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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這可如何使得啊!”店小二望着那顆金燦燦的元寶,驚慌失措地說道。店小二本性純良,他之所以幫助淩瑀是因爲看不慣寒月閣的做派,而不是想從淩瑀這裏得到什麽。
“小二哥,我說過,我隻是想跟你做個朋友,而不僅僅是因爲你救了我。你拿着這點錢自己做點什麽,好過在酒樓裏當一輩子跑堂啊。你要是不收,可就是瞧不起我了”淩瑀對小二哥認真地說道。
“唉,那我就謝謝少俠了,小的我對你們修行者的事什麽都不懂。隻希望少俠你能夠好人有好報,早日超脫這滾滾紅塵,芸芸衆生。”店小二感激地說道。
在華夏大陸,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吊錢,也就是一千文錢,這足足二十兩的金元寶就可以換二百吊。店小二一年才能掙到十兩銀子,可以說,這二十兩元寶對他而言已經是天降橫财。
淩瑀将元寶塞進店小二的手中,對小黑點了點頭,二人向店小二抱拳辭别。此地不宜久留,君懷鎮内的寒月閣眼線衆多,時間一長,萬一被他們發現就麻煩了。
淩瑀二人連夜啓程,向着寒月城進發。在路上的時候,小黑竟然在一座廢棄的廟宇中撿到了一根禅杖,極短的頭發,一身寬松的僧袍,外加一根九龍禅杖,現在的小黑活脫脫一個雲遊僧人。而淩瑀也是粘了絡腮胡須,帶着一頂青色獸皮棉帽,好似一位三十歲的商人。二人的裝束雖然怪異,但也很好的掩飾了原本的面貌,雖然他們的組合有些奇葩。
二人一路散開神識,急速前行。他們将神識擴散到極限,預防沿途設卡埋伏的寒月閣修者。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是對的,在一路上,他們已經感應到了四波寒月閣的修者。好在他們神識強大,繞開了衆人。爲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并沒有走大路,而是選擇自荒山叢林繞路而行,這樣做雖然保險,卻也浪費了很多時間。一百裏的路程他們正常隻需幾個時辰便能到達,但是因爲繞路,他們整整走了一夜。在黎明破曉的時候,他們終于來到了寒月城外。而當二人來到寒月城的時候,才發現事情遠比他們想象得要複雜。
原來,寒月城隻有一道城門,而在城門下,有近十個人在那裏守護,逐個盤查。其中還有一位老者,似乎是這群人的頭領。此刻,他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挨個打量着來往的行人。
這名老者年約七十歲左右,身着一襲青灰色道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一把青雲寶劍。老者白須随風飄蕩,鷹鈎鼻,嘴唇緊閉,嘴角上揚,挂着一絲冷笑。老者的眼睛狹長,卻閃爍着陰鸷的光芒,一看便知是陰險毒辣之人。黑色的道冠将頭發攏住,原來是一位道士。而在老者的身邊,有一名男子垂首站立,正在跟老者說着什麽,赫然是被淩瑀廢去修爲的葉銘。
“真是陰魂不散啊!”淩瑀盯着葉銘谄媚的模樣,輕聲說道。葉銘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廢去修爲之後的身體還沒有恢複。而後淩瑀側耳傾聽,葉銘的聲音自風中傳來。
“師傅,那淩瑀十分的嚣張,我曾對他說我師父乃是大名鼎鼎的寒清真人,沒想到他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您老人家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還說了很多诋毀您的話。徒兒原本隻是想同他商議,請求他将那本功法呈獻給師傅,我願意給他做牛做馬,任他差遣,可是他居然說就是将這本功法給一隻豬,一條狗,也不會借給我......”
“哼!豈有此理,他還說了什麽?”聽到葉銘的話,寒清真人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震落,寶劍也被震得彈起。他的雙眸如同毒蛇一般射出陰狠的光芒,吓得葉銘連忙低頭,不敢直視。
“他還說,别說是您,就是咱們寒月閣的掌門來了,他也照樣揮劍殺之。他說您的修爲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他還說咱們寒月閣就如土雞瓦狗一般遜色,不堪一擊......”葉銘繼續煽風點火。
“夠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孽畜,我倒要看看,他憑什麽口出狂言!”寒清真人越說越氣,最後抽出寶劍,一劍将面前的木桌劈爲兩半,碎屑橫飛。
“師傅,就是因爲他這樣诋毀您老人家,诋毀咱們寒月閣,所以徒兒不忿,才與他打鬥,沒想到他竟然耍陰謀詭計,趁徒兒不備,廢了我的修爲。師傅你要幫我報仇啊!”葉銘說到最後,跪倒在寒清真人腳下,抱着寒清真人的大腿,涕泗橫流。如果不是淩瑀知道他的醜惡嘴臉,甚至都要被他騙過去了。
“唉,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顔無恥的人,我發現跟他一比,自己真是太純潔,太善良了!”小黑也聽到了葉銘的話,搖了搖頭,啧啧歎道。
“是啊,我也覺得你們倆站在一起,你就是一尊活菩薩。算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麽進城吧。”淩瑀搖了搖頭,對葉銘的所作所爲深感不屑。而後,他不再關注寒月閣的衆修者,而是将視線轉向寒月城。
寒月城作爲北域極北之地的最後一座大城,果然恢弘壯闊。城牆約有五丈高矮,整座城池的跨度竟達到了約二百丈,在城樓下的石牆上,挂着一塊兩丈寬,一丈二高的巨型牌匾,上書“寒月城”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一扇巨大的木門在牌匾的正下方,木門約有三丈寬,高約四丈二。雖然古城每年都有修繕,但仍掩蓋不住它的滄桑。
淩瑀看了看城牆的高度,眉頭微皺。他和小黑都沒有達到魁星境,所以根本無法禦空飛行,躍上城牆是不可能了。而眼前的寒月閣修者還查得如此仔細,想要從正門入城也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就在這時,小黑用肘輕輕碰了碰淩瑀,眼睛望向大路,對淩瑀示意。淩瑀随着小黑的視線望去,當看清走在路上的人時,他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有辦法了。”淩瑀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心思急轉,片刻後,他摸了摸耳垂,露出一絲略帶邪惡的笑意,對身邊的小黑輕聲說道。
“什麽辦法?保險嗎?”小黑此刻也在緊緊地盯着那個人,輕聲問道。
“不保險,但是可以冒險一試!”淩瑀自懷中取出一個青布包裹,又順手削了一塊如書般大小的木闆,将其用青布包裹層層包住。做完這一切,他趴在小黑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黑聽完後,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而後不可思議地望着淩瑀,輕身說道:“我以前一直認爲你是個善良的人,今天才發現,是我錯了。不過......能把他也拖下水,我喜歡。”
原來,走在通往寒月城路上的那個人正是昨晚盜取《蒼龍勁》的無良道士。此時的無良道士依舊是昨晚那身打扮,青黑色道冠,一身寬松的道袍,正背着手在大路上遊蕩。
無良道士看着慈眉善目,但隻有小黑知道面前這個道士給他留下了多大的陰影。他望着無良道士的背影,咬牙恨齒地說道:“今天本神獸就讓你嘗嘗得罪我的下場!”
淩瑀拍了拍小黑的肩膀,二人也是若無其事的跟在無良道士身後,不緊不慢地朝着寒月城走去。他們沒敢跟得太緊,怕被道士察覺。
在距離寒清真人僅有六丈左右的時候,淩瑀突然朝着寒清真人喊道:“對面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寒清真人,在下散修淩瑀,見過寒清真人。”此時的無良道士正站在寒清真人和淩瑀中間,而淩瑀突然的一聲大吼把無良道士吓了一跳。當他扭頭看清身後的修者是淩瑀的時候,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甚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淩瑀跟寒清真人打過招呼以後,徑直地走向無良道士。道士見淩瑀朝自己走來,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誰知淩瑀好似盯上了他一般,快走兩步,跟了上去。
淩瑀來到無良道士面前,極爲誇張的大聲喊道:“哎呀,這不是道兄嗎?我就說嘛,你一定不會食言的。”看着無良道士一臉疑惑的表情,淩瑀心中暗爽,心道,今天能不能進城就看你了。
“食什麽言?我說過什麽?”聽到淩瑀的話,無良道士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跷,可就是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他本能的想要離開,卻發現出路已經被寒月閣的人給堵死了。
“道兄你忘記了,昨日咱們三人正好看見柳龍在爲非作歹,所以我就把他給殺了,而後你從他身上搜出兩本《蒼龍勁》的拳法。你也知道,我是用劍的,對拳法不在乎,也用不着。可是你這人小氣啊,你就拿着其中一本功法先跑到别處修煉去了。正好這個時候葉銘,哎,對,就是他。”淩瑀用手指着葉銘,繼續說道:“這位葉銘兄說應該把這兩本功法送給他,我就問他,爲什麽呀?他說隻要他習得這上面的功法,就可以取代他師傅的位置,當上寒月閣在君懷鎮的掌門,從此吃香的、喝辣的,還說要娶那個什麽李雪兒爲妻。我就勸他們兩個,寒清真人乃是德高望重的高人前輩,你不能這麽忘恩負義,可是他不聽啊。于是,我就跟他說,我會親自去寒月城将這兩本功法獻給寒清真人,沒想到他居然惱羞成怒,我沒辦法,隻好廢了他們的修爲,幫寒清真人清理了門戶。”
淩瑀看着一臉豬肝色的葉銘,繼續說道:“下午的時候呢,我就在一家酒樓吃飯,正巧這時候你回來了,你說要看另一本功法,我說這是我要獻給寒清真人的。你看我态度堅決,隻好說要陪我一起來,你說你也非常仰慕寒清真人,也要将自己的那本拳譜獻給真人,所以咱們就約定晚上拜訪寒清真人。卻沒想到一路上遇到很多寒月閣的師兄,聽他們說寒清真人有事不見客,因爲真人要前往寒月城。所以咱們才分頭來這裏找寒清真人獻功法,沒想到你腳程這麽快,居然先到了。既然這樣,我把我手上的這本拳譜也給你,你就一并獻給寒清真人吧。”
淩瑀說完,自懷中取出裝有木闆的青布包裹,塞進無良道士的懷中。而後淩瑀沖着寒清真人抱拳說道:“寒清真人,在下十分仰慕你,我已經勸我師兄,而且他也答應了。這功法我道兄會一并獻給你的,初次見面,還希望真人不要嫌棄我的禮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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