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玄冰貂已經化爲了小女孩的模樣,淩瑀三人也已經恢複了本來的面目。雖然淩瑀不知道因爲自己的行爲已經造成北域的動蕩,但是他也清楚,現在很多門派和散修都已經見過他化作蘭公子時候的樣子。他們都是在自己之前離開的,消息早已擴散了出去,萬劍宗和兵仞城不會放過自己。而且他們是最後離開鬼印絕地的,衆人會以爲絕地中的機緣被他所得。如果這個消息被有心之人利用的話,必将使淩瑀四人陷入被動的局面。所以,淩瑀四人在一個陌生的角落摘下面具,恢複了真身。淩瑀覺得應該不會有人能認出他就是蘭公子,因爲那張面具巧奪天工,讓人真假難辨,況且鬼印絕地環境晦暗,對他十分有利。
四人一邊趕路,一邊研習陣法。淩瑀和小黑屬于門外漢,玄冰貂本來對陣法就不感興趣,所以在四人之中,唯一對陣法有研究的就是吳道了。學習布陣是一件無比枯燥的事情,剛剛學了一個星期,小黑就因爲過于無聊而放棄了陣法的學習。淩瑀雖然一直跟随吳道在修行陣法,但是他實在沒有成爲陣法大師的潛力和天賦。最後,他也隻向吳道學習了幾種簡單的傳送陣和殺陣而已。
四人一邊修行,一邊沿途獵殺爲非作歹的兇獸,奪取他們的内丹。三個月後,他們終于遠遠地望見了四象城。衆人心中一喜,向着四象城奔去。這些天他們雖然不至于風餐露宿,但是因爲一直在趕路,所以并沒有好好休息。如今到了四象城,正好可以趁此機會修整一番。一路的奔波早已令淩瑀人困馬乏,如今望見這樣一座巨城,正好可以放松一下,讓積壓已久的急切情緒得以舒緩。
四人腳程極快,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了四象城下。望着如同遠古巨獸盤踞的四象城,淩瑀四人驚歎出聲。他們這一路趕來,自然經過了很多的城池,但是它們都無法與四象城相提并論。即便是如同仙殿的水澤神城,與四象城也沒有可比性。水澤神城夢幻如同仙宮,但也隻是一座宮殿而已,而面前的四象城卻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巍峨城池。無論格局、面積、還是繁華程度,都屬于頂尖的。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四象城占地面積極大,從左至右一眼望不到邊。城牆高約五丈,由青色巨石堆砌,針插不進。在高高的城牆之上,每隔五丈就有一隊士兵把守,顯然城内的治安很好。在四象城的正中心,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城門,城門高約八丈,門洞寬約六丈。兩扇巨門大敞四開,仿佛在迎接着來往的行人。在城門上方的城牆上,挂着一塊巨型牌匾,牌匾上書寫着三個篆體鎏金大字:四象城!
再往上看,一座二層小樓築立在城門之上,小樓雕梁畫棟,碧瓦朱檐。直徑約三尺的九根紅漆柱将小樓支撐,窗棂上雲紋樣式的棂花使巨城粗犷中帶着絲絲細膩。在二樓的房頂,四神獸分别盤踞于四個方位,神聖而威嚴。整座小樓飛閣流丹,雕闌玉砌,輕輕一瞄,便知道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如此恢弘的巨城,淩瑀和小黑平生未見。玄靈兒自幼生長在北域,自然也沒有見過。
“這四象城乃是北域通往中州的第一座城池,位于兩域的交彙之地,雖然地屬北域,但卻有着中州的繁華之相。”吳道似乎看出了淩瑀和小黑心中的震驚,笑着解釋道。
“嗯,不愧是第一城池,與咱們一路來經過的所有城池都不同。那些城池與之相比,都有着天差地别。這樣吧,咱們在此修整一日,後天再趕路也不遲。”淩瑀摸了摸玄靈兒的頭,輕聲說道。
四人一路奔波,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疲憊不堪,正好借此機會放松一下。淩瑀沖着三人點了點頭,拉着玄靈兒,向城門走去。
四象城中極爲繁華,道路寬闊整潔,兩旁的商販不停地吆喝着,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此時已近黃昏,街上依舊車水馬龍,人潮川流不息。各色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兩旁的商鋪鱗次栉比,應有盡有。在街邊處,小吃、肉食、絲綢等攤位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甚至還有妖獸的内丹在售賣,隻是售價很高。經過吳道的解釋淩瑀才知道,四象城重武輕文,在街上有妖獸内丹的販賣也屬正常。
淩瑀幾人沿街行走,找了一間相對幹淨的酒樓。四人登上二樓,在窗邊的位置坐下。小黑喚過店小二,點了三葷一素,兩壇美酒。四人一邊望着城中的景色,一邊閑談。
“你聽說了嗎?北域萬劍宗掌門沈航前幾日被人殺了。萬劍宗六位長老大雷霆,甚至不惜重金頒布懸賞令,勢要捉拿兇手。他們的酬勞極爲豐厚,一百顆仙晶石啊!”一名鄰桌的修者說道。
“知道知道,隻不過那沈航修爲高深,連他都不是對手,如果我們去捉拿兇手,豈不是自尋死路!有些錢能拿,有些錢想都不要想。不過,這酬勞是真的不少呀,啧啧啧。”另一人說道。
“對了,聽說斬殺沈航的那個人名叫蘭公子。沈航就是被他的家仆所殺,而且,我還聽說,這蘭公子乃是一位古老聖地的傳人,背景深厚啊!”聽到二人的談話,另一名修者湊上前來,輕聲說道。
“不對不對,我聽說這蘭公子是一位聖人的弟子,此次他是跟随他的師傅去天月山尋求機緣的。不料這沈航處處針對他,所以他的師傅才出手殺了沈航。”聽到這個話題,又有一名修者上前說道。
“别管是誰殺的,這沈航一死,可算是爲民除害了。萬劍宗仗着自己門派有些底蘊,目中無人,嚣張跋扈。他的門人平時都是橫着走的,沈航一死,真是大快人心呐!”開始的那名修者感歎道。
聽到衆人的議論,淩瑀幾人露出古怪的神色。自己隻是看不慣沈航的做派,所以才假意探路,設計害他。另外,自己殺他其實是爲了寒荒國和天機門,當時他還真的沒有考慮其他。可是即便這件事再玄,也不至于像他們傳的這樣離譜吧!聖地傳人?聖人弟子?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卻被他們以訛傳訛,說成了許多的版本,淩瑀真不知道是該竊喜還是悲傷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自樓梯間傳來,一位老者和一位年輕的女子走上了二樓。這名老者身高約有七尺半,身材幹瘦。他身着深藍色花紋的絲綢上衣,步履輕盈,顯然修爲很高。老者紅臉膛,白胡須,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宛若神燈。老者看面相約有八旬左右,但是精神矍铄,身體硬朗,絲毫沒有老态龍鍾之相。
在老者的身邊,跟随着一位妙齡少女。少女身高約有七尺,身着素色長裙,嬌軀玲珑有緻,讓人隻看一眼,便能勾起無盡的遐思。女子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不過因爲她臉上遮着一塊輕紗,讓人看不清面目。但僅憑她的身姿,衆人就知道在輕紗之後隐藏着一張傾世容顔。女子手中握着一把精緻的短劍,她的手很漂亮,纖纖玉指白淨修長,很難想象這是一雙握劍的手。
淩瑀見過很多擁有絕世美顔的面孔,北域的水澤神城之中,無論是瀾姝、岚馨還是商舞月,都是萬中無一的絕代佳人。但是淩瑀面前的這位女子與他們都不同,這名女子雖然遮住了面容,但卻給人一種高貴冷豔的韻味,好似冰山玫瑰,令人不敢直視。神秘女子舉手投足之間散着另類的性感,如同毒藥一般,隻此一眼,便叫人欲罷不能。也正是因爲如此,淩瑀才不免多看了這名女子幾眼。
感受到淩瑀的目光,這名女子徑直走到淩瑀面前,開口說道:“你要再敢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女子天籁般的聲音回蕩在淩瑀耳邊,如同銀鈴輕響,清脆悅耳。
“對對對!你要是再敢看我孫女,我也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我孫女天縱之資,豈是你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瞻仰的!”老者聽到女子的話,也湊上前來,張牙舞爪地說道。
“我a#&......”女子和老者的話讓淩瑀微微一愣,他差點咒罵出聲,這個女孩子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自己隻是多看了她一眼,就遭到了她如此惡毒的威脅。那名老者也是十分過分,一副爲老不尊的樣子。不過淩瑀也知道,老者雖然同樣出言威脅,但是身上卻沒有散出一縷殺氣,顯然也隻是想吓唬吓唬他罷了。淩瑀本想理論,但現周圍的修者都在看着自己,隻能輕歎一聲,苦笑着搖頭。
這也難怪,這名女子太過驚豔,自打她上樓之後,一群修者都在偷瞄着她,就連老實的店小二也望着女子呆呆出神。隻不過淩瑀沒有偷瞄,而是正大光明地看了幾眼而已。
“小二,小二!”老者見自己的孫女成爲焦點,滿意地點了點頭。正當他想點菜的時候,卻現店小二也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孫女,甚至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用力地拍了拍店小二的後腦勺,才把他打回了現實。
“客,客官,您,您有什麽吩咐?”店小二被老者的突然襲擊吓了一跳,清醒過來之後,店小二滿臉通紅,他使勁兒咽了口唾沫,面有愧色,磕磕巴巴地問道。
“唉,算了,老爺子我沒心情吃飯了。給我來一隻燒雞,兩斤牛肉,一壇燒酒,我要帶走。”老者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樣,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沉聲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您二位準備。”聽到老者的話,店小二如同撿到錢一般,風一般地跑下樓,準備飯菜去了。
淩瑀望着店小二興奮的身影,忍不住搖頭暗歎:都是來吃飯的客人,爲什麽要區别對待呢?憑什麽我點菜的時候你吞吞吐吐,到了美女點菜的時候你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這也太不公平了!難道這就是性别歧視嗎?
見老者和女子都坐下了,一群修者也不再關注他們二人,隻是不時地瞄向女子。他們看到淩瑀被女子威脅,知道這名女子不好惹,所以他們隻能偷偷地觀察她。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
“對了,你們知道嗎?雖然沈航死了,但是這隻是一個誘因,因爲我聽說北域的格局就要改變了。以前北域之所以如此平靜,就是因爲幾大門派相互制約,形成一種平衡的狀态。現在沈航和衡虛道長一死,萬劍宗和紫軒福地群龍無,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而其他門派都對他們虎視眈眈,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北域就會有一場大的風暴即将來臨!”剛開始說話的那名修者開口道。
“是啊,我也聽說,很多門派自願達成聯盟,表面上打着爲兩派報仇的幌子,内地裏卻都想瓜分他們的地盤。萬劍宗與紫軒福地已經是仇深似海,如今再有外力介入,恐怕這北域免不了要進入一段血雨腥風的動蕩期了。”另一名修者也随着附和道。
淩瑀聽到二人的談話,眉頭微皺。他曾聽先生說過:大世降臨,天地亂,風雲起。難道說,這亂世就要開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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