受死了!”當衆人叙舊的時候,岚馨、玉瑤、商舞月三位女子也走了過來。戰鬥狂人岚馨看了看淩瑀,笑着說道。
“狐媚子,走吧,看你今天也受傷不輕,姐姐一會兒給你塗點金瘡藥。”岚馨說完,又将視線望向一旁的瀾姝,笑着說道。岚馨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一旁的小黑,眼神中帶有女土匪一般的深意。
“瀾姝妹子,我覺得岚馨姐姐說得沒錯,你先去洗洗,待會兒黑哥幫你塗金瘡藥!”聽到岚馨的話,小黑的眼睛就一直注視着玉面羞紅的瀾姝,他的眼中噴射出幽綠色狼哇的光芒,不停地搓着雙手,對瀾姝說道。
“滾,本仙子沒空搭理你!”聽到小黑戲谑的言語,瀾姝的臉色更加紅潤,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黑,而後對着淩瑀等人飄飄萬福,最後跟随着岚馨和商舞月朝着玄武殿走去。而朱雀公主玉瑤,則停了下來。
玉瑤的心性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她上下打量着淩瑀,最後微閉雙目,輕輕一嗅,如同小惡魔一般邪惡地說道:“淩瑀哥哥,你身上怎麽會有冰鳳凰的氣息呢?而且,那股氣息與你若即若離,莫非......”
“莫非什麽!人小鬼大的,還不趕緊跟着岚馨姐她們去沖洗,一會兒還想不想吃到哥哥做的飯菜了!”淩瑀也沒有想到玉瑤的嗅覺居然這麽靈敏,在聽到玉瑤的話後,淩瑀輕輕地刮了刮玉瑤的瓊鼻,笑着說道。
望着玉瑤撅着小嘴離去的背影,淩瑀搖頭輕笑,而後,他望向諸懷,将歸墟七煞和伏亂等人介紹給水澤神城的妖族大能。看樣子,先生應該不在神城中,所以,淩瑀隻能先介紹歸墟七煞等人和伏亂給衆人認識。
當衆人打過招呼之後,淩瑀對諸懷輕聲問道:“諸懷大哥,我聽說你們已經和另一個自己切磋數十天了,先生爲什麽會這麽做呢?他現在人在何處?如果想要增進修爲,你們前往寒之絕地不就行了嗎?爲什麽還要與自己切磋?”
“唉,其實,這些都是先生臨走時給我們設下的考驗呐!”聽到淩瑀的話,諸懷搖頭苦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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