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誰啊?居然能夠在你自北域前往南荒的過程中一路相伴,我猜,那應該不是某一個人吧?說吧,是哪方勢力對你有所求,所以才決定保護你呢?”聽到淩瑀的話,蘇落塵被提起了興趣,對淩瑀笑問道。
“哈哈哈,看來還真是瞞不過師傅您啊!其實我想要借助的力量的确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他們是,極樂閣!之前極樂閣有一名女子想要邀請我加入他們,我沒有同意,但是我和她有過約定,我與極樂閣可以是合作的關系。他們的目的是天阙之匙,我可以從中幫忙,而爲了保證我的安全,他們一定不希望我出事。”淩瑀不禁對蘇落塵的睿智暗自佩服,于是,淩瑀便把葉千柔拉攏自己的事情對蘇落塵娓娓道來。
而在同一時刻的劍阙之中,兩名長老面若冰霜,對司徒衍冷聲說道:“宗主,您今天爲什麽這麽沖動!爲什麽要将劍阙并入天機門!如果不是我們二人阻攔的話,先祖萬年基業豈不是要毀在我們手裏了!”
“二位長老先别動怒,你們還記得在今天的酒席上我曾經出去過一次嗎?其實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爲青冥托人給我帶回了一封信,而那封信上的内容與天機門有關,或者說,和淩瑀有關。那封信上所說的事不僅關系到這次的武道紀元,更關系到我們劍阙的未來,所以,在忙亂之下我才沒有擠出時間對兩位長老言明。”司徒衍輕歎一聲,仰頭望向劍阙中天邊的冷月,他雙眉微皺,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憂色,頭也不回地說道。
聽到司徒衍的話,兩位長老更加的疑惑,司徒青冥受到司徒衍的差遣,前往一處古世家尋求結盟,共同應對已經開啓的武道紀元,怎麽會和淩瑀扯上關系呢?而且看司徒衍的神色,似乎那件事還很不尋常。
看到兩名長老疑惑的神色,司徒衍繼續說道:“青冥的信上說,今世的天授傳承之人已經出現了,甚至我們今天已經見到了。可是因爲我的優柔寡斷,錯失了良機。所以,我才想要以劍阙并入天機門做彌補。”
“莫非,青冥所說的天授傳承之人就是今天那個姓淩的小子?怪不得,他既然能夠讓仙人境的強者都受其驅使,肯定不會是簡單的角色。可是,宗主,那個小子心機聰慧,就算我們真心實意地想要将劍阙并入天機門,他也不見得會同意呀!說實話,我們與上古六界中的勢力無法相比,就算天機門願意接納我們,我們也不能幫助他們和上古六界中的勢力抗衡啊!”兩位長老思忖片刻,便猜出了司徒衍話裏的意思。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我們能夠并入天機門的話,就一定會提前得到武道紀元中的提示。這樣的話,相比于華夏其他的古勢力,甚至上古六界來說,都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情啊!二位長老,其實今天我一直在想,當年我們的先祖選擇遁入深山,仇視華夏人間的勢力,到底是好是壞?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華夏子民,難道先人的意願真的要左右我們一生一世嗎?他們的選擇真的就是正确的嗎?”司徒衍搖了搖頭,歎息道。
“宗主,那麽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聽說天授傳承之人對天阙之匙有着異乎常人的感應,雖然我們不見得能夠闖上登天路,但是在武道紀元中得到一些機緣也是好的呀!”兩位長老看了看司徒衍,輕聲說道。
“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盡量和天機門打好關系了,隻要能夠不與天機門交惡,想必我們就能夠和淩小友說得上話。沒有人知道他未來會成長到哪一步,但無論如何,我相信隻要劍阙和天機門共同進退,在劍阙遇到麻煩的時候,淩小友就不會袖手旁觀的。”司徒衍在大殿中踱來踱去,最後他猛地一拍桌面,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沉聲說道。既然已經失去了并入天機門的機會,那麽就争取一下,和天機門綁在一條船上。
“小瑀呀,關于極樂閣,我的确有一些耳聞。知道那是一個以殺戮爲生的組織,最起碼,在極樂閣上一次顯露世間的時候,他們是依靠殺戮獲得傭金,從而維持這個組織運作的。但是聽說最近他們再次出世的時候,好像對于殺戮之事不再提及,反而是以華夏财閥的身份顯露世間的。不過,你依舊不能大意,對于這樣的組織,盡量還是少與之交往爲妙。”聽到淩瑀的解釋,蘇落塵沉思片刻,最後對淩瑀輕聲提醒道。
“放心吧師傅,這世上能夠跟我玩心思的人還沒出生呢!我和極樂閣隻是合作,各取所需而已。而且,他們現在用得到我,肯定會對我無比禮遇的。”聽到蘇落塵關心的話,淩瑀嘿嘿一笑,撓着腦袋說道。
“對了,小瑀,上次來到我們天機門做客的那位唐姑娘......你們現在怎麽樣了?”看到淩瑀孩童一般的天真笑容,蘇落塵感覺到無比溫馨,誰能想到,敢怒斥萬道,力搏仙尊的淩瑀竟然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我們挺好的,隻是我這次回來的比較匆忙,而且不日将會前往南荒,因爲一路上太過奔波,所以就沒有帶她回來。師傅放心,等到徒兒有時間了,一定帶她回來拜見您。”淩瑀懂得蘇落塵的心意,輕聲說道。
“好,你有這個心就好。小瑀啊,你也不小了,你看看你身邊的那些朋友們。千羽已經有了鍾情的人,流雲雖然還是孤身一人,但那是因爲他答應爲你劉師伯守孝三年。等到三年期滿的時候,估計流雲這小子也該成家立業了,你虞師伯門下還有一堆弟子對流雲芳心暗許呢!”蘇落塵望着淩瑀挺拔的身姿,眼中流露出一抹寵溺之色。他挑了挑油燈的燈芯,對淩瑀語重心長地說道。身爲師長,怎麽可能不惦記淩瑀的婚事呢。
師徒二人秉燭談心,品茶論道,直至深夜。此刻的皓月已經高挂雲霄,清冷的月光照在搖光峰上,随着微風的輕拂将枯草映下片片斑駁。蘇落塵的房中燭火搖曳,兩道身影有說有笑,伴着清茶的香氣飄向遠方。
次日清晨,淩瑀早早地梳洗已畢,如同三年前那樣,爲蘇落塵幾人熬好了米粥。當第一縷朝陽劃破天際,驅散山間薄霧的時候,淩瑀叫醒了蘇落塵等人。而在蘇落塵品嘗米粥的時候,淩瑀暗中将一個瓷瓶偷偷地放在了蘇落塵的茶罐之中,那是淩瑀積攢了很久的天雷生露。蘇落塵是淩瑀除了家人以外最尊敬的人,蘇落塵将淩瑀收爲關門弟子,授他功法,傳他武藝,更讓他學會了爲人的道理和處世的哲學,那是淩瑀一生都取之不盡的财富。雖然淩瑀對蘇落塵說自己不日後将會前往南荒,之後便會返回北域。但其實淩瑀心中清楚,武道紀元已經開啓了,恐怕再次見到蘇落塵不知要何年何月。這一點,蘇落塵也知道,隻不過沒有點破而已。
淩瑀沒有什麽能夠留給蘇落塵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渡劫時得到的天雷生露送給他。蘇落塵現在的修爲已經達到了虛無境中期,甚至要比洛鴻的修爲還要高。淩瑀知道,有了天雷生露的幫助,蘇落塵的修爲或許能夠更上一層樓。沒有人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就算是心懷天下的洛鴻都會遭到司徒青羽的毒手,當所有隐藏在華夏的那些勢力覺醒的時候,恐怕天機門的日子要比現在更加艱難,所以淩瑀才留下天雷生露。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吃過早飯,淩瑀帶領着小黑幾人跟随着蘇落塵前往天樞殿。既然已經見到了流雲和暮千羽等人,也将洛鴻解救了出來,那麽淩瑀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接下來,淩瑀打算回到故鄉去看一看,時間緊迫,不容耽擱。
當淩瑀帶領着歸墟七煞和小黑衆人離開天機門的時候,與蘇落塵、洛鴻、暮千羽和流雲灑淚分别。雖然不舍,但也是無奈之舉。人生便是如此,遇見一些人,離開一些人,再遇見一些人,再離開一些人,如此重複,永不超生。分離是一壇忘年的酒,随着流光飛逝,越發香醇。重逢是一杯新沏的茶,伴着往昔的苦辣酸甜,最後随着開水的注入,而滌蕩出波瀾不驚的時光。酒入喉,暖心,茶入口,甘甜,風波歲月不外如是。
離開了天機門之後,一行人沒有耽擱,直接借助傳送陣向着淩家莊橫渡而去。從寒荒城回到距離淩家莊最近的寒月城,在此過程中,衆人并沒有經曆星海中的傳渡,而是直接如同穿越界門那般飛向北域深處。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淩瑀等人終于走出了寒月城的傳送陣,離開傳送陣之後,撲面而來的凜冽氣息讓幾人不自覺地緊了緊衣衫,現在已經到了初秋時節,而北域的秋天要比中州來得更早。雖然依舊豔陽高照,但是彌散在空氣中的涼意卻讓人覺得這裏好像是另一片時空。淩瑀擡頭遙望遠方,發現在遠處千丈高的山頂上已經裹上了一層白衣。淩瑀知道,那是由于氣候的原因,而使得山頂的冬季提前來臨,雪漫蒼穹。
“淩兄弟,之前就聽說華夏的北域乃是極寒之地,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我們還沒有抵達雪域深處,就已經感受到了絲絲涼意。這種天氣,要是有火鍋燒酒就再好不過了!”夏遙嘿嘿一笑,對淩瑀說道。
“哈哈哈,放心吧,夏老哥,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咱們就能到家了。到時候别說是燒酒火鍋,就是山珍野味,松花陳釀,也是應有盡有的!”随着腳步的臨近,淩瑀對家鄉的渴望越加強烈,他對着衆人朗聲一笑,高聲說道。淩瑀已經兩年沒有回到淩家莊了,記得兩年之前,淩瑀曾和兒時的玩伴一起把酒言歡,沒想一眨眼的時間,兩年匆匆而過。不知道大壯、石頭、大個兒他們都怎麽樣了,現在孩子都應該能打醬油了吧?
一行人朝着淩家莊飛馳而去,原以爲衆人會一路沖到淩瑀的家中,沒想到距離村莊還有三裏路的時候,淩瑀竟然停了下來。因爲衆人是陪着淩瑀歸鄉,見淩瑀停下,其他人也紛紛停了下來,向淩瑀望去。
此時的淩瑀臉上浮現出凝重的神色,那是一種好像緊張,又像是興奮,其中還夾雜着些許不安的神色。望着淩瑀的神情,吳道等人瞬間便明白,淩瑀此時的心情是每一位歸鄉遊子都會有的情緒,近鄉情怯。
“小瑀,都快到家門口了,咱們就别在這裏耽擱了。我知道你是擔心家現什麽變故,但是你要知道,淩家莊是先生等人守護的地方,就算先生不在,不是還有諸懷等人嘛。所以,你就别緊張了。”吳道安慰道。
聽見吳道的話,淩瑀勉強一笑,但是眼中的緊張卻沒有散去。過了良久,淩瑀終于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與衆人一起朝着村莊走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然而,在幾人距離村口僅有三十丈的時候,突然被一聲厲吼喝住了身形。在聽到那聲呵斥的時候,淩瑀心中一動,因爲這個聲音他從未聽過,并且,淩瑀感受到說話之人竟然身負修爲,而且修爲不俗。陌生少年的話使得淩瑀眉頭微皺,他眯起雙眼,朝着那道聲音的源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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