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淩瑀想到,自己現在之所以能夠引出這個小女孩,都是因爲他和吳道二人所設的計。如今小女孩現身,他還真怕小黑和吳道突然跳出來,吓壞這個可愛的孩子。
“哈哈哈,我們終于抓到你了,看你這回還往哪跑!”小黑的聲音突然從遠方傳來,他的嗓門極大,而且事出突然。别說是小女孩了,就是淩瑀都被他這“嗷唠”一嗓子吓得一哆嗦。
淩瑀聽到小黑的嚎叫,絕望地趴在地上,心中暗歎:唉!作孽呀,估計這二貨的智商,神都救不了他了。難道他看不出來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沒有一點威脅嗎?淩瑀輕輕歎了口氣,擡頭望向小女孩,現小女孩可能真的是被吓壞了。她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角,她的嬌軀因爲懼怕而輕輕地抖動。隻見她雙眼通紅,眸中閃爍着恐懼,眼淚圍着眼圈直轉,一張小嘴不停嗫嚅,似乎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哇......”果然,淩瑀的猜測成真了。小女孩梨花帶雨,滴滴熱淚瞬間落下。小女孩跪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向後挪動着身體,似乎面前的小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一般。
淩瑀狠狠地瞪了小黑一眼,而後努力地做出和藹的樣子,對小女孩輕聲說道:“小妹妹,你不要怕,我這位朋友沒有惡意,他......他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你别哭了,一會兒我幫你收拾他。”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嗚嗚嗚......淩瑀哥哥,我害怕,我不要你跟這個人做朋友,這隻狗熊是壞人,他吓唬我,嗚嗚嗚......”小女孩躲到淩瑀的身後,死死地拉住淩瑀的衣服,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哭訴道。
“好好好,我一會兒就幫你教訓他,你别哭了,要乖,臉上哭花就不可愛了。”淩瑀被小女孩的哭聲心疼地抓耳撓腮,他雖然有膽量面對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敵人,但卻對這麽可愛的小孩子手足無措。
在一旁的小黑也是一臉尴尬,他沒想到自己這一嗓子竟然惹出了這麽大的禍。他雖然爲人奸猾嘴賤,但是歸根結底,他還是一個心思粗犷的大老爺們。對于小黑而言,他最怕的就是别人哭了,而且還是這麽可愛的小女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和吳道二人躲在遠處,當看見一道白色身影跑到淩瑀身前時,他感覺這道身影并沒有多深的修爲。所以,他才突然襲擊,想吓住這個跟蹤他們的人。沒想到他剛吼出聲,才現這隻是一個孩子。但是話已出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隻能在一旁頓足搓手,坐立不安。雖然他從剛才小女孩的話語中感到了疑惑,但是他知道眼前這種情況不适合詢問。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o/m/
“小妹妹乖,不要哭了,淩瑀哥哥待會給你買糖吃,咱們倆一起吃,不給那隻狗熊,氣死他。”淩瑀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有如此耐心,對一個陌生的孩子百般哄勸。沒辦法,這個小女孩太可愛了,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任她哭泣而坐視不理,也沒有人會拒絕擁有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妹妹。
經過淩瑀小半個時辰的勸慰,小女孩終于止住了哭聲。看到小女孩止住了淚水,淩瑀也暗暗地擦了把汗,他甯願跟敵人大戰三百回合,也不願意去勸一個乖巧的小女孩停止哭泣。
淩瑀沖着小黑使了個眼色,小黑心領神會,在懷裏掏了半天,居然還真的掏出了一串冰糖葫蘆。這是下午的時候,他爲了将戲做得更真實,他和吳道真的去逛街了,恰巧在集市上遇到了賣冰糖葫蘆的小商販。小黑自打重生開始就一直在山上修行,哪裏吃過冰糖葫蘆,他一口氣吃了七串,還覺得不過瘾,硬是買下了僅剩的三串,吳道拉都拉不住。小黑将那三串冰糖葫蘆遞給吳道一根,自己在路上又吃了一根,而他手上的這根是他留給淩瑀的。小黑知道,淩瑀屬于苦修者,也一定沒有吃過這種東西。所以他視作珍寶的揣在懷中,沒想到,還沒等把冰糖葫蘆交給淩瑀呢,就生了眼前的事。
淩瑀接過冰糖葫蘆,遞到小女孩面前,輕聲說道:“小妹妹,這是我朋友專程買來送給你的,作爲給你賠罪的禮物。你就别生他的氣了,他其實并不是個壞人,看在淩瑀哥哥的面子上,你就饒了他吧。”淩瑀也不知道小黑遞過來的那一串山楂叫什麽名字,正如小黑所想,他的确沒吃過冰糖葫蘆。雖然冰糖葫蘆看起來十分誘人,但他還是遞給了小女孩。
“謝謝淩瑀哥哥,哥哥,你先吃,我再吃,我要看着淩瑀哥哥吃,以後什麽東西我都要先給淩瑀哥哥。”小女孩聲音清脆悅耳,而且在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淩瑀竟然有一種無比溫馨的感覺。似乎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妹妹,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心疼與憐惜。雖然不知道小女孩是什麽人,但是淩瑀敢以自己的性命保證,這個小女孩對他沒有一絲的惡意,這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好,那我先吃一個,剩下的都留給你。”淩瑀拿起冰糖葫蘆,左看右看,不知道從哪裏下嘴。這也不怪他,因爲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冰糖葫蘆,是舔還是嚼都不知道,不會吃很正常。
“唉,我們這麽聰明,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搭檔。難道二貨都是群居動物嗎?看來我要離你遠一些了,以免被你傳染。張開你的嘴,用牙把它咬下來吃!”小黑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樣,嫌棄地數落道。
淩瑀被小黑說得老臉一紅,狠狠地瞪了小黑一眼,而後輕輕地咬下一顆,将剩下的一串糖葫蘆遞給小女孩。一顆山楂入口,甜中帶脆,讓人回味無窮。那種香甜在淩瑀口中徘徊,久久不散。
“淩瑀哥哥,我也吃了一顆了,該輪到你吃了。”小女孩朱唇輕啓,貝齒含住一顆山楂。糖葫蘆入口即化,小女孩的美目笑成了月牙。她吃完後又遞給淩瑀,眼中帶着希冀與滿足,輕聲說道。
“哥哥吃飽了,你吃吧。”淩瑀憐愛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着說道。小女孩溫暖的笑容讓淩瑀數日來淤積的離别愁思瞬間便驅散了許多,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動物,一句話就能讓人溫暖一生。
看着小女孩靜靜的将糖葫蘆吃光,淩瑀眼中閃爍着絲絲寵溺,仿佛比他自己品嘗糖葫蘆還要開心。
“小妹妹,你的家在哪啊?你偷偷地跟了我們這麽多天,爲什麽呀?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叫淩瑀,又爲什麽知道小黑是妖獸呢?”淩瑀見小女孩吃完了,才坐到她的面前,輕聲問道。
“我的家在北域,其實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家,因爲自打我出生以後就沒見過我的父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小女孩似乎想到了什麽傷心的往事,一雙如玉般的小手抓着地上的枯草,低沉地說道。
“小妹妹,在我看來,你應該不是人類吧?”吳道自從小女孩出現開始,就一直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着什麽。直到淩瑀問起小女孩的身世,吳道才輕聲問道。
“是的,我不是人類,我是妖獸,否則我也不可能一眼就識破小黑哥哥的真身。”小女孩并沒有隐瞞,當聽到吳道的詢問時,便開口答道。似乎這件事并不是多麽的重要,不值得隐瞞。
“你還知道小黑?那你到底是如何認識我們的呢?咱們見過嗎?”淩瑀聽到小女孩的話,更是一頭霧水了。他搜索了自己所有的記憶,也想不起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小女孩。
“淩瑀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玄冰貂啊?在你小的時候,我還送給過你一顆玄星丹呢。”小女孩見淩瑀不認得自己了,眼中突然湧起了層層水霧,她瓊鼻輕輕抽動,小聲說道。
“玄冰貂!是你!”聽到小女孩的話,淩瑀的腦袋“嗡”了一聲。恍惚之間,他竟然有一種時光更疊的錯覺,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六歲的時候。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淩瑀和一群小夥伴在淩家莊的村口玩耍時,救過一隻腳上帶傷的雪白的小貂,那是淩瑀第一次見到玄冰貂。而第二次再見到玄冰貂是在淩瑀八歲的時候,那時候淩瑀在雪域叢林曆練,被一隻玄冰貂戲耍。後來玄冰貂還送給他一顆玄星丹,之後一隻黃鼠狼要對玄冰貂下毒手,淩瑀與其大戰,怎奈淩瑀不敵。再後來他們祖孫三人都差點遭到黃鼠狼的毒手,幸虧得諸懷相救。諸懷将黃鼠狼斬殺,爲此,淩瑀還得到了黃鼠狼的一件寶貝。那是一盞神秘的古燈,聽淩風說,這盞古燈出自西漠,現在它還在自己的界靈之中。
隻是從那以後,玄冰貂就失去了蹤迹,直到此時,他們才再次相見。淩瑀心中暗歎,人生真的是一場輪回,沒想到曾經日夜挂懷的玄冰貂,竟然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那時候你還是一隻沒有化形的玄冰貂啊,你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渡過了化形劫呢?”淩瑀想到第二次見到玄冰貂時的情景,疑惑地問道。
“我沒有渡化形劫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知不覺地就能夠化作人形了,可能是我吃了很多玄星丹的緣故吧。”玄冰貂對淩瑀所說的化形劫一陣迷茫,她根本就沒有經曆過任何的天劫,所以如實說道。
“那......你吃了多少顆玄星丹啊?”小黑聽到玄冰貂的話,雙眼放出賊光,興奮地搓着雙手,一臉賤笑地問道。他是一個奸猾的老油條,自然知道玄星丹的價值,如果能向小女孩讨來一顆就更好了。
“三十顆?還是五十顆?我不記得了,反正我最後一顆玄星丹送給了淩瑀哥哥,然後我就再也沒吃過。”玄冰貂掰着手指頭算了一陣,不好意思地說道。
“幾十......顆?!”聽到玄冰貂的話,小黑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感覺自己真的是窮人家的孩子,人家出生就有玄星丹當零食,而他重生時隻有一件染血的衣裳。别人無須渡劫,自然化形,而他自打有了記憶開始就被困在一顆蛋蛋裏面,還要自己打破那個蛋,才能出世。看來人比人,真的是會氣死人的。
“可是據我所知,沒有任何妖獸可以不渡劫就直接化形,就連瑞獸麒麟和神獸龍族都無法做到,看來這個小妹妹果然不是一般的妖獸啊。”吳道望着眼前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玄冰貂,輕聲歎道。
“那,小妹妹,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尋找我的?從天機門開始?還是在北域的極北之地開始?”淩瑀望着眼前的小女孩,溫柔地問道。
“嗯,比這個還要早,早到很久以前......”玄冰貂似乎在回憶着什麽,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望着天際,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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