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被羅樓一直算計于心的關星河,從校長辦公室離開後,直接出了三層小樓,沿着諾大的操場向南邊的小樹林走去。2e6f742e6f%6
一路上,他心情郁悶的低着頭,踢着腳下的一塊石子,怨氣十足的自語道,“羅老爺子啊,羅老爺子,你真是坑人不倦!”
“走着瞧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的。”
“哼,想要坑我的錢,門都沒有!”
“……”
在關星河嘀嘀咕咕的時候,他身後不遠處的三層高校長辦公室中,羅樓正站在窗前,低着頭,俯視着向小樹林走去的關星河背影。
他的手裏端着茶杯,眼含深意的盯着關星河略顯頹然的背影,玩味的笑了起來。
羅樓在窗前看了一陣,眼瞅着關星河沒回小賣店,而是直接進了小樹林,這讓他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嘀咕道,“這小子到小樹林幹嘛?莫非,是鍛煉身手,揮舞大鐵棍去了?他就真的那麽想提升實力?”
“也對,這小子進了高手榜的百名内,在見識到了高手榜百名内的實力後,想必已經意識到了賠錢危機。再加上他的财迷性子,不着急提升實力才怪。”
通過這些時日的接觸,羅樓發現關星河每次來找他幫忙進貨時,都一副肉疼至極的模樣。對此,羅樓早已摸清了關星河的秉性。
他心裏清楚,關星河就是一個财迷。
在對關星河有這種認知下,認爲關星河怕賠錢而到小樹林中,努力的鍛煉身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猜測着關星河行爲目的的羅樓,在關星河進入小樹林後,掏出了手機,給申閑打了過去,他笑呵呵的提醒道,“申老家夥,我剛剛看到你的徒弟,進了小樹林,應該是去鍛煉身手了。啧啧啧,這小财迷,怕身手太弱小賣店賠錢,知道着急了。”
電話裏,申閑不理羅樓陰陽怪氣的調促,他清楚羅樓的話,是一語雙關。明着說,關星河摳門小财迷,實則,也是在說他這個師傅财迷摳門精。
正所謂,什麽師傅教出什麽徒弟。
不過,申閑懶得和羅樓計較什麽,他權當作沒聽到的哦了一聲,點頭道,“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麽事?沒事,我就挂了。”
羅樓沒想到申閑居然這麽冷淡,他翻了翻白眼,嚷着道,“怎麽沒事?晚上喝酒不……”話沒說完,羅樓就聽到手機了傳來了電話挂時的提示音。
這讓他眉頭一挑,滿臉含笑的收起了手機,眯着眼睛,通過窗戶掃向教師宿舍的方向,呵呵的笑道,“還真沒見過申閑那老家夥,有這種冷淡的時候。想必,挂掉了電話,是想去找關星河吧?”
“看來,申閑那老家夥,對關星河上心了。”
想想,羅樓覺得也難怪申閑如此。
要知道,申閑到學校十幾年,也僅僅收了這麽一個寶貝徒弟,又對關星河滿意的很,自然也寶貝的很了。
幾分鍾後,不出羅樓所料的是,申閑果真從教師宿舍樓走了出來,背着手,緩步向小樹林走去。
這讓站在校長辦公室,俯視着下方的羅樓,哈哈的笑了起來,一口氣喝幹了茶水,回到了辦公桌後,處理起了手頭的事情。
此時,不知自身是被羅樓故意撩撥出來的申閑,正眯着精光四射的眼睛,逐漸的靠近着小樹林。
一邊走,他一邊考慮着關星河目前的處境,身手排在高手榜第九十九名,開着設有古怪規矩的小賣店,在沒有任何意外财物來源的情況下,小賣店是注定賠錢的。
這在申閑看來,是不争的的事實。
除非,關星河能快速提升在高手榜上的名次。
如此一來,賠錢的買賣,自然也就會賺錢了。
那提升關星河實力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教他雷刀九式和實戰經驗。
打定了主意後,申閑渾身一震,展露出一股狂暴的霸氣,全身氣勢淩厲的走進了小樹林,在心裏哼道,我的徒弟,豈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賠錢的買賣!?
等着吧,羅老鬼,老子絕不讓你奸計得逞!
想要戲弄我的徒弟,你還差得遠。
小樹林中,正在揮舞着大鐵棍的關星河,眼瞅着申閑氣勢驚人的走了進來,他停下了揮着大鐵棍的動作,喘了幾口氣,平複了氣息後,挑眉問道,“申老爺子,你怎麽來了?而且,什麽情況?怎麽氣勢逼人的?誰惹你了?”
申閑踱步走到關星河身前,身上的氣勢漸收,他恢複了往日般的和藹老頭模樣,淺笑的道,“星河啊,你恢複了這麽多天,讓我看看身上的傷勢,恢複的如何了。”
“恢複好的話,明天我就教你雷刀九式和實戰經驗。”
關星河原本極其期待申閑教授他刀法,可是,經曆過中午時與李竿的一戰後,現在的關星河,聽到申閑這話反而高興不起來了。
因爲,他的手臂上有傷。
申閑眼瞅着關星河不爲所動,他皺了皺眉頭,催促的懂,“怎麽了?把上衣脫了,讓我看看。”
關星河架不住申閑的再三勸說,隻能依言脫下了上衣。
申閑在關星河剛脫上衣時,打量着關星河腹部和胸側的位置,眼瞧着上面的瘀傷沒有了,這讓申閑滿意的笑了起來。
暗自點頭道,果然揮舞大鐵棍會讓傷勢加快恢複。
可是,當關星河完全脫掉上衣,裸露出雙臂時,申閑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那裏。他的雙眼,如刀般的盯向關星河雙臂上,那各有一半的掌印。
吃驚的道,“千鈞掌?!”
說着,申閑走到了關星河身前,擡起他的雙臂,在關星河的胸前重疊在了一起。
雙臂前後交疊,也讓兩條手臂上的兩個半截掌印,重合在了一起。
等到申閑看清整個掌印時,才确認的道,“果然是千鈞掌!星河,你什麽時候與人動手了?”
關星河歎了口氣,把雙臂從申閑的手中掙脫了出來,苦澀的笑道,“沒事,小傷而已,不耽誤學習刀法和實戰經驗。”
申閑聽關星河不願說,也沒追問什麽,隻是先後擡起他的雙臂,在掌印上捏着,一邊捏一邊詢問着關星河的感受。
經過一番确認後,申閑松了口氣,他放下了關星河的雙手,語氣輕松的道,“沒大礙,沒傷到筋骨,隻是有些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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