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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聽見淩瑀無比堅定的回答,一陣疑惑:“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寒月閣的人?”小黑想起葉銘說過的話,寒月閣在君懷鎮的分支是由一個叫寒清真人的道士在掌管,會不會就是這個無良道士。
淩瑀見小黑心有疑慮,摸了摸耳垂,輕聲說道:“從葉銘師兄妹的行爲和店小二的話來看,這個寒清真人必定是一個陰險毒辣之輩,如果今天來的人是寒清真人,他既然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你的房間,自然也可以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你下手,而他卻并沒有。現在我們與寒月閣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這種情況下他都不取你的性命,你覺得合理嗎?這是其一,其二,我今天與葉銘交手,又與無良道士打鬥,發現他們的武功路數,真氣運行軌迹完全不同,所以他們的功法一定不是同出一門的。其三,如果無良道士是寒月閣的人,他們在此多年,近水樓台,完全可以早就對柳龍動手,何必等我們殺了柳龍以後才出來呢。”淩瑀雙目如電,凝望遠方山間的樓閣,将事情的始末因由一一道來。
“可如果他不是寒月閣的人,那他怎麽知道《蒼龍勁》就在我們手裏呢?”小黑認爲無良道士是寒月閣的修者,猜測應該是葉銘返回寒月閣的時候将經過告知了他,所以他才連夜潛入,偷走《蒼龍勁》。
“不,即便葉銘告知寒月閣的人,《蒼龍勁》在我們手裏,可是他們并不知道我們在哪,我一下午都在窗口探查,并沒有發現寒月閣修者的蹤迹。”淩瑀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那這個臭道士是如何知道《蒼龍勁》在我們手裏的?我可不信他是誤打誤撞找來的。”小黑想起無良道士的所作所爲,氣得牙根直癢癢。他緊握雙拳,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如果這麽推斷下來,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從下午的時候就一直在跟着我們,所以才能夠準确無誤的知道我們的藏身地,更能夠在合适的時機潛入你的房間,盜取《蒼龍勁》。”淩瑀雙目微閉,思忖道。雖然他有點不相信這個推論,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從下午開始?你的意思是他從我們與柳龍打鬥的時候就一直在暗中偷窺?!”小黑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無良道士可就厲害了,爲了合适的時機居然隐忍到現在。
“隻有這種可能,你也不要不相信,咱們都與這個道士交過手,他的修爲遠高于我,而且他既然能夠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潛入你的房間,顯然神識也異常強大。所以,我們下午的時候沒有發現他也屬正常。”淩瑀搖頭苦笑,沒想到這一天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與寒月閣結了怨,又丢失了《蒼龍勁》,不過還好拳譜已經被他們記在心裏了。隻是這個強大的道士到底是什麽人,他的身份讓淩瑀百思不解。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小黑一臉茫然,輕聲問道。
“現在?恐怕我們今晚在這呆不成了,咱們必須連夜啓程。剛才無良道士的叫喊,一定會驚動寒月閣在君懷鎮的眼線,估計他們會連夜搜尋咱們,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淩瑀沉聲說道。
淩瑀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淩瑀側過身,從窗口向樓下瞄去,發現大街上突然多出了一群白衣修者,這群白衣男女都手提青雲寶劍,他們的服裝樣式和寶劍與葉銘的服飾和寶劍一樣。顯然他們都是寒月閣的人,此時的他們正在挨家挨戶的盤查,手中拿着自己和小黑的畫像,而那畫像竟與他們有七分相似。
“來得夠快的!”淩瑀望着街上的寒月閣修者,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而後,淩瑀将古樸斷劍握在手中,因爲他發現已經有一隊人在朝着集賢居接近。
“哎呦,各位大俠,今天吃什麽啊?我讓廚房做,馬上給您端上來。”聽聲音,下午跟淩瑀閑談的那名店小二正在招呼着一群修者。淩瑀二人神識強大,耳力極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足爲奇。
“少廢話,今天老子不吃飯,我問你,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這兩個人!”一名修者嗓音粗犷,好像正在拿着淩瑀二人的畫像逼問店小二。
聽到那名修者的逼問,樓上的淩瑀二人将武器緊緊地握在手中,蓄勢待發。淩瑀心思急轉,想着怎樣才能突出重圍。街上不下五十名修者,貿然沖出去必是一番血戰,要想好萬全之策才可以。
“大俠,今天生意不太好,就一個人住店,而且他也不是您畫像中的人啊。”店小二看到畫像後,心中一緊,腦筋急轉,連忙陪笑着說道。
像他這種常年與人打交道的夥計,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他本來對這幫魚肉百姓的寒月閣修者就沒有好感,而且自己還收了人家的銀子,更何況他感覺淩瑀也不像是惡人,所以才冒死相幫。
“你确定?告訴你,你可别騙我,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的話,不隻是你,整座酒樓都要爲你陪葬。”那名聲音粗犷的修者惡狠狠地說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大俠,我們店裏新進了一批美酒,我去給您拿點帶着,您路上喝。”店小二臉上堆笑,極力安撫這名修者,并且轉移話題,讓修者相信自己的話。
“還是你識相,快去給我拿三壇好酒,老子馬上還要去别的地方搜查。他媽的,兩個兔崽子讓大爺覺都睡不好,最好别讓我逮着他們,否則......”修者一頓抱怨,罵罵咧咧地說道。
時間不長,就聽樓下的店小二說道:“大俠,這是您要的好酒,您拿好。”店小二将三壇美酒遞到修者手中,點頭哈腰地說道。
“行了,沒你什麽事了,老子還要去别的地方轉轉,他娘的。”修者拿過美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帶領着三個手下一邊嘟囔着一邊朝集賢居外走去。
淩瑀二人在樓上見那幾名修者已經離去,提起的心才放下了一些。正在這時,就聽到樓梯間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而後,敲門聲從淩瑀的房間外傳來。淩瑀打開房門,赫然發現店小二正在門口等待,臉色焦急。淩瑀向店小二身後望了望,确定沒人跟随,才将門讓開一條縫隙,請店小二進入。
“少俠,你們二位趕緊走吧,我怕待會他們再回來。剛才的那個修者我認識,如果下一批來的人我不認識的話就麻煩了。”店小二剛剛踏進房門,就焦急的對淩瑀二人說道。
“小二哥,剛才真是多謝你了,我們這就離開,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淩瑀見店小二語出真誠,内心十分感激。他知道,如果店小二沒有幫他們隐瞞的話,這場惡鬥在所難免。
“少俠您别這麽說,寒月閣的修者沒有一個好東西,隻是我不懂修爲,不敢得罪他們。而且我雖然沒有别的本事,識人的本領還是有的,看您的面相我就知道,您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店小二喘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接着說道:“我們店裏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鎮外,當初是爲了防備土匪而特意建造的,酒樓開張以來,隻有我和我們掌櫃的知道在哪,我這就帶你們去。”
淩瑀二人對視一眼,露出喜色。他們知道外面有很多的寒月閣修者,如果此時出去,一定會被察覺,如果陷入纏鬥的話,就會有更多的寒月閣修者前來支援,到那時他們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小二哥,多謝你了!”淩瑀點了點頭,和小黑二人簡單的喬裝了一番,而後跟着店小二朝樓下走去。
店小二領着二人來到廚房,對廚房裏的廚師和跑堂的人說道:“掌櫃的讓我帶人來這裏查點一下食材,你們先出去吧。”店小二是酒樓裏的老夥計,自從酒樓籌建開始就一直跟着老闆。所以他也被老闆視爲心腹,否則也不可能知曉密道的事。而且他爲人和善,酒樓裏的廚師和跑堂的夥計都很敬重他,聽說他要查點食材,衆人也沒有懷疑,紛紛走出廚房。
見衆人都已經離去,店小二才疾步來到靠牆處的一口空缸旁邊。淩瑀和小黑幫着他把空缸挪走,隻見店小二将空缸下面的木闆揭開,下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店小二順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個燭台,輕輕點燃,而後對着淩瑀二人說道:“你們跟着我走,我帶你們出去。”說完,店小二率先跳進洞口,淩瑀和小黑緊随其後。
三人跳進密道以後,淩瑀順手把空缸挪到木闆之上,而後拖動木闆,将密道口封住。因爲在他們離開以後,萬一有寒月閣的人前來搜查,如果事情暴露,店小二就危險了。
小黑在地上撿了一根木棒,而後從界靈指環中取出幾條碎布纏在木棒之上,又從懷中取出松油澆在纏着布條的木棒上,用火點燃,交給店小二。店小二舉着火把,帶領二人向密道深處走去。
密道裏面很幹燥,土地堅硬凝實,顯然當初費了很大功夫。密道約有一人高,兩人可并排通行,雖然算不上有多寬闊,但是作爲逃生的小徑卻足夠了。
三人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一陣寒風迎面吹來,淩瑀知道快到出口了。他屏住呼吸,散開神識,向洞口處漫去。雖然店小二說這條密道并不爲外人知曉,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淩瑀還是仔細探查。倒不是不相信店小二,隻是凡事謹慎一些總沒有錯。萬一寒月閣的修者從别的渠道打聽到密道的事,并且在密道口埋伏,那麽三人就危險了。
片刻之後,淩瑀點了點頭,示意二人沒有危險,店小二和小黑也終于松了口氣。
三人離開密道,發現密道的出口在一片荒山之中,而洞口處也被常年生長的雜草掩蓋,幾乎看不出這裏有一個洞口。顯然這條密道自酒樓開張以來,就沒人用過。
“小二哥,多謝你将我們送出來,可是你回去的時候就隻能從正門走了。”淩瑀臨走時已經将密道的入口封住,如果店小二按原路返回的話,很容易就将密道的事情暴露了。
“少俠您别客氣,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能幫你們的隻有這麽多了。”店小二搖頭說道。
“小二哥,這個你拿着,回去自己開個酒館,或者做點小生意。”淩瑀說着,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元寶,交到店小二手上。
二十兩的金錠,那可是足足二百兩的雪花白銀,在這個物價低廉的小鎮上,足以做很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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